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手緊貼著玻璃窗，透過那層薄薄的屏障，看見宋譚靜靜躺在病床上，呼吸面罩上的白霧隨著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，插滿管子的輪廓在監(jiān)護儀的藍光中顯得格外脆弱。

時間不是過去了多久。

宋文佩捧著宋譚的手掌，看著那雙曾經(jīng)打她手心的寬大手掌，如今枯瘦得能摸到每一根骨節(jié)的形狀。

“爸......”她嗓子發(fā)緊，“我回來了?！?/p>

她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宋譚手背上突起的青筋，像是要確認這具蒼老軀殼里還殘存著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