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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秦?zé)熖纸忾_風(fēng)衣。
她里面穿的是件珍珠白的細(xì)線針織衫。
因為腰太細(xì),針織衫松散凸出幾道,勾勒出她腰部的曼妙曲線。
霍時硯視線在她腰間,不覺多停留了幾秒。
秦?zé)煆娘L(fēng)衣內(nèi)側(cè)兜里掏出手機(jī),打開錄音公放。
【“40萬。”“休想。”“100萬,再多說一個字,恐怕你兒子得從搶救室搬到醫(yī)院的地下二層。”】
【那地方叫什么來著?哦......太平間?!?/p>
手機(jī)極佳音質(zhì),把霍時硯的話清晰無比播放出來。
霍時硯笑容漸收,錄音?
這女人又一次讓他微微驚訝。
可霍時硯是誰?
京港未嘗一敗訴的大律師!
他疊交的雙腿放下,站起身,把手機(jī)塞進(jìn)兜里,雙手撐著桌面看著秦?zé)煛?/p>
話卻是對警員說的。
“如果氣話也能當(dāng)證據(jù),那全世界的人都有罪?!?/p>
“孩子打架受傷,做家長的避免不了情緒失控,我承認(rèn)我做不到心平氣和?!?/p>
“也不如這位女士,面對自己孩子在搶救室,還能保持頭腦冷靜,想到錄音。”
不愧是做律師的。
霍時硯慢條斯理幾句話,就能為自己合理開脫。
還順便隱喻秦?zé)焸€是‘想趁機(jī)敲詐一筆的心機(jī)媽媽’。
有這樣一張顛倒黑白又犀利的嘴,什么官司打不贏?
秦?zé)煵灰馔饣魰r硯三言兩語就能開脫。
可她得報警,這樣才能留下案底。
將來兒子回幼兒園遭人報復(fù),那么這個案底就是她最強(qiáng)有力的反擊證據(jù)。
走完流程后,霍時硯跟秦?zé)煆木殖鰜怼?/p>
深秋的夜,寒風(fēng)似刀子割人疼。
霍時硯從兜里掏出萬寶路磕出一只煙,手指碾著煙身,有一下沒一下在煙盒上輕輕磕著。
鬧這么一出兒,說穿了不過是因為兩個小孩子打架。
霍時硯還不至于真動氣。
“一次視頻勝過千次辯訴,秦小姐,錄音過時了。”
錄音這一招,還是從前霍時硯教她的。
是啊,一晃六年了,錄音的確過時了。
而霍時硯也當(dāng)上了爸爸。
秦?zé)熜目诜浩痣[隱疼痛,她強(qiáng)壓下去。
這樣也好,原本她也想跟霍時硯徹底劃清界限。
秦?zé)煿L(fēng)衣,以清冷的午夜馬路為背景,更凸顯她單薄的背形。
“霍先生,等孩子出院后,我們再談賠償?shù)氖??!?/p>
秦?zé)熤阑魰r硯在疼人這方面有多厲害,忍不住多嘴一句。
“還有,太疼愛孩子不是件好事。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沿著馬路朝車站走。
霍時硯捏著香煙輕轉(zhuǎn)的動作止住。
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他,他俊臉一沉,猛的把手里香煙捏碎,冷冷朝她走去......
秦?zé)煵环帘蝗藦暮竺婷妥ё「觳?,她回頭就看見霍時硯寒著臉,樣子可怕。
“霍先生你......干什么?”
霍時硯沒說話,拽著她大步流星扯進(jìn)警局旁的一條暗巷。
陰暗狹角處,霍時硯將她甩到墻壁,攥住她手舉過頭頂,牢牢按在墻上。
暗巷外,午夜馬路清冷。
暗巷內(nèi),男女糾纏旖.旎。
高大身軀黑壓逼下,霍時硯周身散發(fā)的危險氣息,侵襲秦?zé)熑?,無孔不入......
秦?zé)煉暝胩?,可霍時硯力氣太大,她放棄,最后只能用雙眼溫怒瞪他。
霍時硯控住她,就這么好整以暇看著她掙扎到乖乖放棄。
原本,他沒打算跟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計較。
可這女人嘴巴太毒。
那么多好聽的話不說,偏偏挑了句最讓他不爽的話。
不覺間,霍時硯攥著她細(xì)腕的力氣加重,俯下頭湊近她的臉,幾乎鼻尖碰上鼻尖兒的距離。
“你打我一巴掌,擺我一道,耍我一下午,秦小姐想談怎么談,嗯?”
說著,霍時硯捏住她下巴抬起,側(cè)著頭,薄唇蹭到她耳邊,嗓音暗啞緊繃。
“是坐著談,躺著談,還是去床上談都可以,我這個人很好說話?!?/p>
秦?zé)煻印?/p>
被霍時硯掌控在狹小空間內(nèi),她胸前翻涌起一股羞憤怒意,可想到孩子,她強(qiáng)忍下去。
看見她這樣,霍時硯竟有莫名的快.感。
他是會疼人,疼到江唯一消失不見,折磨他整整六年,而他還沒出息的忘不掉她。
那女人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在某個地方很得意的在笑他吧。
車禍給他留下那一道貫穿半個身子的兇狠傷,時常犯痛。
每次犯痛,都像在提醒著他江唯一的存在。
天知道他有多想找到她,按住那女人的頭,讓她一寸寸吻下去。
一次又一次!
很變態(tài)!
又如何?
被他圈在懷中抵在墻上如兔子般的女人,誘發(fā)男人內(nèi)心最深處的原始欺負(fù)欲。
眼前這女人酷似江唯一的相貌,也讓霍時硯不想放過她。
只是,她眼角那顆淚痣很礙眼。
要是挖掉就好了。
秦?zé)煙o端打顫,“霍先生,旁邊就是派出所,你想再進(jìn)去一次?”
“我也可以換個別的地方。”
霍時硯的手順著她纖細(xì)脖頸向下滑,秦?zé)煵桓液粑o張的發(fā)抖。
手繼續(xù)向下探入她咖色風(fēng)衣,在她細(xì)軟的腰間徘徊。
秦?zé)煆?qiáng)忍著顫抖,泛著霧氣的輕微喘.息......
“霍先生,別忘了你是個律師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......”秦?zé)熞粫r語塞。
“知法犯法,后果更嚴(yán)重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......”秦?zé)熢俅握Z塞。
在霍時硯的唇即將擦到她側(cè)臉時,女人又幽幽開口一句。
“霍先生,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