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查這發(fā)票?！彼寻l(fā)票殘片摸出來，“設(shè)備科上周給王振海批過保養(yǎng)費(fèi)。我要知道那筆錢買了什么，去了哪里?！?/p>

“你不能一個人去?！?/p>

“他留了義肢，就是想讓我們查?！标惓幙粗?，“他在等我們動。一動，他就知道我們手里有什么?！?/p>

“所以你打算不動？”

“不?！彼麚u頭，“我動，但不是他想的方向。”

他把手術(shù)刀從褲兜拿出來，刀身沾了泥，但他沒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