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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我天生魅魔體質(zhì)。
情動時流下的淚,可以給旁人帶來好運。
跟了蕭望軒三年,他夜夜纏著我。
靠著我的眼淚成整垮了死對頭。
不僅吞了對方全部身家,還一躍成為京北首富。
我以為他愛慘了我,直到我發(fā)現(xiàn)他給我下迷藥,送上了他兄弟的攝影課。
「答應(yīng)給你的極品裸模,夠意思吧!」
鏡頭后的男人咽著口水:
「不是說嫂子能帶來好運,真舍得讓大家白看?」
蕭望軒叼著煙輕笑:
「早不靈了。再說雪薇既然回到我身邊了,她總得物盡其用?!?/p>
……
蕭望軒沒發(fā)現(xiàn)他說完這話,我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。
胸口上油膩的感覺襲來,我猛地睜大眼睛。
想掙扎卻因為已有抗藥性,怎么也起不來。
「蕭總吃得真好,這種尤物沒想到我今天也有機會能上手......真大......」
「這腿比我老婆的白......好滑......」
男人湊過來,那雙油膩的手沿著我小腿緩緩向上,指腹在我大腿根畫著圈。
我眼淚不停往下掉。
戰(zhàn)栗的身體或是取悅了男人,他滿眼情欲的探手到自己身下。
「滾!」
最后關(guān)頭,蕭望軒扣住了男人。
「摸可以,想進一步那就等老子玩夠了?!?/p>
心里剛剛升起的慶幸,在這瞬間碎成渣。
「望軒......」
他話音剛落,門口便傳來黎雪薇委屈的聲音。
蕭望軒一怔,忙回身朝她走去。
「寶貝,你怎么來這了,這里有臟東西礙眼,我們出去吧?!?/p>
黎雪薇甩開她,委屈巴巴:
「你不是說你愛的人只有我嗎,你還是在乎她!」
眾人屏息看著,蕭望軒溺寵地捏了捏她臉頰:
「怎么會,我只是怕她犯浪的視頻傳出去,會辱了我的名聲?!?/p>
我絕望地閉上眼。
眼看著黎雪薇還在不依不饒,蕭望軒無奈打開了攝影室的大門。
路過的行人看到里面的場景全都頓住腳。
沒一會,門口就烏泱泱站滿了人,對著我指指點點。
嬉笑聲,責(zé)罵聲向一根根刺,直戳我心臟。
這還不夠,蕭望軒竟拿來大喇叭,錄了一段音頻掛在門把手上循環(huán)播放。
【極品裸模,供大家免費參觀?!?/p>
黎雪薇這才破涕為笑,但依舊昂著頭嬌嗔:
「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,我還有個更好的點子能讓尹小姐的作用發(fā)揮到極致。」
不到半小時,又涌進來一群人。
我閉著眼沒去看。
可聽到熟悉的聲音時,心猛地跳動起來。
「這......這不是尹老師嗎?」
「天吶,錢校草,這不是你女神嗎?」
我艱難地偏頭看過去,正對上錢同學(xué)的眼。
他不敢置信地后退兩步,手里還拿著我?guī)退x的相機。
掃視了一圈,新來的人全是攝影專業(yè)的學(xué)生。
而我正是他們的攝影老師。
「真沒想到......尹老師竟然這么不要臉!」
「平常穿得人模人樣的,拒絕了多少和他告白的男同學(xué),背地里竟是個賤人。」
黎雪薇笑著走到學(xué)生中央:
「尹老師為了讓你們能更好的掌握拍攝要點,可是親自裸身上陣了。
「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啊,大家別辜負(fù)了尹老師的一片苦心!」
耳邊是無盡的侮辱。
閃光燈亮如白晝,我終于絕望地暈死過去。
2.
