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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為了給破產(chǎn)的總裁男友還百萬債務(wù),我委曲求全打工七年,只因為不小心踩到了上司的裙擺,上司就要求我在泥巴里打滾,滾滿一百圈才不向我索賠。
狼狽回家后,男友心疼地不得了,連續(xù)一周加班到深夜,許諾攢錢給我好好過個生日。
可生日當(dāng)天,我在街邊等了一天一夜,沒等到蛋糕,只等來男友給我發(fā)來視頻。
視頻中,他捧著一個饅頭,上面插著根白蠟燭,誠摯道歉:
「對不起寶寶我還在加班,蛋糕太貴了我買不起,饅頭好吃又頂飽,明年我一定和你好好過!你吹滅蠟燭許個愿,祝你生日快樂!」
正要離開時,街頭大熒幕上,剛才說沒錢買蛋糕的男友一身高定,推著價值百萬的黑天鵝蛋糕祝上司生日快樂,喊她老婆。
我沖到生日宴現(xiàn)場,卻聽見兄弟問男友:
「還是阿川你厲害,家里一個,外面一個,就不怕她們打起來?」
男友不屑一顧:
「一個拿錢,一個拿愛,很公平,而且我謊稱自己欠債,一直讓林知夏給我還錢,還命令公司不給她晉升通道,她沒時間發(fā)現(xiàn)真相?!?/p>
1
周遭的聲音忽然退卻,我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撞擊耳膜,震得我眼前發(fā)黑。
眼前,男友霍凜川上臺和秦蓉一起切蛋糕,接受全場人的歡呼祝福。
我的愛人和欺凌我的上司站在一起,那么登對。
那我算什么?
相攜下臺后,霍凜川坐在座位上漫不經(jīng)心地玩著手機。
片刻后,我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「寶寶怎么不理我?加班好累,特別想你,爭取今天十二點前回來陪你過生日!」
我的意識終于回籠,忽然覺得諷刺極了,直接打了過去。
電話被接通。
隔著幾個人的距離,我看見他一手拿著叉子給秦蓉喂蛋糕,一手拿著手機。
「夏夏,我在加班你突然打電話過來,老板還以為我在摸魚呢!」
或許是現(xiàn)場太嘈雜,以至于他沒聽出我這邊的背景音和他如出一轍。
「凜川,你辛苦了,我在你們公司樓下等你?!?/p>
我撒了謊,只想看他的反應(yīng)。
他呼吸一停:
「不用你接我,今天你是壽星,乖乖在家等我給你送生日禮物就好了?!?/p>
秦蓉眼中閃過一絲妒色,故意出聲:
「這個蛋糕不好吃?!?/p>
霍凜川挑眉,有潔癖的他毫不猶豫把沾了口水的勺子送進嘴里,用氣聲溫柔道:
「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那家?!?/p>
我心口一窒。
「你身邊那個女的是誰?」
「我同事啊,剛巧她今天也過生日,給我分蛋糕吃,難道你吃醋了?」
我攥著手機的手用力到發(fā)白:
「霍凜川,你真的沒有什么瞞著我嗎?」
一段感情里,愛得更深的那個總是更卑微。
只要他對我坦誠一次,我都愿意相信他。
可他輕輕笑了:
「我最喜歡寶寶查崗了,我要給寶寶賺米買生日禮物!」
下一秒,我收到他在工位上加班的照片。
我自嘲一笑:
「騙子?!?/p>
「你說什么?」
「沒什么,你忙吧,我先走了?!?/p>
我紅了眼睛,第一次沒等霍凜川回復(fù),顫抖著手掛了電話。
轉(zhuǎn)身,我往外走。
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垃圾桶。
里面是霍凜川給我拍視頻的饅頭,上面還插著蠟燭。
保潔見狀皺眉,呸了兩聲,連連說晦氣,這是咒誰呢。
是啊,傻子都知道這樣不吉利。
他只不過覺得我好騙,所以隨意敷衍我。
出酒店后,我撥打了挖我的那家國外大廠的電話,答應(yīng)跳槽。
這家大廠挖我七年,不在乎學(xué)歷,只看重實力。
但霍凜川說這是詐騙,而且他征信有問題,沒法陪我,如果要和我異國戀,他會堅持不下去。
我心軟留下,覺得只要在一起,吃苦也是幸福。
現(xiàn)在想想,我就是個蠢貨。
我回到自己只有二十平,無窗的出租屋。
沒開燈的時候,就好像一腳踏進了地獄。
正聯(lián)系房東退租,手機一連收到了20條消息。
