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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婚時(shí),林晚星就知道相愛多年的男友宋言初,有個(gè)癡纏不休的小青梅。
她會將他照片鋪滿全城,高調(diào)告白。
會穿著透明的情.趣內(nèi)衣闖到他辦公室求他上。
甚至是直播上天臺割腕以死威脅,要他來娶。
但宋言初始終不為所動(dòng),給足了林晚星絕對的安全感。
可婚后一年,小青梅挺著顯懷的肚子找上了門。
林晚星震驚、心痛,她不敢想象這么愛她的宋言初怎么會背叛?
人人都知道,宋言初對林晚星一見鐘情,展開了瘋狂追求。
她的演奏會,他是永遠(yuǎn)占據(jù)最好位置的觀眾,散場后的后臺,他必定捧著玫瑰靜靜等候。
全城的大屏循環(huán)播放林晚星彈琴的側(cè)影,而底下是他親手寫下的告白“林晚星,我喜歡你”。
每天為她手寫一封情書,親自交到她手里,持續(xù)整整九十九天;
但那時(shí)的林晚星只想全身心投入于音樂事業(yè),婉拒了他。
直到那天,林晚星的對手因?qū)掖屋斀o她心懷怨恨,拿刀捅向了她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道身影毫不猶豫地?fù)踉诹肆滞硇堑拿媲啊?/p>
利刃刺進(jìn)了宋言初的腹部,鮮血很快染透了他昂貴的白色西裝。
大片的鮮紅灼燒了林晚星的眼,她感到渾身冰涼,大腦一片空白,眼睜睜地看著宋言初的臉色變得慘白。
宋言初卻始終緊握著林晚星顫抖的手,聲音虛弱但無比堅(jiān)定,一遍遍重復(fù):
“晚星,有我在,別怕,別怕......”
直到陷入昏迷,他的手也沒有松開半分。
那一刻,看著宋言初腹部的傷口和緊握著她的手,林晚星徹底淪陷了,不久后,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婚后,宋言初更是待她如珠似寶,寵愛至極。
為她斥巨資打造堪比音樂廳的私人琴房;
在拍賣會上直接點(diǎn)天燈拍下某位大師的手稿,只因林晚星隨口提過一句喜歡;
毫無音樂細(xì)胞的他偷偷苦練數(shù)月,指尖磨出血泡,只為在她生日那天為她彈上一首致愛麗絲。
可現(xiàn)在他背叛了她。
林晚星提出離婚。
宋言禮在傾盆暴雨中跪了三天三夜,臉色蒼白,聲音嘶啞:
“晚星,我被下藥了,我以為是你......這只是個(gè)意外。我不能沒有你,我會讓打掉她孩子,立刻送她出國!求你不要提離婚,我不能沒有你!”
看著他在雨中搖搖欲墜的身影,她想起多年愛意,終究心軟了。
可半年后,她卻在商場撞見宋言禮和抱著個(gè)孩子的白清清。
看見林晚星,宋言禮臉色驟變,驚慌失措地飛奔過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,語無倫次:
“晚星!聽我說!醫(yī)生說她身體不能流產(chǎn)!真的!等坐完月子我馬上把他們送出國!”
宋言初的父母得知孫子的存在,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:“宋家的孩子決不能流落在外!”
宋言初卻堅(jiān)持送走白清清母子,為此硬生生挨了宋父九十九鞭。
他后背被打的皮開肉綻,鮮血淋漓,跪在林晚星面前,眼里是絕望的哀求。
“晚星,信我最后一次,我一定會送走他們。”
林晚星只是流著淚為他清理背上猙獰的傷口,心在滴血,卻再次選擇了相信。
自那以后,宋言初對她愈發(fā)小心翼翼,呵護(hù)備至。
聽到家里的傭人說她有點(diǎn)發(fā)燒,他就拋下價(jià)值幾十個(gè)億的合作案,連夜從國外飛回,徹夜不眠守在她床邊。
林晚星的心逐漸被他軟化,試圖慢慢遺忘這對母子。
直到三年后,女人的哭喊混合著孩子的哭聲打破了這一切。
“言初哥哥,我不想打擾你們的,可思言他得了白血病,醫(yī)生說只有同父同母新生兒的臍帶血能救他!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!”
