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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老公是最頂尖的狙擊手,遠(yuǎn)距離擊斃歹徒從未失過手。
在歹徒拿兒子小雷當(dāng)人質(zhì)時,老公在對面大樓瞄準(zhǔn)歹徒,卻失手誤殺了小雷。
小雷尸體腦漿都被爆出,我傷心過度幾度暈厥。
但是,老公只冷靜地說:
“風(fēng)向、噪音等都會影響狙擊,我盡力了?!?/p>
“怪就只能怪小雷自己貪玩去那棟樓,才被歹徒劫持當(dāng)了人質(zhì)?!?/p>
“是他自己上趕著去找死,還浪費了警力,純屬活該,你不該難過。”
我不敢相信,他身為小雷的親生父親,竟然說出這種話!
在我去警局配合處理兒子的事情時,卻在樓道口聽到有人打電話:
“媽,你不要擔(dān)心我啦,我很好!”
“今天下午老師的兒子小雷被劫持,老師讓我狙擊歹徒練習(xí)實戰(zhàn)技巧?!?/p>
“其實我故意把老師兒子打死的,但我只要一哭,老師不僅沒怪我,還替我隱瞞了真相?!?/p>
“媽,我訓(xùn)練累了老師經(jīng)常背我抱我,我真的是他手心的小公主呢,我好喜歡他??!”
這段對話氣得我渾身發(fā)抖。
這聲音,我認(rèn)識,是我老公最得意的女學(xué)生,王寧悅。
......
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那些話什么意思后,瘋了一樣沖出樓道,揪住王寧悅的頭發(fā)狠狠抽打她!
“你這個賤人!還我兒子的命來!”
“我好心資助你讀書,讓你上警校,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對嗎?!”
王寧悅被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,周圍圍觀的警察也越來越多。
就在這時,一股大力把我猛地拽離。
再接著,我被一巴掌狠狠扇倒在地,鼻血被打得噴涌而出。
是我的丈夫宋利澤打的我!
“安茹音!你瘋了嗎?!”
可是我現(xiàn)在什么都顧不上,只想讓王寧悅這個賤人給我兒子陪葬!
于是,我大吼:
“是王寧悅故意開槍殺死我們兒子的!她剛才和她媽打電話親口說的!”
可是宋利澤卻一邊為王寧悅抹著眼淚,一邊怒罵我:
“都說了小雷狙擊案是我負(fù)責(zé)的,他的死是狙擊意外,你怎么就聽不進(jìn)去?!”
“你就看悅悅一個小姑娘年輕,就可以隨便被你污蔑是吧?!”
“一天到晚把資助悅悅放在嘴上,你不就是給她花了幾個臭錢嘛!”
我抬眼看去,只見我的丈夫宋利澤把他的女學(xué)生王寧悅護(hù)在懷里,呵護(hù)備至。
而王寧悅一副被我欺負(fù)慘了的模樣:
“宋老師,我知道師母剛失去了兒子難受。”
“如果她覺得污蔑我可以舒服點,那她打我兩下沒事的?!?/p>
“只是如果被打得太重,一會兒可能不能和宋老師去沙漠里參加演習(xí)呢?!?/p>
“我擔(dān)心演習(xí)緊張,宋老師你特地請假陪我去的,師母要是把我打傷了怎么辦呀。”
這些話聽得我血壓飆升,爬起來又要沖過去打王寧悅。
可是沒等我接觸王寧悅,就被一腳踢中肚子!
我的丈夫,為了一個外人,狠狠踢了我一腳!
劇痛讓我站不起身,我彎下腰拼命干嘔,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角流出。
宋利澤為王寧悅細(xì)心地整理被打亂的頭發(fā),皺眉指責(zé)我:
“小雷那個惹禍精就是你慣的,要不是你縱容誰會跑去歹徒在的大樓玩?”
“果然什么媽生什么兒子,你兒子和你一路貨色!”
“死了也是活該,還浪費那么多警力!”
說完,宋利澤就攬著王寧悅走了。
王寧悅在離開時,特地轉(zhuǎn)頭偷偷對我挑釁地笑了一下。
我辨認(rèn)出她的口型:“活該?。±吓?!”
我狼狽地跪坐在地上,頭發(fā)散亂,滿臉血漬,衣服也破了好幾個大口子。
周圍圍觀的警察對我指指點點:
“宋警官真慘,有這樣一個瘋子老婆。”
“他兒子死了就死了唄,還污蔑上別人了,真不要臉!活該兒子死掉!”
“悅悅上警校是受了她資助,但不就是出了錢嘛,好像天大的恩情一樣,小肚雞腸的女人!”
我心痛得不行。
我沒想到,我資助的女學(xué)生王寧悅會這樣“報答”我!
當(dāng)年我去山區(qū)出差,看到王寧悅差點被她酒鬼父親賣給了一個老光棍,我花了十幾萬把她買了下來。
供她吃,供她穿,把她當(dāng)親生女兒一樣對待,結(jié)果卻是養(yǎng)了一頭白眼狼,不僅勾搭我的丈夫,最后還害死了我兒子!
