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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我助未婚夫顧長風(fēng)飛升成神,他卻在飛升大典上,當(dāng)著六界仙神的面,親手剖出我的九竅玲瓏心。
他將我那顆還在溫?zé)崽鴦拥男?,捧到他身后的白蓮花師姐柳嫣然面前?/p>
“嫣然,我用它,換你神魂無恙,永生不滅?!?/p>
我看著他們相擁,仙氣繚繞,而我則血染九重天,神魂俱滅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云山仙府的宗門大典上。
我的未婚夫,正道第一宗門的少主顧長風(fēng)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高聲宣布:
“我,顧長風(fēng),今日在此宣布,與蘇晚音的婚約就此作罷!”
滿座嘩然。
他深情地望向我身旁的師姐柳嫣然,眼中滿是愧疚和愛戀。
“嫣然為救我,幾乎心脈盡毀。晚音,我愿以你的九竅玲瓏心,換她一世安穩(wěn)。你,可愿意?”
1
周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同情,鄙夷,看好戲,不一而足。
我的師父,云山仙府的掌門,眉頭緊鎖,但沒有說話。
柳嫣然則是一臉蒼白,虛弱地靠在顧長風(fēng)懷里,泫然欲泣。
“長風(fēng),不要這樣......晚音師妹是無辜的,我......我不治了便是......”
顧長風(fēng)摟緊她,看向我的眼神愈發(fā)冰冷,帶著一絲不耐煩。
“蘇晚音,嫣然是你的師姐,更是為了救我才身負重傷。你身負九竅玲瓏心,天生靈力充沛,就算失去,也不過是修為倒退,花些時日便能補回來??涉倘蝗魶]有它,就會死!”
他說得那么理直氣壯,仿佛我在猶豫一秒,都是罪大惡極。
上一世,也是這樣。
我信了。
信了他說的每一句鬼話。
我愛他,愛到可以親手為他剖出自己的心。
結(jié)果呢?
他拿著我的心,轉(zhuǎn)身就和柳嫣然雙宿雙飛,把我像垃圾一樣丟在原地。
靈力散盡,根基盡毀,被逐出師門,最后在凡人堆里受盡屈辱地死去。
可現(xiàn)在,我竟然能感覺到胸口溫?zé)岬奶鴦印?/p>
我,還有心。
這一次,我不會再傻了。
我看著眼前這副恩愛場面,忽然就笑了。
“我不愿意?!?/p>
聲音很輕,卻像一根針扎破了這虛偽的平靜。
顧長風(fēng)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。
“蘇晚音,你再說一遍?”
“我說,我不愿意。”我抬眼,一字一句地看著他,“我的心,憑什么要給別人?”
柳嫣然的身子輕輕一晃,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“師妹......你怎么能這么說......我知道,你怪長風(fēng)解除了婚約,可......可我們的情意是真心的......我......咳咳......”
她劇烈地咳嗽起來,嘴角滲出一絲鮮血。
顧長風(fēng)心疼得無以復(fù)加,一道精純的靈力輸送過去,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。
“蘇晚音,你當(dāng)真如此歹毒!今天這顆心,你給也得給,不給也得給!”
話音剛落,他已化作一道流光向我襲來,凌厲的劍氣直指我的心口。
師父大驚,想要阻攔,卻被顧長風(fēng)宗門的長輩攔下。
眼看那致命的一劍就要刺入我的身體,我閉上了眼。
不是認命。
而是在等。
“轟——!”
一聲巨響,整個云山大殿劇烈搖晃。
堅不可摧的護山大陣,被人從外面一擊轟碎。
漫天魔氣滾滾而來,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如神祇般降臨,擋在了我的身前。
他只用兩根手指,便輕而易舉地夾住了顧長風(fēng)勢在必得的一劍。
“她的人,她的心,都是本尊的?!?/p>
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霸氣,回蕩在大殿之上。
“誰敢動,本尊就讓他神魂俱滅?!?/p>
我睜開眼,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寬闊的背影。
魔尊,夜君離。
是他。
前世,在我被挖心之后,是他殺上九重天,為我復(fù)仇,最終被顧長風(fēng)和柳嫣然聯(lián)手打得魂飛魄散。
原來,他也重生了。
顧長風(fēng)看著來人,瞳孔驟縮:“魔尊夜君離!你竟敢闖我仙門正道!”
夜君離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反手一揮。
“咔嚓!”
