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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我把炸彈綁在了院長尹正德身上,鎖死了整個手術室。
里面是他最得意的外科團隊,正在給市長做心臟搭橋。
玻璃墻外,是驚恐的警察和沸騰的記者。
我告訴所有人,一小時內(nèi),不說出我丈夫的死因,所有人給他陪葬。
院長冷汗直流:“你丈夫是手術失敗,我們盡力了!”
我按下了倒計時,冷冷地看著他:
“盡力了?可我丈夫的腎,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黑市上?”
1
倒計時的紅色數(shù)字在墻上跳動,58分23秒。
手術室的空氣瞬間抽干,每個人的呼吸都猛地急促起來。
市長的心電監(jiān)護儀,突然爆發(fā)出刺耳警報!
那條生命綠線瘋狂起伏,下一秒就可能繃成直線!
“瘋子!你這個瘋子!”張副院長顫抖著握住手術刀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“市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和你那個死鬼丈夫都是千古罪人!”
周圍的護士和醫(yī)生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,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來。
“她就是個瘋婆子,為了一個死人要拉這么多人陪葬!”
“市長可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干部,她這是在犯罪!”
“快報警啊,這種人就應該槍斃!”
我無視他們的咒罵,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筆記本電腦。
打開屏幕,轉(zhuǎn)向手術室內(nèi)的所有人。
屏幕上顯示的是我丈夫高進的完整就診記錄。
從初診到死亡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清清楚楚。
屏幕上顯示的是我丈夫高進的完整就診記錄。從初診到死亡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清清楚楚。旁邊還有另一份文件,那是我花了三個月時間,動用所有關系才搞到的黑市器官交易記錄。
我曾經(jīng)是市局經(jīng)偵支隊的數(shù)據(jù)分析員,查出這點東西,對我來說不算難事。
院長尹正德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你們看看這個交易時間?!蔽矣眉す夤P指著屏幕上的一行數(shù)字,“2025年5月15日凌晨2點30分,一顆AB型血的健康腎臟被掛牌交易。而我丈夫高進,死亡時間是5月15日凌晨2點28分。”
手術室里安靜得可怕,只有心電監(jiān)護儀的警報聲還在響。
“更有意思的是,這筆交易的加密貨幣流向,我也查出來了?!?/p>
我切換到另一個界面,上面是一串復雜的數(shù)字流向圖。
“最終指向的賬戶,屬于康泰醫(yī)藥集團。而康泰醫(yī)藥,正是咱們醫(yī)院最大的藥品供應商?!?/p>
張副院長的手術刀掉在了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院長尹正德終于開口了,聲音有些發(fā)抖:“你…你這些都是偽造的!我們醫(yī)院怎么可能做這種事!”
“偽造?”我冷笑一聲,“那你解釋解釋,為什么我丈夫的死亡證明上寫的是'心臟驟停',但尸檢報告卻顯示他的腎臟被完整切除了?”
屏幕上彈出了兩份對比文件,死亡證明和尸檢報告并排顯示,矛盾之處用紅框標出。
“那是…那是為了醫(yī)學研究…”院長尹正德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醫(yī)學研究需要在死者家屬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?”我的聲音變得尖銳,“而且研究完的器官,還能拿到黑市上賣?”
手術室外的警察和記者都聽傻了。
2
剛才還在指責我的那些聲音,現(xiàn)在全都消失了。
我看著倒計時,還有49分鐘。
“我再給你們看點更有趣的東西?!蔽矣智袚Q了一個界面,“這是康泰醫(yī)藥集團過去兩年的資金流向。你們猜猜,有多少錢流進了某些人的私人賬戶?”
屏幕上出現(xiàn)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資金流向圖,幾個紅色的箭頭指向了幾個特殊標記的賬戶。
數(shù)字在屏幕上跳動,每一筆轉(zhuǎn)賬都標注了時間和金額。最大的一筆,正好是我丈夫死亡后的第三天。
尹正德徹底坐不住了:“你…你是怎么拿到這些的?這些都是機密!”
