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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老公的義妹故意砸碎我母親遺物。
我讓她道歉,老公卻說我是故意刁難溫婉婉。
將我和兒子關(guān)在地下室里整整半個月。
兒子被活活餓死時。
他卻在為博義妹一笑,豪擲千金拍下所有珠寶送給義妹。
最后一件拍品是瓷杯,老公嫌廉價,義妹卻想要。
他剛舉牌出價后,我反手點天燈。
他卻嗤笑一聲,滿臉不屑:
“葉臨霜,地下室關(guān)了那么久你還沒學(xué)乖?非要和婉婉搶東西,看來還得繼續(xù)讓你吃苦頭,否則你還真當(dāng)自己是人上人了?!?/p>
他不知道,瓷杯是兒子骨灰做的。
下一瞬,主持人突然換了拍品,大屏幕上播放出我被凌辱的視頻。
1
“怎么用舌尖舔我腳趾縫,你覺得惡心?那你怎么不長記性,非要爭風(fēng)吃醋欺負(fù)婉婉?”顧昭珩,神色狠厲,用力將腳伸我喉中。
直到我面色泛紫,難受到喘不上氣。
他才緩緩將腳收回,目光施舍般看向我。
“我警告過你不止一次,婉婉是我義妹,就算你是我妻子也不能欺辱她,你居然敢逼她向你道歉,不過是打碎個破鐲子而已?!?/p>
我癱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粗氣。
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心臟刺痛得厲害。
凡事遇到溫婉婉,他就不分黑白偏向她。
甚至為了她一次又一次侮辱我,只為給她出口惡氣。
可明明我才是和他結(jié)婚七年的妻子,我想不通,他為何如此待我?
我咬了咬唇,不死心,嘶啞著聲音解釋:
“老公,她是故意摔碎我亡母留下的手鐲,我只是讓她道歉——”而已。
話音未落,顧昭珩將我的臉重重踩在腳下,言語皆是厭惡:
“婉婉這輩子吃了很多苦,就算她把你頭骨打碎,你也得給我忍著,更何況只是死人的鐲子而已?!?/p>
我心臟一沉,眼淚早就斷了線。
顧昭珩明知這鐲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,母親是我唯一的親人,她一手將我撫養(yǎng)長大,那場大火將她連同所有存在過的證明一同燒毀。
我只找到母親的玉鐲做個念想。
如今在顧昭珩嘴里,卻只是個死人鐲子而已。
我無奈苦笑,忽然頭皮一緊。
顧昭珩拽著我頭發(fā)一路將我拖進(jìn)狗棚。
“既然舔腳趾你做得不好,就在這里好好服侍我的愛犬,也好讓你長長記性,以后別再對婉婉動那些歹毒的心思?!?/p>
我慌了。
跪在地上想求顧昭珩放過我,還沒張口便被他愛犬撲倒,撕咬著身體。
頃刻間,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痛,撕扯著我。
我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,這是第幾次顧昭珩為了溫婉婉讓他的愛犬折磨我。
只因溫婉婉最喜看見我被狗折磨到痛不欲生的模樣,而顧昭珩只在乎她開不開心。
從不在乎我的感受。
大屏幕上的視頻,暫停在我被狗折磨到面容扭曲的那刻。
我呼吸一滯,被眼前的視頻激得一身冷汗。
當(dāng)初顧昭珩用兒子逼我配合錄下視頻,不答應(yīng)便不陪兒子去學(xué)校過兒童節(jié)。
想到兒子每次回來渾身腳印的樣子,我咬了咬牙答應(yīng)。
顧昭珩從未參加過兒子在學(xué)校的一次活動。
別人嘲笑他沒爹,甚至因此欺負(fù)他。
兒子好幾次躲在房間痛哭......