清脆的斷裂聲響徹大殿。
顧長風(fēng)那把引以為傲的仙劍,就這么斷了。
他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掀飛出去,重重撞在殿內(nèi)的石柱上,發(fā)出一聲悶響,然后順著柱子滑坐到地上,吐出一大口血。
剛才還亂哄哄的大殿,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夜君離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越過所有人,直直地落在我身上。
那眼神很復(fù)雜,像是要把我整個人吞下去,又透著一絲我看不懂的痛苦。
他朝我伸出手,想碰碰我的臉,可手伸到一半,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,好像怕會嚇到我。
“晚音,”他開口,聲音有些沙啞,“我來晚了?!?/p>
我看著他,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。
所有人都說他是大魔頭,可前世,也只有他,在我被挖心之后,肯為我殺上九重天。
鼻子一酸,我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我朝他走了一步,握住了他那只懸著的手。
他的手很涼。
“不晚,”我看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地說,“你來得,正好?!?/p>
2
我的舉動,像一塊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池塘。
“晚音!你糊涂??!”師父的聲音又氣又急,指著我的手都在發(fā)抖,“你怎么能跟魔頭站在一起!”
顧長風(fēng)撐著地站起來,抹了把嘴角的血,眼睛里全是紅絲。
“蘇晚音!你這個叛徒!”他指著我吼,“你寧愿信一個魔頭,也不愿救你師姐的命!我真是看錯了你!”
柳嫣然捂著嘴,眼淚掛在睫毛上,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個怪物。
“師妹......你......你怎么會......”
他們的聲音很吵,又很遠。
我懶得聽,只看著夜君離。
“帶我走?!?/p>
夜君離一直緊繃的肩膀,好像松了一下。
他看著我,眼里的那點痛楚散了,亮得驚人。
他反手握住我,很緊,然后打橫將我抱了起來。
“想走?把人放下!”
大殿里終于炸開了鍋,各派長老反應(yīng)過來,拔劍的拔劍,捏法訣的捏法訣,把我們圍了起來。
夜君離抱著我,眼皮都沒抬一下,只是冷笑。
“一群螻蟻?!?/p>
他身上散開一股氣,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像是凝固了,變得又冷又重。
那些長老手里的法寶光芒閃爍了兩下,就暗了下去,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掐滅了。
他們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,握著劍的手都在抖,一個個往后退,根本不敢上前。
他就這么抱著我,一步一步,很慢地朝殿外走去。
整個大殿,只剩下他沉穩(wěn)的腳步聲。
顧長風(fēng)和柳嫣然不甘心地追了上來。
“蘇晚音!你今日踏出這個門,便與云山仙府再無瓜葛!你背叛師門,勾結(jié)魔族,天下正道都將與你為敵!你可想好了!”顧長風(fēng)還在叫囂。
柳嫣然則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。
“師妹,回頭吧!只要你交出玲瓏心,我們......我們還可以是好姐妹,長風(fēng)也會念著你的好的!”
我趴在夜君離溫暖的懷里,聞著他身上清冷的蓮香,回頭對他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。
“天下正道?呵,若你們就是正道,那我寧愿墮魔?!?/p>
“至于我的心,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。它很貴,你們賠不起。”
說完,我不再看他們,將臉埋進了夜君離的胸膛。
夜君離發(fā)出一聲愉悅的低笑,腳步加快,瞬間消失在云山之巔。
只留下身后一群氣急敗壞的正道仙門,和顧長風(fēng)、柳嫣然那兩張鐵青扭曲的臉。
3
魔宮并不像傳說中那樣陰森恐怖。
相反,它建在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山谷里,亭臺樓閣,鳥語花香,靈氣甚至比云山仙府還要濃郁。
夜君離將我安置在他寢殿里最大最軟的床上,然后像個得了新奇玩具的小孩,圍著我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一會兒給我遞靈果,一會兒給我端來萬年石髓,噓寒問暖,無微不至。
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那個......你不用一直守著我。”
夜君離在我床邊坐下,執(zhí)拗地看著我。
“我要守著。萬一我又來晚了怎么辦?”
他的眼神里有一絲后怕,讓我心里一軟。
“我沒事了?!?/p>
他卻搖搖頭,忽然伸手,將我的一縷頭發(fā)別到耳后,動作輕柔得不像話。
“晚音,你別怕。以后,有我在,誰都不能再欺負你?!?/p>
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,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。
“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”
夜君離的動作一頓,眸色深沉。
“你忘了?三百年前,在斷魂崖,你救過我。”
我愣住了。
三百年前,斷魂崖?
我努力回想,才記起一件小事。
那時我剛?cè)腴T不久,奉師命去斷魂崖采藥,確實在崖底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渾身是血,昏迷不醒的男人。
我看他可憐,便順手用師父給的丹藥救了他,還留了些吃的。
等我采完藥再回去看,那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這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凈。
“那個人是你?”
