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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夫君沈裕懷納妾當(dāng)天。
坐在正妻之位的我正準(zhǔn)備接過孟梔冉敬來的茶。
她卻突然露出手臂上大片鞭傷向我下跪不斷乞求。
“夫人,梔冉錯了,求夫人不要再打我了?!?/p>
“梔冉只要嫁給懷郎就很好了,不會爭奪夫人的寵愛,求夫人饒我一命。”
賓客嘩然,沈裕懷暴怒,下令將我送進軍營教化。
我被當(dāng)作軍妓千人騎萬人踏。
他們在我胸口用永不褪色的墨水寫下‘騷’字。
又給我下烈性春藥逼我主動求歡。
三個月后,當(dāng)夫君終于想起我,帶著孟梔冉接我回家時。
看到我胸口的刻字,他瘋了。
1
“將軍要來了!”
軍營里突然響起一道吆喝聲。
趴在我身上動作的男人頓時直起身子,他攏好衣服,面色狠狠盯著我,“什么該說,什么不該說,自己心里有點數(shù)?!?/p>
“畢竟,你也不想被人知道,堂堂將軍府的主母,人盡可夫!”
我乖順的跪在他腳邊,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下來,“我知曉?!?/p>
他們給我梳洗打扮,將我身上的污穢清理干凈。
終于,沈裕懷摟著孟梔冉閑庭信步走進來。
“這三個月,你可有長進?”
身后的校尉突然咳了一聲。
我乖順的跪下來,抱著沈裕懷的腿,渾身柔弱無骨地纏著他,“我已知錯,求夫君憐惜?!?/p>
沈裕懷面色鐵青,一腳把我踹開。
“我送你入軍營是為了磨練你的性子!不是讓你學(xué)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舉動!”
“禮義廉恥,都被你學(xué)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孟梔冉嚇得嬌喝一聲,摟著沈裕懷的胳膊撒嬌說:“夫君,你嚇到姐姐了,姐姐必定不是故意的?!?/p>
“我想,姐姐只是太想你了,又或者是......”
她舉起袖子掩面,“又或者是,姐姐不想看到我?!?/p>
沈裕懷聞言一甩袖子,“倘若你還是如此不知輕重,耿耿于懷,那我看,你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了?!?/p>
我慌了神一樣撐起身子,繼續(xù)跪在他面前乞求,“我知錯了?!?/p>
“求你......帶我走......”
什么禮義廉恥,要來有什么用,它救不了我。
我現(xiàn)在想要的,就是逃離這里,再也不要回來。
眼淚吧嗒吧嗒掉落,沈裕懷本在喋喋不休的嘴在看到我眼淚的那刻突然停住。
他面色緩和了一下,卻又在看到我手臂上的紅色痕跡后渾身一僵。
他目光如炬,落在我身后的校尉身上。
“是不是你們苛責(zé)主母!”
校尉連忙蹲下身,半跪在地,“將軍冤枉啊,主母在軍營一月,我們?nèi)珷I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,從不曾要求主母做任何粗活。主母胳膊上的傷,許是自己磕著碰著了?!?/p>
語畢,他低著頭,目光暗地盯著我,“主母,不知小人說的是否屬實?”
語言畢恭畢敬,可那眼神里,是赤裸裸的威脅!
我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,而刀柄,握在他的手里,隨時能讓我血濺當(dāng)場。
于是,我只有閉口不言。
我啞著聲音,“是我昨日走路,不小心踩到碎石摔的?!?/p>
校尉聞言勾唇一笑。
那傷,是前天晚上他們嫌我在帳中不夠放開,于是用石頭蘸著生姜汁在我身上劃的。
我哭著求他們,放開自己取悅他們好讓他們放我一命。
可他們更加興奮,“果然只有疼了叫了,才會長記性?!?/p>
漫長的黑夜,無邊的屈辱,我被打碎了所有的傲骨,被他們變成了,只會對著男人索取的畜生。
我渾身都在發(fā)抖。
沈裕懷點了點頭,低聲問,“那你可知自己錯在何處?”
