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陳思思剛滿18歲，高考落榜，整日沉迷網(wǎng)絡，滿口小仙女言論，視我為封建大家長。

周五晚上，陳思思要和網(wǎng)友見面，穿著暴露的吊帶裙。

我看到天氣預報晚上降溫，拿了件外套遞給她。

“思思，外面要降溫了，披件外套吧。”我小心翼翼地把外套遞過去。

她瞬間爆炸，一把推開外套：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
“我只是擔心你冷......”

“擔心？”她冷笑，“你能不能別老是爹味說教，侵犯我的穿衣自由！”

“作為父親，你居然凝視自己女兒，真惡心。”

1

我愣住了：“我什么時候凝視你了？我就是看天氣預報......”

“你就是看不慣我這樣穿，你想控制我！”她越說越激動，聲音都變調了。

爭吵升級，我忍不住提高音量，并伸手去拉她：“我是你爸，關心你還錯了？”

她一把打開我的手，兩眼通紅瞪著我：

“生了我不代表你是我爹，你就能管我！”

“你就是想控制我，你是不是想強奸我？！”

這句話像一記重拳砸在我臉上。

我被她的話驚得目瞪口呆，心臟像被重錘擊中。

什么？她說什么？

“你......你說什么？”我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
她變本加厲，后退一步，用看變態(tài)的眼神看我，哭喊著：“你是不是想強奸我？！你這個變態(tài)！”

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，炸碎了我十八年來的父愛。

十八年！十八年我把她當掌上明珠，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
我身為父親的自尊和驕傲，被狠狠踩在地上。

我氣血上涌，揚手想打她，但手在半空停住，渾身顫抖。

“好！很好！”陳思思冷笑一聲，拿起手機對著我拍照。

“還想家暴我，我要讓所有人看看你的真面目！”

“你瘋了！”我的手還在半空中僵著。

“我瘋了？你才瘋了！你這個惡心的老男人！”她一邊拍照一邊罵，“我要發(fā)到網(wǎng)上去！讓大家看看你這個禽獸！”

我想解釋什么，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解釋什么？解釋我不是變態(tài)？解釋我只是關心她？

“思思，你冷靜點......”

“別叫我思思！你沒資格！”她摔門而出，留下我在空蕩的客廳里。

整個世界都安靜了。

我慢慢放下手，看著門口的方向。

她真的走了，帶著對我最惡毒的辱罵走了。

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(fā)上，良久，試圖從震驚中理清頭緒。

女兒從小乖巧，怎么會變成這樣？

難道真的是我的錯？

我拿起手機，顫抖著點開女兒的社交賬號。

屏幕上的數(shù)字讓我愣住了——幾十萬粉絲？什么時候的事？

她的簡介寫著：“18歲獨立女性，拒絕爹味說教，女性獨立萬歲！”

往下翻，全是些什么“女性獨立”、“爹味說教”的內容。

評論區(qū)里一片叫好聲，什么“寶貝說得對”、“這些老男人就是惡心”。

我越看越覺得陌生。這還是我那個小時候會撒嬌要抱抱的女兒嗎？

我并不是反對女性獨立，但獨立不代表目中無人，毫無教養(yǎng)啊。

忽然，屏幕上彈出直播通知。她在直播。

2

我點進去，看到她正對著鏡頭哭訴：“姐妹們，我沒有想到，我的父親竟然打男拳，我剛剛差點被我爸打了！”

什么？我什么時候打她了？

“他就是見不得我穿得好看，說什么關心我，其實就是想控制我！”她越說越激動。

“干涉我的穿衣自由，45歲了心智還沒成熟，典型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小仙男！”

彈幕瞬間炸了：

“這種爸爸太惡心了！”

“報警報警！”

“寶貝別怕，我們支持你！”

我手機都快握不住了。她在撒謊！完全在撒謊！

“最惡心的是，他看我的眼神特別奇怪。”她抹著眼淚。

“我真的害怕他會對我做什么。姐妹們，如果我明天消失了，一定是被他害了！”

我的天，這是我的女兒說出的話嗎？

彈幕更瘋狂了，各種對我的辱罵。

我注意到幾個管理賬號在帶節(jié)奏，特別活躍。

等等，這個“獨立女王”的賬號，頭像怎么這么眼熟？

我點進去一看，互動記錄里全是和某個公司高管的對話截圖。

這個高管，不就是前妻公司的副總嗎？

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鈴鈴鈴——

手機響了，助理小王的聲音透著慌張：“陳總，不好了！公司股價突然下跌，市場上出現(xiàn)大量做空訂單！”

“什么時候開始的？”

“就在半小時前，網(wǎng)上突然出現(xiàn)很多關于您的負面?zhèn)餮?，說您家暴女兒，品德有問題。投資者都在拋售股票！”