“是我?!币咕x點頭,眼神里有點說不出的委屈,“我醒了之后,找了你三百年。結(jié)果你卻成了顧長風(fēng)的未婚妻?!?/p>
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原來繞來繞去,我們早就見過了。
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急忙問他:“我的小貍呢?”
那是我從小養(yǎng)到大的一只小狐貍,我叛出師門,最放不下的就是它。
“放心,已經(jīng)派人去接了?!币咕x說,“最多一天就能到。”
我這才算松了口氣。
接下來幾天,我就在魔宮里養(yǎng)傷,夜君離幾乎一步都不離開我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他重生回來,性子好像變了很多。
上輩子都說他殺伐果斷,冷得像塊冰。
可現(xiàn)在在我面前,他倒像只黏人的大狗,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掛在我身上。
但只要有其他人靠近,他又立刻變回那個讓三界都害怕的魔尊。
仙門那邊因為我“叛逃”的事,已經(jīng)鬧翻了天。
顧長風(fēng)和柳嫣然一口咬定我偷了門派寶貝,勾結(jié)魔族,罪該萬死。
聽說各大仙門正商量著要來討伐魔宮。
夜君離聽到這消息,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。
“呵?!?/p>
其實我一點也不擔(dān)心他們。
我真正擔(dān)心的,是柳嫣然。
她也重生了。
靠著上輩子的記憶,她肯定知道很多還沒發(fā)生的事,知道哪里有寶貝。
就比如,馬上就要開啟的“冰晶谷”秘境。
上輩子,我就是在冰晶谷里,得到了一件上古寶物“冰魄神珠”,這才讓顧長風(fēng)高看了我一眼。
而柳嫣然因為重傷,錯過了這次機會,事后嫉妒得發(fā)瘋。
這一世,她肯定不會再錯過。
不行,我得搶先一步。
我對夜君離說出了我的計劃。
他聽完,只問了一句。
“你想去?”
我點點頭。
“好,我陪你。”他沒有任何猶豫,“他們欠你的,本尊會幫你,加倍討回來?!?/p>
4
冰晶谷每三百年開啟一次,里面危機四伏,但也藏著無數(shù)天材地寶。
我和夜君離提前三天就到了。
他用大法力隱藏了我們的氣息,守在入口處。
果不其然,第三天,顧長風(fēng)和柳嫣然就帶著一眾仙門弟子出現(xiàn)了。
柳嫣然還是一副弱不禁風(fēng)的樣子,但眼里的得意和貪婪卻怎么也掩飾不住。
顧長風(fēng)對她呵護備至,完全是忠犬舔狗的模樣。
他們熟門熟路地避開幾個外圍的禁制,顯然是柳嫣然這個“先知”的功勞。
“嫣然,你真是我的福星。”顧長風(fēng)滿眼癡迷,“若不是你,我們定要走許多彎路。”
柳嫣然羞澀一笑:“能幫到長風(fēng)哥哥,嫣然就滿足了?!?/p>
我躲在暗處,差點吐出來。
夜君離察覺到我的不適,皺了皺眉。
“惡心?”
我點點頭。
“那待會兒讓他們更惡心一點。”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。
等到那群人全部進入秘境,我們才現(xiàn)身。
冰晶谷內(nèi),寒氣逼人,到處都是亮晶晶的冰雕,宛如童話世界。
但美麗之下,暗藏殺機。
我憑借前世的記憶,輕松繞開了那些致命的陷阱。
“我們要去哪?”夜君離問。
“冰晶谷最深處,那里有冰魄神珠?!蔽业溃暗抢镉幸恢蝗f年冰蛟守護,不好對付。”
前世我為了拿到神珠,差點被那冰蛟拍死。
夜君離聞言,輕笑一聲。
“區(qū)區(qū)長蟲而已。”
他的自信讓我莫名的安心。
我們很快就到了冰晶谷深處的一個巨大冰窟。
冰窟中央的寒潭里,一枚拳頭大小,散發(fā)著幽藍光芒的珠子靜靜懸浮著。
正是冰魄神珠。
而在它下方,一條通體雪白,身形巨大的冰蛟盤踞著,正閉目沉睡。
我剛想提醒夜君離小心,他已經(jīng)一步踏出。
那冰蛟瞬間被驚醒,燈籠大的眼睛里射出兇光,張開血盆大口就朝夜君離咬來。
我心頭一緊。
然而,夜君離只是抬了抬眼皮。
一股磅礴的威壓轟然降下。
那條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萬年冰蛟,突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,龐大的身軀一僵,然后瑟瑟發(fā)抖地趴在地上,連頭都不敢抬。
我:“......”