我?guī)缀踬N在地上,曾經(jīng)板直的腰再沒有挺立過,“不該妒忌,不該動私刑?!?/p>
沈裕懷滿意的彎腰扶我,“那便隨我回府?!?/p>
孟梔冉狠狠剜了我一眼。
剛走出幾步,沈裕懷突然回頭問我,“小春呢?怎么沒見她?”
小春,是我從小到大的貼身婢女。
我強壓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,故作輕松說:“死了?!?/p>
“他們說是被野獸叼走了?!?/p>
2
到家后,婆母趾高氣昂的坐在堂前,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。
沈裕懷淡淡瞥了我一眼,摟著孟梔冉站在一旁,“多日未拜見我娘,今日便把禮數(shù)補全吧,否則傳出去名聲不好。”
我唯唯諾諾答應(yīng),噗通一聲跪下。
“媳婦晚音,給婆母問安?!?/p>
婆母霎時從座位起身,意有所指道,“我可不敢讓尚書大人家的千金給我行禮,免得惹了千金不高興,說不定把我這老婆子拖下去一頓毒打!”
“我沈家,可再經(jīng)不起一絲風(fēng)浪了!”
我連忙不??念^,“不會的婆母,晚音已經(jīng)學(xué)乖了?!?/p>
“真的,晚音很乖了,求婆母饒命,晚音不想再回軍營了?!?/p>
那里的一切,都是噩夢。
孟梔冉緩緩走出來,手指順著我的臉頰滑到肩膀,語氣含笑,“婆母,姐姐所言極是,將才在軍營,姐姐可乖順了。”
在她碰到我肩膀的那刻,我真的好怕她的手繼續(xù)往下。
胸口那里,是我這一輩子的恥辱。
婆母一聽這話,興致闌珊走下來,她站在我身旁,輕聲說:“我這鞋,怎么臟了......”
我連忙抬手就想擦掉,可婆母又轉(zhuǎn)頭說,“手太糙了,好孩子,你幫婆母舔干凈吧?!?/p>
我的身子不自覺顫抖起來,雙腿有些發(fā)軟。
軍營三個月,他們無數(shù)次強硬的讓我跪下,然后直直命令說:“舔干凈!”
他們把我當(dāng)做軍妓,無所不用其極的欺辱我,為了方便他們行歡,他們甚至一件衣服都不給我。
我只能斥身躺在賬中,承受一個又一個,甚至好幾個人的侮辱。
沈裕懷皺著眉頭,上前一步,“母親,行禮即可,何至如此待晚音?”
他把我擋在身后。
婆母的臉色瞬間陰沉,她狠狠踹了我一腳,然后對沈裕懷說:“兒啊,你忘了嗎!迎小冉進門那天,這毒婦讓為娘的臉在這京都城丟盡了!”
“那些長舌婦天天戳娘的脊梁骨,你不讓娘出了這口氣,娘還不如死了算了?!?/p>
說著,婆母作狀竟然要往墻上撞!
孟梔冉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婆母的腰,眼眶通紅,“懷郎,你就順了婆母的心意吧,當(dāng)日糟亂,你也是看在眼里的。”
“況且,兒媳婦伺候婆母,本就是本分?!?/p>
“老頭子,你去的早哦,你看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兒子,為了一個女人,竟然要逼死親娘勒!”
看著婆母要死要活的樣子,站在我身前的身影,逐漸退開。
我心頭的那點希冀全都散開。
我低著頭爬過去,眼淚一滴一滴砸落,對著婆母的鞋子,伸出舌頭。
其實,這不算什么的。
和軍營相比,真的不算什么。
婆母這才展開笑顏,她昂起頭,聲音里不掩喜色,“這才像話?!?/p>
我伏在地上,沒有命令,我不敢起來。
可直到堂中的人走光,都沒人記起我。
就在這時,孟梔冉驀然踏入,她嗤笑著站在我面前,從上到下掃視著我。
她蹲下來,手指準(zhǔn)確無誤的戳上我胸口被寫字的那處。
我頓時警鈴大作,可軍營的調(diào)教讓我在面對欺辱時不敢退開。
她的嗓音危險陰冷,甚至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,“你說,要是懷郎看到你胸口這個字,他會不會把你送進春樓啊!”