點開一看,新來的實習(xí)生給我發(fā)來無數(shù)文件。
「林知夏,你今天請假拖累了小組進度,這些報表明早七點前做好,我要向秦總匯報?!?/p>
這么多,恐怕整個小組的任務(wù)都在這里了。
自從一年前秦蓉空降成我頂頭上司后,就莫名其妙地針對我,開會時總拿我舉反例。
同事們見風(fēng)使舵排擠我,就連新來的實習(xí)生都能踩我頭上拉屎。
我累出心肌炎,幾次堅持不下去。
可霍凜川勸我大環(huán)境不好,何況我大學(xué)被退學(xué)沒學(xué)歷,如果離職不可能找到工作。
到時候還不上每月的欠款,債主會剁了他的手,求我忍忍,還說秦蓉找我麻煩,是因為賞識我,故意磨練我。
現(xiàn)在想想,他們夫妻兩耍我一個,真有意思。
見我沒有像以前一樣窩囊地回復(fù)收到,實習(xí)生扣了個問號。
下一秒,語音電話彈過來,破口大罵:
「林知夏我給你臉了是吧,你混了七年都沒當(dāng)上高管,在我面前裝什么,小心我和秦總告狀,下次讓你滾糞坑!」
一周前,我不小心踩到了秦蓉的裙擺。
她說這裙子是她老公在巴黎秀場買的,價值百萬,大方地不要我賠償,只是裙角沾了泥,就讓我去工地滾泥巴,滾了一百圈。
從此,大家看見我都退避三尺,捏著鼻子覺得我臭。
我攥緊手機,嘲諷一笑:
「這活誰愛干誰干,我不干了!」
「什么不干了?」
身后,家門忽然被打開,霍凜川走了進來。
2
他身上的白襯衫洗得發(fā)皺,牛仔褲上還有補丁,劉海放下來格外老實。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我真的很難把他和今天宴會上那個一身矜貴的豪門大少對上號。
「我要辭職?!?/p>
霍凜川放下手中鑰匙,習(xí)以為常地勸我:
「夏夏,上班誰不累啊,肯定是你做的還不夠好,你又和秦蓉起沖突了嗎?我不是說了,你對她態(tài)度好點,這樣才能吃得開......」
究竟是安慰我,還是偏心秦蓉?
我紅了眼,破天荒打斷他的說教:
「我還要怎么做?小組一個億的業(yè)績,九千萬是我拉來的客戶,成果最后都到了秦蓉的頭上!」
霍凜川很久沒見我這么歇斯底里。
上次這樣,還是我第七次申請晉升為主管,卻被打回的時候。
我喝了一夜的酒,抱著他哭了一晚上。
他忽然有點心軟,手背在身后悄悄發(fā)了條消息。
「夏夏,別難過,你的付出肯定會有回報的?!?/p>
下一秒,秦蓉發(fā)來給我加薪200的通知。
單發(fā)一個咧嘴笑的表情,就像嘲諷我的不自量力。
眼淚不爭氣地砸落,模糊了手機上的文字。
我本是清北專業(yè)第一,即將保研,卻被陷害論文抄襲,被勒令退學(xué)。
絕望下,我站上天臺,是霍凜川抓住我,將我?guī)Щ厝碎g。
所有人對我避之不及時,身為豪門少爺?shù)乃业氖止浔檎麄€校園,和每個路人宣告我是他最完美的女朋友。
他畢業(yè)當(dāng)天,我暗示愿意嫁給他,終生不悔。
可他沒表態(tài)。
第二天,他一身襤褸地告訴我,家中破產(chǎn)欠債,沒臉和我結(jié)婚,除非身上再無債務(wù)。
我戀愛腦上頭,拍著胸脯要給他還債。
一還,就是七年。
五千的月薪,其中四千剛一入賬就被霍凜川轉(zhuǎn)走拿去還債。
他不讓我去跑外賣做兼職,說心疼我,錢慢慢還也沒關(guān)系。
地下室的租金八百,我只剩200生活費,一分不敢多花,每天去菜市場撿爛菜葉吃。
原來,給我升職加薪就是霍凜川一句話的事,他卻不愿意做。
他卻以為我是喜極而泣,拇指揩去我臉上淚痕:
「夏夏,我說的沒錯吧,你的工資以后只會越漲越多的?!?/p>
「今天是你生日,我要送你五千萬!」
我垂眸看他,他笑嘻嘻道:
「千萬要平安,千萬要健康,千萬要幸福,千萬要吉祥,千萬要快樂!」
「這禮物你喜不喜歡?」
「只差兩萬塊錢咱們的債就還清了,頂多半年,我就和你結(jié)婚!」
我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,怎么也笑不出來。
這就是霍凜川需要加班一周攢錢送我的禮物。
以往的七年,他總是這么敷衍我。
給我送個頭繩,說套牢我。
游戲里贈送我十個金幣,說送我金子。
用簽字筆給我畫戒指,說是DR鉆戒......
