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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我給傅言修這個京圈佛子當了八年的保鏢。
白天他是清冷高傲的佛子,夜晚卻變成魔鬼將我壓在身下瘋狂索取。
一切都只因為他太想要那個小白蓮。
但他卻不敢輕易碰她,他在等她長大。
他表白成功那天,給蘇婉蕓送了好多禮物,也把我送給了她。
“阮寧,七天后是我跟婉蕓的訂婚宴,這七天你必須好好保護她,七天后,你就離開傅家吧,我不想我們的二人世界受打擾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?!?/p>
我怎能不明白,他的小女孩終于長大了,從今以后他的身邊再不會是我。
當他轉(zhuǎn)身時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:“這么多年,你心里有過我嗎?”
他并未回頭,然而那冰冷的聲音卻顯得格外鏗鏘有力。
“記住你的職責,不要越界?!?/p>
我的精神支柱轟然崩塌,眼淚唰唰的掉落。
“好,我會離開?!?/p>
永別了,我的言修哥哥。
1
話音剛落,一群工人就搬著大包小包的走進別墅。
然后那個活潑開朗的聲音就在大門口響起。
“言修哥哥!我來了!”
傅言修一向冰冷的臉上瞬間露出溫柔的笑容,伸手將蘇婉蕓抱在懷里。
“房間我給你安排好了,你就住樓上陽光最好的那間房,這七天我讓阮寧貼身保護你。”
蘇婉蕓看都沒看我一眼,只是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,便隨著他上樓了。
而我的心在此刻已經(jīng)鮮血淋漓。
疼的我的差點控制不住眼淚的掉落。
樓上那間房是傅言修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,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。
每次打掃都是他親自動手。
有一次門鎖壞了,我進去看了一眼,敷言修就罰我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。
可如今,他卻把他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輕而易舉的給了蘇婉晴。
他真的是很愛她。
我并沒跟上去,而是站在樓下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。
他們下來后,就響起傅言修不悅的聲音。
“你做為婉蕓的貼身保鏢為什么沒有隨時跟著?這個月扣百分之五十的工資?!?/p>
他冰冷的聲音讓我徹底從悲傷中回過神,立刻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“對不起,我會注意?!?/p>
就在這時,不遠處的蘇婉晴拿起擺在客廳中央的泥娃娃,皺著眉頭嬌斥道:
“言修哥哥,為什么要在客廳中間擺這種丑東西啊,我不喜歡?!?/p>
說著她直接伸手拿起那個泥娃娃就要扔進垃圾桶。
我心中一緊,連忙阻止:“蘇小姐,這個對傅先生有很重要的意義,不能扔。”
那是十年前,我跟母親將滿身是血的他救活后,我?guī)е龅摹?/p>
他說這個泥娃娃代表著他的新生。
所以后來當我陪著他奪回傅家家主之位后,他把它帶了回來,這一放就是八年。
可下一秒,泥娃娃從她手中跌落,碎成無數(shù)碎片。
我的心也跟著碎了。
蘇婉晴立刻撲進傅言修的懷中,語氣中還有些顫抖:“我一時失手,言修哥,阮寧會不會打我啊。”
傅言修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。
“誰讓你多嘴的,道歉!”
我木訥的第二次鞠躬。
“對不起?!?/p>
他的面色這才緩和下來,哄著蘇婉蕓繼續(xù)往一個地方走,說要給她一個驚喜。
我知道他要去的是那個暗房。
那里的世界與外面截然不同。
里面滿墻的世界名酒,還有極盡奢華的水晶吊燈,四周的墻壁都是用黃金堆砌而成。
曾有無數(shù)個夜晚,他用幾百萬美元揮灑在空中將我按在身下瘋狂的索取。
他說,他的那些親人曾經(jīng)就為了這紙醉金迷的生活至他們一家于死地,他要用這間屋子永遠銘記他心中的仇恨。
可這次當他推開門時,我瞬間呆愣在原地。
里面的陳設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滿墻蘇婉蕓喜歡的潮玩。
我在心中苦笑。
人們常說好的愛情會讓人銘記初心。
可似乎他早已忘卻曾經(jīng)那段刻骨銘心的日子了。
那個滿眼都是我的言修哥哥,終究是消失了。
2
蘇婉蕓歡呼雀躍的在里面蹦蹦跳跳。
隨后她又嬌羞的去牽傅言修的手。
“言修哥哥,咱們的第一次可以在這里嗎?”
