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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完成母親信托基金的交接后第三天,慕情提前回到了宴家別墅。
暮色四合時,她站在大廳門外,就聽見里面?zhèn)鱽砹钊俗鲊I的聲響。
是慕瑤甜膩的呻吟:“嗯……宴總……好喜歡你?!?/p>
推開門的瞬間,慕情瞳孔驟縮:慕瑤穿著暴露的兔女郎裝,正跨坐在宴沉身上扭動。
見她進(jìn)來,慕瑤非但沒停,反而變本加厲地起伏,還朝她拋來一個挑釁的眼神,故意拔高了嬌喘聲:“啊~”
這些天,慕瑤費盡心機(jī)。
在酒里下藥、穿情趣內(nèi)衣,才勉強(qiáng)讓宴沉對她有反應(yīng)。此刻藥效正濃,兩人正酣戰(zhàn),她怎會輕易停下?
慕情的指節(jié)攥得發(fā)白,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,胸口又惡心又憋悶。
她從沒想過,宴沉?xí)浆幓厮麄兂ο嗵幍募?,在她和他溫存過的沙發(fā)上,做這種齷齪的事!
下一秒,慕情大步上前,聲音冰冷刺骨:“都給我滾!”
宴沉看到慕情眼中翻涌的怒火,終于推開身上的慕瑤,冷聲吩咐:“你先回客房?!?/p>
慕瑤不情不愿地起身,臨走時還不忘挑釁地瞥了慕情一眼。
“啪!”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宴沉臉上。
慕情盯著他,聲音帶著顫抖的憤怒:“連幾天都忍不了?非要在我們待過的地方惡心我?”
宴沉扣住她發(fā)紅的手腕,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皮膚,聲音依舊深沉:“打夠了?”
他試圖辯解,“網(wǎng)上慕瑤的黑粉太多,作為老板,我讓她暫時在別墅避避風(fēng)頭,有問題嗎?”
“避風(fēng)頭,避到你身上了是嗎?”慕情氣得發(fā)笑,眼底滿是失望。
宴沉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不是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給你下一屆白玉花獎了嗎?情兒,聽話些。我之前就說過,我們沒結(jié)婚,你何必管這么多?乖乖等我玩膩了她,我就向你求婚,好不好?”
他看著慕情,語氣帶著承諾,“你放心,我愛的人一直是你?!?/p>
慕情眼中瞬間閃過痛苦的神色——慕瑤能賣可憐,她也可以。
果然,看到她這副破碎的模樣,宴沉眼中閃過愧意語。
“乖,這次算我錯了,這是最后一次,以后絕不會在你面前這樣。你想要什么,之后我都給你買?!?/p>
慕情心中冷笑,面上卻沒顯露半分,只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傍晚,門被敲醒。
慕情打開門,又是陰魂不散的慕瑤。
傍晚,敲門聲響起。慕情打開門,看到了陰魂不散的慕瑤。她倚在門框上,指尖繞著發(fā)尾,語氣帶著嘲諷:“看到宴沉抱著我,姐姐一定很難受吧?心里氣得要死,表面還要裝得無所謂,我真替你可悲?!?/p>
空氣瞬間降至冰點,慕情突地就笑了,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:“就當(dāng)是你晚上打擾我的教訓(xùn)吧,上次沒還完的代價,這次一起算。誰更可悲,你馬上就會知道?!?/p>
電光火石間,慕情順勢向后一仰,一聲驚叫劃破寂靜。
她像斷線的人偶,從十級旋轉(zhuǎn)樓梯滾落,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宴沉聞聲從書房沖出來,看到眼前的景象,瞳孔驟然緊縮。
幾乎是本能反應(yīng),他沖上前,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驚慌:“情情!”
見慕瑤愣在原地,宴沉瞬間黑臉:“慕瑤,這段時間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,以至于你屢次無視我的底線?“
“不是我,宴沉哥……是姐姐自己摔下去的……”慕瑤委屈地辯解,眼眶泛紅。
“夠了?!毖绯晾渎暣驍嗨?,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。
這個女人,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耗他的耐心?真以為自己能取代慕情嗎?
他忽然意識到,對慕瑤的耐心,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耗盡。
他承認(rèn)自己對不起慕情,但對慕情的感情,從未變過——那是他親手澆灌的玫瑰,怎容他人隨意摧折?
他一把將慕情打橫抱起,力道卻放得極輕:"疼嗎?"
