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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“所以希望我們能幫忙去看看?!睆埥芙涌诘溃爱?dāng)然可以了,反正我們查案也要到處走,就替你們走一趟吧。”
吳宇翔聽到這話,臉上頓時浮現(xiàn)出感激地神色,伸手緊緊握住許洋的手。
“那可太好了,許隊,韓院長住在前進廣場附近的大通花園小區(qū)三棟2303室。他是海歸,五年前受到醫(yī)院聘請獨自回國任職,妻女還在國外。記得以前他曾跟我說過,家里的備用鑰匙放在室外的消火栓底下,這件事就請你們費心了?!?/p>
“沒事?!痹S洋笑著點了點頭,起身說道,“吳院長,要是沒有別的事情,我們就先告辭了?!?/p>
說完,三人在吳宇翔的目送下走出了辦公室。
走廊,在許洋的帶領(lǐng)下,錢輝和張杰一左一右向前走著。直到坐電梯來到病房外面的小花園,三人才停住腳步,一道坐在了長廊的石階上。
“洋哥、杰哥......”
錢輝邊說邊從衣兜里掏出煙盒,從里面抽出了煙分發(fā)給二人,在用打火機點燃后,又將另一根煙塞進了嘴里。
“你們是不是也在懷疑韓雨宏就是那具無頭男尸?”
許洋沒有立刻回頭,而是看向張杰,“杰哥,說說你的看法?”
張杰看著前方沉思了會兒,隨后說道:“我的確有和浩哥一樣的想法,但咱們是警察,說話做事都要講究證據(jù),無論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胡亂猜測,所以還應(yīng)該調(diào)查清楚再說?!?/p>
“說得沒錯?!痹S洋贊同地說道,“錢輝,張杰,咱們從現(xiàn)在開始今天就兵分兩路了。”
“兵分兩路?”
“對。”許洋在將煙吸完后,拍了拍手,起身道,“錢輝留在醫(yī)院,到康復(fù)科找醫(yī)護人員繼續(xù)了解靳語彤的情況。張杰,你現(xiàn)在跟我開車去大通花園。”
張杰和錢輝異口同聲地應(yīng)了聲好,三人分頭開始行動。
大通花園二十三層,隨著電梯上紅燈閃現(xiàn),門向左右兩側(cè)分開,許洋和張杰一前一后走了出來。在按照吳宇翔之前所說從消火栓里面拿出鑰匙后,他們駕輕就熟的將門打開,走進了室內(nèi)。
此刻正午陽光明媚,順著窗子照在了客廳里,暖洋洋的,讓人不免心生困倦。
“想不到韓雨宏一個人住,竟然把家收拾得這么干凈。”
張杰聽到許洋的贊嘆,接口道,“洋哥可能不知道,他們做醫(yī)生的都或多或少有潔癖。他還算好的,我認(rèn)識的一個男醫(yī)生,在家里刷碗每次都要帶膠皮手套,說是這樣做可以保護手,以免被蘇打傷及皮膚。至于那些化學(xué)合成的洗滌劑,從來就沒買過。這還不算什么,每周他還要用消毒劑里里外外打掃一遍屋子,說是這樣可以除菌,生活環(huán)境更清潔。”
許洋蹙了蹙眉,在他聽來,張杰說得那個人做法未免過于夸張了些。要是一個人活的那么謹(jǐn)小慎微,還有什么意思?
張杰看出許洋的心思,便又繼續(xù)笑著說道:
“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?要我說,人活著就應(yīng)該依心而行。沒必要人為設(shè)置那么多的條條框框,忒累!”
許洋微微一笑,在張杰的注視下,先打量了一下客廳,隨后便來到了書房。在書架上找了一會兒,從里面抽出了一個帶鎖的粉色日記本。
“粉色的帶鎖日記本?”張杰雙手叉腰地站在門口,譏諷地笑道,“想不到那么平日里那么嚴(yán)謹(jǐn)?shù)捻n院長,私底下居然是個無敵悶騷,這反轉(zhuǎn)也未免太大了些。”
“要是沒猜錯,這應(yīng)該是一個女人送給他的?!?/p>
許洋說著將日記裝進了隨身帶來的包里,轉(zhuǎn)身對張杰說道,
“不過剛才吳宇翔不是說了,韓雨宏的妻女在國外,所以送日記的應(yīng)該另有其人?!?/p>
張杰聽許洋這么說頓時恍然大悟,伸出大拇指,做了個贊嘆的手勢。
“要說經(jīng)驗老到還得是我們洋哥?!?/p>
“少貧嘴,還不快點找找其他的地方,看還能不能找到一些別的東西?!?/p>
張杰向許洋扮了個鬼臉,二人一道開始在室內(nèi)搜證。
韓雨宏家是三室兩廳的房子,大約一百三十多平。為了能夠掌握到更多的證據(jù),許洋和張杰認(rèn)真地搜查了每一個角落,力爭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。在經(jīng)歷了兩個多小時的忙碌后,最終除了日記本,二人還在一間臥室的抽屜底層找到了兩張同樣粉顏色的明信片。
“看來這個女的很喜歡粉色?!睆埥芸粗种械拿餍牌f道,“又送日記,又送明信片,看樣子他們兩個人的關(guān)系的確不一般。可即便這樣,仍沒有辦法確定此人的身份?!?/p>
許洋沒有說話,倒背著手在室內(nèi)踱了幾圈后,他忽然來到床邊,邊將手放到床墊的兩邊,邊說道:
“張杰,咱們倆一起檢查下這床墊,實在不行就搬下來?!?/p>
“床墊?”張杰吃驚地看了一眼許洋,又看向床墊,“洋哥,你不會認(rèn)為這床墊下面有東西吧?這可是零壓力的席夢思床墊,不僅厚,密封性也強。別說,咱們兩個抬起來還真有點費勁。”
“費那么多話干什么?”許洋不滿意地說道,“讓你抬你就抬。”
張杰無奈地嘆了口氣,他知道但凡是對方要做就必須得做完,不然肯定會沒完。
“行,洋哥都發(fā)話了,我又怎么敢不從?”
張杰邊說邊來到床旁,和許洋一道仔細(xì)地檢查著床墊兩側(cè)。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床墊的右側(cè)靠床頭柜的居然真的粘了一根頭發(fā),看顏色長度,定然是女性的無疑。
“哇塞,洋哥你太牛了。”
張杰注視著許洋小心翼翼地取下頭發(fā),用餐巾紙包好放進塑料袋。隨后,一臉崇拜地說道,
“你是怎么知道這上面有頭發(fā)的?”
“這有什么,床本來就是給人睡覺用的。”
許洋淡淡地說道,
“偶爾蹭上一根頭發(fā)也沒什么問題。況且你不是也說過,這個墊子又厚又沉,基本上不會被搬動。張杰,你記住,人往往會有燈下黑的懈怠心理,越覺得不可能越有可能發(fā)生事情。”
張杰重重地點著頭:“洋哥,我算是服了,今天又長了新見識,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