白清清抱著孩子跪在別墅外,額頭磕在地板上,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面。
宋父宋母很快聞?dòng)嵹s來,宋母紅著眼從白清清手中接過孩子,老淚縱橫,對著宋言初以死相逼:
“言初,這可是你的親兒子,你要是不管,我就帶著他一起去死!”
宋言初的臉色一寸寸灰敗下去,最終沉默著妥協(xié)。
白清清和孩子堂而皇之地搬進(jìn)了他們的婚房。
他紅著眼,將林晚星緊緊抱在懷里,連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晚星,那是一條命......是我的孩子,我不能不管。你放心!我只做試管,絕不碰她!孩子病一好我就立刻把她們都送走。求你......別離開我,我不能沒有你......”
林晚星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。
只能麻木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起初,宋言初刻意避嫌,漸漸地,孩子的哭鬧、宋母的念叨、白清清柔弱祈求的眼神,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,他漸漸陷入。
清晨,林晚星無數(shù)次撞見餐廳里一家三口的溫馨場景:
宋言初笨拙地哄著宋思言吃飯,白清清在一旁溫柔地看著,時(shí)不時(shí)湊近,擦去孩子嘴角的殘?jiān)?/p>
晚上,隔壁房間傳來宋言初講故事的低沉嗓音,白清清柔聲的附和,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......像淬了毒的針,將林晚星的心臟扎得千瘡百孔。
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這個(gè)家里的外人,只能祈禱著快點(diǎn)結(jié)束這一切。
一個(gè)午后,宋思言誤食了林晚星放在桌上的甜點(diǎn),很快便渾身起了駭人的紅色斑點(diǎn),呼吸急促,痛苦地抽搐。
白清清抱著沖向林晚星,歇斯底里,目眥欲裂:
“林晚星,我知道你恨我!我也早就認(rèn)命,只想帶著思言在國外一輩子,要不是思言生病我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國內(nèi)一步!你想報(bào)復(fù)就沖我來?。∷€只是個(gè)什么都不懂的孩子,他是無辜的,你怎么這么狠毒!”
林晚星震驚又茫然:“我沒有!我怎么可能會傷害孩子!”
她看向一旁臉色鐵青的宋言初,眼神中帶著希冀:
“言初,你信我,這不是我做的。”
宋言初卻避開了她的目光,只瞥了一眼桌上的糕點(diǎn),嘆息中帶著質(zhì)疑:
“晚星,我記得......你從不吃芒果。”
林晚星如墜冰窟,慌忙舉起手機(jī):
“這是合作商送來的下午茶,我不吃才放在了桌上,你看......”
“夠了!”宋言初猛地?fù)]開她的手機(jī),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有意義嗎!救人要緊!我說過無數(shù)次,只是為了治病,孩子病好就走!你能不能懂點(diǎn)事!”
聞?dòng)嵹s來的宋母,眼神淬毒般看向林晚星:
“好一個(gè)蛇蝎心腸的毒婦,自己嫁進(jìn)來四年生不出孩子,還要害我唯一的乖孫!想讓他過敏死?那你也嘗嘗這個(gè)滋味!”
她歷聲命令傭人:“按住她!把花生醬灌進(jìn)去!”
林晚星拼命掙扎,絕望地看向宋言初:“不是我!言初!救我!”
宋言初沒有回應(yīng),抱著孩子和白清清一同向外趕去,腳步?jīng)]有絲毫停頓,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。
林晚星只能聽見他焦急的聲音:“司機(jī)呢?快開車去醫(yī)院!”
花生醬被強(qiáng)行灌入喉嚨,她很快.感覺到呼吸困難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意識模糊前的最后一刻,她想起從前,自己的手只是被琴譜劃破一道小口,他都會心痛地捧在唇邊親吻,自責(zé)不已。
而現(xiàn)在,他明知他的母親會怎樣傷害她,卻連頭都沒有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