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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弟弟剛獲得省級體育競賽一等獎,就被人害死。
等我趕到醫(yī)院,發(fā)現(xiàn)他指骨斷了三根,后頸的鈍器傷痕深到能看見白骨。
女友林曼抱著我,發(fā)誓要讓殺人兇手血債血償。
可等我查出真兇是她的小竹馬時,她卻將我收集的證據(jù)丟進水里。
“你弟弟的死是意外,不準再繼續(xù)追究下去了!”
我赤紅著眼,想要讓張浩辰殺人償命。
卻被女友一棍敲暈。
再醒來,只見林曼正給那幫人遞消毒水。
“浩辰,放心,尸檢報告我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,保準查不出是你們打的。”
身后的幾個男人傳來狂笑,用弟弟的競賽獎狀墊著喝酒。
“那小子犟得像頭驢,掰他手腕時還咬我虎口,現(xiàn)在疤還流膿呢。”
花臂男用酒瓶砸著弟弟的運動手環(huán)。
“早知道讓曼曼姐多開點安眠藥,我們也別廢那么多力氣。”
“本來只想打斷他腿泄泄憤,誰讓這體育生眼睛太尖?留著他,咱們現(xiàn)在該在看守所過年了?!?/p>
我咬緊了牙關(guān),這群儈子手大概還不知道,他們得罪了什么人。
他們的報應馬上就要來了。
1.
我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的憤怒,猛地沖上前去。
揮拳就朝張浩辰揍了過去。
可拳頭才剛落下幾下,腦袋上就被一把椅子狠狠砸中。
破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,鮮血順著傷口處汩汩流下。
林曼舉著椅子,一臉憤怒地看著我。
“周敘白,你腦子有坑吧?你弟弟沒了,就到處撒你那破爛脾氣撒野?”
“果然窮鬼就是脾氣大!我真當初腦子進了水,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!”
話音剛落,便小跑到張浩辰跟前。
一臉關(guān)心地詢問傷勢,那模樣,簡直曖昧至極。
我伸手拂去眼角流下的血水。
咬著牙向她逼近,連嘴唇都在顫抖。
我很想告訴自己,我剛剛聽到的都是假的。
想讓她親口告訴我,這一切與她無關(guān)。
“林曼,弟弟的事,你確定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?”
可我的提問被她當作耳旁風。
自始至終,她的目光都落在張浩辰身上。
看到這幅場景,我不由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咆哮。
“我弟弟到底得罪了你們什么,需要要了他的命?”
張浩辰捂著被砸傷的臉,緩緩向我走近,輕笑一聲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。”
“你弟弟確實是我們弄死的,但是沒想到他這么脆弱,才玩兩下就死了?!?/p>
他整理著衣袖,一副無所謂的模樣。
“要怪就怪你弟,讓他在籃球比賽中輸給我們的人,我們給他整點錢,結(jié)果他死活不肯,不識抬舉。”
“喏,現(xiàn)在不就人財兩空了么?!?/p>
旁邊的幾個男人聽到后發(fā)出陣陣嗤笑。
弟弟從小就喜歡體育,而且一向正義。
怎么可能會為了他們幾塊臭錢,就放棄這么長久以來的榮譽?
我攥緊拳頭,看著這群魔鬼般的笑容。
想要上前再給他們一個教訓。
一個狠厲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臉上。
林曼紅著眼,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“周敘白,差不多得了!打一拳還不夠,還要再來一拳?你算什么東西!”
這一耳光,扇掉了我對她最后所有的愛意。
弟弟生前對這個嫂子也是百般的好。
無論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,都是第一個想到嫂子。
甚至還在我面前特意交代,要我對嫂子好一點。
可現(xiàn)在,她卻伙同這群惡人一起欺負弟弟,甚至還要了他的命!
林曼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,狀似無意地甩到我面前。
“這里是二十萬,買你弟弟一條命夠了吧?”
“別把你弟的死扯到浩辰身上,你弟就是自找的,怪得了誰?”
二十萬?
這些年,我給他的錢都不止二十萬,她卻想用二十萬買我弟弟的命?
我狠狠地將銀行卡掰斷,用力摔在地上。
碾在腳底,心頭那顆破碎的心也跟著被碾碎。
她卻勾起一抹輕蔑的嘲笑,語氣不屑。
“裝什么裝,不就是覺得錢不夠嗎?像你們這種窮人我見多了?!?/p>
張浩辰聽到后笑嘻嘻地走了過來。
將手自然的搭在林曼的肩膀上。
“我看啊,曼曼說得對,像他們這種窮人沒見過世面,只要一點點錢就能給打發(fā)了?!?/p>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,一張一張地甩在我面前。
“這幾張給你弟去配一副好棺材?!?/p>
“這幾張給你弟去買點紙錢燒著,好讓他在陰間也能裝裝有錢人,省得繼續(xù)當個窮鬼受罪。?!?/p>
“對了,你弟還沒有女朋友吧?需不需要燒個紙人女朋友下去陪他玩玩呀?”
......