傅言修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:“好,我叫人搬張最舒服的床過來?!?/p>
我腦海中瞬間浮現(xiàn)出他們兩個人在柔軟的大床上互相交疊的樣子,而在同樣的地方,傅言修曾那么暴戾的將我按在冰冷地面上肆意蹂躪。
兩個畫面不停在我腦海中來回閃爍,胃里一陣翻涌,差點就干嘔出聲。
我不自覺的后退一步,正好碰到手邊的一個水晶罐。
清脆的碎裂聲響起,一個極小的碎片蹦到了蘇婉蕓的手背上,出現(xiàn)一道淺淺的紅痕。
她驚呼一聲躲進傅言修懷中,眼中瞬間蒙上了水霧。
“言修哥,她是不是要殺了我啊。”
傅言修對我怒喝一聲。
“跪下!道歉!”
我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跪在那堆碎片之上。
“對不起。”
沒想到蘇婉蕓卻驚聲尖叫起來:“啊,好多血,你快讓她起來吧,她當年都能不顧伯母性命也要報復我媽,她一定會報復我的!”
傅言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從地上撿起一塊水晶碎片,塞到蘇婉蕓手中。
親自握著她的手,將碎片狠狠按在我的臉上,畫出一道滲人的傷口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不讓自己喊出聲音。
“婉蕓,學會了嗎?沒有學不乖的仆從,只有沒用對馴服方法的主人。”
傅言修的話語如同寒冰,刺入我的心底。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,只有對蘇婉蕓無盡的寵溺和對我的冷漠。
蘇婉蕓顫抖著手中的碎片,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她瞪大眼睛,看著我臉上的傷口,眼中閃過一絲驚恐,但更多的是得意和滿足。
“言修哥,我......我真的可以這樣對她嗎?”她小心翼翼地問道,仿佛害怕這一切只是幻覺。
“當然,婉蕓,你是我的寶貝,誰也不能傷害你?!备笛孕逌厝岬負崦念^發(fā),目光中滿是柔情。
我趴在地上,身體因為疼痛和屈辱而微微顫抖。
傅言修看著我的狼狽模樣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記住,你只是我們家的一條狗,永遠都別想翻身?!彼脑捳Z如同利劍,再一次刺入我的心臟。
說完,他牽著蘇婉蕓的手大步走了出去,這次他沒有叫我跟著。
我閉上眼睛,任由淚水滑落。
十年前,我跟媽媽救他的時候,他說他欠我們母女倆的要用一輩子來還。
五年后,因為我的原因?qū)е绿K婉蕓母親在去給傅言修母親看病的路上被抓進監(jiān)獄,導致他母親沒有得到及時醫(yī)治而亡。
他說,是我欠他的,一輩子都還不完。
這時,我手機突然響起,是我警校的學長發(fā)來的。
“阮寧,五年了,你讓我查的事情終于有點眉目了,應該馬上就能有確切的證據(jù),你再等等?!?/p>
我伸手擦干自己的眼淚,回了一句:“師哥,再幫我一件事吧?!?/p>
發(fā)完信息,我扶著墻勉強起身。
膝蓋上還扎著很多碎片,我艱難的往外走著。
剛走到別墅門口,突然,一輛紅色超跑將我撞到在地。
碎片又往肉里扎進了幾分,同時小腹傳來隱隱墜痛。
3
只見車上的人并沒下來,只是半降車窗。
駕駛位傳來蘇婉蕓的聲音。
“哎呀,我剛拿駕照還不太會開車,我不是故意撞你的,阮寧姐姐應該不會怪我吧?!?/p>
我疼的根本說不出來話。
蘇婉蕓委屈道:“言修哥哥,阮寧姐姐的眼神好嚇人?!?/p>
傅言修不悅的聲音從車里傳來:“是你擋了婉蕓的路,道歉!”
我虛弱的開口:“對,對不起?!?/p>
話音剛落,他們的車子就迅速消失在了我的視野。
而我也疼的暈了過去。
再睜眼時,發(fā)現(xiàn)腿上已經(jīng)被包扎完好。
醫(yī)生推門進來。
“你的傷口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,記住這幾天別沾水。”
“還有你有先兆流產(chǎn)的跡象,你老公呢?你這剛懷孕一個多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怎么能讓你受這么重的傷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。
以前我做夢都想給傅言修生一個可愛的孩子。
可自從他恨上我整日找我釋放欲望之后,我反而最怕的就是懷孕。
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在仇恨中誕生。
“醫(yī)生,請問是誰送我來醫(yī)院的?”