再睜眼,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
攝影室的門大敞著。
零星幾個人站在門外,那眼神快把我生吞活剝了。
我驚恐地翻身下來,胡亂披上衣服想跑,卻被人攔住去路。
張著手摸向我胸口。
「別怕,我會讓你很快樂的......」
「滾開!滾開?。 ?/p>
我踹向男人下腹,慌張地往外跑。
直至感覺安全了,我才敢放慢腳步,打車回了家。
路上司機頻繁看我,那眼神充滿憐憫。
我蜷縮在角落,緊緊抱著自己。
手機不停在震動,打開就看到蕭望軒發(fā)的合照。
黎雪薇靠在他肩膀,滿臉春色,大床下散落著十幾枚用過的避孕套。
蕭望軒滿身抓痕。
評論區(qū)清一色恭喜兩人修成正果。
手機不覺被我攥緊,我自嘲一笑。
還記得當(dāng)初蕭望軒追我時,每天都會抱著紅玫瑰去下課路上賭我。
每次告白都話都不重樣,但每次都會和我保證,此生非我不娶。
因為他的長相,我成了全校師生的羨慕對象。
沒多久,我就淪陷了,和他日夜抵死纏綿。
直到此時,我都記得他陷入情欲時對我說得每句話。
可現(xiàn)在才明白,我對他來說,唯一的作用就是情到濃時流下的那滴淚。
手機又在振動,同事給我發(fā)來消息:
【尹老師,快看學(xué)校官網(wǎng)!】
我心一緊,馬上打開官網(wǎng)。
頂置的一條就是我敗壞校園風(fēng)氣,被免職的公告。
底下還貼著無數(shù)張我做裸模的照片。
評論區(qū)清一色全是罵評。
校長也給我下了最后通牒,下午三點前必須來學(xué)校辦免職手續(xù),不要影響學(xué)校排名評比。
在爸媽的母校做攝影老師,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夢想。
爸媽去世后,我每次去掃墓都會用此來慰藉他們的在天之靈。
可現(xiàn)在,一切都被我搞砸了。
回到學(xué)校,我再次成了亮點。
曾經(jīng)追在我身后獻殷勤的男同事,全都不屑地看著我。
我垂頭快走,想趕緊辦完手續(xù)離開。
校長臉色一直黑沉著,到最后才開口:
「尹老師,為人師表還是要做點要臉面的事!」
出了學(xué)校,我本想收拾東西離開京北。
卻被蕭望軒的助理拽上了車,開去了蕭氏。
一路上我一直在問蕭望軒找我有什么事。
曾經(jīng)對我點頭哈腰的小助理一臉不耐煩。
到了蕭氏,小助理拖著我往攝影室走,我?guī)状熙咱劜铧c摔倒。
衣服也被拽得凌亂不堪。
蕭望軒看了我一眼,皺著眉責(zé)罵:
「尹晨歌,你真是賤!背著我做裸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,還穿得這么騷準(zhǔn)備勾引誰?」
「我沒有!」
「閉嘴吧!」
蕭望軒推了我一把,「去給雪薇拍品牌宣傳海報,她要是滿意,你犯賤的事我可以不計較!
「反正你現(xiàn)在也沒工作,我這是再給你不吃白飯的機會!」
黎雪薇噗嗤笑出聲。
「望軒,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的尹大攝影師呢。」
我抬眸看去,黎雪薇手中把玩的相機正好脫手。
「不!」
我沖過去,撿起摔裂的相機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這是我爸生前攢了大半年錢,才買下來送我的。
我一直不舍得用,小心擺在家里的玻璃展柜里。
蕭望軒是知道的。
黎雪薇在我耳邊啜泣。
「我不是故意的......」
我赤紅著眼看她,余光看到蕭望軒快步走向我。
我以為他是來給我解釋的,可他只是小心扶起被我不小心撞摔的黎雪薇,揚手給了我一巴掌。
「給雪薇道歉!」
「她摔壞了我的相機,你明明知道......」
不等我話說完,蕭望軒又給了我一巴掌:
「破爛東西也就你當(dāng)個寶貝!道歉,我賞你一個更好的!」
3.
