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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“知道了。”蒼郁青聲音淡淡的。
“你狀態(tài)不對,像是......我草,你搞金屋藏嬌這一套,瞞著我玩女人,還是不是哥們?!?/p>
屏幕外的伊水邊換睡衣,邊豎起耳朵來聽著,不愧是秦讓白,只聽聲音就聽出來了。
春亭?
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,好像在哪兒聽到過,一時想不起來。
蒼郁青沒有否認(rèn),也沒有解釋,隨著腰帶上的純金卡扣“咔噠”一聲合上,單手自下而上扣上襯衣紐扣,語氣慵懶:“地址發(fā)我。”
“這就對了嘛,你不接電話,春亭以為你還在記恨她,差點哭了?!?/p>
“都過去這么多年了,也該......”
秦讓白還想繼續(xù)說下去,他怕蒼郁青見到喻春亭會情緒失控,畢竟當(dāng)年的事,春亭做的太過分。
“掛了?!鄙n郁青瞥一眼視頻里的女人,語氣不耐。
她聽得倒是入迷,這么愛聽八卦,怎么不自己親口問他。
伊水從床上爬過來,湊到手機(jī)前,漂亮的手指已經(jīng)伸了過來,屏幕前的男人眉眼壓低,臉色一沉,“說的不是你?!?/p>
“哦,”伊水應(yīng)了一聲,手卻沒縮回去,“我知道,但是我得休息了,你不是已經(jīng)......”
她輕咳兩聲,沒繼續(xù)往下說,纖細(xì)的脖頸和高聳的胸前都染上了一片淺淺的紅,從頭到腳粉粉嫩嫩,像誘人的水蜜桃。
蒼郁青喉結(jié)滾動幾番,沉聲:“好,你先休息,我去夜色見個朋友,很快就回來?!?/p>
伊水想起昨天她興致好,情到深處,隨口答應(yīng)了可以視頻睡覺的事情。
開著視頻,一起入睡,她腦子抽了才會答應(yīng)他這樣的要求。
她睡覺愛亂動,稍有不慎就會露臉,蒼郁青這個混蛋,這是挖坑等著她跳呢。
“嗯?!币了唤?jīng)心地應(yīng)聲,幾乎是同時按下視頻掛斷鍵。
另一頭,全黑的屏幕映照著男人冷沉的俊臉,他薄唇微動,似乎還有話要說,凝視著屏幕望眼欲穿。
隨意搭在腿上的手,骨節(jié)清晰的五指微微蜷縮。
很好,好得很。
剛才還說愛他,嬌滴滴地叫他老公,現(xiàn)在大半夜他說要去夜色,她連問都不問一句。
片刻,蒼郁青就把自己哄好了,濃眉舒展,一把拽起旁邊的高定西裝外套搭在肩頭。
她年紀(jì)小,估計還不知道夜色是什么地方,不能怪她。
黑色流光奔馳跑車疾馳在寬闊無人的馬路上,他單手扶著方向盤,腦海里全是剛才視頻中女人的裸體,越是感覺孤獨,越是想看清她的臉。
他百分百肯定,她跟他完全契合,無論肉體還是精神。
夜色,頂級vic包間。
巨大的水晶吊燈懸在空中,舞池中幾個男男女女貼身熱舞。
“蒼總好。”
“蒼總好?!?/p>
他走進(jìn)來,眾人都停下動作,恭敬地跟他問好。
蒼郁青不作回應(yīng),邁著長腿徑直走向最里面皮質(zhì)沙發(fā),單手抄在西褲口袋里,另一只手拎著西裝外套。
秦讓白跟喻春亭挨著坐,有說有笑,旁邊還有許久未露面的影帝宋泊簡。
幾人都是十幾年的朋友,從初中就一起玩了。
“日理萬機(jī)的大忙人終于來了,都等你半天了?!彼尾春喰χ蛉に?,起身彎腰將一杯紅酒推到他面前。
“春亭,我說什么來著,他不會不來的,這不,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趕過來了?!鼻刈尠仔Φ妙H有深意,朝著蒼郁青挑了挑眉。
