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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方沅目光落在溫寶珠身上:“寶珠,今日你也來馬場?”
溫寶珠點點頭,“我來看看賽珍珠?!?/p>
方沅轉(zhuǎn)頭看到接受治療的賽珍珠,臉色變得有幾分古怪:“......賽珍珠昨天不是已經(jīng)決定要安樂死?”
溫寶珠不知如何回答,一時頓住。
總不能說自己不忍心看賽珍珠五歲就被安樂,于是主動向傅斂求情,而且傅斂還應允了。
都說港城貴婦小姐心眼堪比針眼,她可不敢再禍從口出。
此時,一旁的傅斂開口,替溫寶珠接下這燙手山芋:“傅年一大早從海外同我致電,說弟妹與賽珍珠合眼緣,想把它給買下來做禮物?!?/p>
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,又不動聲色的提到了傅年,有親弟弟在其中做媒介,免除了讓人猜忌他們之間有私交的可能。
說話果真是門藝術,溫寶珠心里暗道。
像傅斂這樣有手腕、有心機的商人,更是將這門藝術做到了極致。
聽他這么一解釋,方沅果真深信不疑,“寶珠是打算買下賽珍珠?”
話已至此,溫寶珠只好順著話往下說:“......是的,這么漂亮一匹馬,安樂死未免太可惜;要是治好了,就當個寵物養(yǎng)起來?!?/p>
“也對。”方沅點點頭:“雖然不能繼續(xù)比賽,但等養(yǎng)好了傷,平日騎一騎應也無太大問題?!?/p>
她開始憧憬未來:“懷孕騎馬太危險,還是等你以后生了小寶寶,我們到時候一起來馬場騎馬?!?/p>
溫寶珠搖搖頭,誠實回答道:“其實,我還不會騎馬?!?/p>
她從小在福城長大,唯一能接觸到的牲口,是村里隔壁李叔養(yǎng)在牛棚里拉磨干活兒的老黃牛和驢子。
不過,為了把她培養(yǎng)成一位完美的傅二太太,黎文舒倒是有給她上馬術課的計劃。
但還不等這些課程搬上日程,傅年卻先出了事。
于是原定的所有學習培訓計劃,現(xiàn)在統(tǒng)統(tǒng)都要為“生子”讓位。
唯一值得慶幸事,或許是福城距離港城很近,于是福城人大多也講粵語。
雖然港語和粵語稍有區(qū)別,但在溝通方面,并不會出現(xiàn)太大問題。
不然,除卻懷孕生子這一任務以外,溫寶珠還要快馬加鞭學一門新語言呢。
聽到溫寶珠講自己不會騎馬,方沅眼底瞬間流露出幾分鄙夷。
港城豪門的千金,哪個不是錦衣玉食,馬術、高爾夫、帆船等樣樣精通?
只有溫寶珠這樣又窮又土的鄉(xiāng)下妹,才會什么都不會。
但很快,她又換上一副知心模樣:“沒關系,到時我可以介紹我的馬術老師Amanda給你,寶珠看著就聰慧伶俐,肯定學起來很快?!?/p>
無論方沅是真心還是假意,至少她對自己一直都是友善熱情的,溫寶珠忍不住感激:“謝謝你,沅沅。”
方沅擺一擺手:“小事一樁啦。”
傅斂臨時接了通電話,是阿言打來的,通知他今天上午傅氏有一個高層會議,需要他本人出席。
“是臨時有急事?”方沅好奇。
收起手機,傅斂含著淡笑:“臨時是有個會議,沅沅今天自己練習馬術可以嗎?”