氣氛霎時轉(zhuǎn)冷。
我倔強地抬頭看他,一言不發(fā)。
黎雪薇抹了抹眼淚,假惺惺道:
「都是我不好,尹小姐推我是應(yīng)該的,公司不是還缺一位攝影師嗎?
「望軒,就拿那個職位給尹小姐,算是我的賠罪了好不好?」
她的話瞬間點燃蕭望軒的怒火。
可他還是照著黎雪薇的話做了。
強硬地拽著我去了人事部,還不忘挖苦:
「尹晨歌,你這么惡毒,活該死了爸媽,還留不住相機!」
我試了幾次想掙脫,他便更加用力的拽著我:
「尹晨歌,你別給臉不要臉!」
人事部在開周會。
蕭望軒在說明來意后,人事主管親自接待我,和我要了作品集,說要給我定個職稱。
我沉默地把手機上的作品集發(fā)到她的郵箱里。
可她一打開,竟是我做裸模的照片。
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。
「這人誰啊,真不要臉!」
「長得挺好看的,怎么掙這種臟錢?」
我臉色煞白,急忙去拔投影儀的線。
蕭望軒抱臂站在一旁,噙著笑看我無措掙扎。
眼淚再次模糊了視線,我控制不住跑了出去。
直到跑到父母的墓園,我再也憋不住痛哭了一場。
以往不管心情好壞,我總是喜歡來墓園和爸媽說說心里話。
心情很快就會變得舒暢。
可這一次,我只感覺未來是無盡絕望。
太陽西下,守園人才過來把我送下山。
我渾渾噩噩在最近的一家賓館住了一晚。
可第二天天還沒亮,我就接到守園人電話。
「尹小姐,你快來一趟吧,你父母的墓被挖了,骨灰撒了一地!」
我趕到時,黎雪薇正把一只有狗狗照片的骨灰盒往我爸媽墓地里放。
腦袋瞬間炸了。
「住手!都給我住手!」
我紅著眼去攔,卻被蕭望軒扯到了一邊:
「尹晨歌,你鬧夠了沒!」
「蕭望軒,為什么!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!」
我崩潰了,對著蕭望軒拳打腳踢。
他嘖了一聲,用力把我推倒。
黎雪薇躲在他懷里,哭道:
「是大師給我算過,把豆豆埋在這里,它就能投胎成為我和望軒的孩子。
「姐姐,你爸媽已經(jīng)去世那么久了,我求你不要和我搶這塊墓地了好嗎?」
她揉著微隆的小腹:
「寶寶已經(jīng)一個月了,大師說是個男孩,我不想錯過和豆豆緣分?!?/p>
我愣在原地:
「所以,一個月前你騙我出差,原來是去國外和她滾床單了?
「蕭望軒,在你心里,我到底算什么?你知不知道,那天我也因為摔跤進了醫(yī)院,我們的寶寶就在那天流掉了!」
我緊緊咬著嘴唇,才勉強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可他不屑地冷嗤一聲:
「孩子掉了說明你沒本事,就算沒掉,我也不會要你生的孩子!」
「還有,我身價十位數(shù),你只是個毫無地位的孤兒,你說我該把你當(dāng)什么?小姐還是雞?」
我盯著他看了一會,倏然笑了:
「我懂了。」
我跪下去,一邊道歉,一邊把爸媽的骨灰抱進懷里往回走。
快到墓園大門時,我被人拉住胳膊:
「尹老師,您來參加小燦爺爺?shù)脑岫Y,真是有心了。」
小燦是我攝影課的尖子生,因為學(xué)習(xí)認(rèn)真,我沒少飛給他開小灶。
這孩子也很知道感恩,在我的指導(dǎo)下得了國際大獎,還特意在領(lǐng)獎時感謝我。
「你來干什么!這里不歡迎你!」
我剛要開口說話,就被人推了一把。
我踉蹌著差點摔倒。
小燦母親剛要教育他,就聽他冷漠道:
「被開除的裸模老師就是她,虧我以前還把她當(dāng)榜樣,真是瞎了眼!」
4.
