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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兩個正面,一個背面。
“你不是人。”
白大褂臉一下子沉了下來,轉(zhuǎn)頭一笑:“那你也不是凡人?!?/p>
他話沒說完,林若手腕一抖,三張黃符“啪”的貼他臉上。
“嘶——!”白大褂直接跳腳了,連連后退:“你還真是慧真的親傳,符里灌了魂咒是吧?”
林若沒搭話,從背包里又掏出一把羅盤。
后媽這時剛沖進(jìn)病房,一看女兒拿著羅盤追著醫(yī)生轉(zhuǎn)圈,嚇的差點(diǎn)暈過去。
“這又干嘛???醫(yī)院里不能斗法啊!”
林父也喘著氣趕來:“你們別當(dāng)著外人打起來,有什么事咱關(guān)門說行不?”
林若冷冷來一句:“這不是外人?!?/p>
“啥意思?”
“他不是人?!?/p>
“......”
全屋安靜了三秒,白大褂一把扯下臉上的符紙,笑了:“我不想惹事,今天就此打住?!?/p>
說完他轉(zhuǎn)身想走。
林若喊了一句:“你要是今天走了,我能讓你三年內(nèi)陽氣斷絕,入不了輪回?!?/p>
那白大褂腳步頓住,回頭狠狠的盯著她:“你跟你師父一個德行。”
“你說錯了?!?/p>
“嗯?”
“我比他狠?!?/p>
白大褂沉默了幾秒,掏出一張名片丟到桌上。
“回頭你會來找我?!?/p>
他走了,像沒出現(xiàn)過一樣。
林若走過去,撿起那張名片——
上面寫著幾個字:
【秦?zé)o夜·中洲觀主后人】
她爸已經(jīng)看傻了,后媽一屁股坐的上,哆哆嗦嗦說:“我就說這層樓紫氣泛濫不是正常事兒吧?不是我們女兒有病,是這個醫(yī)院有事?。 ?/p>
林父小聲問:“那我們......能不能換個醫(yī)院?”
“沒用?!绷秩魢@了口氣,“哪兒都有不干凈的東西,關(guān)鍵是你們要長個心眼。”
后媽立馬點(diǎn)頭:“行,行,我這就回去請祖師爺好好供著,晚上我把香換成老山檀的,香灰我都用金碗裝!”
“那沒用?!?/p>
“那要怎么做?”
林若看了她一眼:“少背的里嘀咕?!?/p>
“......”
臨出醫(yī)院前,她爸又想起正事:“那......你這檢查報告到底做不做?”
林若指了指天:“我?guī)煾刚f過,我命里不缺醫(yī),也不信藥?!?/p>
“可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嘛......你要不是真的有啥問題,咱就證明給別人看?!?/p>
“我沒興趣?!?/p>
她說完就往前走,走兩步忽然停了下,回頭來一句:
“不過你們要是舍的掏錢,我也能配合點(diǎn)?!?/p>
林父一愣:“你又要錢?”
“這次貴點(diǎn)。”
“多少?”
林若比了個手勢。
“一萬?”
“給祖師爺配香爐的預(yù)算不夠?!?/p>
“......”
林父一咬牙:“明天轉(zhuǎn)你卡上!”
林若滿意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身出了醫(yī)院。
她走在前頭,身后風(fēng)一吹,祖師爺牌位那塊布輕輕飄了一下。
像是在笑,也像是在點(diǎn)頭。
后媽拉著林父衣角小聲說:“你是不是覺的......我們家接回來這個女兒,不是一般人?”
林父一臉心如死灰:“不,是我覺的我們家,的供上兩個祖宗了?!?/p>
林若關(guān)上門,把包一扔,整個人癱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發(fā)了會兒呆。
床頭那塊牌位悠悠晃了一下,像是在提醒她什么。
她翻身坐起來,抓了張黃紙,沾了墨就開始畫。
畫了整整半個小時,才把那張符畫完。干的她腦門冒汗,手都發(fā)抖。
“看見沒?”她把符紙舉到牌位前,“新鮮出爐的,保命符。”
“我今天碰見一個怪人,命格動過,被人強(qiáng)行改過命?!?/p>
“你以前說過,逆天改命是大忌,普通人扛不住的??晌铱此敲P,真就活生生被改了一遭,不但改的成了,還沒見報應(yīng)。”
“不是他厲害,是背后那人厲害。”
“這符我畫出來了,能幫他擋一擋死氣。但不是白送的,我還的賺錢呢。你老人家也不能老靠我省吃儉用供香火,是不是?”
說完這句,那塊祖師爺?shù)呐莆慌距幌伦约旱沽恕?/p>
林若走過去,一把扶正,順手還拍了拍:“別生氣,我又不是送人,是收錢的。我現(xiàn)在可是有肩負(fù)賺錢大業(yè)的少女,的掙錢,供你喝好茶點(diǎn)好香才行啊。”
牌位沒再動。
林若正準(zhǔn)備收拾收拾出門,就聽樓下傳來后媽的尖聲一嗓子:
“干嘛呀你!別敲了別敲了!有事好好說話!”
緊接著就是砰砰砰的砸門聲。
“林若!你給我滾出來!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啊!我爸媽感情好好的,被你幾句話攪的家里雞飛狗跳!”
“我媽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躺著呢!你賠我一個媽!”
林若眉頭一挑,慢悠悠下樓。
樓門一開,門口站著個二十七八的男人,穿的一身潮牌,脖子上掛著兩條大金鏈子,頭發(fā)染的跟五彩棉花糖似的。
后媽一看人來了,趕緊拉林若一把,小聲說:“小若,這是你爸合作伙伴的兒子......昨天接風(fēng)宴那話你可能說的重了點(diǎn)......”
“哦,他就是那野種啊?!?/p>
后媽一愣,心說你嘴是真快。
那男人火冒三丈,擼起袖子就想沖過來。
林若一點(diǎn)不怵,還站那兒撣了撣身上灰:“你這命啊,一看就是做牢的命?!?/p>
男人當(dāng)場就炸了:“你再說一遍?你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打你?”
“你敢動手試試?”林若冷哼,“你這張臉,看的清清楚楚,印著三條命案。你游手好閑,干過偷雞摸狗的事。你家那邊有條巷子你記的吧?你埋了第一條命在那里?!?/p>
男人一下愣了:“你......你說什么?”
林若繼續(xù):“第二條命是你三年前帶人去堵人,失手打死的,那家人報了案但沒人查出來?!?/p>
“第三條,是你自己骨血。”
“你女朋友懷了孕你嫌礙事,逼她打掉還威脅她閉嘴,后來她跳樓了?!?/p>
男人臉?biāo)查g煞白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:“你、你胡說八道......你......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以為你收拾的很干凈?”
“可惜,你殺的是人,不是紙片?!?/p>
“因果賬,老天爺都記著呢。”
林若把那張剛畫好的保命符裝進(jìn)布袋,別在腰側(cè),抖了抖手腕,出門時打了個呵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