他總是這樣紳士溫柔,挑不出一點錯。
再有親昵語氣做助攻,方沅忍不住耳垂一熱,“你趕緊去忙你的啦,我有寶珠陪我呢。”
傅斂頷一頷首,沖溫寶珠投去目光,語氣客套而書疏離:“那就拜托溫小姐了?!?/p>
一舉一動,都保持著一個大哥應有的風范和距離。
如此風度翩翩,如此溫良如月。
溫寶珠懵懂點頭,轉(zhuǎn)頭就對上方沅熱情和煦的笑顏。
——
考慮到溫寶珠不能騎馬,也不會騎馬,接下來的時間里,方沅帶著溫寶珠在馬場附近逛了逛。
從方沅的口中,溫寶珠才得知,傅斂的那句“每年我給馬場捐這么多錢”,到底具有著怎樣的含金量。
馬場、酒莊、銀行,是富人才玩得起的投資游戲。
如果身份不夠,地位不足,財力不夠雄厚,就連上游戲牌桌的資格都沒有。
而傅斂,是那個在牌桌上制定規(guī)則的人。
方沅哩哩啦啦說了一大堆,最終終于落到自己身上:“總之,我能嫁給傅生,簡直就是中了人生彩票!”
中人生彩票嘛,溫寶珠能感同身受。
溫寶珠點一點頭,“傅先生確實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?!?/p>
方沅對這個回答很滿意,沖著溫寶珠笑笑:“十個人里,有十個人都這么覺得?!?/p>
雖然是炫耀,但卻像是還有后話。
溫寶珠聽出她話中意味:“沅沅這么說,是心里有什么顧慮嗎?”
方沅神秘兮兮:“你平時都不看娛樂小報的喔?”
溫寶珠搖頭:“不怎么關注?!?/p>
她知道,無論有多么勁爆的娛樂新聞,總會有一個版面是留給她的。
與其看了心里憋屈,不如直接不關注。
方沅:“傅生今年三十二歲,創(chuàng)下零緋聞記錄,圈內(nèi)從未傳出他有過任何女友或情人。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溫寶珠:“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?”
方沅:“三十多歲的男人,沒有戀愛史,沒有情人史,也沒有婚史,聽上去難道不恐怖?”
溫寶珠心領神會,張口開始安慰:“沅沅,你真的不必擔心這些,傅家家風優(yōu)良,傅生又是傅氏集團話事人,他自然不會被這種低級趣味所誘惑、吸引?!?/p>
“你說的對?!狈姐湫睦锲鋵嵰策@么認為。
她自信地笑著:“我看中的男人,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?!?/p>
“不過,我有個秘密要分享給你?!狈姐錅惤鼫貙氈榈亩洌捌鋵?,傅生之前有一個女助理?!?/p>
“她明明已經(jīng)嫁人了,卻還是賊心不死的勾引傅生。后來啊,聽說被人送到了東南亞當人形花瓶,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呢?!?/p>
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,溫寶珠并沒有被嚇到,只是歪頭問道:“是傅生做的,還是沅沅做的?”
很快,她又自問自答:“傅生日理萬機,顧不上這些瑣碎小事??磥?,是沅沅親自清理門戶?!?/p>
方沅一臉驚奇:“寶珠,你果然很聰明!”
話點到為止就夠了,再說得太明白,就會戳破那層窗戶紙。
方沅露出苦惱神色:“雖然我解決掉了一個,但萬一他身邊再出現(xiàn)新的女人怎么辦?”
溫寶珠:“不會的,傅生一定會獨寵你一人,讓你坐穩(wěn)傅太太的位置?!?/p>
方沅瞇起眼,細細打量溫寶珠的神情。
她的神情淡然祥和,像是平靜的湖面,沒有因為她的試探而有任何波瀾。
坦蕩的態(tài)度,讓方沅有一瞬間反思,是不是自己太多疑?
可溫寶珠實在是太漂亮了。
漂亮的女人,總是會讓人產(chǎn)生危機感。
她站在那里,哪怕是什么都不做,就能讓男人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牢牢焊在她的身上。
方沅出身名門,不該總是跟溫寶珠做對比、爭輸贏,不然傳出去,要叫各路名媛小姐笑掉大牙。
想必,傅斂也不會自降身份。
說著聊著,兩人繞著馬場一大圈,重新又走回到馬場的大門前。
方沅看一眼時間,視線再次望向溫寶珠時,已然揚起唇角,露出得體微笑:“有寶珠這樣安慰我,我真的好心安?!?/p>
“能與你交朋友,真是不知有多高興?!彼站o溫寶珠的手,一臉真誠:“今天先到這里,得閑飲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