"沒事。"她輕描淡寫的回答,反而讓他心口發(fā)緊。
夜幕降臨。
宴沉躺在床上。
理智如潮水般緩緩回流。
他忽然意識到——從前慕情從未在他面前顯露過脆弱,以至于他竟天真地以為她不會受傷。
直到今天親眼目睹她摔落樓梯的模樣,那瞬間撕心裂肺的痛楚才讓他明白...
他向來以理性自持,成年后便再未體會過這般剜心之痛。
可今日,那顆沉寂多年的心竟為慕情狠狠抽痛。
“咚咚——”敲門聲再次響起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“進(jìn)來?!毖绯撂ы?。
慕瑤穿著近乎透明的真絲睡裙站在門口,語氣甜膩:“沉哥……”她刻意擺出撩人的姿態(tài),試圖靠近。
可宴沉眼前,卻反復(fù)閃過慕情摔落時蒼白的臉。他語氣冷得像淬了冰:“滾出去?!?/p>
待房門關(guān)上,他驚覺往日那顆追逐新鮮刺激的心竟徹底沉寂。
所有欲望都在此刻消散殆盡,只剩下...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落。
……
一周后,嘉士德拍賣行。
"三百萬第一次......三百萬第二次......"拍賣師的聲音傳來。
慕瑤舉起牌子:"三百五十萬。"
她怎么也沒想到,母親臨終前珍藏的藍(lán)鉆手鏈,竟會被慕瑤這個賤人賣到這里。
角落里,她指尖緊攥著競拍牌,目光死死盯著展臺上的藍(lán)鉆項鏈。
就在拍賣錘即將落下時,工作人員突然上臺耳語幾句。
拍賣師遺憾宣布:"抱歉,買家撤單,這件拍品流拍。"
全場陷入寂靜,慕情渾身發(fā)冷。
她瞬間明白,慕瑤就是故意的,故意讓她求而不得!
賓客散盡的走廊里,慕瑤紅唇勾起:"真巧啊,姐姐。還惦記著阿姨的項鏈呢。”
“可你運氣不好,怎么也拍不到,你說氣不氣?這件遺物姐姐應(yīng)該很眼熟吧?"慕瑤輕撫手鏈,"可惜了,賣家是我。"
慕瑤腕間赫然戴著母親的藍(lán)鉆手鏈!
"還我!"慕瑤聲音咬牙切齒。
慕瑤故作驚訝,手一松:“哎呀,不小心——”
手鏈掉在地上,藍(lán)寶石應(yīng)聲碎裂。
理智的弦瞬間崩斷。
慕情一把掐住慕瑤的咽喉,將她狠狠抵在墻上:"你怎么敢?!"
她眼底翻涌著血色,"你這種骯臟的東西,就該和你那個小三母親一起下地獄!"
新一輪拍賣即將開始,正值賓客紛紛進(jìn)場之際,
而就在宴沉邁入拍賣廳的瞬間,瞳孔驟然緊縮。
他本是專程為慕情而來,想拍下那套她曾在雜志上多看了兩眼的VanCleef&Arpels珠寶,卻不想剛進(jìn)場,就看見慕情死死掐著慕瑤的脖頸,
"攔住她。"宴沉一個眼神示意,兩名保鏢立即上前架住慕情。
宴沉疾步上前,一把扣住慕情顫抖的手腕,語氣帶著急切:"小情……什么事和我說,我來解決。你先冷靜!”
“冷靜?我怎么冷靜!”慕情突然笑了,淚水卻砸在他手背上,“她親手摔碎了我母親最后的遺物!宴沉,你告訴我,我該怎么冷靜?!”
宴沉心口驟然一痛,他一把將慕情按進(jìn)懷里,大掌輕輕撫著她顫抖的脊背,聲音溫柔又帶著安撫:“乖,別哭了。我會找最好的珠寶匠人修復(fù),別哭了,好不好?”
慕瑤站在一旁,臉色慘白如紙。
她沒料到宴沉?xí)蝗怀霈F(xiàn),更沒料到他會對慕情這般溫柔。
她聲音顫抖著辯解:“宴哥……我是不小心的……”
宴沉回頭看她,眼眸里沒有絲毫溫度:“你最好是不小心,否則后果你承擔(dān)不起?!?/p>
說完,他招來保鏢,語氣冰冷:“給我查清楚,拍賣行半小時前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