這就......完了?
夜君離走到寒潭邊,伸手一招,那冰魄神珠便乖乖地飛到了他手里。
他拿著珠子,像獻寶一樣遞到我面前。
“給你?!?/p>
我接過溫潤的珠子,感覺像在做夢。
這就是有金大腿的感覺嗎?愛了愛了。
“接下來呢?”他又問。
我想了想,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。
“接下來,當(dāng)然是給后來的人,準(zhǔn)備一點‘驚喜’了?!?/p>
我讓他撤去了對冰蛟的威壓,那冰蛟似乎通人性,知道誰是老大,對我倆一個勁地搖尾巴示好。
我指揮著冰蛟,和夜君離一起,在冰窟里重新布置了一番。
將原本安全的道路,變成死路。
將原本致命的陷阱,偽裝成通往寶藏的捷徑。
忙完這一切,我和夜君離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,看好戲。
沒過多久,顧長風(fēng)和柳嫣然就帶著人,興沖沖地趕到了。
“長風(fēng)哥哥,就是這里!”柳嫣然激動地指著冰窟,“我感應(yīng)到了,至寶就在里面!”
顧長風(fēng)大喜過望。
“嫣然,你真是我的好寶貝!”
他們看著眼前平靜的冰窟,毫不設(shè)防地走了進去。
然后......
“?。?!”
“有陷阱!”
“救命啊!是冰蛟!”
冰窟里,瞬間傳來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。
我看到,柳嫣然精心選擇的“安全路線”,直接將他們引到了冰蛟的嘴邊。
冰蛟憋了一肚子火,正愁沒處發(fā)泄,看到這群送上門來的點心,當(dāng)即就發(fā)狂了。
一時間,冰錐亂飛,血肉橫濺。
顧長風(fēng)和柳嫣然雖然實力高強,但也手忙腳亂,狼狽不堪。
尤其是柳嫣然,她以為自己是天命女主,結(jié)果卻被現(xiàn)實狠狠扇了一巴掌,嚇得花容失色,哪還有半分仙子模樣。
“真解氣?!蔽铱兄`果,看得津津有味。
夜君離在一旁,溫柔地用手帕給我擦拭嘴角。
“喜歡嗎?以后天天帶你看?!?/p>
5
從冰晶谷出來后,我和夜君離滿載而歸。
而顧長風(fēng)他們,則是損失慘重,灰頭土臉地逃了出來。
冰魄神珠沒拿到,還折損了不少人手。
柳嫣然肯定想不明白,為什么她明明知道“攻略”,卻還是翻車了。
她把這一切,都怪在了我頭上。
仙門那邊,討伐魔宮的呼聲越來越高。
柳嫣然更是火上澆油,聲稱我在冰晶谷設(shè)下埋伏,殘害同門。
一時間,我“蛇蝎毒婦”的名聲,傳遍了整個修真界。
這日,我的小狐貍終于被接到了魔宮。
小家伙一見到我,就“嗷”地一聲撲進我懷里,用毛茸茸的腦袋一個勁地蹭我。
我抱著它,心都化了。
夜君離站在一旁,看著我懷里的小狐貍,眼神有點......幽怨?
“它比我重要?”
我愣了一下,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這位魔尊大人,竟然是在吃一只狐貍的醋。
我哭笑不得。
“它是我家人。”
夜君離沒說話,只是看著我的眼神,暗了下去。
我心里嘆氣,只好把懷里的小狐貍放到地上,上前一步,伸手抱住他。
“你也是。”
他的身體僵了一下,隨即反手將我用力圈進懷里,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嵌進去。
“晚音......”
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,聲音里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滿足。
我輕輕拍著他的背,心里一片溫軟。
兩輩子了,好像還是第一次,有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感覺。
這種安穩(wěn)日子沒過幾天,仙門那邊的消息就遞了過來。
他們要在云山仙府開一場審判大會,指名道姓,要審判我這個“叛徒”。
還放話說,如果我不去,他們就聯(lián)合各大仙門,踏平魔宮。
“找死?!币咕x看完信,手里的玉簡瞬間化為齏粉,他眼底都是冷意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把他們都殺了。”
“別?!蔽依∷氖?,“殺了多沒意思?!?/p>
他垂眼看我,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我彎腰摸了摸腳邊小狐貍的頭,笑了起來。
“去,當(dāng)然要去?!?/p>
“戲臺子都搭好了,我這個主角要是不出場,多不給面子。”
“我要讓他們看看,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