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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作為海外特戰(zhàn)隊的最高指揮官,我剛剛結(jié)束敘利亞的反恐任務(wù),連軍裝都沒來得及換,就直奔京市花樣滑冰少年錦標(biāo)賽,觀看女兒人生的第一次大賽。
可是女兒卻穿著羽絨服上臺,在剛做出第一個動作時,就突然栽倒在地。
她雙腳鮮血淋漓地躺在冰面上抽搐,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女兒的滑冰鞋里被人塞滿了鋼針。
我沖上去就要把女兒帶走,卻被霸凌者母子帶頭攔住。
“誰讓她一個窮鬼敢搶京圈太子爺?shù)娘L(fēng)頭?這只不過是給你女兒的一點小教訓(xùn)!”
“在京市我就是天,捏死你們跟捏死兩只螞蟻一樣輕松,知道嗎!”
我雙拳緊握。
京圈不就我女兒這一個小公主嗎?
什么時候多了個太子爺?
既然他們這么囂張,那我倒要看看,到底是他們的骨頭硬,還是我槍里的子彈硬!
1.
“都給我滾開!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看著昏倒在地,腳下還在不斷滲著血的女兒,我大聲怒吼。
可對方卻根本不怕,反而多叫了兩個保鏢攔在我面前。
為首的女人沈悅更是露出嘲諷的笑,得意地晃著她手上的翡翠戒指。
“你女兒搶我兒子風(fēng)頭,我只不過是對她稍作懲罰罷了!”
“看到我手上的翡翠戒指了嗎?這可是我老公給我的!這戒指是眾合公司的權(quán)利象征,有了它就代表我是申家的人,我老公可是眾和公司的董事長申連墨,你敢動我?!”
我面色一沉,終于知道,她手上的翡翠戒指為什么那么眼熟。
那是我當(dāng)年親手送給申連墨的。
當(dāng)年結(jié)婚時,我隱瞞了自己海外特戰(zhàn)隊最高指揮官的身份,只以普通豪門千金的身份下嫁。
為了照顧他的自尊,我便把這枚象征商界最高權(quán)力的戒指給了他,讓他以“眾合董事長”的身份在外立足。
可我萬萬沒想到,這個我一手扶持起來的男人,如今竟敢縱容情婦用我給的權(quán)力,來傷害我的女兒!
再看沈悅身邊的男孩,也穿著我給心心買的限量版冰鞋。
申連墨這混蛋,不僅早就背著我養(yǎng)了小三,還有了一個和心心差不多一樣大的私生子!
吃著我蘇家賞的飯,竟然還敢反咬主人一口,我看他是好日子過膩了,想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見我死死盯著沈悅的戒指,周圍的其他家長都紛紛嘲諷:
“看傻眼了吧?沒見過世面的東西,連沈小姐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頂撞!”
“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,申總砸錢給自己兒子辦的比賽,輪得到你女兒在這現(xiàn)眼?”
“也不知道誰把宋心心這小乞丐放進來的,真是污染了冰場的空氣?!?/p>
女兒身下的血越流越多,要是再不帶她走,恐怕性命難保。
我深吸一口氣,緩緩抬眸,眼神無比冰冷:
“我是頂級特戰(zhàn)隊最高指揮官蘇念慈,這枚戒指是我給我蘇家贅婿申連墨的!都給我讓開,若是耽誤我女兒的救治,那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!”
人群安靜了一瞬,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
“哈哈哈,穿個軍裝就裝起來了!”
“還特戰(zhàn)隊指揮官呢,我看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(jīng)病吧!”
“申總什么人,也是她配提起的?還贅婿!申總只愛他太太沈悅!”
我冷冷地掃過這群人,手指劃開手機準(zhǔn)備叫人過來處理。
“啪!”
沈悅突然沖過來,一巴掌將我的手機打落在地。
屏幕瞬間碎裂,碎片濺了一地。
“還敢搖人?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!”
我盯著地上碎裂的手機,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。
就在這時,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臺上傳來。
“媽媽......?”
2.
我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,慌忙看向心心。
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冰面上,嘴唇慘白,一雙腳已經(jīng)被鋼針扎得血肉模糊。
“心心......”
我聲音哽咽,淚水奪眶而出,恨不得立刻上去救她,可連續(xù)72小時的反恐作戰(zhàn)已經(jīng)耗盡了我的體力,再加上失血過多,此刻連站著都在發(fā)抖。
兩個保鏢趁機死死架住我的胳膊。
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,我只能聽見自己撕心裂肺的喊聲:
“放開我!她需要急救!”