以前的我覺得錢不重要,心意最重要。
直到今天看到他給秦蓉送的禮物,一輛真正價值五千萬的豪車,我才知道自己多蠢。
錢在哪里,愛就在哪里。
可笑我今天才明白。
我頭一次沒和他一起暢想未來,只是凄然一笑:
「算了吧?!?/p>
霍凜川心中打鼓:
「怎么了,就因為我沒給你買蛋糕,沒送你實體禮物?你不知道,今天同事過生日,我不得已給她包了紅包才沒錢......要不然今天我住你這里?」
我沒有忽視他說到住在我這里時語氣的為難,和眼底的嫌棄。
「不用,你回宿舍吧?!?/p>
他如蒙大赦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每次來我的出租屋,他都如坐針氈,說晚回去舍友會責(zé)怪,落荒而逃。
我以為他嫌棄出租屋環(huán)境太差。
可無論我把屋子收拾的多干凈,除霉斑,噴香水,買壁紙,他都待不了多久。
現(xiàn)在一切都有了解釋。
不和我在一個公司上班,說怕辦公室戀情,其實是怕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沒破產(chǎn),讓他丟臉。
不和我合租,住公司宿舍減輕我的壓力,是因為要住大別墅。
不吃我買的東西,說破費,是覺得廉價。
假的,一切都是假的。
幸好,我意識到的不算晚。
我用一個晚上聯(lián)系好了退租一切事宜,買好了明天出發(fā)的機票。
隔天,我到公司辦理離職。
我在公司可有可無,人事飛快給我辦手續(xù),讓秦蓉簽字。
辦公室里,她嗤笑一聲。
「林知夏,你要走,那我送你啊,剛好,我老公給我提了輛新車當(dāng)生日禮物,簽字的事情不著急,上車簽也可以?!?/p>
3
我知道,她是故意想在我面前炫耀,沉默地跟著她下樓。
樓下停著的豪車顯眼,明黃的車身,流暢的線條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秦蓉坐進車里,搖下車窗對我道:
「擋風(fēng)玻璃有點灰,你擦一下吧?!?/p>
不少路人都被豪車吸引了目光,紛紛駐足圍觀。
我知道她故意侮辱我,攥緊雙拳:
「這里沒有抹布?!?/p>
秦蓉嗤笑:
「林知夏,抹布那種東西怎么可以擦我的車,這玻璃都價值百萬?!?/p>
她的目光往我身上瞥。
我沉默一秒,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,烈日下認命地擦拭擋風(fēng)玻璃。
秦蓉得意:
「不是說男朋友買的西裝,是什么都換不來的珍寶,現(xiàn)在還不是舍得了?!?/p>
這是霍凜川在戀愛后,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禮物。
他說上班總要穿的好些才不會讓人看不起,專門攢了一個月的錢,花了三百塊給我買了這件外套。
我一直小心愛護。
可秦蓉空降第一天就故意潑我一身咖啡,從來好脾氣的我發(fā)了火,從此被她針對。
現(xiàn)在,我放下了珍視的西裝,也放下了霍凜川。
秦蓉看夠我屈辱的表情,忽然開口:
「林知夏你看看我的車標有沒有被人碰過,擦一下指紋。」
我蹲下身子,飛天女神的底座上,赫然寫著八個字:
「霍凜川唯愛秦蓉?!?/p>
我還在愣神,卻沒注意到車子啟動。
秦蓉一腳油門——
砰!
