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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只因倒掉了傅驚野領(lǐng)養(yǎng)的孤女何皎皎的草莓蛋糕。
母親出車禍急需要輸血的時候,傅驚野故意把何皎皎藏了起來。
任憑我跪下來怎么求他,他都無動于衷。
最終母親沒能及時救治失去了生命。
我痛不欲生,卻在給母親開死亡證明的路上,撞見他們在樓道里纏綿。
何皎皎臉頰緋紅地靠在傅驚野懷里,嬌滴滴道:
“爸爸,聽說沈夫人今天車禍很嚴重,我們故意玩消失不會出事吧?”
“我給她安排的都是技術(shù)頂尖的醫(yī)生,死不了的?!?/p>
何驚野安撫地捏了捏她的鼻子,那曾是我的專屬動作。
“要怪就怪沈月淮小心眼,非要倒了你最愛的蛋糕,這次就當(dāng)給她的教訓(xùn),畢竟你再怎么說也是我女兒,爸爸必須得護著你?!?/p>
可他忘了,輸血前是不能攝入高脂肪食物的。
他也忘了,當(dāng)初他領(lǐng)養(yǎng)何皎皎的目的是為了能定期給我母親輸血的。
我渾身血液頃刻間凝固,指甲深深陷進了肉里。
既然傅驚野的心已偏離了軌道,那我便成全他們。
只是在這之前,我要讓他們?yōu)槟赣H的死付出代價!
......
“傅夫人,傅驚野已經(jīng)愛上了別人,還請你幫我離婚?!?/p>
我站在走廊盡頭,喉嚨沙啞。
“不是說你們是真愛不愿意放手嗎?”
那端傳來輕蔑的笑聲。
“你跟我兒子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這個道理五年前你就應(yīng)該明白,非要等你媽死了才后悔,活該?!?/p>
“我會派人把離婚協(xié)議送過去,你簽字就行,等一個月離婚冷靜期結(jié)束后就再出現(xiàn)在我兒子面前?!?/p>
十分鐘后,離婚協(xié)議就送到了我手里。
我拿起筆刷刷寫下名字的那一刻,只覺壓在身上的巨石突然消失了。
重新回到病房時,母親身上的儀器全都被移走了,只剩她安靜躺在病床上,仿佛只是睡著了。
我著她滿是皺紋的雙手,眼淚低落在床單上。
“媽,是我對不起你......”
五年前,首富傅家繼承人傅驚野是出了名不近女色,高冷孤傲,快三十歲了連次戀愛都沒談過,愁壞了家里人。
然而誰都沒想到他會對貧民窟出生、為了生計在酒吧里做服務(wù)生的我一見鐘情,并對我展開了猛烈追求。
為了讓我按時吃早餐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卻每天雷打不動地為我做早餐。
只因客人開了我一句黃色玩笑,傅驚野就把人打進了醫(yī)院,并讓對方以及背后的家族查無此人。
為了給我安全感,不顧家里反對娶了我,并昭告全世界。
一年前我母親被查出罕見病,需要一直輸血。
傅驚野就動用全部人脈找到了同樣為熊貓血血型的何嬌嬌。
何嬌嬌是孤兒,一貧如洗,傅驚野便用一千萬作為交換條件領(lǐng)養(yǎng)了她,以便穩(wěn)定給母親供血。
一開始傅驚野除了給母親輸血時必要性地跟她交流外,其他時候都把她當(dāng)成空氣對待。
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傅驚野會在每晚進屋給何姣姣蓋被子,像一個父親一樣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晚安吻。
她在學(xué)校受到欺負時,他會毫不猶豫地推掉幾億項目只為她出氣。
甚至清楚記得她的生日,卻忘了我們的結(jié)婚紀念日。
因為太愛他,我不愿承認我們的關(guān)系出了問題。
直到母親變成一具尸體,我才不得不承認。
傅驚野變心了,他愛上了他的女兒。
整整七天,傅驚野都沒來看過母親一眼,連個電話都沒有。
我獨自送母親去做了火化,然后為她舉辦了葬禮。
來參加葬禮的賓客見我一個人,忍不住好奇傅驚野去了哪,這么重要的時刻居然不在我身邊。
我只能尷尬地說他在忙。
可我知道,他是忙著陪何姣姣到處游玩。
何姣姣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,傅驚野帶她去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飯店,看了我最喜歡的愛情電影......甚至帶她去看了我一直想看但沒來得及看的極光。