喻春亭會錯意,誤以為打電話的時候蒼郁青已經(jīng)睡下了,連忙說,“郁青,不好意思,是我打擾你休息了,我回國的事沒有提前說......想給大家一個驚喜的?!?/p>
她聲音軟糯,有種有氣無力的易碎感。
和她這個人一樣,容易激發(fā)人的保護(hù)欲,長直黑發(fā)搭在胸前,樸素白色長裙,身材纖細(xì),臉蛋稱不上驚艷卻有種獨特的舒心美。
從頭到腳沒有半點首飾,臉上淡淡的妝感,似出水芙蓉。
“驚喜嗎,我倒覺得是驚嚇。”蒼郁青輕晃手中的高腳杯,目光寧愿停留在紅酒上,也不落在她的臉上,語氣更是冷得讓人哆嗦。
喻春亭臉色倏白,站直的動作戛然而止,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桌上的酒杯。
她想要順勢給他敬酒賠禮道歉的,現(xiàn)在看來,他也不會喝她敬的酒了,何必自討沒趣。
秦讓白起身攬上喻春亭的肩,拽著她坐下,笑著打圓場:“誒,你別嚇著春亭,哪兒有一見面就跟老朋友開玩笑的?!?/p>
“我是在開玩笑嗎?”蒼郁青抬起眼皮,漆黑眼眸帶著極強(qiáng)的壓迫感對視上秦讓白的目光,順手將酒杯重重放到水晶桌面上。
秦讓白緘默,氣氛一時凝重,宋泊簡低垂著頭,抿一口酒,眼底蒙上一層復(fù)雜的情緒。
喻春亭深呼一口氣,漂亮的雙眸浸在濕潤的眼眶里,咬了咬唇,聲音哽咽:“我知道你還在怪我,怪我收了伯父的錢,棄你于不顧,出國深造,這么多年了無音信,忽然回來,你一時接受不了沒關(guān)系的,我能理解,真的,你就算現(xiàn)在打我罵我,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。”
“算了,都過去的事了,誰都有苦衷?!鼻刈尠子侄嘧?,被蒼郁青冷冷地瞪了一眼。
宋泊簡站起來,伸手按住喻春亭微顫的肩,柔聲安慰道:“春亭,你先坐下,當(dāng)年的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?!?/p>
喻春亭搖著頭,成串的淚珠從臉頰滾落下來,“是我,是我一個人的錯,我自私卑鄙,想著拿了伯父給的錢就能離開家,離開那個讓我痛不欲生的地獄,我以為畫畫是我的全部,我想開畫展,想成為畫家,可是當(dāng)我實現(xiàn)這些的時候,我才知道,我錯了......”
她看向坐在旁邊面不改色的蒼郁青,用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,堅毅地咬咬唇,“我不奢求你的原諒,更不幻想你現(xiàn)在還愛我,我只希望不要因為當(dāng)年的事,影響我們幾個人的情誼?!?/p>
說這番話,她呼吸喘息得厲害,像是克制壓抑著內(nèi)心劇烈的情感。
秦讓白從喻春亭給他發(fā)來航班信息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,她心里還有蒼郁青。
而蒼郁青,自然心里也有喻春亭,不然他這么多年,怎么會一個新女友都沒有,又屢屢拒絕家里安排的相親。
所以今晚,秦讓白務(wù)必要讓這兩個人見面。
“小姐,這里是會員區(qū),請您出示證件,不然我叫保安了?!?/p>
門口端著新鮮果盤的服務(wù)生忽然抬高聲音,驚擾了包間內(nèi)的眾人。
“不好意思,我......我來找人的。”
伊水臉紅透了,嘴巴吧嗒幾下,醉醺醺地靠著墻,手里緊抱著一瓶洋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