想到他那時落寞悲傷的模樣,我心如絞痛,咬碎了牙答應(yīng)顧昭珩。
可現(xiàn)在兒童節(jié)還未到,兒子已經(jīng)死了。
他心心念念許久的爸爸,到他死也沒能陪他在學(xué)校過一次兒童節(jié)。
思緒回籠時,主持人正大聲宣布:“這件拍品由顧總特別提供,優(yōu)先讓大家競拍?!?/p>
全場嘩然。
無數(shù)黏膩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,不加掩飾的言論刺痛讓我快要窒息。
“沒想到顧夫人平日里看上去清冷,背地里居然是個被畜生糟蹋的,真是個極品婊子?!?/p>
“確實夠婊子,倒是讓我有些想體驗,你看她視頻里喘的多歡。”
眼淚徹底斷了線。
我起碼名義上還是顧昭珩的妻子。
他怎么能,怎么能將我如此不堪的模樣公之于眾,拿來羞辱我?
當(dāng)初明明是顧昭珩先說愛我,許下一生一世不負(fù)我的承諾,我才堅定選擇他。
如今顧昭珩早已忘記過去承諾。
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已經(jīng)變成他義妹。
又或者只不過打著義妹的幌子,實則早就想和我離婚,娶她為妻。
回憶至此,我顫抖著手舉牌出價:“一百萬?!?/p>
顧昭珩薄唇微動,清俊的臉上露出不屑:
“葉臨霜,你以為我會讓成功拍下視頻嗎?”
話落,他漫不經(jīng)心舉牌:“一千萬?!?/p>
眾人哄笑,等著看我狼狽落拍的模樣。
2
我指尖微顫,放下出價牌,不再競拍。
我不敢搏。
下一件拍品是我兒子的骨灰,我一定要拍下,即便是如今不堪視頻流出,也只能忍。
顧昭珩中拍后卻愣住了,而后詫異看向我。
似乎沒想到我會放棄得如此輕易。
他忽然笑出聲,眉頭卻依舊緊皺,看起來擰巴極了。
“葉臨霜,你還真是放蕩,連自己這么惡心的視頻流露出去都不在乎是嗎?”
“你這副模樣真是讓我惡心透了。”
男人言語中皆是厭惡,惡狠狠鉗住我下巴,力氣大到幾乎快將我骨頭捏碎。
我咬著唇,拼命憋著屈辱的淚水。
不能哭,現(xiàn)在不能哭。
哭了只會顯得更加悲慘。
可我大口喘息剛?cè)滔聹I意,顧昭珩就拽著我手腕,將我拉上臺。
平常向來最在乎形象的顧昭珩,忽然大笑,笑得面容扭曲,可怕極了。
“今日我就讓大家和我一起共賞一千萬的視頻,讓主角親自點開播放好不好?”
眾人起哄,鼓掌,甚至有人建議我現(xiàn)場還原一段視頻內(nèi)容。
我怔愣在原地,徹底慌了。
紅著眼求他別這樣。
別讓我這樣難堪。
再眨眼,顧昭珩已經(jīng)抓著我的手點開視頻。
“你不是無所謂嗎?那就讓大家都看看,就當(dāng)是給你想搶婉婉東西的教訓(xùn)。”
他拍了拍我的臉,低聲警告。
犬吠夾雜著我的喘息,瞬間充斥整個宴會廳。
我低沉著頭,不敢看那些戲謔的眼神。
想逃,卻被顧昭珩緊緊禁錮在懷里,他逼我看著視頻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堅持到最后回到臺下。
只記得視頻最后,是顧昭珩將我和兒子關(guān)進(jìn)地下室。
兒子雙目猩紅,顫抖著聲音哀求他:
“爸爸,求你別關(guān)我和媽媽好不好?我害怕......”
可顧昭珩連頭也沒回,只顧著在視頻里哄溫婉婉女兒開心。
我雙腿發(fā)軟得厲害,回到臺下時,污言穢語不斷。
“你看她抖得真厲害,一定是想男人了。”
“這種母狗,就是賤得很,一刻沒了男人,都渴望?!?/p>
我?guī)缀跻獙⒑蟛垩酪?,極力忍著惡心,回到座位。
等拍下兒子的骨灰,就可以離開了,我暗暗地想。
但顧昭珩好像不打算就此作罷,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,卻被溫婉婉搶先打斷。
“昭珩哥哥,你別生臨霜姐的氣了,她就算再心腸狠毒,嘲笑我是個寡婦,罵我女兒是小畜生,我都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說著,她眼眶含淚,看起來委屈極了。
“畢竟臨霜姐是個女人,這樣被人看光,她肯定會覺得難堪,會想立刻離開吧!”
