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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跟在宋總身邊兩年的那位。
謝慎行忽然冒出來,姜灼手滑了下。
有咖啡濺在她手背上。
“謝總,早上好?!?/p>
姜灼和謝慎行打了個(gè)招呼,臉上依舊掛著笑,推開了房門。
“我不知道有客人在,那我再去泡杯咖啡?!?/p>
“不用?!?/p>
宋遇攔下她:“人馬上就走?!?/p>
遞給白夭夭一個(gè)眼神。
白夭夭雖然吃癟,但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。
于是,拖長了語調(diào):“那明天老宅見哦?!?/p>
說著,似是故意,看了一眼姜灼。
姜灼抽抽嘴角。
宋遇這男人,果然不解風(fēng)情。
姜灼有注意到,白夭夭一直在抬眼打量她。
眼前這位白家大小姐,看她的目光,能吃人。
姜灼也不怕,禮貌微笑著迎上了她的目光。
白夭夭看著姜灼,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腦補(bǔ)出了無數(shù)場戲。
雖然她承認(rèn)姜灼人確實(shí)是長的很好看,但宋遇從來就不是只喜歡花瓶的那種人。
宋遇也說了,姜灼不過是他的秘書。
這些年,想要借工作接近宋遇的女人,太多了。
可她們大多都只是胸大無腦的花瓶。
她們連宋家老宅的門,都進(jìn)不去。
而白家,卻和宋家是世交。
想到這里,白夭夭笑著和宋遇再見,推開門走了。
“人都走了,還站著不動?”
姜灼這才笑著上前,將他最喜歡的美式放到他手邊。
不遠(yuǎn)不近的位置。
“看到別的女人來煩我,你似乎很開心?”
姜灼不知道他何出此言。
只是看著他說道:“難道,我要表現(xiàn)出不開心你才會開心?”
宋遇摸出一根煙,卻沒有點(diǎn)燃。
“你這張嘴……”
“專說你喜歡聽的話,不好嗎?”
姜灼走到他身邊,雙手沒有絲毫忌憚,搭在他肩膀上,附身,頭發(fā)掃過他的臉。
“還是說,宋總忽然轉(zhuǎn)型開始喜歡上看女人為你吃醋?”
火光閃起,姜灼動作嫻熟的幫宋遇把煙點(diǎn)上。
淮城的人誰不知道,宋遇這人,最討厭女人糾纏不休。
他只憑借著一張臉,就能讓無數(shù)女人為之癲狂。
可他最討厭麻煩,尤其是甩不掉的麻煩。
而姜灼之所以可以跟在他身邊兩年,就是因?yàn)樗推渌械呐?,都不同?/p>
她向來有身為情人的自知之明。
“你若不喜歡,那我就重新?lián)Q句話說給你聽?”
宋遇懶得和她計(jì)較:“我明晚要回趟宋家老宅。”
“我知道,明晚的會議已經(jīng)幫你提前到了明天下午?!?/p>
宋遇看著她,臉上笑容淡淡,似對她的體貼周到和辦事效率很滿意。
“你跟我一起去?!?/p>
姜灼遲疑:“我也去?”
之前有數(shù)不盡的女人想要踏進(jìn)宋家老宅的大門,可宋遇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(gè)女人回去過。
這兩年,她也是一直待在他在淮城的私人別墅里。
那是不是說明,宋遇因?yàn)榫d城的事情,對她不同了?
“怎么,不想去?”
姜灼立刻應(yīng)下:“怎么會,多少人想要去宋家老宅長長見識,感謝宋總,給我這個(gè)機(jī)會?!?/p>
她笑的很狗腿,可宋遇卻難得的,不覺得討厭。
但姜灼心里,此刻卻是一陣盤算。
宋家老宅——也是她想要找機(jī)會進(jìn)去的地方。
這樣看來,之前的遭遇也算是因禍得福。
姜灼還沒來得及開心,宋遇的下一句話就讓她跌入冰窖。
“老爺子親自開口,點(diǎn)名要你去。”
宋家老爺子?
所以,他已經(jīng)知道她的存在了。
該不會是,她捅傷了宋戈的事情?
又或者,是宋遇為了她,砸了宋戈場子?
總之,這兩者,對她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面上,姜灼連連應(yīng)好。
心里,卻早已做了打算。
——
宋家老宅。
姜灼下午有個(gè)客戶要見,等處理完工作的事情趕到宋家老宅,里面已經(jīng)來了不少人。
謝慎行來門口接的人。
“宋遇他在宋老爺子書房?!?/p>
他冷哼,本不想解釋,卻還是說了一句。
以免姜灼和宋遇鬧不愉快,最后受傷的還是他。
姜灼今天穿了一身碧綠色的旗袍,頭發(fā)隨意地用一根玉簪挽起來,襯的整個(gè)人溫柔靈動。
與之前在公司一身職業(yè)套裝的干練颯爽很不同。
一對珍珠耳環(huán),別致可愛。
“慎行哥哥?!?/p>
遠(yuǎn)遠(yuǎn)的,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謝慎行臉上表情有松動。
姜灼:“沒事,謝總您先忙,不用管我,我找個(gè)地方等宋遇?!?/p>
期間,姜灼和白夭夭在洗手間打了個(gè)照面。
她倒是沒和姜灼糾纏太久。
不過是警告姜灼,讓她要有自知自明,離宋遇遠(yuǎn)點(diǎn)。
姜灼笑:“白小姐,我是宋總的秘書,和宋總朝夕相處,是本職工作。”
意思很簡單。
她想要遠(yuǎn),也遠(yuǎn)不到哪里去。
白夭夭氣不過,踩著腳上的高跟鞋走了。
宴會八點(diǎn)正式開始。
姜灼掃視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宋家老宅,果然夠氣派。
忽然,人聲鼎沸。
宋老爺子在眾人的簇?fù)硐伦叱鰜怼?/p>
卻沒有看到宋遇。
“姜秘書!”