就在十分鐘前,何姣姣又在朋友圈發(fā)了一張照片。
照片里,她右手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,被一只大手小心翼翼握著。
我一眼認出那只手的主人就是傅驚野,可笑的是他還戴著結(jié)婚時我送他的手表。
何姣姣配文:
“爸爸說我的血精貴,只是被針扎了下,爸爸就把人家的手纏得嚴嚴實實的。”
底下是傅驚野給她的評論:
“你的血是你外婆的救命丸,當(dāng)然要好好呵護。”
原來他還記得我母親,可他不知道,我母親七天前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
我看了眼懷里的骨灰盒,冷冷回復(fù)了他一句:
“我媽沒有她這樣的孫女,也不需要她的血了?!?/p>
幾乎是下一秒,傅驚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“你在姣姣評論區(qū)里瞎說什么,不過是沒給你媽輸一次血,你至于嗎?要不是你非要倒了姣姣的蛋糕我會這樣對你嗎?”
“她是你媽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女兒,你應(yīng)該尊重她,她不是你可以隨意管控的血包?!?/p>
我冷笑:
“女兒?你真搞笑,我還是第一次見父親把女兒壓在懷里親的?!?/p>
說完,我直接掛了電話。
讓我沒想到的是,回家時傅驚野也在。
何姣姣坐在他身邊,臉色潮紅,氣色比七天前要更好。
看到我手里抱著的骨灰盒,傅驚野忍不住蹙眉。
“這是什么?”
我聲音冰冷:“我媽的骨灰?!?/p>
此話一出,氣氛僵持了一瞬。
何姣姣瞬間哭出了聲,抽抽噎噎道:
“媽媽,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,可只是少輸一次血又不會要了外婆的命,沒必要拿一個骨灰盒來嚇我吧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,以后不會再鬧脾氣躲起來了,你不要生我的氣了,不要再拿這種東西來嚇唬我了?!?/p>
我蹙眉:“別叫我媽媽,我嫌惡心?!?/p>
傅驚野先是一愣,而后怒目呵斥我:
“沈月淮你瘋了,你為了嚇唬姣姣,連你媽都咒,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心思這么歹毒?!?/p>
我突然覺得很累,懶得跟他解釋,抱著骨灰盒就要上樓。
身后卻傳來何姣姣委屈的聲音。
“爸爸,太太明知道今天是我被領(lǐng)養(yǎng)進來的日子,卻故意帶骨灰盒進家里,是不是想詛咒我,讓我永遠粘上晦氣?!?/p>
“爸爸,我早知道太太不喜歡我,說到底我來到你們家只是來做血包的,都是我不好,我就不配維護自己的尊嚴,我這就去給沈夫人輸血,把我全部的血都給她?!?/p>
說著,她梨花帶雨地就要沖出去,被傅驚野拉了回來。
他將何姣姣抱在懷里,聲音是那么的緊張:
“你才不是血包,你是我的寶貝女兒,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你。”
說著,他沖到我面前,抓起骨灰盒砸進了外面的垃圾桶里。
“沈月淮,你不要欺人太甚,姣姣她單純善良,經(jīng)不起你這么折騰。”
骨灰盒瞬間四分五裂,骨灰散了一地。
我呼吸一滯,眼眶發(fā)燙,不顧垃圾的臟臭,沖過去翻找起來。
傅驚野愣了下,眼底閃過一絲詫異。
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何姣姣卻突然暈了過去。
傅驚野慌忙把她抱進懷里,不悅地對我說:
“你看你都把姣姣嚇壞了,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,誰給你媽輸血?!?/p>
說罷,他就將女人打橫抱起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我將母親僅剩的骨灰小心翼翼捧在手里,余光是傅驚野開車離開的背影。
傅驚野,我媽早就不需要輸血了,因為她已經(jīng)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