她掐起我胸口的那塊皮,“千人騎萬人踏的軍妓,還想和我爭懷郎的寵愛,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臟?。 ?/p>
眼淚不由自主流下來,我緊緊捂住耳朵,試圖逃避。
可她的聲音無孔不入的鉆進我的耳朵,“一千六百八十九人,姐姐,你可真厲害啊!”
這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我在軍營所遭受的虐待,全都是她的手筆
3
入夜之后,我躺在床上,一直不敢合眼。
突然,房門被敲響,我打開門,孟梔冉的丫鬟站在門外,手里拿著一個墨塊。
她低著頭,語氣不冷不淡,“夫人,聽說夫人喜歡作畫,我家主子讓我給夫人送來這永不褪色的墨塊,供夫人作樂?!?/p>
我死死咬著唇,顫著手接過來,幾乎是逼著自己從口中吐出那一個字,“好?!?/p>
丫鬟退下。
我氣得發(fā)抖,將墨塊扔到地上,墨塊霎時四分五裂。
可碎裂的聲音卻嚇得自己躲在角落里瑟瑟發(fā)抖。
從前,只要我沒讓他們順心,他們就會摔東西,加倍欺辱我。
我使勁兒掐著自己的胳膊,牙齒一口啃上胳膊,眼淚嘩嘩流出。
我怎么,成這個樣子了?
明明,我也曾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小姐啊。
想起小春生前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,“小姐,要活著?!?/p>
我的眼淚更加洶涌。
是我沒用。
昏暗的房間,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。
我頓時愣住,然后緊緊摟住自己,乞求他們不要走進來,千萬不要過來,甚至忘記了,我已經(jīng)回家了。
房門被推開,我熟練的低頭跪下,兩只手也放在腰帶上,想將衣裙解開。
“晚音,你這是做什么?”
熟悉的嗓音驀然將我從噩夢中喚醒。
我渾渾噩噩站起來,身子還在發(fā)抖。
沈裕懷踱步進來,點亮燭火,他看著我單薄的身軀,啞聲道,“今日母親......行為確實不妥?!?/p>
我垂下眸子,頭都不敢抬,“我沒有半分怪婆母的意思,絕對沒有?!?/p>
沈裕懷笑了笑,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,“我便知道,我的晚音,最是乖巧。”
我頓時往后退了一步,我好害怕,害怕他發(fā)現(xiàn)我胸口的字跡。
沈裕懷沒有意識到什么,他抬起手摟著我的腰,唇瓣在我耳邊摩挲,“晚音,莫要怪我?!?/p>
早已被調(diào)教透的身子,在沈裕懷碰到的那一瞬,我已經(jīng)失了力氣,癱軟在他懷中。
我主動親吻他的脖頸,眼神嫵媚。
沈裕懷眸色一深,將我抱起來壓在床上。
我吐氣如蘭,“夫君,賜我一紙和離書吧?!?/p>
這是我在軍營從他們身上學(xué)來的。
只要我主動討好他們,他們就會答應(yīng)我一些乞求,對我輕柔點。
可沈裕懷卻突然冷了下來,他停下解我衣帶的手,盯著我,似乎要將我戳出一個洞來。
“你要休書做什么?”
“難不成是在軍營攀上了別的男人?這些狐媚子勁兒是從哪兒學(xué)來的!說!”
我被嚇得緊緊纏住他,討好他,可他的臉色越來越黑。
他氣得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,“江晚音,你怎么成這樣了!你到底勾搭上哪個男人了,說!”
我嚇得瑟瑟發(fā)抖,轉(zhuǎn)頭跪在他身前,伸手去解他的褲腰。
沈裕懷一腳將我踹開,“你......”
他氣得竟說不出話來。
突然,房門被敲響。
“將軍不好了!”
沈裕懷目光里好像藏了刀,他怒聲道,“誰!有何事?”
“奴婢是孟夫人房中,將軍,孟夫人將才突然吐血了,那血還是黑色的,夫人正在找將軍,還求將軍能去看望夫人!”
沈裕懷當(dāng)即起身,沒有一絲留戀的轉(zhuǎn)身離去。
他離開后,我默默拿出藏在背后的印章。
那是沈裕懷的私印。
我要用它,蓋我的和離書!
