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審訊室內(nèi)，油燈的光暈在墻壁上投下?lián)u曳的影子，將龐寮那張慘白的臉照得忽明忽暗。

他坐在一張硬木凳上，只覺得屁股底下針扎似的難受，每一次細(xì)微的調(diào)整坐姿，那木頭發(fā)出的吱呀聲都讓他心驚肉跳。

膽子小還要當(dāng)奸細(xì)，這條路他真是后悔。

包準(zhǔn)坐在對面，慢條斯理地?fù)芘柰肷w，瓷器相碰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。他沒有拍案怒吼，甚至沒有抬高聲調(diào)，只是偶爾抬起眼皮，那目光冷冷的像刀子，剮得人無所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