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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男友陸塵作為港圈聞風喪膽的大佬,
卻將我扔到一群吃了藥的混混身下,下令不許任何人救我。
只因我得罪了他的白月光江晚晴。
等我拖著殘破的身子逃出來后
卻看見陸塵抱著江晚晴,在街角路燈下忘情擁吻。
我被釘在原地,渾身的傷口都忘了疼。
陸塵看到我,嗤笑一聲。
“怎么?挨完輪,還有閑心來看戲?”
“還是覺得,我這兒缺個遞避孕套的?”
我如遭雷擊,原來這么多年的感情,只是一場笑話。
踉蹌轉身,聽見了江晚晴的嬌笑聲。
“你竟然能為了我狠下心報復自己的女朋友,真是我的好狗。”
“說吧,想要我怎么獎勵你?”
陸塵聲音低啞,“乖乖,剛才沒盡興,我們換個地方......”
我的眼淚終于掉下來,砸在滿是塵土的地上。
口袋里的手機震動,傅家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少爺發(fā)來消息。
“阿月,只要你點頭,我保證以后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!”
我擦干淚水,“我答應了?!?/p>
1才出診療室,江晚晴毫不克制的喘息就從門內傳來。我渾身發(fā)顫,小心翼翼地看過去。
女人的裙擺早已被掀到腰際,露出的蕾絲內褲蹭在陸塵繃緊的西褲上。
陸塵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往下滑,滑進了衣服里重重按了一把。
“正好還在醫(yī)院,也方便讓大夫再給你上點藥。”
江晚晴的呻吟瞬間拔高,腿彎一軟就掛在他身上。
脖頸后仰時露出的皮膚泛著潮紅。
“小壞蛋,剛才看蘇月趴在地上,裙子都磨破了,你就沒想起她在床上哭著求你的樣子?”
陸塵低笑一聲,突然掐住她的腰往墻上按。
“她不過是我拿來發(fā)泄的工具罷了。她爸媽當年那樣對我家,還害得咱們倆分開這么久......”
江晚晴后背撞在墻上發(fā)出悶響。
她卻笑得更歡了,直接伸手扯開陸塵的皮帶扣。
后面的聲音被一片嗚咽取代。
我渾渾噩噩離開,那些話卻反復在我腦中轟鳴。
我不禁想起每次情到濃時,陸塵總會狠狠掐住我的脖子,喘息著說想讓我死在他身下。
我渾身發(fā)顫,那些我曾錯認的深情,原來全是壓抑的殺意。
他居然始終都認為我爸媽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。
我不甘心地追了出去。
開門時,正見剛剛說話的保鏢把一個平板遞到江晚晴手里。
“大小姐,蘇陽那邊出事了?!?/p>
“我們追他到了蘇家老宅,誰知道這小兔崽子直接翻了窗臺......”
耳邊一陣嗡鳴,我踉蹌著撲過去。
“你們對我弟弟做了什么!”
視頻畫面里,我弟弟蘇陽站在窗臺上,沖著鏡頭艱難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姐,我不會讓他們拿我來威脅你的。”
下一秒,他縱身一躍,融入了窗外無邊的漆黑夜色。
我嚇得尖叫,幾乎是撕扯著從江晚晴手里搶過了平板。
陸塵不悅地蹙起眉,他捏起江晚晴的手仔細查看,確認連道紅痕都沒有,才冷冷轉向我。
“蘇月,別發(fā)瘋。你弟弟自己找死,怨不得別人。”
我猛地抬頭,死死瞪著他“自己找死?要不是你們跟他說了什么,他怎么會跳下去!”
“陸塵,那是蘇陽!天天跟在你身后叫塵哥的蘇陽!他當年才三歲!他懂什么?!”
一片嗤笑聲里,陸塵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。
“塵哥?他配嗎?你們蘇家,配嗎?”
我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,心里一陣發(fā)寒。
“你就這么恨我們?”
“哪怕是我爸媽把你從泥潭里撈出來,當親兒子一樣養(yǎng)大?”
“哪怕蘇陽那個傻小子,把繼承權都拱手讓給了你!”
陸塵眸色暗了暗,盯著我半晌。
“不然呢?難道要我對著殺父仇人的兒女搖尾乞憐?”
