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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下二十度,空氣像淬了冰的刀,一刀刀刮在露出的皮膚上。
法院正門外,顧行霽穿著單薄的黑色襯衫,領口被寒風撕得獵獵作響。
他跪在最高一級臺階上,脊背挺得筆直,像一截被雪壓彎卻依舊不肯折斷的冷鐵。
雙膝下是結了一層薄冰的大理石,寒意順著褲管一路爬進骨縫,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。
他高舉一塊紙板,上面用中文、英文、法文各寫一行血紅的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