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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生日當天,結婚九年的妻子為了哄男閨蜜開心。
命人當場挖了我的心臟換給他的寵物狗加餐。
我血流不止,痛的在地上打滾,苦苦哀求她。
“寵物狗可以吃別的,這次我是真的會死?!?/p>
她卻嫌棄的一腳踹開我。
“小七是我和宸宇一起養(yǎng)了九年的家人,你這種妖怪怎么能跟它相提并論?!?/p>
我死咬住嘴唇,泛紅了眼眶。
只因我是狐族后人,天生有九條命。
第一次她出了車禍,我為了救她,不惜自斷狐尾,以命換命。
自此她便知道了我死后能重生這件事,開始肆無忌憚。
她的男閨蜜喜歡打賭,輸了卻把我從99層的高樓推下。
她陪男閨蜜去急速飛車下半生癱瘓,卻將我活生生截肢。
可她不知,每次換命我都要失去一條狐尾,而這次,是我最后一條命。
1.
如今是我的第九條命。
見我臉色越來越慘白,她難得有一絲愧疚。
“這回等你復活過來,我們就去領真的結婚證。”
我慘笑了聲,結婚九年,連結婚證都是她花三塊錢買的假證來騙我的。
只因為她的男閨蜜說,等他結婚了,一起領。
可她不知道。
這次復活,我將會徹底忘掉她。
我倒下的瞬間,寵物狗也重新開始活了過來。
她只是甜蜜依偎在抱著小狗的男閨蜜懷里。
強壓下內(nèi)心的酸澀,我抱著狐貍尾,想爬過去拿止痛藥。
斷尾重生,需要一周的時間,直到身體內(nèi)臟全部腐爛。
只會一天比一天痛苦。
這時沈宸宇眼神晦暗的看了我一眼,隨后懷里的小狗不小心松開了。
他的小狗瞬間跟瘋了一樣,跑過來死死咬住我的心臟處。
我刺痛叫出聲,反手就把小狗扔了出去。
沈宸宇立馬跑過去抱起哇哇叫的小狗。
隨即眼眶落淚,委屈開口。
“顧哥如果不開心可以沖著我來,小七剛活過來身體還很虛弱?!?/p>
林尤梨心疼的摸了摸小狗的腦袋,發(fā)現(xiàn)它的貓爪指甲都被劃破了。
她怒然地走到我面前,把我剛拿到的止痛藥一把拍開,散落了滿地。
我已經(jīng)痛得咬破了嘴唇,剛想開口解釋。
沈宸宇懷里的小狗卻突然委屈的嗷嗷叫了起來。
她眼中閃過狠厲,立馬狠狠踩住我的狐貍尾巴,一口鮮血從我嘴里噴了出來。
“顧煊柯,我警告你,以后不要再打小七的主意了。”
“否則你有再多的命,都不夠賠的?!?/p>
說完嫌棄地避開我吐血的地方。
我心底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,只是自嘲地笑了。
在第一次救下她時,她連夜叫來了全國最頂級的醫(yī)療團隊為我治療。
在我床邊整整守了一周不敢離開,說要是我死了,她也不活了。
可后來,沈宸宇回國了。
她為了讓他開心,又不惜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死去。
我一遍遍地質(zhì)問她,她卻越來越不耐煩。
“宸宇只是我的男閨蜜,你有的是重活的機會,讓讓他怎么了。”
這一讓,就是十年。
隨后沈宸宇看見滿地的鮮血,驚叫出聲,立馬暈厥過去。
“快去把車開過來?!?/p>
她一臉著急地指揮下人,心疼地抱起沈宸宇往外走。
下人看到我,眼里滿是同情,欲言又止。
“顧先生傷勢這么嚴重,要不要一起送去醫(yī)院。。?!?/p>
她這才皺著眉,余光瞥了我一眼。
見我緊緊抱著狐貍尾巴,臉色像死人一般。
內(nèi)心莫名涌起一絲煩躁,隨即施舍開口。
“把他一起弄上車吧?!?/p>
剛上車沈宸宇就緩緩睜開了眼睛,勉強地提起了笑容。
“尤梨,我沒事的?!?/p>
“我只是有點暈血,聞不得血味。”
說完便悄悄看向了我這邊。
就像聞到了什么,立馬捂住嘴巴干嘔了起來。
林尤梨心疼的給他拍了拍背,毫不猶豫開口。
“把顧煊柯給我丟下去?!?/p>
縱使早已知道她的偏心,心臟還是像被扎進了釘子般生疼。
下人神色猶疑,猶豫地小聲開口。
“還有不剩100米就到醫(yī)院了,要不。。?!?/p>
卻被她惡狠狠地瞪了一下,才趕緊把我推下車。
我被丟在大馬路中間,差點被陽光曬干了血液。
昏迷前,一輛車子猛沖直撞開了過來。
我緩緩閉上雙眼,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力氣爬開了。
突然一個矯健的身影沖過來把我抱了起來。
2.