我凄慘一笑,把平板扔在地上,轉身往門口跑去。
2
等我趕到蘇陽墜落的地方時,地上只剩下了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。
我里里外外翻遍了這間住了十幾年的老房子,都沒有找到蘇陽的影子。
我恍惚坐在臺階上,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哪。
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,一條消息彈出來。
【商界鬼才陸塵散盡千億投誠,高調求婚江家大小姐】
據知情人士透露,兩人實為青梅竹馬,若不是當年蘇月橫插一腳,可能早已修成正果。
熄滅了手機,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,我的回憶翻涌。
爸媽出事后,公司亂成一團,我那時年紀小,只會對著文件哭。
陸塵就坐在對面幫我整理,邊看邊跟我講哪些條款要注意。
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,他揉著我的頭發(fā)說,“別怕,天塌下來有我撐著?!?/p>
夜里更是把做噩夢的蘇陽抱到懷里哄著。
“塵哥在,沒人敢欺負你?!?/p>
我曾經以為,我們會永遠是彼此的依靠,沒想到卻是現在這般景象。
天蒙蒙亮時,我扶著墻站起來。
兩條腿麻木得幾乎失去知覺,每挪動一步,下腹都是一陣鈍痛。
自從那條消息之后,傅錚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,我得去找他。
浴室鏡子里映出我慘白浮腫的臉。
我咬著牙,用最快的速度清洗自己,卻洗不掉皮膚上那些青紫瘀痕。
換上一件干凈的連衣裙,正往外走時,門在外面被粗暴推開了。
陸塵急匆匆進來,一把攥住我的手腕。
“怎么還關機了,我昨天找了你一晚上!”
陸塵的聲音帶著徹夜未眠的沙啞。
我愣了愣,一絲微弱的希望剛冒頭,就被他接下來的話拍碎。
“晚晴貧血癥暈倒了,醫(yī)生說只有你的血型匹配。”
他皺著眉,語氣里滿是不耐。
“別磨蹭了,你趕緊跟我去醫(yī)院!”
手腕上的疼痛和他的理所當然,像一盆冰水從頭澆下。
我猛地甩開他的手,后退半步。
“你說什么?”
陸塵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“蘇月,別給臉不要臉。晚晴要不是去找你弟弟怎么會暈倒,你該慶幸你的血能幫到她!”
我詫異看向他,下意識地護住小腹。
“我懷孕了,不能獻血!”
陸塵聽了我的話嗤笑出聲,目光從我臉上一路看下去。
“懷孕?蘇月,你還真是跟你那騙子爹媽一樣,滿嘴謊話?!?/p>
“什么孩子能在昨天那種事之后,還好好地在你肚子里?”
他上前一步,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。
“蘇月,收起你這幅裝模作樣的惡心模樣吧!”
下巴被捏得生疼,我望著他眼底的鄙夷,整個人變得麻木起來。
“好,我去,但是陸塵,如果蘇陽出了什么意外。我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不會讓你和江晚晴好過?!?/p>
陸塵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,朝著門外隨意揮了揮手。
“把人帶走?!?/p>
3
很快我就如同一只待宰割的動物一樣躺到了病床上。
消毒水味道刺鼻,鮮紅的血液流出,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力也在一點點流走。
“肚子......我的肚子好疼......”
醫(yī)生沖進來時,我已經疼得發(fā)不出聲音。
恍惚中聽見護士匯報,“病人失血過多,加上妊娠反應,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?!?/p>
“妊娠?”陸塵聲音帶著顫抖“什么妊娠?她不可能懷孕!”
紙張窸窸窣窣,大概是大夫把報告遞到了他手里。
“陸先生,這是今早的檢查報告?!?/p>
麻醉劑生效,疼痛開始消退。
意識沉入黑暗前,我忽然想起他掐著我下巴時說的話。
“什么孩子能在昨天那種事之后還好好的?”
原來真的不能。
再次醒來時,陸塵正坐在我的床前。
見我睜眼,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臉,但很快又縮了回去。
“阿月,晚晴她事先也不知道你懷孕了。那天晚上,她也只是氣不過?!?/p>
“畢竟當年你爸媽......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,你跟她之間也算是一筆勾銷了?!?/p>
我被他這番高論氣得發(fā)笑,可還沒等我說話,房門外傳來了江晚晴的聲音。
“對不起蘇小姐,我不知道......我也只是想跟你們姐弟倆開個玩笑?!?/p>
陸塵趕緊站了起來,心疼地握住了江晚晴的手。
“這怎么能怪你呢!明明是她自己身體太弱了?!?/p>
說著,他又回過頭不耐煩地看向我。
“蘇月,你真應該好好謝謝晚晴?!?/p>
“她懷著我的孩子還去給你找蘇陽的下落,換成別人,誰耐煩管你弟弟的死活?”
