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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時后,傅斯年終于將“梔梔”哄睡著了。
他走出房門,樓下的“江墨薇”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影。
傅斯年皺起眉頭,心里面無端升起空落落的感覺,又想到了今天下午看到的眼角那個小渦。
難不成她真的是......
不對,傅斯年甩了甩頭。
江墨薇永遠是那副心思深重的模樣,不像他的梔梔,天真活潑,懵懂善良。
他不會認錯的。
應當只是巧合,畢竟是雙胞胎姐妹,有同樣的相貌特征很正常。
傅斯年說服了自己,釋然地笑了。
他差點被那個女人洗腦了,居然還懷疑梔梔,真是可笑。
想到這,他臉色又復陰暗,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。
“你去處理件事,......,不要搞出人命,明白嗎?”
另一邊,江白梔累得腰酸背痛,終于洗完了所有的衣服。
胃中又開始隱隱作痛,是發(fā)作的前兆。
她捂著肚子,彎下腰忍了好一陣,起身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。
別墅里的傭人廚房,和主家是分開的,她找過去時菜盆里已經(jīng)什么都不剩了。
只鍋里還有一點粥,干涸濃稠地粘在鍋底。
江白梔沒了胃口,轉(zhuǎn)身出門去找吃的。
剛一走出別墅區(qū),背后被人拍了一下。
她回過頭去,眼前一黑,就沒了意識。
再醒來時,江白梔被麻袋蒙著頭,手腳都捆得結(jié)實倒在地上,動不了分毫。
胃癌又發(fā)作起來,灼燒混著尖銳的絞痛。
她連自救都沒力氣。
胃里痛得她要死要活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,恨不得以頭撞地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哐當一聲巨響,大門被踹開。
幾個凌亂的腳步聲靠近她,將燒得已經(jīng)有些神志不清的她提起。
一路粗暴地在地上拖著走,拖到晃里晃蕩的船上,江白梔隔著麻袋似乎都聞到了腥咸的海水味。
下一秒,她被人一腳踹下了船!
“撲通”一聲。
冰冷刺骨的海水,瞬間吞沒麻袋。
江白梔渾身一個激靈,因為高燒而昏昏沉沉的意識清醒一瞬。
隨即像被扔進滾水的蝦子,瞬間失去掙扎的力氣,直直就往下墜。
海水不斷涌進她的口腔鼻腔,窒息得肺葉焦疼,似乎要爆炸,混合著胃部的劇烈的灼痛,江白梔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,徹底失去意識。
拽著麻繩的男人,往上提了兩回,卻見麻袋里的人一點掙扎的動靜都沒有,看來是暈了。
“這么沒用?”男人叼著煙,嫌棄地皺了皺眉。
對著旁邊的小弟道:“得了,把視頻給傅總發(fā)過去,就這么交代吧?!?/p>
“人提上來,別真沒命了?!?/p>
別墅里,傅斯年擁著江墨薇,給她看手機里的畫面:
“梔梔,這下滿意了嗎?”
江墨薇眼睛亮了亮,又黯淡下來,皺起小臉:
“阿年,為什么讓姐姐受到懲罰,我一點都不開心呢?”
傅斯年心疼地捧起她的臉,吻了吻,認真道:
“因為我們梔梔,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,即便被傷害了,也不愿意傷害別人?!?/p>
江墨薇抬起臉,眨巴眨巴眼睛,聲音軟軟:“真的嗎?”
傅斯年將她按回懷里:
“當然了。梔梔不要難過,這些懲罰都是以彼之道還治其身罷了。”
“是她活該?!?/p>
江墨薇倚靠在他的胸膛,眼神忽閃一瞬,彎起了唇角。
“對,是她活該?!?/p>
......
江白梔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在一家私立醫(yī)院里。
護士見她醒了,拿著單子過來催繳費。
她交了費用,想到還要賺錢,匆匆地拔了針管下床離開。
回到傅家,剛一進門,一個玻璃煙灰缸砸到她頭上。
四分五裂,碎了一地。
傅斯年聲音冰冷:“你還知道回來,去哪了?”
江白梔抹掉額頭上流下的血,冷笑抬起頭:“去報警。”
她知道是他做的。
傅斯年額上青筋跳了跳,有些惱羞成怒:
“江墨薇,你不要得寸進尺,我的人只是做做樣子,壓根沒拿你怎么樣!”
他頓了頓,找補似的:
“梔梔心里不舒服,我只是讓她撒撒氣,并不是想傷害你。”
江白梔冷冷地看他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看著她無情的背影,傅斯年心中暗罵了一句該死。
他又對這個女人心軟了!
想了一中午,進門的時候要給她一個下馬威,這會居然又跟她解釋上了!
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么,安排完她“墜?!焙螅植环判牡孛藢⑺腿メt(yī)院里。
一直等不到她回來,他心里油煎火燎的一般難受,生怕她出事,她卻威脅他說去報警了?
沒心沒肺的女人!
保潔提著垃圾經(jīng)過,傅斯年掃了一眼袋子,突然叫住了她:
“里面那個藥瓶子是什么?”
阿姨看了看,解釋道:“傅先生,這是從江墨薇小姐房間里打掃出來的,應該不太重要?!?/p>
江墨薇的東西,確實不怎么重要。
傅斯年嗤之以鼻,伸出手:“給我看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