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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也沒分給她一個眼神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而體力嚴(yán)重透支,我昏倒在了電梯里。
一醒來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人送來了醫(yī)院,打開手機,看見宋寧薇和段懷川的感人愛情沖上熱搜。
在我走后,宋寧薇立刻在開業(yè)典禮上宣布將段懷川提拔為高級合伙人,并稱我提前離場疏于職守,降級為律師助理。
看到各大媒體和網(wǎng)友都為這對新人的甜蜜喝彩,我喉頭涌上一股酸澀。
我退出界面,跟私人律師打電話商量不動產(chǎn)轉(zhuǎn)移事項。
新事務(wù)所的樓盤是我買下的,宋寧薇沒出一分錢,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太過計較,還是在不動產(chǎn)權(quán)證上添了她的名字。
整個過程她未參與分毫并且十分不屑。
“賀晏嘉你也太摳了吧,盤個這么小的樓能做什么用?!?/p>
可段懷川連打車費都要跟宋寧薇AA的時候,她卻喜笑顏開:“男人懂得為自己考慮是好事,以后一定顧家?!?/p>
既然這棟樓她看不上,那就還給我好了。
掛斷電話后宋寧薇的消息如機關(guān)槍一般彈出。
“懷川喝不了酒,你過來替他喝?!?/p>
以前也是這樣,宋寧薇心疼段懷川被人灌酒,所以強制我?guī)退染啤?/p>
可她不知道我酒精不耐受,過量也有可能會引發(fā)休克。
不知道是不是應(yīng)激反應(yīng),單單只是看見酒精二字,我的胃里就已經(jīng)開始在冒酸水,絞痛驟然襲來。
我的手脫力,手機摔在床上,消息依舊在不停彈出。
“你聽到?jīng)]有啊?懷川喝多了酒會難受,你難道就這么看著他被人灌酒嗎?”
“我不管你在哪,限你半個小時之內(nèi)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公司?!?/p>
看完短短幾行字,我已經(jīng)分不清自己是心痛還是胃痛了。
“宋寧薇,我提過退出事務(wù)所了?!?/p>
“另外,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?!?/p>
發(fā)完消息后,發(fā)小蘇沐禾打來電話:“我看新聞了,幾年沒見怎么混成這樣了?!?/p>
“要不要過來跟姐干?”
宋寧薇不喜歡我跟其他異性共事,下意識要拒絕的時候,才反應(yīng)過來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。
蘇沐禾極其有商業(yè)頭腦,她的公司近年來勢頭很猛,去她公司做法務(wù)前景不比在事務(wù)所差。
“好,給我兩天時間?!?/p>
兩天時間足夠我處理完所有事情,那時我就可以抽身離開了。
我苦笑一聲,我為了宋寧薇連社交都小心翼翼,她卻和實習(xí)生滾床單生了孩子。
回想這十年的付出,覺得自己真是個小丑。
翌日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,撞見一身吻痕的宋寧薇在給段懷川泡蜂蜜水。
段懷川此刻穿著我的睡衣在我們的主臥睡覺,沒有任何人征求過我的意見。
宋寧薇看見我那一瞬間沉了臉色,狠狠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腳。
我頓時蜷縮起身體跪了下去。
她看著表情痛苦的我冷哼一聲:“裝什么,懷川昨天喝了那么多酒還強撐說自己沒事,不讓我擔(dān)心?!?/p>
“這種場面你作為合伙人不出來應(yīng)付,反倒把懷川一個實習(xí)生推出去?賀晏嘉,你真的太自私了?!?/p>
我捂著腹部,皺眉開口:“你昨天不是把段懷川提為高級合伙人了嗎?這點酒都要別人幫他喝,還能指望他干成什么大事?!?/p>
一提到這件事宋寧薇面露心虛:“你找什么借口?新人不用給他一點時間適應(yīng)嗎。”
“你別忘了當(dāng)初辛辛苦苦創(chuàng)業(yè)的是我,沒有我哪有你的現(xiàn)在!”
聽完她的話,我譏諷道:“這10年來多少工作是我替你做的,多少投資是我替你拉的,多少客戶是因為我才來找你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?!?/p>
“事到如今說出這種話,宋寧薇,你不覺得害臊嗎?你自己養(yǎng)小三還要讓我替你照顧他?”
宋寧薇被我說得破防,臉色難看,急忙開口為自己辯解:“什么小三,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,我說了答應(yīng)他的求婚只是逢場作戲,你少污蔑我們?!?/p>
我冷笑一聲:“逢場作戲連孩子都懷上了?一身的吻痕別跟我說是你自己掐的?!?/p>
我話音一落,宋寧薇臉上閃過一絲心虛,欲蓋彌彰地去扯自己的衣領(lǐng)。
“懷川昨天替我喝了那么多酒,醉得不省人事,做出點出格的事有什么奇怪?”
“反倒是你,跟我求婚那么多次,不就是想逼我快點結(jié)婚,到手后就能原形畢露。”
笑著笑著,我的眼里涌上熱意。
原來我的一腔熱忱在她眼中是這么齷齪卑鄙。
我費力直起身朝臥室走去,準(zhǔn)備收拾東西離開。
可一進門就見到段懷川穿著我的睡衣,舉了舉手中的東西,笑得十分挑釁。
等我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之后呼吸都停了下來,那是母親親自為宋寧薇帶上的手鐲,賀家的傳家寶。
“段懷川,住手,把手鐲還給我!”
段懷川囂張地做了幾個假動作:“那你來拿啊。”
隨后在我撲向他的那一刻,手鐲落地,重重摔在地上。
我看著那一地的碎片,喉嚨一緊,這是母親最珍重的東西。
我雙眼猩紅拽起他的衣領(lǐng),狠狠落下一拳。
段懷川瞬間摔倒在地上,嘴角腫起,聽到聲響的宋寧薇在此刻闖了進來,看到受傷的段懷川,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宋寧薇略過我扶起段懷川,眼神十分擔(dān)憂,關(guān)切問道:“疼不疼???都流血了,走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?!?/p>
段懷川在她懷里哽咽道:“我沒事,是我自己笨手笨腳,不小心摔碎了東西,惹了賀哥生氣,對不起?!?/p>
話落,宋寧薇的怒氣直沖腦門,看向我的眼神浸滿厭惡。
很快,她的耳光便落了下來。
“不過是打碎了個東西,你至于對他下這么重的手嗎!”
我正要開口解釋,她又是狠狠一腳踹向我的腹部。
“滾出去!我不想再看見你,結(jié)婚的事也別再提?!?/p>
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在胃里燃燒。
我自知多說無益,拿了重要證件后推門離開。
離開后我加快了事情推進的速度,當(dāng)我拿著退伙協(xié)議趕往事務(wù)所,準(zhǔn)備找宋寧薇簽字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辦公室空無一人。
手機提示音響起,是段懷川。
他發(fā)來一個地址,以及穿著婚紗的宋寧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