江晚晴適時把話接了過去。
“蘇陽也真是命大,從樓上跳下去還活下來了。只不過好像是被暗籠斗獸場的人給撿走了?!?/p>
我心里一顫,那個地方我聽說過。
進去的人,要么成為供人取樂的野獸,要么就變成一具無人認領的尸體!
蘇陽他居然落在那種地方!
江晚晴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,語氣輕飄飄的。
“我費了好大勁才跟斗獸場的主事搭上話,他說只要你能贏夠十場,他們就把蘇陽完完整整地送回來。”
“呵~十場?”
我的聲音嘶啞,身體也因為失血和流產后的虛弱,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。
“江晚晴,進斗獸場的人,有幾個能打滿十場還活著出來?”
江晚晴靠在了陸塵懷里,歪著頭朝我露出笑意。
“可這是救你弟弟唯一的辦法啊,你都不愿意試一試嗎?”
我閉上眼睛靠在床頭,現在單是看見這兩個人,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。
陸塵聲音里帶著幾分施舍。
“你還愣著干什么?要不是晚晴,你連你弟弟在哪都不知道。你難道不該說聲謝謝?”
“謝謝?”我的手抓緊床單,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。
“謝謝她把我弟弟推進地獄?謝謝她害死我的孩子?還是謝謝她,現在要把我丟進斗獸場給你們取樂?”
4
我抬頭直視著陸塵的眼睛,江晚晴說的辦法是送我進野獸籠子。
陸塵他是真的不明白嗎?
“蘇月!你別太過分!”
他攥住我輸液的手腕,輸液管都被扯得變了形。
“晚晴這是在給你機會!給你一個替你父母贖罪的機會!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當年救我的人是江叔叔,晚晴更是我黑暗里唯一的光!而你們蘇家,不過是一群小偷罷了!”
“那不是真的!”
我掙扎著想坐起來,腹部撕裂般的劇痛卻讓我話都說不清楚。
“當年明明是江家設的局,我爸媽是為了護著你才......”
“夠了!事到如今還在編排晚晴!”他厲聲打斷我,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“你們蘇家的虛偽,真是刻進骨子里了!”
江晚晴適時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,柔聲勸著。
“小塵,你就是太心軟了。換作是我,可沒這么好的耐心勸她。”
她轉過頭,嘴角掛著挑釁。
“蘇月,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,也是給你弟弟留條活路?!?/p>
“要是你不肯去......”
江晚晴故意拖長語調,目光在我蒼白臉上游移,似像欣賞獵物的恐懼。
“那暗籠斗獸場的主事,最喜歡拿不聽話的人喂野獸了。你說,蘇陽那么小的年紀,會不會......”
“誰說我不肯去了?”
我大口喘著氣,從江晚晴手里接過那張卡片。
黑色的卡片上面赫然印著【暗籠-挑戰(zhàn)者邀請函】
【每名挑戰(zhàn)者需自備一只猛獸作為參賽伙伴,若無法提供,則默認挑戰(zhàn)者本人以血肉之軀入籠應戰(zhàn)】
還好,之前陸塵送給我一只烈性犬,護主得很。
江晚晴拉著陸塵站起來,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。
“忘了告訴你了。昨天你那只蠢狗沖我齜牙,我已經讓人宰了,狗肉火鍋很香。”
我呼吸一滯,炎炎夏日里卻只覺得冷得刺骨。
而陸塵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,“一條狗而已,你該慶幸它沒傷到晚晴?!?/p>
我苦笑一聲,再也不想看見這兩個人。
“滾!”
江晚晴見目的達到也沒多跟我糾纏,拉扯著陸塵出了病房。
他們走后,我盯著邀請函角落那個隱晦的猙獸印記,嘴里喃喃自語。
“傅錚,你說過會永遠做我的底牌?,F在,我來押上我的命,再來賭這最后一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