“機密?”我笑了,“我老公死的時候,你們怎么不說這是機密?把他的腎挖出來賣錢的時候,怎么不說這是機密?”
我的聲音開始顫抖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因為憤怒。
“我老公只是一個普通的會計,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攢夠錢給我買個小房子?!?/p>
我的聲音開始顫抖,不是害怕,是憤怒。
“他每天加班到深夜,就是為了多賺點錢?!?/p>
手術室里靜得可怕,所有人都不敢出聲。
“結(jié)果呢?他信任你們,把命交給你們,你們卻把他當成了商品!”
我一拳砸在玻璃墻上,發(fā)出沉悶的撞擊聲。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尹正德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。
張副院長握著手術刀的手抖得更厲害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現(xiàn)在,我給你們兩個選擇。”
我指著倒計時,紅色數(shù)字還在跳動。
“第一,承認你們的罪行,交出所有參與這個黑市交易的人員名單。第二,我們一起死在這里。”
“你瘋了!”張副院長突然爆發(fā),手術刀差點掉在地上,“你這是要同歸于盡!”
尹正德的臉色已經(jīng)白得像紙一樣。
手術室里死一般的寂靜。
倒計時還在跳動,45分12秒。
市長的心電監(jiān)護儀突然發(fā)出更急促的警報聲,他的生命體征正在快速下降。
“快!他不行了!”一個護士喊道。
張副院長手忙腳亂地想要繼續(xù)手術,但他的手抖得連針都拿不穩(wěn)。
我看著這一切,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。
“尹正德!”我用力拍了拍玻璃,“現(xiàn)在不是裝死的時候!你們還有44分鐘來挽救這條命,但前提是,你必須說出真相!”
尹正德眼神閃爍,突然指向張副院長:“是他!一定是他!他最近欠了巨額賭債,肯定是他為了錢,偷賣了患者器官!”
3
張副院的臉瞬間變得扭曲,他猛地轉(zhuǎn)身指向尹正德。
"胡說!都是你這個老狐貍!"
張副院突然爆發(fā),聲音在手術室里回蕩。
“是你逼我做的!你說醫(yī)院資金緊張,讓我想辦法搞錢!你還說就說成手術失敗,沒人會懷疑!”
尹正德臉色更白了。
"你胡說八道什么!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!"
我看著這出好戲,心里冷笑。
果然,狗咬狗開始了。
倒計時還有32分鐘。
市長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危險,心電監(jiān)護儀的警報聲刺耳得讓人抓狂。
張副院長突然大笑起來,笑聲透著瘋狂。
"我做的還不都是你授意的嗎?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康泰醫(yī)藥的那些勾當?"
他指著尹正德,手指都在顫抖。
"每個月的回扣款,都是你親自去取的!你還讓我?guī)湍阆村X,說是為了醫(yī)院的發(fā)展!"
我靜靜看著他們互相撕咬。
這就是殺死我丈夫的那群人。
貪婪,虛偽,自私。
到了關鍵時刻,立馬就開始互相推卸責任。
我想起我丈夫生前最后一次跟我說話。
那天晚上,他加班回來很晚,我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他輕輕搖醒我,說他有點胸悶,想去醫(yī)院看看。
我當時還埋怨他,說他總是疑神疑鬼的。
現(xiàn)在想想,如果我當時陪他去,是不是結(jié)果會不一樣?
"夠了!"
我用力拍了拍玻璃。
"你們的內(nèi)斗我不感興趣。我只要知道,我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!"
尹正德和張副院同時看向我。
"還有38分鐘。"
我指著倒計時。
"如果你們還不說實話,大家就一起陪我丈夫去吧。"
年輕的麻醉醫(yī)生小王突然跪在地上,膝蓋重重撞擊瓷磚。
"我說!我全都說!"