家長立刻對我變了臉色。
「開除的好!這樣的人,活著也是敗壞社會風(fēng)氣!」
我想為自己辯解幾句,黎雪薇的聲音卻從不遠處傳來:
「尹小姐,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,不是妹妹說你,做什么不好,非要做......」
她話藏了半句,蕭望軒接著說道:
「還在這丟什么人,還不趕緊滾!」
情緒已經(jīng)到了臨界點,我梗著脖子反駁黎雪薇。
她順勢倒在蕭望軒懷里,假裝受了刺激:
「望軒,我肚子好痛......」
蕭望軒緊張地抱起她,撞開我往門口走。
臨走前,還不忘放狠話:
「雪薇和孩子要是出了事,我一定要你陪葬!」
那天,突然下了一場大暴雨。
我死死護著爸媽的骨灰到家時,已成了落湯雞。
蕭望軒一晚上沒回來,我也呆坐了一晚。
第二天情緒穩(wěn)定時,我打電話給墓園選了新墓地。
收拾好準(zhǔn)備重新安葬爸媽時,蕭望軒醉醺醺地回來了。
我沒像從前那樣湊上去關(guān)心,繞開他往外走,卻被他扯住手臂。
手不安分地在我私密處亂摸。
我心一驚,回頭看他,正對上他充滿情欲的眼睛。
眼看著衣服已經(jīng)被撕爛,我咬唇給了他一巴掌:
「你混蛋!我爸媽還在!你怎么能這樣對我?」
蕭望軒被我打得清醒了三分,舌頭頂著臉頰,大力掐住我脖子:
「尹晨歌,你想死!」
垂眸看到我懷里的骨灰,他猛地?fù)屵^來撒了一地。
「住手!蕭望軒,你住手啊!」
我掙扎不開,眼看著他毀了我爸媽的骨灰。
心已經(jīng)死得徹底,可我還是能感覺到莫大的痛意。
看著我眼里的痛意,蕭望軒痛快極了。
眼淚滑落,我閉上了眼:
「蕭望軒,你今天如果不掐死,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。」
或是我的話刺激到了他,蕭望軒果真加大了力氣。
就在我感覺今天會死在這里時,門被撞開,黎雪薇沖了進來:
「望軒,快放手!我給尹小姐找了個全職裸模的新工作,她可值錢了,不能傷了她?!?/p>
蕭望軒恢復(fù)了一絲理智,我趁機推開他。
用盡全身力氣給了黎雪薇一巴掌。
她愣了一下,順勢坐了下去。
「好痛......」
鮮血瞬間從她下體流出。
蕭望軒慌了,瘋狂踹向我。
「尹晨歌,你去死吧!」
直到我倒在地上起不來,他才抱著黎雪薇去了醫(yī)院。
蕭望軒把黎雪薇送進急診后,心突然沉靜了下來。
他以為他會擔(dān)心黎雪薇到失控。
可他腦海里一直揮之不散我那絕望的表情。
他好像恍惚間看到了黎雪薇是自己摔倒的。
他只是太氣了,所以才會順勢把火氣撒在我身上。
等他回過神時,他已經(jīng)疾步離開了急診,想回家送我去醫(yī)院。
可電梯門一開,蕭奶奶卻陰著臉出來,還給了他一巴掌:
「你個混蛋,竟然為了個坐臺小姐,把晨歌打到終身不育!
「我們蕭家能在當(dāng)年的商戰(zhàn)中殺出重圍,都是晨歌爸媽的功勞!
「他們夫婦二人是為了保護我們家的一封重要文件,被仇家故意撞死的!
「這些年,我們蕭家人丁蕭條,要不是晨歌的好運支持著你,蕭氏在交到你手上那刻,就該倒閉了!
「是蕭家欠尹家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