她字字句句看似在替我說話,卻惹得顧昭珩面色瞬間鐵青。
果然。
下一刻,他怒氣沖沖走到我跟前,不等我反應(yīng)上衣已經(jīng)被撕爛。
他粗魯將我推向那些色眼迷離的男人。
“葉臨霜,你不是喜歡騷嗎?我今天就讓你騷個夠?!?/p>
我想要掙扎,卻被數(shù)不清的手抓住,動彈不得。
粗糙的指腹在我腰間軟肉游走,讓我渾身泛起惡心,想干嘔。
我下意識向顧昭珩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視線交匯,卻看見他看著我冷笑,胸膛起伏明顯。
似乎覺得我現(xiàn)在還不夠,不夠慘。
我絕望閉上眼,徹底心死。
我自嘲地笑笑,后知后覺想起顧昭珩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愛我的少年,現(xiàn)在的他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。
忽然,我身前一沉,一件帶著香味的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3
“臨霜姐,你穿我衣服吧!”
溫婉婉撥開人群,護(hù)著我離開,沒人敢攔她。
所有人都清楚,她是顧昭珩護(hù)著的人。
溫婉婉淡笑著將濕毛巾遞給我,“臨霜姐,擦擦吧!”
我伸手接過,剛想開口對她道謝,她忽然臉色一變,輕蔑嗤笑:
“你身體這么臟,得多擦擦。”
“不過可惜昭珩哥哥送我的外套,被你這種松弛的爛公交穿過,我可不敢再穿?!?/p>
我愣住,看著她人畜無害的臉,后脊一涼轉(zhuǎn)身想走。
胳膊被猛地拽住,溫婉婉一巴掌扇在我臉上,火辣辣地疼。
她笑得眉眼彎彎:“臨霜姐,沒經(jīng)過我允許你怎么敢走?難道你也想象你賤種兒子一樣,被我粉身碎骨做成瓷杯?”
“是你?”我聲音止不住發(fā)顫。
兒子尸體消失后,我收到匿名視頻。
他被大卸八塊塞進(jìn)火爐里焚燒,做成瓷杯。
兇手還大膽方言,今日要將我兒子骨灰拍賣......
我氣極了,翻滾的恨意再也壓不住。
我兒子都死了,溫婉婉連我兒子死后都不讓他安息。
可我剛揮起手,巴掌沒落到她身上,卻被顧昭珩抓住手腕,一巴掌反扇在臉上。
顧昭珩的力道很重,我踉蹌幾步摔在地上。
“葉臨霜,你心腸怎能如此歹毒?婉婉好心幫你解圍,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,居然對她動手?”
他看向我的眼神失望透了。
我氣極反笑。
用盡渾身力氣是嘶喊:
“她把我們兒子銼骨揚(yáng)灰后做成瓷杯?!?/p>
“顧昭珩,那也是你的孩子,你就不心痛嗎?!”
他先是一愣,而后臉上涌起莫大的嘲諷:
“葉臨霜,你當(dāng)我蠢會信你這么離譜的謊言?”
“如今你真是越來越歹毒,連自己的兒子都要詛咒?”
說罷,他一腳踹進(jìn)我膝彎,逼我給溫婉婉下跪道歉。
可顧昭珩,我沒有撒謊。
從來都沒有,是你一次又一次不信我。
我再多委屈都可以忍,可是兒子......死后還要被人做成瓷杯拿出來羞辱。
我忍不了。
見我遲遲不開口道歉。
顧昭珩沒了耐心,再一次用不陪兒子過兒童節(jié),威脅我。
可兒子已經(jīng)死了,就算想陪也再沒機(jī)會。
我張了張嘴,聲音嘶啞:
“顧昭珩,你以后再也不能用兒子來威脅我。他真的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聞言,他眼里終于閃過一絲慌張。
很快,便撥通了兒子的電話,反反復(fù)復(fù)幾次無人接聽。
“昭珩哥哥,你別太擔(dān)心,如果兒子真的死了,臨霜姐怎么能這么輕松跑來參加拍賣會呢?”
