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煜宸看著她眼里的迷茫和心疼，心頭一軟。

他伸手，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，像在安撫一只焦躁的小動物。

“軍人，首先也是人?！?/p>

“是人，就會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緒，這再正常不過了?！?/p>

沈余蘿定定地看著他。

看著他平靜無波的側(cè)臉，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。

他明明才是被排擠、被挑釁的那個人，為什么還能這么云淡風(fēng)輕？

她忽然覺得，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了，又酸又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