心心見我著急的樣子,哭得泣不成聲:
“媽媽,你不要管心心了,都是心心不好......不該......不該搶第一的......”
“但是......但是......我聽教練說......冠軍可以去A國......這樣心心就能......就能省下機票錢去看媽媽......”
“要是......要是能進國家隊......參加很多比賽......媽媽就不用......不用在國外那么辛苦了......”
聽到心心的話,我的心像被人生生撕成兩半。
兩年前,我奉命帶隊執(zhí)行境外維和任務(wù),不得不把心心留在國內(nèi),讓申連墨照顧。
每次視頻通話,我都穿著便裝,只說是出國經(jīng)商。
我人雖在國外,但心里卻時時記掛著心心,除了留給她不限額的黑卡,還時不時打給她至少兩百萬的零花錢。
可如今,她竟會為了區(qū)區(qū)一張機票錢拼命!
“啪!”
心心的話剛說完,一只護具就扔到她額頭上。
男孩張牙舞爪地怒吼:
“宋心心,你少在這里裝可憐!你明明知道,這場比賽是我爸爸為我舉辦的,冠軍已經(jīng)內(nèi)定是我了,你卻偏偏要搶我的風(fēng)頭!”
心心的額頭瞬間紅了一大片,哭得更大聲了。
沈悅和她兒子很是滿意心心這種反應(yīng),他們立刻趾高氣揚,命令著其他觀眾:
“既然她這么想出風(fēng)頭,那你們還不快幫幫他們?”
觀眾們立刻興奮地掏出手機,邊拍照邊叫嚷著:
“這下可有好戲看了,我把這視頻發(fā)抖音上,明天我就也成網(wǎng)紅了!”
“我可得發(fā)到家族群里,讓大家好好看看,惹了申夫人是什么下場?!?/p>
我的怒火“蹭”地一下涌起:
“誰準(zhǔn)你們拍的?誰的手機里敢留一張照片,我就讓誰在京市消失!”
偌大的冰場瞬間被我震得鴉雀無聲。
只有心心發(fā)著抖的聲音:“媽媽......我好疼......好冷......”
這時,有血從心心的衣服里滲出來。
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心心的身上竟然也被扎過鋼針!
她的皮膚也泛著不正常的青紫,這是被關(guān)在極其寒冷的地方才會出現(xiàn)的癥狀。
可想而知,她受到了怎樣的虐待。
我顫抖著聲音:“你們到底要干什么,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女兒?”
沈悅嘲諷一笑:“這樣吧,你跪下來舔我的鞋,給我求饒,我就把你女兒還給你。”
“不要!”
心心一聽,立刻慌了,顧不得渾身的傷,顫抖著跪在冰面上,拼命磕著頭:
“求求你,不要傷害我媽媽!我......我給你道歉......都是我的錯,求你放過我媽媽......”
男孩見狀,得意地爬上臺,一腳踹在心心肩上:
“剛才在后臺不是還很硬氣嗎?現(xiàn)在知道求饒了?”
周圍頓時響起刺耳的哄笑:
“還真是母女情深啊,一個比一個賤!”
“早這么識相不就好了?”
沈悅嗤笑一聲,擺了擺手:
“行了,把那小畜生還給她吧?!?/p>
我正疑惑她怎么突然變了口風(fēng),卻見下一秒,她的保鏢卻就走上臺,掄起棍子,狠狠砸向心心的腿!
3.
我目眥欲裂,渾身的血液幾乎要凝固:
“沈悅!你明明說了要放過她的!”
沈悅卻捂著嘴笑起來:
“我是答應(yīng)還給你啊。但我可沒說......”
“要還給你一個完整的女兒呀?”
保鏢的棍棒再次高高舉起,沈悅尖著嗓子命令道:
“給我一寸寸敲碎她的膝蓋骨,我要讓這小賤人這輩子都滑不了冰!”
棍棒落下時,心心突然仰起淚痕斑駁的臉,對我露出一個破碎的微笑:
“媽媽......別看......”
我的理智瞬間斷了線,忍無可忍,狠狠甩了沈悅一耳光。
沈悅的臉被我打得偏了過去,她捂著迅速紅腫的臉頰,尖聲大叫:
“賤人!你竟敢打我?!”
我反手又是一記更狠的耳光,直接將她扇倒在地。
沈悅發(fā)了瘋,歇斯底里地喊道:
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看不到這賤人打了我嗎!”
“都給我狠狠打她,誰打得最狠,申家重重有賞!”
“打死了也沒事,申家會兜底!”