突然,我腿間有鮮血流出,小腹隱隱傳來墜落感。
我臉一白,突然意識到是怎么回事!
今天早上小雷還沒發(fā)生意外時,我去醫(yī)院檢查身體,醫(yī)生告訴我已經(jīng)懷孕兩個月了。
我下意識地求助圍觀的人,想讓他們把我送去醫(yī)院。
可是那些人都是警局的,和宋利澤、王寧悅關(guān)系很好,全部同仇敵愾地看著我。
“你們看哪,那女人來大姨媽了,血弄得裙子上都是!”
“好邋遢啊!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宋警官!要不是她救過宋警官,挾恩以報,宋警官怎么可能和她結(jié)婚?”
“哪像我們的悅悅女神,又厲害又漂亮,甩這種女人十條街!我看她就是嫉妒悅悅天天能和宋警官待在一起才污蔑她,真惡毒!”
不過,還是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我的異樣:
“不是,那不像是大姨媽,好像是流產(chǎn)了!”
“臥槽,我們還是快打電話叫救護(hù)車吧!。”
“叫什么救護(hù)車啊,宋警官因為嫌棄這個女人天天待在警察局不回家,鬼知道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哪里來的!”
“真不要臉!明明是自己出軌懷了野男人的孩子,竟然還污蔑我們悅悅殺了她兒子!賊喊捉賊!”
“我們別管她!她死了最好!死了后我們就可以吃到悅悅和宋警官的喜酒咯!
“對!讓她死在這里!宋警官和悅悅天生一對啊,都是這個女人霸占著宋警官妻子的位置!”
一群本該充當(dāng)正義角色的警察,就這樣商量著對我見死不救,全部離開了這個沒人的走廊。
就在這時,耳邊突然傳來了直升機(jī)引擎轟鳴聲。
我抬頭看向窗外,只見一駕直升機(jī)正載著宋利澤和王寧悅向演習(xí)基地飛去。
兒子的尸體還沒冷掉,作為親生父親的宋利澤,卻因為擔(dān)心他的女學(xué)生緊張,不遠(yuǎn)千里請假陪同去演習(xí)!
甚至他都沒過問一句他兒子的后事怎么處理!
我的心徹底涼了,冷冷看著直升機(jī)遠(yuǎn)去的影子,我終于下定了決心。
于是,我撥通了一個十年多都沒播過的電話。
電話被軍隊的接線員轉(zhuǎn)接了好幾次,才轉(zhuǎn)到最高層那邊去。
電話一被接通,我立刻說:
“爸,是我?!?/p>
“我后悔了,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嫁給宋利澤?!?/p>
“我想回家?!?/p>
電話那頭先是一愣,隨即故作生氣地說:
“喲!還知道打電話給我呢!”
當(dāng)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時,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。
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哭聲,電話那頭不再指責(zé)我,而是緊張地說:
“哎呦,別哭,你和爸說發(fā)生了什么事,爸不罵你了啊,爸給你出頭!”
......
在結(jié)束和父親的通話后,我耐心地等著父親派來接我去醫(yī)院的人。
當(dāng)年,宋利澤救下被困在地震坍塌房子里的我,我對他一見鐘情。
后來我為他成為一名狙擊手,在一次任務(wù)中,為保護(hù)宋利澤,我受傷再也拿不起狙擊槍。
宋利澤為報恩情主動娶我,我不顧父親的反對嫁給他。
婚后,我明顯感受到宋利澤不愛我,但我一直欺騙自己可以捂熱這個男人。
但是,現(xiàn)在,我后悔了,宋利澤這種人根本捂不熱!
我想著這些過往,滿心悔意,意識逐漸模糊,沒過多久,就昏死過去。
當(dāng)我再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三天后了,我躺在了醫(yī)院的病床上。
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背對著我,他肩章上的將星熠熠生輝。
察覺到我醒來,他轉(zhuǎn)過來看向我,英俊的臉眉頭緊鎖。
“安茹茵,當(dāng)年你和我解除婚約,為的就是這樣一個人渣?”
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這個男人叫晏子爵,是我的前未婚夫,他家和我家是世交,沒想到爸爸派他把我送來醫(yī)院的。
晏子爵皺眉看來我一會兒,才輕嘆一口氣:
“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了,好好休息,安伯伯一會兒就過來?!?/p>
“小雷的死亡真相,我已經(jīng)派人調(diào)查清楚了,等你康復(fù)后,這些事情再一起解決,會還你一個公道的?!?/p>
說完,就離開了病房。
肚子里的孩子......沒了?
我不禁失神,但很快,我又釋然了,宋利澤這樣的男人,不配再有一個孩子!
突然,病房門再次被打開。
是王寧悅!
她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杯。
我看到她,臉色立刻冷了下來:“滾出去?!?/p>
她笑嘻嘻地說:
“唉呀,師母,你別生氣嘛,我特地來給你送營養(yǎng)湯的,就當(dāng)是我殺了你兒子的補償咯!”