醒來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。
我孤身在酒店里,身上綁著一層層的繃帶。
已經(jīng)有人幫我把傷口處理好。
我眼里閃過疑惑,剛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問前臺。
卻突然看到了最新的推送新聞,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。
“林氏集團繼承人疑似帶未婚夫參加家族晚宴?!?/p>
下面他們的合照卻讓我瞬間愣住了。
林尤梨溢出眼底的笑意,讓我心中隱隱刺痛。
可下一秒,我看到沈宸宇手上戴的瑪瑙古董戒指。
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。
我強忍住心里的怒意,立刻打車前往晚宴。
沖進晚宴大門的時候,周圍的人都紛紛鄙夷的眼神投射過來。
“他就是那個賴在林總身邊九年的小三嗎。”
“聽說手段了得,設計救了林總,要不是林總的未婚夫回來戳破了,現(xiàn)在還蒙在谷里?!?/p>
“但不是說他和林總領證了嗎。”
“你不知道啊,那是假證,林總不過跟他玩玩而已。”
......
我無視他們,只是徑直走向正在敬酒的沈宸宇。
一把用力地拽住了他的手,冷聲質(zhì)問。
“誰讓你偷拿我母親留給我的戒指的。”
周圍人八卦的眼神集中在我們身上,開始小聲議論著。
沈宸宇剛想甩開我的手,目光一轉看向我的身后。
眼眶即刻泛紅著,瞳孔震驚地哽咽道。
“顧哥再怎么看我不順眼,也不能懷疑我偷東西啊。”
我怒然給了他一巴掌。
冷笑了一聲,這樣的神情只能蒙住林尤梨。
隨即想把他手上的戒指奪回來。
卻被身后趕過來的林尤梨一把狠狠推倒了地上。
脊梁骨撞到桌角,吃痛地忍不住‘嘶’了一聲,鮮血緩緩浸透了繃帶。
她心疼的撫摸著沈宸宇紅腫了的臉頰,冷聲命令保鏢把我架了起來。
“我的人,誰敢打,你就去給我百倍地打回來?!?/p>
沈宸宇在她的鼓舞下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走到我面前。
眼里閃過一絲得意,隨即用力連續(xù)扇了我十巴掌。
他歇了歇手,委屈的哼了一聲。
林尤梨立馬上前心疼地給他吹了吹手,打的手都紅腫了。
隨即給保鏢揮了揮手。
“剩下的90下,你們來?!?/p>
整個酒宴上,周圍一片寂靜,只聽的見巴掌聲。
我只是死死咬住牙,一聲不吭,
打完后,嘴里吐出鮮血,倔強的抬頭質(zhì)問她。
“林尤梨,我只是來拿回我媽留給我的遺物?!?/p>
她卻嗤笑了一聲,眼底滿是輕蔑。
“你的東西,能讓宸宇喜歡,是你的榮幸?!?/p>
“不過是個假古董,想要多少錢,我賠給你就是了?!?/p>
“一百萬,夠不夠?!?/p>
“五百萬。”
“一千萬?!?/p>
隨著她的明碼標價,我的心卻越來越冷。
曾經(jīng)那個收到我送的戒指,視若珍寶。
珍視到拿保險箱鎖起來保護的林尤梨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“我只要我的戒指。”
旁邊的沈宸宇一臉嫌棄的拔出手上的戒指。
往我前面重重一丟,瞬間碎了滿地。
“不過是個破爛玩意,還給你就是了。”
林尤梨只是寵溺對他笑了笑。
“過幾天給你專屬定制的戒指就到了?!?/p>
我死死掙脫開保鏢的手,眼睛猩紅的跪到地上想撿起來。
身體卻不堪重負,暈倒了過去。
3.