男人的嘲笑聲瞬間引發(fā)周圍幾個人的嗤笑。
我咬緊牙關(guān),抓起旁邊被砸碎的椅子,舉著就朝他的頭砸過去。
2.
林曼尖銳的聲音瞬間克制住了我。
她舉起一把刀子,掀開弟弟被蓋住的白布,助紂為虐地威脅。
“周敘白,你要是敢再沖動一下,我立馬把你弟的臉劃花!”
弟弟平時除了運動,最寶貴的就是他的那張臉了了。
現(xiàn)在人都已經(jīng)死了,好不容易讓斂容師給弟弟整理得帥氣點。
她卻用這個威脅我?
我手中的椅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,整個人陷入恍惚。
那幾個男人立馬沖了上來,對著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“竟然敢動浩哥,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”
一拳一腳狠狠踢在我的身上,我感覺骨頭都在發(fā)出碎裂的聲響。
張浩辰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。
“你們兩個廢物愣著干嘛?趕緊給我找兩根麻繩來!”
“我要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知道,得罪我張浩辰的下場!”
那兩個人很快就找來了麻繩。
一人一邊夾住我的胳膊,將我的雙手死死扣在背后。
接著是狠狠的一腳,踹在我的后背上。
我的雙膝不受控制地重重跪倒在地。
男人還不忘在一旁嗤笑著打趣。
“看來,這小子很在乎這個弟弟呀?!?/p>
張浩辰冷冷地向我逼近,一把掐住我的下巴。
指甲幾乎掐進肉里,泛出血痕。
“是啊,要不我們就做個好事。既然他這么在乎他弟弟,總該要知道弟弟當初是怎么死的吧?”
“畢竟做哥哥的,心里也有個數(shù)?”
一種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。
我看著他們拿著榔頭向弟弟逼近。
恐懼讓我失控地大聲呼喊起來:“你們要干嘛?!”
張浩辰拍了拍身上的灰,舉起手中的榔頭,語氣譏諷。
“當然是揭開真相,讓你這個好哥哥看清楚,弟弟是怎么沒的!”
張浩辰舉起榔頭,對準弟弟的膝蓋骨,猛地砸了上去。
骨頭碎裂的聲響清晰傳來。
弟弟膝蓋處的骨頭,皮肉粘連在一起,滲出黑色的血液。
這慘烈的一幕讓我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。
為什么弟弟死了,他們還要這樣折磨他?
“你們瘋了嗎?!”我?guī)缀鹾鹌坪韲怠?/p>
可他們卻絲毫不理會我的痛苦,反而發(fā)出陣陣嗤笑。
“要怪就怪你弟做事實在不夠圓滑!如果當初他肯答應我們,你覺得他還會躺在這里嗎?”
我壓抑不住心里的憤怒,大聲嘶吼。
“放你媽的屁!我弟拿第一靠的是實力,不是你們這群狗雜碎的茍且!”
“他不肯和你們同流合污是他的本分!你們卻把逼迫良善當本事,把草菅人命當圓滑!”
“真正該躺在這里的,是你們!”
我的話瞬間激怒了他們。
張浩辰加快腳步向我走來,拽過我的手狠狠的按在地上。
舉起手中的榔頭,對著我的手指狠狠砸了下去。
骨頭碎裂的感覺襲遍全身,我不由發(fā)出凄厲的嘶吼。
他卻貼著我的耳朵,發(fā)出陣陣嗤笑。
“怎么,小子?就這點痛就忍受不了了?你弟弟承受的,可比你這要強百倍!”
我忍著劇痛,轉(zhuǎn)頭望向旁邊看熱鬧的林曼。
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。
“林曼,你跟著這群烏合之眾,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?”
可她的回答卻冷淡至極。
“浩辰也不是故意的,當初只是想跟你弟開個玩笑罷了?!?/p>
“是你弟弟自己要反抗,不小心才出事的......你別怪他。”
聽著她的回答,我的心冷到極致。
張浩辰一把扯過弟弟脖子上戴著的金牌。
扔到了林曼手中,笑著將手搭在她的肩上。
3.
“曼曼,你不是一直好奇,我們每次比賽獲得的金牌是不是純金的嗎?”
“你拿去把它拆了驗證下,看看這塊金牌是真是假。”
隨后扭著脖子走到我面前。
又是抬起腳狠狠踩在我的膝蓋上。
“當哥的總得親眼看看,自己弟弟曾經(jīng)獲得的榮耀碎成渣吧?!?/p>
我忍著劇痛,死死盯著他。
“你別動它!不要......這是弟弟生前最寶貝的,你別碰!”
可旁邊的林曼卻已經(jīng)掄起了旁邊的鐵錘。
“這東西臭死了,也不知道沾了多少尸臭味、汗臭味!”
一下又一下砸在那塊金牌上。
很快,弟弟的金牌就被砸成了碎片。
花臂男抓起一把碎片,強行塞進我的手里。
金屬硌著我的手心,我忍不住地干嘔。
吐出混著血絲的苦水,眼里噙滿了淚花。
“怎么,你不是最寶貝你弟弟的嗎?這是你弟弟的‘榮光’,你做哥哥的也得分享,是不是?”
