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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郭詩沅和秦王到的時候,兩人正在喝茶聊天。
沈南初額頭已經(jīng)滲出了細密的汗珠,控制不住的想伸手擦拭。郭詩沅再不來自己就要穿幫了…
皇帝感覺略微有些奇怪,老八怎么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......莫不是太擔(dān)心了?看樣子這老八果然和傳言一樣是個癡情種??!
笑著搖了搖頭說:“放心,宗人府把她請走了,并沒有動刑?!?/p>
沈南初抿了抿嘴,看了眼皇帝,試圖扯出一抹微笑回應(yīng),但笑容略顯僵硬。但最終卻還是忍不住將眸光停留在朱紅色的大門上。眼中閃爍著明顯的憂慮。
心里卻想著......我的天,快來吧!這穿越首先鍛煉的就是演技??!奧斯卡缺我一個小金人!
“罪人郭氏拜見皇上!”
“兒臣拜見父皇!”
兩人齊齊跪拜。
“起,可知我喚你二人所為何事?”皇帝揮揮手,問道。
“兒臣不知!”秦王搶先答道,語氣中頗有幾分自得,他確實是不知道。最近老八這邊諸事不順,自己真是越想越開心。
沒了老八這么個慣會籠絡(luò)人心的小人,最近真是事事順心如意?。“快哉!
“哦,那你呢?郭氏?!被实燮^看向郭詩沅。
果然美人就是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美的,就算是一襲普通的白衣,也有天然去雕飾的美。幾日的牢獄之災(zāi)倒是平添了幾分憔悴和柔弱的美感。
“罪人知道,皇上喚罪人是為了罪人給夫君......不,給八王爺投毒之事!”
郭詩沅倏地又跪下,遲疑的看了一眼沈南初,又垂下眼眸,斂去眼中所有情愫。
“不,沅兒是被秦王逼迫的!”沈南初著急的站起來朝郭詩沅走去,想要把人扶起來。
郭詩沅倏地抬頭,眼圈泛紅的看著,好似有千言萬語,又有說不出的愧疚......人確實不肯讓沈南初碰觸。
拜托==秦王是真的一臉懵,他干啥了就說他威脅她了。這真不是他干的?。?!
“沅兒,我看到了你藏起來的信…,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下毒害我。都是他!都是他威脅你!”沈南初雙手環(huán)抱著郭詩沅,目光確實死死鎖住秦王,眼中翻涌著深刻的厭惡與痛恨!
“你胡說,父皇,他胡說!”秦王猛地站起身來,怒目而視,氣勢逼人。
郭詩沅好似被嚇到了一般,瑟縮了一下。眉頭緊皺,不自覺的咬緊嘴辰。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,連手上抓出血痕都沒注意,好似這世間無處可依。
沈南初厲聲說道:“你個小人!勾結(jié)我身邊的人,調(diào)換仙鶴,詛咒父皇陷害于我。”
“見父皇英明神武,沒有被小人蒙蔽。又威脅沅兒下毒害我!求父皇為我做主,嚴(yán)懲惡徒!”說罷砰的一聲跪了下去!
“父皇,請您明鑒??!我從來沒有做過!老八啊老八,枉我們兄弟一場,你就這么胡說八道?”“就算我要害你,眾人皆知,八弟妹對你情深意重。我又怎么可能去威脅她來害你?她怎么可能聽我的?”說罷也朝皇帝跪下。
“他說的有道理,你可有什么證據(jù)?”皇帝把頭從面向秦王緩緩的轉(zhuǎn)向沈南初。語氣
“父皇,兒臣這有大哥的貼身玉佩為證,.....”說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王,從懷中掏出一枚龍形的羊脂白玉玉佩。
正是前幾年出征得勝歸來,皇帝給的賞賜!平日里秦王都是貼身攜帶,竟不知什么時候丟了。卻被沈南初得了,如今卻用來作為證物!
