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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宋初恩看著陸馳宴的手在葉以檸的發(fā)絲間穿插,嫻熟地為她簪上簪子,有些失神。
回憶起上一世,她教他簪發(fā)的情形。
“這枚玉簪好漂亮,能比快幫我簪上?!?/p>
聽見宋初恩的話,陸馳宴拿著簪子的手僵住原地。
看他半天沒動,宋初恩笑著問道:“是不是不會簪?”
宋初恩一步一步地教他,她握著他的手,教他簪發(fā)。
剛開始陸馳宴有些笨手笨腳,還會弄痛她,后來就逐漸熟練起來。
前世記憶與眼前的畫面重合,宋初恩轉(zhuǎn)身離開,不愿再去看兩人。
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暗了,院子里的一輪月亮將圓不圓。
馬上就是月滿了。
看著宋初恩離開的背影,陸馳宴心中的異樣更甚,手中簪發(fā)的動作也停了下來。
“阿宴,阿宴?!?/p>
葉以檸一連喚了兩聲,陸馳宴才回過神來。他匆匆將葉以檸的頭發(fā)簪好,“好了,臨時有個會議?!?/p>
葉以檸看著自宋初恩離開后就一直走神的陸馳宴,心中滿是不悅。
她將頭發(fā)的發(fā)簪取下來,狠狠地摔到地上。
走到院子里面,看著抬頭看月亮的宋初恩,她出言嘲諷,“宋初恩,你有什么臉賴在陸家不走?”
“我才會是陸馳宴的妻子,而不是你這種死不掉的怪物?!?/p>
聽見她的話,宋初恩渾身一僵。
“你怎么知......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看見葉以檸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,跪倒在她面前。
宋初恩被她的動作弄的不明所以,剛想出聲詢問,就看見陸馳宴走了過來。
“以檸,你怎么了?”
陸馳宴將葉以檸從地上扶起來,滿臉擔(dān)憂的詢問她。
葉以檸裝出一副驚恐又無助的神情,“阿宴,我,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?”
“我怎么會在院子里面?我的臉也好痛?!?/p>
陸馳宴聽見這些話,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看向宋初恩。
“以檸,我讓傭人帶你回去休息?!?/p>
院子里面就剩下兩人,陸馳宴直接質(zhì)問宋初恩,“是不是你控制了以檸?!”
“沒有,是她自己......”
“夠了!你為什么要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以檸?!”
陸馳宴不相信她的解釋,宋初恩便沒有再開口。
而她的沉默落在陸馳宴眼中就變成了默認。
“看來你還是不長教訓(xùn)!”
說完遞了一個眼神給保鏢,旁邊的保鏢立馬沖上來抓住宋初恩的手臂。
“竟然還敢對以檸動手,那你就百倍償還?!?/p>
得到了吩咐的保鏢立馬將宋初恩摁住,宋初恩抿著唇,堅持著自己的驕傲不愿意下跪,但是卻被保鏢一腳踢在了膝彎。
她的雙腿驟然失去了支撐力氣,重重地跪在地上,緊接著,隨著巴掌破空的呼嘯聲傳來,劇烈的疼痛也猛然落到了她的臉上!
這一巴掌保鏢用足了力氣,不過一下她的嘴角便流出了鮮血,臉上也迅速泛紅發(fā)青,
“唔……”
甚至來不及適應(yīng)這一巴掌的痛苦,下一巴掌便又裹挾著風(fēng)席卷而來,
最后一巴掌落下的時候,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慘白,耳朵因為一百巴掌也在不斷的耳鳴,所有的聲音漸漸遠去,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,身體支撐不住,幾乎要倒下去。
陸馳宴對她的懲罰還遠遠沒有結(jié)束,宋初恩還要在院中跪到天亮。
夜晚,下起了小雨。
沒有屋頂?shù)恼趽酰挈c落在她的身上,
她跪的筆直,眼睛卻無力地半閉著,雨水落在身上帶來連綿不斷的冷意,傭人都匆匆走過,偶爾看向她帶了幾絲嘆息。
第二天,陸馳宴帶著葉以檸出去的時候,宋初恩叫住了他。
“你還記得今天要跟我一起去墓園嗎?”
葉以檸開口說道:“初恩姐姐,阿宴今天怕是沒空,他要陪我回家一趟。”
她言語中帶上了炫耀,“本來是準(zhǔn)備一個人回去,可是阿宴不放心我,說什么也要陪著我一起回去。”
宋初恩表情淡漠,將一枚玉佩遞給陸馳宴,“這是我最后送你的東西?!?/p>
這枚玉佩上有兩人的血,能夠保護陸馳宴躲過今天的死劫。
自此之后,兩人一別兩寬。
陸馳宴看著宋初恩,下意識將玉佩接過來放進了口袋中。
兩人離開之后,宋初恩踉蹌著站起來,回到房間里面,換上了自己來的時候穿的衣服。
宋初恩獨自來到了郊外的墓園,將墓碑擦拭干凈。
看著墓碑上的小道士,宋初恩露了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真摯的笑容。
“我找到你了,但是好像又不是你了?!?/p>
“是我的執(zhí)念太深,既然你已經(jīng)找到了喜歡的人,那就希望你這一世幸福。”
宋初恩擦干臉上的淚水,轉(zhuǎn)身離開,沒有一絲留戀。
陸馳宴坐在車上,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。
他想將領(lǐng)帶扯松了一些,緩解一下這種焦躁,就在這時,對面的車道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輛失控的貨車。
看著疾馳而來的車子,葉以檸忍不住尖叫起來,陸馳宴強壓下慌亂,將方向盤打死。
在最后的關(guān)頭,貨車擦著兩人的車子呼嘯而過。
經(jīng)過這么一遭,陸馳宴的額頭也冒出了冷汗,他將手放進了口袋中,發(fā)現(xiàn)那枚宋初恩遞給他的玉佩隱隱發(fā)燙。
他將玉佩拿出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劃了一道傷口,傷口的血液浸染到玉佩上。
陸馳宴剛準(zhǔn)備將沾了血的玉佩拿起來細看,頭就傳來了尖銳的疼痛。
疼得他連聲音都發(fā)不出來。
等到這種尖銳的疼痛消散,陸馳宴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淚流滿面,口中還呢喃著宋初恩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