在別墅里醒來的時候,私人醫(yī)生正在給我打點滴。
“把速度調(diào)慢點,煊柯他怕痛。”
林尤梨久違的坐在了我的床邊。
認真叮囑醫(yī)生的模樣,讓我有瞬間的恍惚,仿佛回到了十年前。
見我醒來,她遞上了我最愛吃的甜糯米糕。
我重重呼了口氣。
她總是這樣。
每次在傷害我之后,又會施舍我一點點的愛。
會費盡心思去我老家讓人做好我最愛的熱騰騰的甜糯米糕。
讓我想走,又舍不得,卑微地相信著她是愛我的。
見我遲遲不愿張口。
她只是眉頭微皺,嘆了口氣。
“煊柯,你整日跟我鬧什么脾氣呢,到最后受傷的又是你自己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是公司總裁,向來賞罰分明?!?/p>
“這次的事情不過是給你個教訓。”
“我們后天都要去領證了,就這幾天的時間,你讓讓宸宇不行嗎,?!?/p>
我垂眸沒有吭聲,眼底卻是淡淡的嘲諷。
這樣的話,我聽了九年,信了九年,死了九次。
如今,卻是不能也不愿再信了。
我剛想開口告訴她,不去領證的事情。
管家卻進來在她耳邊低語。
“沈先生做噩夢了。”
她眉頭皺的更深了,立馬著急的趕了出去。
“我等會再回來看你?!?/p>
掉落的甜糯米糕也被她踩在了腳下。
可她到第二天早上,都沒再踏進這個房間了。
我睜眼醒來看到的,卻是沈宸宇。
他不再掩藏,一臉得意的笑著。
往我身上扔了一個產(chǎn)檢報告。
“尤梨她已經(jīng)懷上了我的孩子,識相的話就早點滾?!?/p>
“要不是當年我出國了,也輪不到你在尤梨身邊蹦跶?!?/p>
“否則你以后的日子,更不好過?!?/p>
我怔了怔,看著手中的B超照片。
想起了三年前,她的肚子里,也曾有過我們的孩子。
我滿懷期待的去醫(yī)院時,她卻都已經(jīng)打完胎了。
只因沈宸宇懇求她,等他有小孩了,能一起結個伴。
可如今等來的,卻是她和沈宸宇的小孩。
我仿佛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回過神來時,他已經(jīng)走到我面前,故意摔倒在地。
剛走進門的林尤梨看我手里緊攥著的產(chǎn)檢報告,眼里閃過一絲驚慌。
下一秒看到跪在地上,磕頭跟我求饒的沈宸宇,又立馬轉為怒火。
“顧哥,求你不要趕我走,尤梨還需要我照顧?!?/p>
“我保證等她生下孩子,就離開?!?/p>
林尤梨小心翼翼扶起了他,看著我嘲諷道。
“這個家,他還做不了我的主?!?/p>
“這么喜歡當主人,那就成全你。”
隨即叫來了管家,把我和我的所有東西都丟到了馬棚里。
也包括,我們這么多年在一起的所有痕跡。
我看著她挽著沈宸宇,身后跟著一只貓的幸福場景。
和當初她送我的卡通結婚合照如出一轍。
原來從一開始,那個人,就不是我。
管家支支吾吾的問。
“那您保險柜里的這些貴重物品,需要幫您存進銀行保險柜嗎?!?/p>
我回過神來,保險柜里,是這么多年來,她送我的所有禮物。
初見時送的手表,結婚時送的卡通結婚合照......