隨侍的大太監(jiān)德善將玉佩呈給皇帝,皇帝拿在手中仔細端詳。
“孽子,你還有何可說?”皇帝怒目而視,大聲斥責(zé)!
秦王快速偏頭兇狠的瞪了兩人一眼,又跪著往前爬了幾步,急切的開口
“父皇,父皇。玉佩肯定是被他們盜走了,或者我什么丟了。我那么多玉佩,一塊兩塊不見了我也不一定能發(fā)現(xiàn)。這怎么能做為證據(jù)?再說了我用什么威脅她,她能聽我的?這都是他們一面之詞!請您明鑒!”
郭詩沅好似聽到了什么非??謶值脑?,嘴唇忍不住地微微顫抖。她竭力想要平穩(wěn)呼吸,張了張嘴,但喉嚨里好像是被塞了一把棉絮般。發(fā)不出一絲聲音,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。
沈南初迅速沖了過去,心疼抱住郭詩沅顫抖的身軀“沅兒,別怕!不管他們用什么威脅你,我都不會怪你!”
說罷急切的看向皇帝“父皇,父皇!沅兒肯定是受了脅迫,不然她不會害怕成這樣!”
郭詩沅這一出把秦王整個人都打懵了,他都差點要相信自己威脅對方了。可是......他真的什么也沒做?。?/p>
難道是他手下的人背著他做了什么?秦王突然有種后背一涼的錯覺!不會真的有人背著他威脅八王妃去下毒吧!
這些蠢貨!現(xiàn)在可怎么辦?
皇帝看向秦王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,雖然詛咒的事情他知道不是老大。可是下毒的是難道真是老大指使的?這逆子?。?!
今日他能威脅老八媳婦,來日他就能威脅宮中的其他人!
皇帝又繼續(xù)追問“郭氏,你說,他到底用什么威脅你?”
郭詩沅微微顫抖著,并不抬頭。只默不作聲的哭著......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
沈南初看向秦王,眼中中滿是厭惡與不滿,跪著往前爬了幾步:“父皇,沅兒......”
秦王打斷沈南初的話:“父皇,這郭氏必定是知道沒有證據(jù)才不敢做聲。區(qū)區(qū)一個玉佩怎么可以作為證據(jù)?”
秦王轉(zhuǎn)念一想,他并沒派人去威脅她。郭詩沅一直默不作聲,說不得根本沒有證據(jù),就是想無中生有陷害自己!
郭詩沅猛地抬頭怒視秦王,雙手緊握成拳,用力到指甲嵌入肉里。仿佛有無邊的恨意在心中翻涌,如滾滾狂潮,洶涌澎湃!
觸及郭詩沅的眼神,秦王渾身一顫,半響沒有說出后面的話。
“郭氏,你若是不說,那便是污蔑,更是罪上加罪!”皇帝語氣平淡卻令人生畏。
“我......我的......肚兜......”郭氏的聲音很輕,卻如同驚雷般,砸在眾人心頭!
大越相對于前朝確實開明很多,但是這樣的東西卻還是閨房之趣。尤其郭家作為前朝帝師家族,延續(xù)至今更注重臉面。
這樣的消息要是傳揚出去,老帝師那么要面子的人......還有郭家那些未出閣的少女,恐怕......
怪不得......
說完之后的郭詩沅雙膝一軟,咚的一聲癱坐在地上。兩只眼睛空洞無神,透出一股深深的絕望。
“父皇父皇!我沒有。她污蔑我!”秦王急切的邊磕頭邊說。
“你胡說什么?沅兒......”
只聽砰的一聲,郭詩沅將頭重重的撞到了木柱上。發(fā)髻散亂,鮮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下,倒下的時候嘴角卻噙著笑意的看著沈南初,似乎還在囁嚅的說了些什么......
沈南初膝行撲過去抱住郭詩沅,抬頭哀切的懇求:“父皇,父皇!求您,救救沅兒,太醫(yī),太醫(yī)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