半小時前？正好是思思開始直播的時間！

我掛斷電話，腦子里的線索瞬間串聯(lián)起來。

前妻公司最近在競爭一個大項目，如果我的公司倒了，她們就能獨吞。

而我最大的軟肋，就是這個女兒。

好狠的心！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利用！

我重新打開直播間，思思還在那里表演：

“我現(xiàn)在真的很害怕，不敢回家。姐妹們，你們說我該怎么辦？”

彈幕里有人建議報警，有人說要人肉我，還有人直接貼出了我公司的地址。

這哪里是什么家庭矛盾，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戰(zhàn)爭！

我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，走到落地窗前。

外面的城市燈火通明，就像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(zhàn)場。

既然你們要玩，那就好好玩玩。

我拿起手機，撥通一個許久沒聯(lián)系的號碼。

“老李，是我。幫我查個人......”

3

掛斷電話后，我躺在床上，腦子里全是這些年的畫面。

當年公司最落魄的時候，前妻蘇琴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我和女兒。

那時候欠了一屁股債，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。

她走的那天，我還記得特別清楚。

我正在客廳里整理破產清算的文件，她拖著行李箱下樓，冷冷地扔下一句話：

“你就是個廢物男人，給不了我想要的，女兒也別判給我，都離婚了，你的一切都別拖累我?！?/p>

“蘇琴，你真的要這樣嗎？思思還小......”

“小什么小，八歲了又不是三歲！”她頭也不回。

“我年輕貌美，憑什么跟你這個失敗者過苦日子？”

女兒見到母親離開，哭得厲害，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角：

“爸爸，媽媽為什么不要我們了？”

我蹲下來，緊緊抱著女兒，心里也難受得要命：

“思思乖，爸爸永遠不會離開你。”

那時候的她多可愛啊，會在我加班到深夜時給我端一杯熱牛奶，還會奶聲奶氣地說：

“爸爸辛苦了，思思長大了要賺錢養(yǎng)爸爸！”

從那天起，我拼了命地經(jīng)營公司。

白天跑客戶，晚上做方案，有空就陪女兒寫作業(yè)、講故事。

我把最好的都給她——進口奶粉、名牌衣服、最好的學校。

漸漸公司有了起色，從小作坊發(fā)展成現(xiàn)在的規(guī)模。

可女兒卻在網(wǎng)絡的熏陶下，言論越發(fā)激烈。

記得去年她十七歲生日，我給她買了個包包，她看了一眼就丟到一旁，極其不耐煩道：

“都什么年代了，還送這么難看的包，你有沒有關心過我到底喜歡什么？”

“你要是不關心我，可以不送東西，你要是嫌棄我是個女兒，你也可以直說，我不花你一分錢?！?/p>

我當時以為她想媽媽了，心情不好，陪笑著說：

“爸爸怎么可能嫌棄你呢，女兒才是爸爸的小棉襖啊。”

“我也不懂這些包包，爸爸以后注意?！?/p>

還有一次，我讓她早點睡覺，她直接懟我：

“你能不能別在這兒爹味說教了，女性有自主安排作息的權利，你憑什么覺得你的建議就是對的？”

“別拿你那套大男子主義來規(guī)訓我。”

我本以為這是她在成長，在表達自己的觀點。

做父母的應該引導支持，所以我從未干涉過她的賬號發(fā)展。

看著她粉絲越來越多，我還挺驕傲的，覺得女兒有想法有主見。

可我萬萬沒想到，她竟然會選擇倒向她的母親，往我身上潑臟水。

那個拋棄我們的女人，現(xiàn)在要利用女兒來毀掉我。

真是好算計啊。

4

陳思思的控訴長文在幕后推手的運作下，迅速登上熱搜。

標題觸目驚心：《我的禽獸父親，打著愛的名義想侵犯我》。

文章圖文并茂，用的是她自己拍的照片。

那張照片拍得角度刁鉆，我揚起的手看起來確實像要打人。

但其實從小到大我就沒打過他。

配文更是添油加醋。

“從小就覺得父親看我的眼神不對勁。”

“經(jīng)常找借口進我房間。”

“總是用關心當借口限制我的自由。”

每一個字都像刀子，將我塑造成一個有戀女癖的變態(tài)。

我刷著評論區(qū)，手都在發(fā)抖。

“這種父親就應該化學閹割！”

“可憐的孩子，快報警！”

“現(xiàn)在的中年男人真惡心，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！”

“支持寶貝勇敢發(fā)聲！”

公司那邊電話響個不停，我都不敢接了。

“陳總，這到底怎么回事？我們合作這么多年，你不會真的…”老張的聲音透著試探。

“老張，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？”

“話是這么說，但現(xiàn)在網(wǎng)上鬧得沸沸揚揚，我們公司也有壓力啊。要不，這個項目先暫停？”