“來告訴大家,這是什么金屬的呢?”
林曼扔掉手中的鐵錘,眼神里帶著鄙夷。
“原來也不是什么純金的嘛,就是一些合金品,這么不經(jīng)砸?!?/p>
“果然窮人獲得的金牌,都帶著一股窮酸味。”
她朝我走來,用沾滿灰的雙手在我后背狠狠擦了一下。
掐住我的下巴,逼我與她對視:
“周敘白,你跟浩辰道個歉,我答應你,明天我就去和你領(lǐng)證,好不好?”
我啐出一口喉嚨里的血水,猛地吐了出來。
眼里閃爍著淚光,咬緊牙關(guān):
“你做夢......我要你們償命?!?/p>
林曼被激怒,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我的臉上。
張浩辰笑著走向她,將一只手親昵地搭在他的腰間。
一副嘲弄的眼神看向我。
“你啊,實在是太不理智了,居然連女人也敢惹怒?”
“曼曼,這個男人平時都對你這么兇嗎?可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?!?/p>
他語帶譏諷,隨后向林曼張開手臂。
“快來到哥哥懷里吧?”
林曼沒有絲毫猶豫,順從地投入他的懷抱。
“看看你,為了一個死人傷了女友的心,還得我來哄。你這大忙人,可真沒用?!?/p>
他邊說邊握緊了林曼的手。
“放心,曼曼,我來替你討回公道。”
張浩辰走向我,沉著臉,眼神兇狠。
“我張浩辰最討厭骨頭硬的了。兄弟們,你們有什么好方法,可以治治這個犟種嗎?”
旁邊的兩個跟班立刻踴躍地出謀劃策。
“浩哥,我認識個老中醫(yī),專治這種硬骨頭。我們可以給他灌上十斤瀉藥,保證他到時候跪下來求我們,還得笑著說謝謝!””
張浩辰聽著手下的獻策,笑得更加猖狂。
“那還愣著干嘛?趕快去把工具拿來!”
“再加一條,今天打斷他的雙腿,省得到時候出去瞎嚷嚷。我倒要看看,這個硬骨頭能硬多久!”
4.
兩個男人接到指令后,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。
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我狠狠地盯著張浩辰。
“張浩辰,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?你居然敢做這么惡毒的事情!”
他卻一臉的義正正言辭。
“誰讓你惹我們曼曼不開心了呢?我可不像你,一點都不心疼女人。”
我將目光轉(zhuǎn)向林曼,痛心地問。
“你真的要讓他們做得這么絕?我們整整交往了三年,我對你那么好,難道都是假的嗎?”
林曼走了上來,又一個耳光甩在我臉上。
語氣輕笑。
“你猜對了,都是假的?!?/p>
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。
“既然你不愛我,為什么當初要來招惹我?”
她卻雙臂環(huán)繞,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。
“不過是看你長了一張比常人英俊的臉,勾起了姐的欲望罷了?!?/p>
“可惜啊,像你這種男人,空有一副皮囊,沒權(quán)沒勢,也只能看看罷了?!?/p>
“要找男友,其實還是得找像浩辰這樣的男人?!?/p>
張浩辰聽到后,一臉淫笑地向她走去。
一雙大手從后背環(huán)抱住他,腦袋貼在他的耳邊,動作極其曖昧。
“曼曼,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!沒想到你對我居然有這種情誼?其實我早就對你有想法了?!?/p>
兩人很快便一拍即合。
張浩辰那雙手便開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。
林曼沒有拒絕,似乎還很享受。
我死死地咬著嘴唇,血絲滲入喉嚨里冒出。
但他們的動作越發(fā)放肆,我實在忍不住不斷地干嘔起來。
原來這就是我守護了這么多年的感情,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騙局。
張浩辰的手下興沖沖地拿來了他們所謂的“刑具”。
我被他們提著,跪在那對二人面前。
張浩辰俯下身子,望著我的臉。
“她前男友,我來告訴你。再給你一次機會,看你還亂不亂說話。只要你答應我出去后別亂說,今天我就放了你。”
可我卻是咬著牙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。
“做夢!”
張浩辰被激怒,瞬間下令讓人拿來“刑具”。
一個跟班拿來一大袋瀉藥。
“讓開讓開,瀉藥來了!把他的嘴打開!”
我的嘴被強行撬開,瀉藥被粗魯?shù)毓噙M我的喉嚨。
那可怕的味道讓我忍不住干嘔,畫面慘不忍睹。
林曼笑著向我逼近。
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,一只手不斷地撫摸著我的臉。
可我卻覺得無比骯臟,猛地啐了一口口水。
她不怒反笑。
我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,絕望地閉上眼睛。
就在我即將昏迷之際。
砰!
大門被猛地撞開!
一個穿著作戰(zhàn)服的男人,領(lǐng)著身后十幾個帶著AK步槍的士兵沖了進來!
他們作戰(zhàn)服徽章上的焰火標志,讓我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。
我笑了,是爸爸手底下的兵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