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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秦川從腰間緩緩掏出太子令牌,朗聲道:“東宮太子秦川,速去通傳墨陽明出來見我!”
士兵雙手接過令牌,仔細(xì)辨別后臉上的神色從警惕轉(zhuǎn)為恭敬:“不知太子殿下到來,還請殿下恕罪!”
“無事,讓墨陽明出來見我!”秦川再次催促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
黑甲士兵不敢懈怠,行禮后立即向軍營內(nèi)跑去。
也沒等多久,士兵跟隨著一名長須老者從軍營內(nèi)踱步而出。
那老者看似身形清瘦,行走間的衣袍下能明顯看出一層肌肉輪廓,眼神中透著一股久居匠人之位的高傲與沉穩(wěn)。
“就你是太子秦川?”墨陽明審視的眼神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,在蘇水瑤身上一頓后又很快移開。
他最看不慣這種紈绔子弟的風(fēng)流做派,連到軍營還要帶個(gè)女人過來,真是成何體統(tǒng)!
“就你是京城第一鑄造師墨陽明?”秦川看出了墨陽明的輕視,用同樣的語氣回問過去。
“正是老夫?!蹦柮饕皇洲圻^胡須,已有不耐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找老夫何事?”
“不知秦川殿下找老朽有何貴干?”墨陽明一臉不喜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。
秦川也不繞圈子,直奔主題道:“近日梁國使臣與我大秦比試一事,想必墨大師也有所耳聞,我與父皇交談過,那梁國狼子野心,三日后可能涉及到武斗,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特來請墨大師為我制作一件兵器?!?/p>
“秦川殿下請回吧,老朽還有要事在身,實(shí)在無暇顧及!”墨陽明想也沒想直接回絕。
“墨大師,這可由不得你?!痹缬袦?zhǔn)備的秦川邁步上前,堵住墨陽明要離開的路,神色突然變得嚴(yán)肅道:“比試之事,涉及到我大秦地位,這武器你做也得做,不做也得做!”
“又或者說,在國家大事之前,莫大師覺得我那好大哥能保得住你?”
后一句話秦川是在墨陽明耳邊說的,聲音不大,卻很快挑起了墨陽明的憤怒。
“你休想!老夫哪怕從此收山,也絕不會為你這樣的人制作兵器。”
墨陽明人老成精,可不會被秦川一句簡單的話威脅到。
又或者說他背靠大皇子秦凌岳,憑借一身本事打造無數(shù)神兵利器,整個(gè)京城都赫赫有名,他有這個(gè)底氣。
“我這樣的人?我這樣的是什么人?”秦川冷哼一聲,銳利的目光中沒有了先前的和善。
“我大秦自開國以來,歷代先帝皆奮發(fā)圖強(qiáng),勵(lì)精圖治,這才鑄就了大秦今日的安寧盛世?!鼻卮暼绾殓姡鸬氖饬枞说哪柮髂樕系陌谅查g僵住。
緊接著,秦川再次向前踏出一步,氣勢逼人的道:“我父皇是當(dāng)今圣上,我身為東宮儲君,一切皆為大秦所向!而你,身為大秦子民,在此事上百般推脫,是何居心?”
墨陽明聞言白了臉色,不知如何回應(yīng)。
秦川并未就此停止,霄練劍帶著寒光被抽出,劍身修長,透著一股凌厲的劍氣。
“此劍名為霄練,乃晟淵帝隨身佩劍,見霄練如見天子!”
“這......”
秦川的話,仿佛一道道驚雷,在墨陽明耳邊轟然炸響。
再看看秦川手中那象征著天子威嚴(yán)的帝劍霄練,只感覺渾身發(fā)軟。蒼老的臉上,哪還有半分先前的倨傲,滿滿的驚惶與無措。
這一切發(fā)生的都太突然,太出乎墨陽明的意料了。
誰能告訴他一廢物紈绔出名的太子,為什么能有這種氣勢?
甚至有那么一瞬間,墨陽明感覺面前的人竟比大皇子秦凌岳還要讓他膽寒。
“圣上旨意,違令者,滿門抄斬,就地正法!墨陽明,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!”
大秦與梁國戰(zhàn)事將起,墨陽明如此不識時(shí)務(wù),即使秦川想要拉攏此人,也不會在此時(shí)給墨陽明留半分情面。
同一時(shí)刻,都城之中一處奢華府邸內(nèi),檀香陣陣,景致宜人,大皇子秦凌岳正和四皇子秦逸軒私下相聚。
秦凌岳把玩著新到手的一對玉核桃開口道:“老四,你對老七今日朝堂上的表現(xiàn)怎么看?”
“始料未及!”四皇子秦逸軒在另一旁的棋桌前,一手黑子,一手白子。
“現(xiàn)朝堂上情況復(fù)雜,老四,若有必要......”秦凌岳反手將一罐白子倒在棋盤上,珠玉的材質(zhì)叮咚作響。
“大哥,我自是省的。”秦逸軒也不惱,將另一罐黑子盡數(shù)倒出,兩罐棋子混在一起,黑白分明,在木色棋盤之上格外矚目。
秦川這個(gè)太子以往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晟淵帝有意重新選定儲君,兩人一文一武,受百官支持,各有所長,要是秦川下臺,新的儲君必定在他們兩人之中產(chǎn)生。
可梁國使臣的到來太過突然,竟讓那個(gè)草包皇子秦川出了頭,還讓晟淵帝另眼相看,無形中給兩人生出了巨大危機(jī)感。
秦川身份本就占據(jù)優(yōu)勢,若不抓住機(jī)會,讓晟淵帝改變了想法,新任儲君之位可就如浮花泡沫,難如登天。
“四弟,先前的明爭暗斗暫且不提,現(xiàn)在情況特殊,若不摒棄前嫌,老七不下臺,我們誰都上不了位!”秦凌岳同樣明白這個(gè)道理,只是在有些事上不得不忌憚。
“大哥放心!”秦逸軒贊同點(diǎn)頭。
朝堂之上多數(shù)官員分散在他們兩派,把秦川彈劾下臺也只是時(shí)間問題。
“不好了,殿下,鐵騎軍那邊出事了!”
兩人之間難得和諧的氣氛被打破,一侍衛(wèi)不得通傳,驚慌從門外闖進(jìn)。
手下人不知禮數(shù),秦凌岳也感覺有些丟臉,語氣中很是不悅:“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!”
“殿下恕罪,剛剛收到金戈鐵騎軍飛鴿傳書,說太子秦川手拿令牌,強(qiáng)行把墨陽明墨大師擄走了!”侍衛(wèi)跪地請罪。
“什么?秦川竟然敢搶我的人!”秦凌岳不敢置信。
一是秦凌岳打心底認(rèn)為軍營是他的地盤,震驚秦川竟然膽大到闖進(jìn)他的地盤上搶人,二是秦川竟然搶他的大寶貝!
那可是墨陽明!大秦第一鑄造師!
他花費(fèi)重金,不知用了多大心血才請來的大寶貝!這他能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