4
紙張鋪開,我翻出柜中許久不用的紅印泥,將印章重重粘上印泥。
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。
“你和我一起去看阿冉。”
聲音傳來時,我根本來不及收拾,這樣一副場景便落在沈裕懷眼中。
他快步走來,奪走印章,狠狠掐著我的肩胛骨,眼底滿是失落,“江晚音,你怎么敢偷我的私印??!”
“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輕則庭杖,重則流放!你不要命了!”
“我告訴你,沒有我的允許,你別想離開我!”
他強拉硬拽地把我拖到孟梔冉床前。
我被嚇懵了,連忙要跪,他卻扶起我,“你乃沈家主母,動不動要跪,像什么話!”
數(shù)名大夫看診,最后得出結(jié)論:孟夫人,中毒了。
他們給孟梔冉服了一帖藥,果然她的呼吸平穩(wěn)了許多。
沈裕懷臉色極黑,怒聲喊,“何人如此大膽,竟敢在我將軍府下毒行兇!”
孟梔冉的丫鬟突然跪下去,“大人,我家夫人今日只和主母在前堂單獨呆過,回來后夫人便一直說身子不大爽快,晚上就徹底吐血了!”
“求大人為我家夫人做主!”
就在這時,孟梔冉突然醒了過來,她的嗓音很啞,像是從喉嚨里拼命擠出來的,“懷郎,我不怪姐姐,她興許剛從軍營回來,心里不大舒服,想出出氣......”
這話一出,沈裕懷氣得胸膛劇烈起伏。
看著男人的表情,我乖順的跪在他面前,把頭蹭在男人腹部。
臉上帶著笑意想討好,可淚水怎么都止不住。
“求夫君憐愛,我錯了。”
沈裕懷狠狠打了我一巴掌,我壓住嘴里的血腥味,仍舊賣力的想討好他。
“你怎么成這般蕩婦的樣子了!晚音!”
我笑著哭,我不知道??!
他又抬起手,可那巴掌,怎么都落不下來。
他背過身,不再看我,“來人,把夫人壓下去嚴(yán)加看管!”
“三日后圣上壽宴,還需主母出席,待壽宴過去,你便回軍營吧?!?/p>
不要!絕對不要!
我瘋了一般想抓住他的衣服,可下人的力氣很大,我掙脫不開。
......
壽宴當(dāng)天,沈裕懷沉著眉眼警告我,“壽宴上,你給我管好自己,別再做出什么有傷我們沈家體面的事情!”
我連忙點頭答應(yīng)。
我真的不想再回那個地獄了。
可有人偏偏不讓我如愿。
皇帝壽宴,為嘉獎兵士,竟然邀請了軍營眾人!
那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我感覺自己好像就要被活剮了。
校尉挑釁的沖我舔了舔牙齒,我感覺腿都要軟了。
他們看著我淫笑,甚至竊竊私語。
我感覺自己此刻好像被剝光了,整個人都喘不上來氣。
我的嗓音顫抖,“我......有點悶,想出去透口氣?!?/p>
沈裕懷瞥到我額頭上冷汗,擰著眉點頭,“別跑太遠?!?/p>
我逃跑似的沖出去。
可還沒走多遠,就被那伙人攔住。
校尉嫻熟地從我的臉滑入胸口,其他幾個人扯住我的四肢,手在我身上放肆游蕩。
下身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,眼淚落了下來。
“幾日不見,我看夫人是想我們了??!”
他的嘴巴在我脖頸來回游蕩,可我竟然不敢推開他。
衣衫被他們解開,一只只手伸進去。
我的腿在抖,我想跑開,可在他們的觸碰下,身子軟了下去,甚至想纏在他們身上索取。
“夫人的身子還是那么讓人著迷!我們哥幾個都想死在夫人身上,哈哈哈!”
我只能屈辱的承受這一切!
就在這時,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!
“你們在干什么!”
緊接著,貼在我身上的人都被沈裕懷發(fā)瘋似的踢開。
他顫著手,想幫我穿好衣服,可在看到我胸口的字后,他頓住了。
他咬著牙,壓制著洶涌的火氣,“江晚音,你胸口的,是什么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