原本還傻愣在原地的人群瞬間沸騰起來,每個人的眼里都閃爍著瘋狂而貪婪的光芒,向我撲來。
我被他們拉開,按倒在冰面上,有人撕扯著我的頭發(fā),還有人用長長的指甲刮著我的臉。
他們?nèi)^和鞋尖像雨點般落在我的背上,每一下都帶著刺骨的疼痛。
刺骨的寒意混著火辣辣的痛感襲來,鮮血汩汩流出,染紅了冰面。
沈悅從地上爬起來,一邊欣賞著我的慘狀,一邊又給申連墨打去電話撒嬌:
“老公,你快來啊,這里有個人欺負我和兒子,還把我推在地上踩我,她說她是......”
沈悅的話還沒說完,電話那頭的申連墨就暴躁打斷:
“我管她是誰,敢欺負我老婆和我兒子,真是嫌命太長了!”
“老婆,我已經(jīng)快到冰場了,馬上就來給你報仇。”
沈悅掛了電話,看著我笑得猖狂:
“我老公馬上就來了,你和你那個小賤種就等死吧!”
周圍的人群爆發(fā)出更瘋狂的起哄聲。
“申總來了就要有好戲看了!”
“這對賤母女終于要遭報應(yīng)了!”
鮮血從我額角不斷滴落。心心哭得幾乎窒息,突然踉蹌著爬到沈悅兒子面前:
“對不起,對不起......我不該搶你的風(fēng)頭,我可以給你當(dāng)狗玩,求求你們不要再打我媽媽了......”
心心卑微又弱小的身影,讓我的心臟仿佛被千刀萬剮。
可小男孩卻笑得更得意了,他猛地伸出腳,把心心踢翻。
滑冰鞋上的冰刀把心心的肚子上劃出一道血痕,她被踹得在冰面上滑了一段距離,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。
男孩獰笑著說:“你媽那個賤人敢動我媽媽,她該死!你也是!”
就在這時,冰場大門被推開,一道威嚴(yán)的聲音響起:
“都給我住手!”
4.
人們停下手,自動讓出一條路,身著高定西服的申連墨在保鏢的簇擁下走來、
“是誰這么不長眼,敢惹我老婆生氣?”
沈悅沖我挑釁一笑,而后立刻撲到他懷里,聲音瞬間帶上哭腔:
“老公,就是這個瘋女人,她還說她才是你老婆?!?/p>
“她還把我和兒子都打傷了,你可要好好教訓(xùn)教訓(xùn)她!”
申連墨順著她的手指看過來,臉色瞬間僵硬。
但他立刻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,臉色陰沉:
“哪里來的瘋子,敢冒充我老婆?!?/p>
“保安,把這個瘋子拖出去?!?/p>
我心頭一涼。
這個男人,居然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否定我的身份。
他算個什么東西?
不過是我蘇念慈養(yǎng)的一條狗,靠著我的錢、我的人脈,才勉強披上了這身人皮!
我死死咬住下唇,鮮血的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“申連墨!你敢不敢看著心心的眼睛再說一遍!”
我怒吼,聲音嘶啞得可怕。
但當(dāng)轉(zhuǎn)頭看向心心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小手無力地垂在冰面上,安靜得像是睡著了一般
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攥住我的心臟,我發(fā)瘋般沖過去抱起她,卻只摸到一片冰涼。
“心心?”我顫抖著拍打她蒼白的小臉,“寶貝......看看媽媽......”
可是沒有回應(yīng)。
就連呼吸和心跳也停止了。
周圍的人群卻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
“裝得還挺像!”
“這小賤種從小就愛演戲,跟她媽一個德行!”
申連墨摟著沈悅的腰,輕蔑地掃了我一眼:
“行了,別演了。有這功夫,不如好好管管你女兒,少讓她出來騙人!”
他又轉(zhuǎn)身摸了摸男孩的頭,語氣寵溺:
“走吧兒子,爸爸帶你去碧水山莊慶祝奪冠?!?/p>
男孩得意地晃了晃獎杯,故意踩過心心垂在冰面上的手,蹦蹦跳跳地跟著申連墨離開。
而我癱坐在冰面上,抱著女兒逐漸僵硬的身體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
我的副官陳燁帶著醫(yī)療隊沖進冰場,見到滿身是血的我抱著心心,瞳孔驟縮:
“指揮官!您......”
我緩緩抬頭,將手中沾滿鮮血的軍用通訊器扔到地上。
想起方才那些人張狂的模樣,我心底翻涌起滔天殺意。
我聲音低沉地命令道:
“副官陳燁聽令!”
“立即派一支突擊隊去碧水山莊?!?/p>
“申連墨、沈悅及其同黨,全部控制。”
“敢反抗者,格殺勿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