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,眼淚都出來了。
“那天晚上,你丈夫的手術本來很順利。各項指標都正常。但是院長突然接到一個電話,說有個急需腎源的病人,愿意出500萬。”
小王的聲音越來越小,但每個字都清晰得可怕。
“院長當時就變了臉色,讓我加大麻醉劑量。我問為什么,他說手術還沒結(jié)束?!?/p>
尹正德臉色煞白,想要阻止小王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你閉嘴!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小王卻哭得更厲害了。
“然后張副院長就進來了,說要做腎臟摘除。我說病人不需要摘腎啊,張副院長說這是院長的指示?!?/p>
手術室外的警察和記者都聽呆了。
“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,但是我只是個小醫(yī)生,不敢違抗命令。結(jié)果…結(jié)果你丈夫就再也沒醒過來?!?/p>
小王跪在地上,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4
我感覺胸口被重錘砸了一下。
原來如此。
原來我丈夫本來可以活下來的。
是這群畜生為了500萬,活生生殺死了他。
"然后呢?"
我的聲音變得很平靜,但手里已經(jīng)握緊了遙控器。
"他們讓我調(diào)整麻醉劑量,說要讓病人'自然死亡'。"
小王哭得稀里嘩啦。
"我不敢不聽?。∷f如果我不配合,就讓我在這個行業(yè)里混不下去!"
"所以你就殺了我丈夫?"
我的聲音開始發(fā)抖。
"不是我殺的!"
小王拼命搖頭。
“是張副院親自動的手!他讓我把麻醉記錄改了,說什么技術故障,然后他自己去調(diào)整了呼吸機的參數(shù)!我只是…只是沒有阻止…”
手術室里安靜得可怕。
只有心電監(jiān)護儀的警報聲還在響。
我看著張副院,他已經(jīng)癱坐在椅子上。
"是真的嗎?"
我問他。
張副院沒有回答,只是低著頭。
"回答我!"
我吼道。
"是...是真的。"張副院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我的手開始顫抖。
"你知道我丈夫有多年輕嗎?他才28歲!他還想著給我買房子,想著我們以后的孩子!"
我的眼淚開始往下掉。
"你們?yōu)榱隋X,就這樣輕易地奪走了他的生命!"
尹正德突然站了起來。
"夠了!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哭也沒用!"
他指著我。
"你現(xiàn)在放了我們,我可以給你賠償!1000萬!夠不夠?"
我看著他,心里涌起一陣惡心。
"賠償?"
我冷笑。
"你覺得我丈夫的命,是錢能買回來的嗎?"
"那你到底想怎么樣?"
尹正德開始失去耐心。
"你總不能真的要我們所有人陪葬吧?"
我看了看倒計時,還有25分鐘。
"我要你們承認罪行,交出所有參與這個黑市交易的人員名單!"
"不可能!"
尹正德斷然拒絕。
"你瘋了!我們還有大好的前程!憑什么為了一個死人毀掉自己的一生!"
他的話讓我徹底憤怒了。
"一個死人?"
我用力拍打著玻璃。
"那個死人是我的丈夫!是一個活生生的人!"
"可他已經(jīng)死了!"
尹正德也開始失控。
"死人不能復活!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?"
我深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"你說得對。"
我突然平靜地說。
"死人確實不能復活,但是活人可以償命。"
尹正德臉都白了,往后退了幾步:
“你…你想做什么?”
我的手伸向炸彈引爆器。
就在這時,手機鈴聲響了。
"蘇雯?你在哪里?我們都在找你!"
李隊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。
"李隊,我在市中心醫(yī)院。"我平靜地說。
"我們查到了你丈夫的腎臟下落,你不要做傻事!"
"什么?你在說什么?"
隨后一條消息傳送到我手機里。
在看清照片上患者病歷檔案時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,不是因為恐懼,而是因為憤怒達到了極點。
我冷笑一聲,舉起手機。
“要不要我把這條消息念給大家聽?”
張副院已經(jīng)徹底崩潰了。
他癱坐在椅子上,雙手抱頭。
“完了,全完了…”
尹正德的臉白得跟紙一樣,嘴唇都在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