一個接一個，全是要求暫停合作的。

股價跌得我都不敢看盤了。

助理小王跑過來，臉色蒼白：“陳總，樓下來了好多記者，還有人舉著橫幅，寫著什么嚴懲禽獸父親。保安都攔不住了?！?/p>

我走到窗邊往下看，黑壓壓一片人。

這哪里是什么家庭糾紛，這就是要我的命啊。

門鈴響了。

我透過貓眼看到兩個穿制服的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
開門，兩名警察站在門口，表情嚴肅。

陳思思跟在他們身后，眼睛紅紅的，但我看得出來，她眼底有種說不出的興奮。

“陳建國先生，我們接到報案，你涉嫌意圖對女兒實施不法行為，并有家暴傾向，請你配合調查。”年長的警察說話很官方。

陳思思在后面小聲抽泣：

“警察叔叔，我真的很害怕，你們會保護好我的吧…”

我看著她這副模樣，突然想笑。

十八年啊，十八年我把她當寶貝疙瘩，她現(xiàn)在演得比電視劇還真。

“警察同志，請進?！蔽易岄_門。

“我想，我這里有一樣東西，能證明我的清白。”

陳思思臉色變了變。

我?guī)е熳呦蚩蛷d的角落，陳思思看到我的舉動，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，她對我低語：

“別裝了，那個攝像頭上個月就被保潔阿姨打掃衛(wèi)生時不小心弄壞了，你以為我不知道？”

我沒有理她，只是淡淡地對警察說：

“之前確實壞了，但我前些天剛請人修好了，換了高清廣角的。”

陳思思的臉色瞬間變了，眼神中的得意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我打開手機APP，連接到云端存儲，將錄像投屏到客廳的電視上。

錄像完整記錄了從我遞衣服開始的全部過程。

我的語氣是關心的，而陳思思的反應是歇斯底里的。

錄像清晰地拍到，我只是在她轉身出門時，下意識地拉了她一把胳膊，想讓她把話說清楚，全程沒有任何攻擊性或猥褻的動作。

警察的表情從嚴肅轉為同情，他們看向陳思思的眼神充滿了質疑。

年長的警察皺著眉頭：“小姑娘，這錄像和你說的情況不太一樣啊。”

陳思思有點急了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：

“他偷偷把監(jiān)控修好了不就是想偷窺我嗎？”

“萬一我哪天沒穿衣服走到客廳，不就全被他拍下來了?！?/p>

“這也能證明他沒安好心，不然為什么不告訴我?！?/p>

警察看向我，想聽聽我的解釋。

我冷笑，心里說不出的悲涼。

“我跟她說過，但她那會兒在直播，估計沒在意我說的話吧?！?/p>

另一位年輕警察搖了搖頭，語氣嚴肅了幾分：“小姑娘，報假警是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?！?/p>

5

陳思思被幾人看著，可能是感到壓力太大，突然指著我尖叫道：

“就算視頻里他沒強奸我又怎么樣，他違背了我的意愿，他想讓我穿我不喜歡的衣服，這就是一種精神強奸！我的感受受到了侵犯，你們?yōu)槭裁床蛔ニ?！?/p>

“你們都是男的，是不是要包庇他！”

“連警察都在打男拳，我要投訴你們！”

她的“小仙女”邏輯讓在場的警察都目瞪口呆，面面相覷。

年長的警察忍不住說：“小姑娘，你這話說得......”

“說得什么？你是不是也覺得女性就該聽男人的話？”陳思思打斷他。

“你們男人就是這樣，永遠覺得自己有理！”

年輕警察搖搖頭：“這不是男女問題，這是基本的家庭關系問題。”

“家庭關系？”陳思思冷笑。

“什么狗屁家庭關系！他根本不配當我爸！”

那一刻，我心中最后一絲溫情也徹底被冰封。

十八年的父女情分，就這樣被她一句話徹底撕碎。

我看著這個被前妻和網(wǎng)絡毒雞湯徹底洗腦的女兒，臉色冰冷。

“既然你覺得我不配，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
我對陳思思說：

“滾出我的房子。從今天起，我陳建國沒有你這個女兒。”

她神色出現(xiàn)一瞬間慌張，但很快冷笑著說：

“你以為我稀罕嗎？”

“我早就不想跟你這種惡心的老男人待在一個屋檐下了！”

然而，我轉向警察，語氣平靜：

“警察同志，現(xiàn)在我要報案?！?/p>

“我女兒陳思思，伙同其母親，我的前妻蘇琴，利用網(wǎng)絡散布謠言，對我進行人格誹謗和商業(yè)詆毀，已經(jīng)對我的個人名譽及我公司的市值造成了重大損失。”

“我有理由相信，這是一場惡性商業(yè)競爭犯罪，我要求立刻立案調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