我被撞飛了出去,五臟六腑都在痛,扭頭吐出一口鮮血。
秦蓉故作驚訝:
「抱歉,撞到你了嗎?阿川說這車加速度和賽車一樣,我只是想試試而已!」
她倒車回來,又從我身上壓了過去。
我的腿被輪胎碾過,鮮血淋漓,痛苦地慘叫一聲。
路人目瞪口呆,誰都想不到秦蓉這么囂張,光天化日之下撞人。
血色的視野中,我看見秦蓉緩緩解開安全帶,下車時甚至對后視鏡整理了一下頭發(fā)。
然后語氣驚慌地打了個電話:
「阿川,我被人碰瓷了!」
五分鐘過后,說在上班的霍凜川開著另一輛豪車趕來。
秦蓉像見到了救星:
「我正要開車,她就跑到我的車前碰瓷,現(xiàn)在她的血把你剛給我買的車都弄臟了......」
霍凜川輕拍她的手背安撫。
看著倒在地上,渾身是血的我,眼神暴戾,毫不留情踢了一腳:
「你敢訛我老婆?」
他一踢,我的正臉轉(zhuǎn)過來。
瞬間,他的瞳孔一縮。
而我腦袋一歪,徹底昏迷過去。
半夢半醒的時候,我聽見霍凜川不耐煩的聲音:
「秦蓉,你是我未婚妻,她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,我一分錢都沒給她,以前小打小鬧就算了,這次你真的過火了!」
撲通一聲,似乎有人下跪。
「阿川,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年是怎么過的,每次看到她炫耀自己有男朋友,我都心如刀割,我怕你離開我!」
「你知道圈內(nèi)人怎么笑話我嗎?世界上哪有七年的未婚妻,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和我領(lǐng)證!」
似乎被她的坦誠驚到,霍凜川良久嘆息一聲:
「好,我和你領(lǐng),不過,以后你再也不許鬧到她面前?!?/p>
原來我差點死掉,秦蓉哭一聲就沒事了。
原來我用了七年給霍凜川還債,抵不過秦蓉一句撒嬌。
再醒來,我向國外大廠的HR解釋了自己受傷的事。
HR善解人意地表示可以給我推遲入職,只要我身體平安就好。
我正要回復(fù),秦蓉一腳踹開門,趾高氣揚地將嶄新的結(jié)婚證甩到我面前,還有簽好字的離職單。
「林知夏,我一句話阿川就和我領(lǐng)證,你要是還要臉,就乖乖讓出位置來!」
我只是收好離職單:
「隨便,既然你喜歡撿垃圾,那就送給你?!?/p>
秦蓉瞪圓了眼睛。
下一秒,她余光看見了什么,直接把結(jié)婚證塞進口袋。
霍凜川沖了進來,卻徑直跪倒在她的裙角邊求饒。
「秦總,有什么你沖我來,求你不要針對夏夏!」
秦蓉陪他演戲,不可一世地拿出一張諒解書:
「林知夏,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車漆剮壞了,補一下要五十萬。要是你簽了諒解書,發(fā)誓以后不興風(fēng)作浪,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原諒你。」
霍凜川紅著眼搖我:
「夏夏,我們沒有五十萬,你就簽字認了,和秦總道歉吧,咱們就差兩萬欠款就能結(jié)婚了......」
我滿心的酸楚幾乎要溢出來。
明明我斷了一條腿,他卻怕我追究秦蓉的責(zé)任,還要我道歉,不惜用結(jié)婚哄我。
我一把撇開他:
「霍凜川,你都和秦蓉結(jié)婚了,和我結(jié)什么婚?」
4
霍凜川故意裝傻:
「你說什么?」
我冷冷看他:
「出車禍的時候,你不是說我訛?zāi)憷掀艈???/p>
霍凜川一臉擔(dān)憂地望著我:
「夏夏你腦震蕩產(chǎn)生幻覺了,我沒去過你們公司,是醫(yī)生給我打了電話,我到醫(yī)院才知道你車禍了?!?/p>
我目光無比諷刺。
拔下手背枕頭,跛腳沖上去從秦蓉衣兜掏出那本結(jié)婚證:
「霍凜川,這也是我的幻覺?」
我死死盯著他。
多希望看到他一臉錯愕,慌張,后悔的表情。
甚至內(nèi)心希望他給我一個解釋。
可下一秒,他的反應(yīng)讓我終生銘記。
他只是微微皺眉,很快舒展眉頭,甚至無奈一笑:
「真拿你沒辦法?!?/p>
我愣在原地。
他冷靜地將我扶到床上:
「我和蓉蓉從小定了娃娃親,妻子只能是她,但我和她沒有愛情,愛的人是你,不然,也不會陪你演這么久?!?/p>
「你不知道你送我的廉價衣服我穿著過敏,廉價手表戴出去讓人笑話,還要隨時圓謊,累死我了?!?/p>
他無視我鐵青的臉色,站直身子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
「這些年我養(yǎng)成你節(jié)儉知足的性格,就是怕你和她搶?!?/p>
「我告訴你,以后錢都是蓉蓉的,你不許沾染分毫,連這個念頭都不許有?!?/p>
「錢給她,愛給你,這很公平。」
「等我和蓉蓉的繼承人出生后,我可以賜給你一個孩子,但必須讓蓉蓉養(yǎng)育。」
「回頭我會給你升職加薪,你不要太得意,也不要妄想搶走蓉蓉的風(fēng)頭,老老實實工作,不要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?!?/p>
他說了很多,似乎早就想到這一天。
語氣冷漠,就像在談一筆生意。
我扯了扯唇角:
「霍凜川,你說錢給她,愛給我,你給我的愛,就是讓我受委屈,讓我吃糠咽菜?」
秦蓉眼中閃過一絲晦澀,笑著對我道:
「妹妹,你千萬別生氣,之前我針對你,都是想幫阿川考驗?zāi)??!?/p>
「阿川特別大方,就算給街頭流浪漢都隨手打賞一百萬,你算是有福氣了。」
一百萬。
我辛辛苦苦工作這么多年,吃盡苦頭,也沒賺到一百萬阿。
心口像有什么東西堵住了,喉嚨品嘗到了腥甜的味道。
霍凜川確實大方,卻從不會對我大方。
秦蓉揶揄霍凜川:
「你不知道阿川多愛你,對你多費心,當(dāng)初大學(xué)時他想追你,專門讓人偷走你的論文誣陷你抄襲,還買通校董將你退學(xué),沒收你所有獎學(xué)金呢,后來他英雄救美,真讓人羨慕。」
霍凜川寵溺地揉了揉秦蓉的腦袋:
「記得這么清楚,后來獎學(xué)金不都是你的了?!?/p>
我渾身發(fā)冷,血液都像結(jié)了冰,四肢一片麻木。
那件事后,我被人人喊打,朋友離我而去,甚至有人往我身上砸爛菜葉。
我求助無門,差點尋死。
后來找工作的時候,我更是因為這個污點被拒收。
可現(xiàn)在,秦蓉居然說這是霍凜川對我的偏愛。
霍凜川的愛,對我來說是無盡的苦難。
秦蓉委屈:
「阿川,我除了錢,真是一無所有,咱們的婚禮必須好好辦?!?/p>
霍凜川轉(zhuǎn)頭看向我,洋洋得意:
「行了,你別太羨慕,等在國內(nèi)和蓉蓉辦完婚禮,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去國外辦個三人婚禮——」
看著眼前夫唱婦隨的兩人,我太陽穴突突地跳。
霍凜川哪來的自信,覺得我會在得知真相后,對他依舊死心塌地,任他擺布。
我冷冷拒絕:
「不,我嫌惡心,你們兩個禍害鎖死吧?!?/p>
霍凜川表情有些僵硬:
「林知夏,你什么意思?」
我拿起手機:
「警察同志,你聽清了嗎?我要舉報有人意圖重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