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我一字一句，從喉嚨里迸發(fā)的怒火。

人群里眾多高官權(quán)貴，心里的懷疑更甚。

“這......蘇傾晴不會真是正妻吧？那小三就是柳如煙，咦......怪不得未曾公開婚事......”

“你看顧衍看她肚子那眼神，多心虛啊，這孩子保不準就是他的......”

宴廳里議論聲越來越大，襯得顧衍臉色更加心虛了。

而感受著腹中越發(fā)微弱的胎動，我不愿和他們再糾纏，只想趕緊離開。

“顧衍！現(xiàn)在，把曜兒還給我，立刻送我去醫(yī)館，只要胎兒無事，今日之事我便不計較。”

“我們和平和——離”

可話音未落，婆母一個酒杯砸在我頭上，炸碎的瓷片瞬間劃破我臉頰。

她吼聲震天：

“閉嘴！你個瘋婦的話也能信！”

“我今日就把話放這，如煙才是我顧家明媒正娶的兒媳！”

“是官府備案，天地為證的！”

她說完，直接翻開柳如煙的包袱，拿出兩份嶄新的婚書，向眾人展示一圈后，嗤笑一聲，惡狠狠地甩在我臉上。

全場又是一陣驚呼，又紛紛倒戈，罵我瘋子毒婦。

而等我徹底看清婚書上，顧衍和柳如煙的姓名，和那鮮紅的官府印鑒后，大腦轟的一陣嗡鳴。

隨即突然笑了，終于明白這幾年，顧衍為何總以“擔心”為由，不讓我搬回官邸。

原來......我才是他養(yǎng)在外面的那個。

看來柳如煙早就把顧衍勾到了手，而我才是那個最蠢的傻子。

越笑越大聲，我身子猛地一挺，生生嘔出一口淤血，下身腥血也越涌越多。

顧衍立時身軀一顫，推開柳如煙，就要伸手摸向我肚子：“蘇......蘇傾晴......我......我不是......”

眼見著顧衍心軟了，柳如煙眼神頃刻怨毒，顫抖著指著我身下不斷涌出的血：

“蘇姐姐，你這血色不對，你這不會是藏了雞血袋，想成心報復(fù)阿衍吧？”

她聲音哽咽得恰到好處：“蘇姐姐......求你真的別這樣了，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兒啊......”

說著，她抱著孩子傾身而來，聲音極輕：

“蘇傾晴，你還不知吧，曜兒從一開始就是我生的......只不過換給你養(yǎng)幾天罷了?！?/p>

“至于你的孩子......呵呵?！彼覑毫右恍Α?/p>

我耳中嗡鳴，整個人瞬間僵住，看向她懷中嬰孩的臉。

什么......這孩子，是柳如煙的？

那我的孩子呢？

“你把我孩子怎么樣了！”回過神，我瘋了一樣撲上去，掐住她往死里撕扯，“柳如煙，賤人！你把曜兒怎么樣了！你還我孩子！”

柳如煙驚恐著求救：“阿衍，姐姐......她要殺了我......”眼底卻是止不住的算計。

“蘇傾晴！你又發(fā)什么瘋！”

顧衍面色巨變，一把拉開柳如煙，暴怒著一腳踹中我孕肚，我被踹癱在墻邊。

隨之而來，下身急劇撕裂涌出大量鮮血，隆起的腹中傳來震顫靈魂的痛。

似乎體內(nèi)的每根筋骨都被兩只小手緊緊攥住，五臟六腑都要被扯斷了。

可比身體更疼的，卻是血紅模糊里，顧衍那張猙獰如惡鬼的臉，和他口中說出的話：

“敢傷如煙，這是你逼我的！”

“來人！當著所有人的面扒了她的衣服！讓我看看她到底藏了多少雞血袋！”

“顧衍，你敢！”我猛烈咳嗽，咧著滿是血的嘴怒吼。

“你看我敢不敢！”

他話落，手下那幾個官差就第一個跳出來。

當即蠻橫上手，大力撕扯我衣裳。

“讓你這賤人招惹蘇姑娘，被扒光也是活該！”

無數(shù)雙手在我身上游走。

“滾開！”

疼痛、羞恥、屈辱，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席卷了我，我聲音嘶啞。

“我是玄鏡司指揮使蘇振天的女兒！你們敢......”

在場眾人爆發(fā)出陣陣哄笑。

副都尉夫人刻薄地嘲笑：“你當我們傻？這京中誰不知蘇大人只有一個兒子，哪來的女兒？”

“真是蠢人自作孽，趕緊把你的雞血袋掏出來吧！你以為誰想看你這副身子！”

那幾個官差也惡心地附和：

“瘋婦都這么會編瞎話嗎？”

“你要是蘇大人的女兒，那我就是玉皇大帝了！”

肚子里的跳動已經(jīng)愈發(fā)微弱了。

我掙扎著還要怒吼，“混蛋！我就是——”

可下一秒，嘴卻被顧衍直接堵上，他居高臨下看向我，眼底全是警告：

“你才不是！蘇大人可沒你這種瘋子女兒！”

“蘇傾晴，還有力氣說話罵人，我看你肚子也沒事！”

“趕緊扒，扒了血袋，就把她關(guān)去地牢，好好反省反省！”

幾人猥瑣地笑著，我身上單薄的夏衫“刺啦”一下被撕爛，露出肌膚。

我死死咬牙，緊攥住遮擋身體最后的一塊布料。

可大手卻依舊無情襲來，我一顆心瞬間沉進了谷底。

而下一秒，“住手！”

一道冷厲聲音鏗鏘傳來：“我蘇振天的女兒，你們再動一下試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