“我就是故意開槍打死那個小畜生的,但我和宋老師一說我是因為緊張,宋老師連怪都沒怪我,甚至還幫我打掩護(hù)呢?!?/p>
“嘻嘻,氣死了吧!不僅如此,小雷也是我故意哄到歹徒在的大樓的,沒想到老天都在幫我,歹徒還真的抓了他做人質(zhì)!”
她張狂地說著她做的惡事,聽得我拳頭捏得咯咯作響!
可是我卻一反常態(tài)沒有打斷她,反而任由她繼續(xù)說。
說著,她又舉起了手里的保溫杯:
“師母,你知道這營養(yǎng)湯是什么做的嗎?”
“是你肚子里剛流掉的小雜種哦,嘻嘻,沒想到這個雜種燉出來的湯還挺香呢!”
“我最討厭你這副假清高的大小姐做派,好像是城里人就高人一等一樣!看你這種被我欺負(fù)得狗都不如的狀態(tài),我不知道多開心呢!”
我本來還在忍耐,聽到這個時,我再也忍耐不住,一把掀開被子,沖過去就怒扇了她一巴掌!
但還不待我繼續(xù)打王寧悅,王寧悅突然對我挑眉一笑。
就在我意識到不對勁時——
王寧悅把手里的保溫杯狠狠一砸,然后自己故意后仰摔倒在地。
“師母,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,你想怎么污蔑我都行,但你不能打翻我給你送的營養(yǎng)湯啊!”
“師母,我那么尊重你,你怎么能這樣糟蹋我的心意呢!”
我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,宋利澤的暴喝就在門口響起:
“安茹音?。。倫偤眯膩砜茨?,你就是這么對她的?!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悅悅和我待在一起,但我和她清清白白,你怎么就一天到晚怨婦一樣的小心眼!”
我抬頭,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丈夫,一句話都沒說。
我就算告訴他剛才王寧悅說的話,他恐怕也不會相信,那我何必再費口舌呢
。
于是我干脆破罐子破摔:
“是!這個賤人我就是要打她!你護(hù)著她啊!你倆婊子配狗,恐怕早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吧——”
可還沒等我說完,宋利澤又一巴掌打到了我臉上。
我剛流產(chǎn)完,身體虛弱,被打得頭暈眼花。
宋利澤眼睛通紅地看著我:
“你自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,肚子里懷了野男人的種,還污蔑上我和悅悅了!”
“果真不要臉!要不是當(dāng)時你挾恩以報,我怎么會娶你!”
我聽到這話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!
當(dāng)年,我從來沒要求他娶我,是他為了在上級眼中的好形象,主動求娶我的,現(xiàn)在卻又變成了我“挾恩以報”!
還有,我肚子里的孩子,是兩個月前警局在隔壁市的特別行動后,有個慶功宴,宋利澤喝多了,我想把他帶回酒店,他卻在醉酒情況下強行和我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。
第二天我因為要送小雷上學(xué),急匆匆回家了,沒等到宋利澤醒來。
他竟然污蔑我的孩子是野種!
我憤怒地說:
“宋利澤,你忘記兩個月前的慶功宴了嗎?那次我?guī)闳ゾ频陸训暮⒆樱 ?/p>
就在這時,一直倒在宋利澤懷里的王寧悅突然插嘴:
“師母,雖然我知道你想掩飾你出軌的行為,但你不能強行給宋老師戴綠帽子呀?!?/p>
“那天慶功宴結(jié)束后,明明是我把宋老師送去酒店的,我倆都喝多了,所以才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我倆醒來后還在一張床上,我身上都是吻痕......”
“對不起師母,我本來是想把這件事爛死在心里的,但看你這樣污蔑宋老師,我實在忍不住替他說話!”
我頓時如墜冰窟,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宋利澤。
宋利澤卻心虛地別開了眼睛。
雖然不知道那天后來的情況,但是王寧悅說出的話,卻表明這對狗男女的確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了!
難怪,我的老公那么維護(hù)這個女人!這一切都說得通了!
過了會兒,宋利澤開口了,語氣明顯不如剛才強硬:
“音音,那天我和悅悅的事情是意外,你不要誤會?!?/p>
“悅悅一個未婚女孩子被我糟蹋了,也沒要求我娶她,還善解人意地?fù)?dān)心你知道,我只能多照顧她點,我和她真的清清白白?!?/p>
“音音,雖然你出軌了,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,我答應(yīng)過會照顧你一輩子,說到做到?!?/p>
說著,就想把我從地上拉起來。
但我卻避開他的手,他的話聽得我直犯惡心。
都發(fā)生關(guān)系了還清清白白?!
而去,他哪里是為了照顧我才不和我離婚啊!
他是為了他的前途!
但凡他和我離婚,他就會背上一個拋棄救命恩人的名頭,那他在上級眼中的形象就全毀了。
所以這么多年,他就算不喜歡我,也從來沒提過離婚!
但是,現(xiàn)在,我卻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。
可是沒等我開口,門口傳來一個蒼老但嚴(yán)厲的聲音:
“婚必須離!你宋利澤的好日子也到頭了!”
聞聲,我難言驚喜。
而宋利澤連帶著一旁的王寧悅臉色瞬間煞白,不敢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