我的記憶似乎開始退化。
以前如數(shù)家珍的禮物,也開始記不得了。
記不得了,就不再重要了。
我眼底不剩一點眷戀。
“都拿去燒了。”
“全部。”
4.
焚燒到一半時,突然接到醫(yī)院的來電。
“顧先生,您奶奶快要失去生命體征了。”
我心口處赫然一抖。
手中拿著的卡通合照,瞬間掉落在地。
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奶奶的呼吸機生命指已經(jīng)逐漸微弱。
我緊緊握住奶奶的手,眼眶不自覺留下眼淚。
醫(yī)生雖早已司空見慣,卻還是不免傷感,安慰道。
“老奶奶本身年紀大了,自從當年摔成了植物人,也堅持了九年的時間了?!?/p>
“今天她會回光返照,最后一天多陪你奶奶聊聊天吧?!?/p>
說完他就嘆了口氣出去了。
當年我為了去救出車禍的林尤梨。
奶奶獨自在家摔倒,被送到醫(yī)院無法救治成為植物人的事情。
是我一周后重活過來才知道的。
奶奶那時便一直期盼見到我的未婚妻林尤梨。
只是九年過去了,她給我奶奶安排了最好的醫(yī)生。
每次讓她一起來見,她卻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脫。
我出去給奶奶打點水潤下唇時。
卻在回去時撞上了來沈宸宇正扶著她在做產(chǎn)檢。
林尤梨也看到了我,瞬間語氣不悅。
“顧煊柯,你跟蹤我們來醫(yī)院做什么。”
看我慘白的臉色,卻又想明白了什么,心底涌過一絲愧疚。
“我跟宸宇商量好了,宸宇愿意做出讓步。”
“孩子可以留你名下,你是他法律上的父親、?!?/p>
“以后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。”
我淡淡抬眸,只是平靜開口。
“孩子我不要,結婚證我也不要了?!?/p>
說完就安靜的走回了奶奶的病房。
林尤梨內(nèi)心慌亂了一瞬,隨即又嘲諷道。
“顧煊柯,明天你最好不要來求著我領證?!?/p>
她比誰都知道,我等了這張結婚證足足九年。
只是賭一時之氣才這樣說的。
心下才不自覺安心了點,被叫到號進去做檢查。
這時沈宸宇卻跑來了我奶奶的病房。
嗤笑著挑釁道:
“這就是你賴在尤梨身邊的原因吧。”
“讓她免費為你奶奶提供長達九年的治療。”
我皺了皺眉,剛想把他趕出去。
他卻大步上前,直接拔掉了我奶奶的氧氣罩。
我怒吼了一聲,眼睛猩紅的撲了上去,把手里的水壺狠狠往他腦袋上砸。
他額頭緩緩流下鮮血,癱倒在地。
呼吸機開始發(fā)出警告,我顫抖著手著急的想把氧氣罩套回去。
卻被后面趕來的林尤梨一把推翻在地,讓保鏢死死的把我按在地上,。
我眼球赤紅著,咬破了雙唇,顫抖著懇求她。
“尤梨,奶奶要死了,快快救救她。。?!?/p>
她愣了愣,這時沈宸宇吃痛出聲。
她隨即滿眼慍怒看著我。
“你奶奶都植物人九年了,還想拿來騙我。”
說完直接把我心口處的狐貍尾巴拽了出來。
讓保鏢點火直接燒掉。
我瞬間像置身火海一般,痛苦的在地上打滾。
只能看著奶奶一點一點沒了氣息。
沈宸宇昏迷了過去,她著急的把醫(yī)院所有醫(yī)生都叫去給他治療。
而我也終于挺不住了,流干了眼淚,昏迷了過去。
醒來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下午。
此時電話鈴聲響起。
“顧煊柯,你還在鬧什么脾氣?!?/p>
“我都在民政局等你半個小時了,快點過來領證?!?/p>
我看著來電名字,眉頭微皺:“請問你是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