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孤的庇護(hù)，孤信你不會(huì)有事。”

為讓自己徹底心死，我繼續(xù)追問：

“縱使我懷了你的孩子，殿下也不念舊情嗎？”

慕邶珩身形一頓，僵在原處，目光鎖在我身上，想要探尋我是否撒謊。

姜靈玉手偏過他的臉頰，衣衫滑落，香肩半露。

“太子妃這孕懷的巧，殿下不會(huì)真信了吧？”

姜霜也順勢將手指探進(jìn)他的衣物中，頗有技巧地挑逗。

“殿下我們姐妹答應(yīng)，只要太子妃替我們養(yǎng)蠱今晚便從了你?！?/p>

她盈盈一笑，倏然收回手，“當(dāng)然若殿下和太子妃夫妻情深，不忍心我們也不強(qiáng)求。”

她語音未落，慕邶珩赫然起身，神色變換不止，最終下定決心。

親手將水蛭放進(jìn)我腕上的傷口中，又掰開我的嘴逼我吞下劇毒的蜘蛛。

“清稚你不會(huì)撒謊，孤不信你有孕?！?/p>

瞅見我蒼白到?jīng)]有血色的臉，他攥緊拳頭，追加道：

“縱使懷孕，以后我們還有很長時(shí)間，還會(huì)有很多孩子......聽話。”

水蛭和蜘蛛在我體內(nèi)亂竄，啃食血肉。

我痛到蜷縮在地上，破碎的哀嚎從喉間溢出。

反觀姜氏姐妹，慕邶珩的重視哄得二人眉開眼笑。

三人很快在帷幔后鬧成一團(tuán)，享齊人之福，天倫之樂。

太監(jiān)丫鬟候在門外，為掩飾窘迫將通紅的臉埋得更低。

我蜷縮在地上，雙手捂著小腹咬緊牙關(guān)，忍耐著鉆心剜骨的疼痛。

那夜之后，慕邶珩日日宿在金殿。

與姐妹二人嘗盡各類閨中趣事，書中所講大都嘗試了一遍。

半月后他終感厭煩，興致缺缺。

反倒是姜氏姐妹，食髓知味，日日纏著慕邶珩，不讓他有絲毫空閑。

甚至開口要了名分。

我輕撫上小腹，心臟緊的難受。

孩子，終歸是娘親對不起你。

明日便是慕邶珩的生辰，是我離開的好機(jī)會(huì)。

可偏偏今天他打算宿在我的寢宮。

慕邶珩眼里帶著幾分愧意。

“清稚，我打算封阿霜和靈兒做側(cè)妃，你意如何？”

我低眉順目，恭敬道：

“姜家姐妹貌比天仙，賢良淑德，能給殿下做側(cè)妃享齊人之福自是很好。”

我明明順著慕邶珩，他卻流露出幾分失落與溫怒。

“你是在怨怪孤嗎？”

他抬手意圖攬我入懷，卻被我后退一步躲開。

“臣妾不敢，若殿下自感虧欠可看在爹爹救過你的份上，將他的頭骨還給我，好讓他安息九泉。”

恰逢此時(shí)，姜靈稱姜霜身子不適，來請慕邶珩過去瞧瞧。

慕邶珩厭煩的皺起眉頭，呵斥：

“身體不適便去請?zhí)t(yī)，孤又不會(huì)看病?！?/p>

“還有將太子妃爹爹的頭骨還于她。”

姜霜不可思議瞪大眼，眸子染上淚光楚楚可憐。

“殿下......”

沒等到回應(yīng)，她賭氣般將爹爹的頭骨狠狠摔在地上。

頭骨四分五裂，我心臟猛然一緊。

慕邶珩勃然大怒，正想訓(xùn)斥她，姜霜忽然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。

慕邶珩手快接住她，驚慌失措，急忙命人傳太醫(yī)。

“阿稚，我晚點(diǎn)再過來看你?！?/p>

旋即他抱起姜霜欲離開。

我癡癡地盯著地上的碎骨叫住他。

他停下腳步，不解地看著我。

我用力咬破舌尖，腳步虛浮走向他。

在慕邶珩驚訝的目光中，我踮腳吻住他的唇，將嘴里的東西混著血液渡給了他。

鮮血染紅他的唇瓣，我眼神空洞，笑著問他：

“可還記得，我答應(yīng)嫁給你時(shí)，說過什么？”

慕邶珩面露不安，努力回想，可懷里的嬌人兒再次吐出一口鮮血，攪亂他的思緒。

“乖乖等我，我晚上再同你解釋?！?/p>

瞧著他離去的背影，我垂眸擦去嘴角的血跡。

夜色降臨，王府因姜氏姐妹重病亂作一團(tuán)，慕北桁也被我下了絕命蠱。

而我趁府中慌亂，帶著白芷從后門離開。

慕邶珩，我說過。

負(fù)我者，此生絕不原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