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神，我只面無表情地點頭。

輕聲開口，“知道了，離職申請我不會再提交的?！?/p>

賀沉舟覺得我的態(tài)度很奇怪。

可具體哪里奇怪，他又說不上來。

最終，男人無奈地朝我揮揮手，煩躁道，“出去吧。”

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。

轉身打算離開。

這下，唯一顧慮也沒有了。

江歲歲接替我的工作，我便能名正言順地進行轉接。

等賀沉舟發(fā)現(xiàn)我離職的時候。

他也找不到我了。

這般想著，我的步履也輕快了些。

不過，準備拉開辦公室門的剎那，賀沉舟突然叫了聲我的名字。

“云九晞。”

我調整好表情，回頭，用禮貌疏離的語氣問，“賀總，還有別的事嗎？”

男人不說話，就這樣定定看著我。

眼底有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。

半晌，不知是想到什么，賀沉舟終是解釋了一句。

“江歲歲朋友圈發(fā)的官宣，不是真的，只是我哄她的權益之計。”

“你......別當真?！?/p>

聽著這些話，我的心底平靜得沒有掀起一絲波瀾。

只十分善解人意地點頭，“好的?！?/p>

可賀沉舟面色還是不好看。

他又說，“你就沒有什么要問的嗎？”

我好脾氣地回答。

“沒有。”

最后，賀沉舟實在無話可說，又開口讓我離開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。

剛打開門，我就被站在門口的江歲歲潑了滿身滾燙的咖啡。

我沒忍住痛呼一聲。

連忙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。

女人有恃無恐，抱胸冷冷瞧著我。

她得意地笑道，“被沉舟訓斥了？降職了？”

“先別太難過，這些都是我讓沉舟哥哥做的，覬覦別人的男朋友可不好。云經(jīng)理，這就當是我給你的小教訓，下一次可就不是這么簡單了。而且，你充其量不過是沉舟的床伴，可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?！?/p>

話音剛落，賀沉舟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。

看見我滿身的咖啡漬。

男人好看的眉頭擰起，幾乎是瞬間就有了定論。

他看向我，態(tài)度算不上好，只道，“下次走路看著點?！?/p>

隨后，賀沉舟緊張擔憂的目光落在江歲歲身上。

“有哪里傷著了嗎？”

小姑娘害怕地撲進男人懷里，說話含糊不清，“沉舟，云經(jīng)理好像不太喜歡我......”

這句話，讓賀沉舟才對我稍有緩和的態(tài)度再次緊張起來。

他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警告。

“云九晞，再說一次，別針對歲歲。”

“我的手段你都是知道的，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，我不想對你動手。”

我苦笑一聲。

只覺得剛才被燙到的位置火辣辣地疼。

人非草木。

更何況，跟賀沉舟相處了七年之久。

我做不到心如止水。

也遠沒有表面上的灑脫。

深吸一口氣后，我快步上前，趁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。

抬起手狠狠扇了江歲歲一巴掌。

力道之大。

震得我的手心都有些發(fā)麻。

隨后，我直視賀沉舟的眼睛，笑得肆意。

“賀沉舟，說吧，你要對我用什么手段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