一道女聲傳來。
姜灼轉(zhuǎn)身,是穿著一身淺白色晚禮服的白夭夭。
一看,她今天就是特意打扮過的,妝容滿分。
她卻忽然用力拽過姜灼的手腕。
姜灼想要掙脫,她卻死死不肯松手。
兩人僵持間,姜灼手里的包包掉落在地上。
“姜秘書,你是不是剛才偷拿了我的表?那可是我親手為宋爺爺挑選的禮物?!?/p>
此言一出,立刻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。
姜灼挑眉:“白小姐,你怕不是天暗沒看清,認(rèn)錯(cuò)了人?!?/p>
“我來老宅后只和你在洗手間碰過面,出來就發(fā)現(xiàn)我準(zhǔn)備送給宋爺爺?shù)谋聿灰娏?。?/p>
周圍傳來了竊竊私語。
“這是誰???”
“跟在宋總身邊兩年的那位。”
姜灼看著她,臉上沒什么情緒。
洗手間沒裝監(jiān)控,白夭夭自然是想說什么都行。
眾人看姜灼的目光,也帶了鄙夷。
白夭夭視線落在她腳邊精致的珍珠手包上。
姜灼卻面不改色地俯身,撿起包包。
“那不如,白小姐親自來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拿你的表?”
她將自己的包包拉鏈打開,將里面的東西盡數(shù)倒出來。
鑰匙,工作證……
就是沒有她口中所說的那枚表。
“明明就是你拿的?!?/p>
“我剛才只和你打過照面。”
周圍的視線都掃過來。
姜灼開口,沒什么情緒,開口的語氣卻泛著冷意:“白小姐,難道你還想搜身嗎?”
“搜一下身,也不是不行?!?/p>
“白小姐不如看一下自己的包包,是不是你,記錯(cuò)了?”
白夭夭堅(jiān)持:“我都檢查過了,一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,偷走了我的表?!?/p>
“那不如,白小姐也打開包包給我們看下?”
白夭夭一副看就看,她才不怕的架勢。
包包打開。
她學(xué)著姜灼,將里面的東西盡數(shù)倒出來。
“噠”一聲。
有東西落在了草地上。
是一塊價(jià)值不菲的表。
“怎么會,明明是你把我的表偷走放在了你自己的包里,怎么會在我的包包……”
白夭夭忽然意識到不對,噤聲。
她怎么就能那么篤定姜灼偷了表就一定會放在自己的包包里?
除非是,她自己故意陷害姜灼,有意為之。
白夭夭咬唇,懊惱自己剛才過于沖動了。
姜灼抬起臉。
剛才在洗手間時(shí),姜灼看到她背著自己進(jìn)行那拙劣的小動作時(shí),她就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。
于是,趁著她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功夫,不動聲色地將那塊表又放回了白夭夭的包包里去。
白夭夭難不成以為,自己能夠留在宋遇身邊兩年,真的是如傳言中那樣,靠的只是她自己的那張臉?
“各位來賓,歡迎大家今日賞臉來我老頭子的生日宴會,剛才不過是一個(gè)誤會,希望大家今日能夠玩的開心?!?/p>
最后,還是宋時(shí)淵出面來打了圓場。
他的目光在姜灼身上停了半晌。
姜灼禮貌笑著回應(yīng)。
眾人,開始紛紛獻(xiàn)上生日禮物。
白夭夭笑著將自己準(zhǔn)備的生日禮物獻(xiàn)上:“宋爺爺,這是我買的瑞士特產(chǎn)的表,希望您能喜歡?!?/p>
“夭夭有心了?!?/p>
白夭夭立刻喜笑顏開。
似是無意,白夭夭轉(zhuǎn)身,開口問姜灼:“姜秘書今天出席宋爺爺?shù)纳昭纾氡匾矠樗螤敔敎?zhǔn)備了厚禮,不如拿出來讓我們一起欣賞下。”
宋時(shí)淵的目光看過來。
眾人的視線再次落在姜灼身上。
“今日既是宋先生的生日宴會,姜灼就祝宋先生旦逢良辰,順頌時(shí)宜,生日快樂,不止生日?!?/p>
有人小聲議論:“你還別說,她這一身旗袍配上這祝福倒是應(yīng)景。”
也有人嘲諷:“都是嘴上功夫,宋老爺子必然看不上?!?/p>
白夭夭“呵”一聲,問:“姜秘書該不會就只會寒酸的送這句祝福吧?”
說著,又似替她圓場般上前:“不過也難為姜秘書,姜秘書可能是第一次來這么高檔的生日宴,禮數(shù)不周也可以理解……”
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復(fù)雜,多是尋樂子看戲的人。
就連宋時(shí)淵,看她的目光,也帶著審視。
“姜秘書,你連這種事情都辦不好,又怎么能待在宋遇哥哥身邊,做他的私人秘書呢?”
說著,她刻意咬重了秘書兩字。
全場,一片安靜。
姜灼目光掃過去。
在場的人,都如看戲般,等著看她出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