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，聲音漸漸帶上哽咽，卻依舊清晰有力：“臣今日不作詩，只將《陳情表》略作修改，以表對皇太后的哀思?！闭f完，他閉上眼，深吸一口氣，再睜開時，眼中已滿是淚光，一字一句地背誦起來：

“臣蘇徹言：臣以險釁，夙遭閔兇。生孩六月，慈父見背；行年四歲，舅奪母志。祖母劉憫臣孤弱，躬親撫養(yǎng)。及臣長，皇太后念臣孤苦，召入宮中，親授書史，每至夜闌，未嘗稍歇。臣少多疾病，九歲不行，零丁孤苦，至于成立。既無伯叔，終鮮兄弟，門衰祚薄，晚有兒息。外無期功強近之親，內(nèi)無應(yīng)門五尺之僮，煢煢孑立，形影相吊。而皇太后夙興夜寐，為臣籌謀，使臣得蒙恩寵，領(lǐng)兵江南，守護(hù)一方百姓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