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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月眠穿越成謝府丫鬟的第一年,和嫡子謝景淵一見鐘情,決定相守一生。
兩人相愛的第五年,謝景淵耗盡功勛,背負罵名,為林月眠換來謝家主母的位置。
成婚第十年,林月眠為謝景淵誕下第三個女兒,謝景淵伏在床前,眼泛淚意:
“月眠,沒有兒子也沒有關(guān)系的,只要我們相愛就行?!?/p>
林月眠剛出月子,孩子的滿月宴上,卻遇到仇家刺殺。
閃著寒光的匕首徑直刺向謝景淵,一旁的林月眠尖叫一聲,下意識側(cè)身擋住。
“噗嗤!”匕首沒入皮肉,捅穿了林月眠的肚子,幾近喪命。
林月眠再也不能生育了,大夫做了最后的審判。
謝景淵母親的謾罵劈頭蓋臉地砸在林月眠臉上:“廢物,你還不如死了拉倒?!?/p>
就連她的親生女兒謝疏桐和謝疏月圍在她床前,嘴里吐出的也都是責怪:
“都怪你,我們都沒有弟弟了!”“你這個壞女人!”
謝景淵臉色大變,怒喝一聲“住口!她可是生你們養(yǎng)你們的親娘?!?/p>
教育完孩子后又沉著臉趕走他母親,嚴肅地警告她以后別這樣說話。
做完這一切后,他溫柔地牽起林月眠的手,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:
“別怕,你是我的最愛的人,才不是什么生育工具?!?/p>
“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,天涯海角,??菔癄€,永遠永遠?!?/p>
林月眠胸口的大石終于落了,在謝景淵深情的安慰里安心睡了過去。
可是,后來謝景淵去抓刺客,卻帶回了丞相府嫡女蘇綰卿。
他母親喜笑顏開地擺了一桌山珍海味,對著蘇綰卿噓寒問暖。
“我們家景淵吶,可一直惦記著你呢?!?/p>
“他娶了那個不下蛋的雞只是一時糊涂,主母的位置將來一定是你的?!?/p>
深夜,謝景淵安頓好蘇綰卿回房,一進門就對上林月眠空洞的眼睛,瞬間慌了。
上前輕輕擁住她:“你委屈一下,等綰卿為我生下兒子,我就讓她走?!?/p>
林月眠強忍住哽咽,聲音氣若游絲:“我是為你擋刀才不育的......”
謝景淵的身體也開始有些顫抖,聲音也染上了難言的悲傷:
“月眠,我不是不愛你,我是為我們的未來著想?!?/p>
“我發(fā)誓,蘇綰卿的地位一定不會越過你,你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?!?/p>
“等她把孩子生下來,一切都會變好的?!?/p>
孩子,又是孩子,林月眠不說話,眼眶里的淚水簌簌滾落。
不知怎得,她好像又想起五年前人人喊打的日子。
“賤婢就是賤婢,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?!?/p>
“低賤的人穿的再漂亮身上也有股酸臭味,滾遠點!”
“臭不要臉的下賤胚子,謝哥哥攤上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大霉?!?/p>
......
羞辱,痛苦在心里交織,升騰,林月眠臉色白的嚇人,才止血的腹部也痙攣起來。
謝景淵瞥一眼林月眠寢衣也掩不住的變形的腹部,眼里快速閃過些異樣。
突然嘆口氣,語氣甚至帶了絲誘哄:“月眠,我真的很愛你。”
“從前你為我研制武器,一步步陪我走到大雍朝戰(zhàn)神的位置,我都記得?!?/p>
“可是現(xiàn)在我需要新的機會,綰卿是丞相嫡女,這終究是不一樣的?!?/p>
“丞相家的勢力可以幫我,綰卿又生來嬌貴,我必須對她好?!?/p>
謝景淵話音剛落,門突然被打開,蘇綰卿小心翼翼地探出頭:
“景淵哥哥,你好了嗎?我好害怕?!?/p>
看見面如死灰的林月眠,眼角閃過絲得意,怯懦地走進來:
“我還沒抱過嬰兒呢,聽說姐姐孩子剛滿月,可以給我抱一抱嗎?”
蘇綰卿右眼角下面有一顆和林月眠一模一樣的淚痣,林月眠心尖一顫。
“請你們出去。”林月眠疲憊的閉上了眼。
沒人回應(yīng),兩分鐘后嬰兒撕心裂肺的啼哭聲響徹房間。
林月眠猛得睜開眼,踉蹌著下床去搶謝景淵從里屋才抱出來的孩子。
眼見著她要碰到襁褓,謝景淵急的一腳揣在林月眠腹部。
“啊!”劇痛襲來,林月眠跌坐在地,冷汗?jié)i漣,眼看著謝景淵把孩子放到蘇綰卿懷里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,孩子的哭聲不減反增,手腳也胡亂踢起來。
蘇綰卿把手放到孩子臉上,卻被孩子一口咬住。
“呀!”她驚叫一聲松開手,孩子垂直落地,發(fā)出“砰!”一聲悶響。
林月眠的心臟好像被活生生扯碎,顫抖著爬過去,抱住孩子。
孩子雙眼緊閉,好像再也沒了動靜,而謝景淵正捧著蘇綰卿的手指溫言細語:
“沒事吧,綰卿,我給你找個大夫仔細看看,你下次別碰這孩子了?!?/p>
謝景淵摟著蘇綰卿走了,臨走前看向林月眠的眼神有些冷:
“孩子還這么小,怎么會這么不乖,是不是你教的?”
不等她回答,又吩咐了門口的下人一聲:
“今晚別讓夫人出去了,就讓她好好帶帶孩子?!闭f完揚長而去。
林月眠緊緊抱著渾身逐漸冰冷的孩子,哭得喘不上氣:“叫大夫!叫大夫!”
她也不記得自己喊了多久,也不知道她砸了多久的門。
只知道最后天蒙蒙亮,她的嗓子嘶啞得像砂紙打磨骨頭發(fā)出的聲響。
被砸爛的桌椅堆在門口,指甲縫里全是血跡,五指不受控制地顫。
窗戶突然被打開一條縫,一個饅頭被扔在地上。
譏諷的童音響起:“快吃吧,免得餓死了,旁人要說爹的閑話?!?/p>
是大女兒謝疏桐的聲音。
林月眠的心一沉,她知道她不受女兒待見,但也沒想到這回她的態(tài)度這么差。
“你怎么和我說話的,我可是你的娘!”
“我才不要你當我的娘,我身上流著你的血都讓我覺得惡心!”
孩子“噔噔噔”地跑走了,林月眠撿起染上臟污的饅頭。
傀儡般機械地往嘴里塞,淚水從通紅的眼眶里無聲息地流下。
既然如此她呆在這個朝代有什么意義呢?
誰也不知道,七天后,十年一次的血月出現(xiàn)之時,她就可以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