“而且就連尸體都沒有,怕是臨霜姐吃醋,故意想氣你?!?/p>
溫婉婉甜甜的聲音,瞬間消除了顧昭珩心中的不安。
顧昭珩像明白了什么似的,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。
再看向我時,眼底充滿厭惡。
“葉臨霜,你生的兒子都和你一樣下賤,配合你一起跟我玩裝死的把戲是嗎?那最好是他死了,不然等我回去定要讓他好好吃些苦頭?!?/p>
話落,他手機(jī)鈴聲突兀響起。
以為是兒子回?fù)苓^來,他眼神亮了亮,立刻接起。
“爸爸,明天是兒童節(jié)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準(zhǔn)備禮物哦!”女孩甜著聲音撒嬌。
“乖!爸爸和媽媽已經(jīng)給你準(zhǔn)備好了。”
聽著顧昭珩從未對我和兒子有過的溫柔,我呼吸一滯,鼻子有些酸澀。
兒子期盼祈求希望得到的愛,顧昭珩隨隨便便給了別人。
甚至主動挑起“父親”的責(zé)任。
所有想質(zhì)問的話,全都堵在喉中說不出口。
再問,只是自取其辱。
掛斷電話后,顧昭珩神色頓了頓,竟破天荒向我解釋:
“孩子在單親家庭長大不好,我配合演一下父親而已。”
我順著他的意思點頭。
沒關(guān)系,以后他想演一輩子都可以。
以后,兒子和我都不要他了。
4
回到拍賣廳后,瓷杯正好被放出來拍賣。
顧昭珩十分自信,舉牌后漫不經(jīng)心喊出:“八百萬?!?/p>
沒人再出價,一個瓷杯而已連十塊都不值。
只有我緩緩舉起牌:“點天燈?!?/p>
不管多少錢,我一定要拿回兒子的骨灰......
瞬間,全場爆笑。
有人嘲笑我蠢,任憑自己下賤視頻流出,卻點天燈拍一枚破瓷杯。
連顧昭珩也這么覺得,他面色黑得能滴出墨,沒好氣質(zhì)問:
“葉臨霜,這是婉婉準(zhǔn)備送給女兒的禮物,你就這么下賤非要搶?”
我苦笑一聲,沒回答。
死死盯著主持人手中的瓷杯。
那是我兒子的骨灰,我一定要拿到。
見我不語,顧昭珩不屑冷笑:“你現(xiàn)在后悔還來得及,別把自己搞得下不來臺,丟臉。”
“我點天燈,絕不后悔?!蔽乙а狼旋X道。
顧昭珩意味深長笑了聲,隨后出價八千萬。
主持人眼帶鄙夷問我:“葉小姐,八千萬是你全部身家,確定要繼續(xù)點?”
我重重點頭,松了口氣。
這是兒子的骨灰就算傾盡所有我也得拿回來。
我接過瓷杯時,手激動到止不住發(fā)顫。
兒子終于可以讓你入土為安了。
下一刻,顧昭珩奪過我手中的瓷杯,摔碎在地。
聽著碎裂的聲音,我心如刀絞,大腦空白了一瞬。
我蹲在地上,試圖將碎裂的瓷片撿起,指腹被劃破都像不知道疼一般。
顧昭珩冷嗤一聲,踩住我的手,怒斥:
“夠了,你還要演到什么時候?兒子分明好端端活著,你非要咒他死是不是?”
與此同時,他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秘書語帶慌張:“顧總,按照您的吩咐我去別墅、學(xué)校都沒找到小少爺,老師說他已經(jīng)失蹤了半個月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