“是位大師?!?/p>
很快就有一個穿著僧袍的人走了進來。
我認出他是傅言修在寺院的師兄,也是如今金元寺的主持。
“阮施主,好久不見。”
我感激的沖他點點頭:“凈梵住持,謝謝你?!?/p>
然后難過的低下頭,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淚水。
他朝我行了一禮。
“緣起由天,緣滅由人,望阮施主做出正確的選擇?!?/p>
說完他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而這句話似乎也點透了我當下的處境。
我再次叫來了醫(yī)生。
“幫我做流產(chǎn)手術吧?!?/p>
我在醫(yī)院住了一天,第二天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回了傅家別墅。
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要出門傅言修。
他看見我身形不穩(wěn),下意識伸手扶住我。
隨即又跟觸電般縮回了手。
語氣中帶著責備。
“不就是一點小傷口嗎,在醫(yī)院呆這么久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嬌氣了?”
我什么都沒說,給他鞠了一躬。
“對不起?!?/p>
他眉頭迅速皺起:“又道歉,除了對不起,你還會說別的嗎?你以前不是這樣的?!?/p>
我苦笑一聲:“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?!?/p>
他明顯一愣,隨即語氣也變得沒有那么暴戾。
“給你放兩天假養(yǎng)傷,我會先叫別人照顧婉蕓的?!?/p>
他走后,我回到了自己那個狹小的房間,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。
沒一會房門就被推開。
蘇婉蕓輕笑著倚在門框,身后跟著兩個女保鏢。
“言修哥哥出去上班了,我好無聊啊,想找點樂子?!?/p>
4
我低聲回到:“他給我放了兩天假,先讓別人陪你吧。”
可下一秒她身后的兩個保鏢就沖進來直接對我出手。
我迅速抵擋,但饒是我功夫再好,現(xiàn)在還有傷在身,沒抵擋幾下就被她們打倒在地用繩子束縛住手腳。
蘇婉蕓走到我面前,扯著我的馬尾,將我往地下室拖去。
我心中萬分驚恐,因為地下室有個水牢,是平時傅言修用來懲罰那些背叛他的人的。
我直接被她扔進水里,雙手用鐵鏈吊起。
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我身上,她瘋狂的笑著。
“哈哈哈,你也有今天,當初要不是你我媽媽怎么會被抓!”
我狠狠的瞪著她:“你媽被抓是她罪有應得,是她在黑市販賣人體器官,從她手上已經(jīng)消失了十幾條生命了!”
“你給我閉嘴!你一個被傅言修玩爛的狗沒資格評價我媽做的事情!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傅言修的感情,那又怎么樣?你看他現(xiàn)在還護著你嗎?就算我把你一塊塊剁碎,他都會為我鼓掌叫好!”
“不過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去的,不是我仁慈,主要是喜歡看你絕望的樣子!”
啪!
她狠狠一鞭子抽在我的頭上,我再次暈了過去。
當我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水牢上面,身上的水跡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。
而蘇婉蕓卻哭著被吊在水牢里。
下一秒,一聲巨響,地下室的門被踹開。
傅言修一腳踹在我的心口,冷冷的看著我。
“我跟你說過不要碰她!”
我拼命搖著頭:“我沒有,真的不是我!”
可他已經(jīng)氣紅了眼,一拳一拳的打在我身上,直到打得我奄奄一息才停手。
“阮寧,我會叫人把你送到國外,這輩子就別再回來了!”
我笑了,笑的釋然。
“傅言修,我們完了。”
他眼中瞬時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,隨即卻被蘇婉蕓的哭聲打散。
“來人,把她送走!”
我被幾個保鏢綁著扔上了車,直奔機場。
兩個小時后,保鏢匆忙的跑到傅言修面前。
“傅總,不好了,阮寧跑了!我們查到她是去港口坐漁船偷渡了?!?/p>
傅言修狠狠的將手中的水杯摔碎。
這時他秘書推門進來,遞給他一個U盤。
“傅總,有人把這個送過來,說務必讓您親自看?!?/p>
他接過U盤插入電腦,當看見里面內(nèi)容時,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突然他身后的電視新聞播出了一則通報。
【警方發(fā)現(xiàn)一搜偷渡的漁船,在追捕過程中,漁船側(cè)翻,船上五十二個偷渡人員無一生還?!?/p>
保鏢驚恐的看著屏幕說不出話。
傅言修腦子嗡的一下:“不可能!阮寧不會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