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睜眼時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腔發(fā)疼。

管家老周坐在床邊，手里攥著個保溫桶：“太太，您昨天暈過去了，我送您來的。這是您愛吃的小米粥，趁熱喝吧。”

我接過保溫桶，指尖冰涼。老周是葉家唯一對我溫和的人。

我摸出手機，點開簽證APP，進度顯示“審核中，預計3天內出簽”。

我本想等簽證下來就走，帶著弟弟離開這座讓我窒息的城市。

門突然被踹開，葉凡沖進來，一把掐住我的脖子。他眼里滿是血絲，語氣狠得像要吃人：“柳如煙失蹤了！是不是你嫉妒她，派人綁架了她？”

“我沒有......”脖子被掐得發(fā)緊，我喘不過氣。

“沒有？”他把我往墻上按，手機“啪”地拍在我面前。

屏幕上是柳如煙的手鏈，掉在別墅花園的草叢里，“除了你，誰還會害她？你弟還在醫(yī)院等著呢，你要是不交出柳如煙，我現(xiàn)在就停了他的呼吸機！”

“別碰我弟！”我拼命掙扎，可他的力氣比我大太多。他拽著我往外走，塞進車里，一路開到城郊的廢棄倉庫。

倉庫中央是個深不見底的蛇窟，陰冷的氣息裹著蛇的嘶嘶聲，讓我渾身發(fā)抖。

葉凡把我吊在蛇窟上方，繩子拴在我腰上，只要他松手，我就會掉下去。

“說！柳如煙在哪？”他拿著刀，劃斷我一縷頭發(fā)，“再不說，我就把你扔下去喂蛇！”

我看著蛇窟里扭動的蛇，腦子里一片空白。我沒綁架柳如煙，可他不信。弟弟還在醫(yī)院，我不能死?；艁y中，我想起上次柳如煙說過，她喜歡去城郊的舊工廠拍照。我咬著牙，胡亂報了個地址：“在......在城郊舊紡織廠！”

葉凡立刻讓人去查。半小時后，手下來報，真在舊紡織廠找到了柳如煙——她躺在地上，腹部纏著血紗布，臉色慘白。

葉凡沖過去抱起她，柳如煙睜開眼，指著我哭：“葉總，是她......是林晚派來的人！他們綁了我，還......還挖了我的腎！”

“什么？”葉凡猛地回頭，眼神里的狠戾能吃人。

他沖過來，一把扯斷吊著我的繩子，我摔在地上，疼得骨頭像散了架。

他踩著我的手，聲音冷得像冰：“林晚，你敢動她的腎？我讓你弟加倍還！”

我還沒來得及解釋，他就讓人把我鎖在倉庫，自己帶著柳如煙去了醫(yī)院。我捶著門喊，可沒人理我。直到深夜，老周偷偷跑來，紅著眼眶告訴我：“太太，葉總......葉總讓人去醫(yī)院，把您弟的腎摘了，換給柳如煙了?！?/p>

“你說什么？”我眼前一黑，差點暈過去。老周扶住我，把一張病危通知書塞到我手里——上面是弟弟的名字，診斷寫著“急性腎損傷，術后出血”。

我瘋了似的往醫(yī)院跑，可剛到病房門口，就被保鏢攔住。葉凡站在病房里，隔著玻璃，我看見柳如煙躺在病床上，臉色紅潤，而我的弟弟，身上插滿了管子，連呼吸都微弱。

“林晚，”葉凡走出來，語氣冰冷，“這是你欠如煙的。以后再敢動她，我都會加倍還到你弟弟身上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