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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“啪——”
在所有人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一巴掌已經(jīng)狠狠扇到了陸成瑾的臉上。
南稚氣到發(fā)抖,“混蛋!”
她在民政局外等了他幾個小時,他卻根本不在意,把她晾在一邊,和林逾夏打情罵俏,恩愛纏綿。
為什么到最后一刻,還要讓她這么難堪!
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,她竟然敢動手,男人用舌尖頂了下上顎,看向她的目光,像箭一樣毒,“南稚,你找死?”
那樣子太可怕,南稚這才回過神來自己一時沖動之下,干了什么事。
恐懼感席卷而來,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,而她一動,他就掐住了她的脖子,往前重重一扯。
南稚被迫對上他的怒容,他下手的力氣真大,她被掐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,卻倔強的不肯認(rèn)輸,“是、是你答應(yīng)了離婚,卻出爾反爾的。”
“憑什么?”沒想到這句話狠狠氣到了他,他的眼里全是血絲,五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,“憑什么這婚你想結(jié)就結(jié),想離就離?南稚,別忘了當(dāng)初是你死乞白賴非要嫁給我的,現(xiàn)在想解脫,做夢!”
“那你干脆......干脆掐死我......算了!”南稚呼吸不過來,臉頰已然變成了紫色,肺難受得幾乎要炸開,依舊梗著脖子和他對峙。
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力道又重了幾分,骨頭要碎掉咯咯作響。
就在她覺得他真要掐死她的時候,他卻“嗤”地笑了一聲,丟開了她。
“咳,咳咳!”南稚踉蹌了幾步,扶著辦公桌勉強站穩(wěn),劇烈咳嗽著。
與此同時,男人陰惻至骨的聲音的聲音從頭頂砸下,“想死多容易,南稚,我要讓你困在這場婚姻里生不如死?!?/p>
“這是對你的懲罰?!?/p>
一瞬間,南稚如墜冰窖,渾身冷透了。
她當(dāng)初毀了陸成瑾和林逾夏的訂婚宴,死皮賴臉嫁進陸家的那一天,她就知道陸成瑾會恨她。
可她沒有想到,他會恨得這么深。
她以為,看在他們從小到大的情分上,他不至于如此絕情。
終究還是她天真了。
“南稚,你沒事吧?”林逾夏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,滿臉關(guān)切的問她。
十幾歲的南稚很單純,所以才會把林逾夏當(dāng)成好姐姐一樣的存在。
但二十幾歲的南稚已經(jīng)不傻了,林逾夏的裝模作樣只會讓她想吐。
南稚拂開她的手,“走開,離我遠(yuǎn)點。”
林逾夏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南稚,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呢?”
“你明知阿瑾的性格,你惹怒了他,吃苦的只會是你自己。”
“你若是順著他,好好和他道個歉,說不定他就原諒你了,對吧,阿瑾?”
陸成瑾沒有回話,一雙深沉冷然的眸死死盯著南稚,晦暗幽深,就連眼角的淚痣,都透著冷鷙。
“差點忘了告訴你,最近我們家和陸氏有合作,我可能會經(jīng)常來阿瑾的公司,也會經(jīng)常和他在一起,不過也只是工作關(guān)系,希望你不要誤會。”林逾夏低低柔柔的說,“一個溫柔善良的妻子,應(yīng)該會體貼丈夫的工作,嗯?”
南稚抬起下巴,一雙眸就這么睨著她,“我體貼你媽!”
“你!”林逾夏驚呆了,又氣又惱,“南稚,你怎么能說臟話,你太粗俗了,難怪阿瑾從來都不愿意帶你出門?!?/p>
“帶你幾次你就得意忘形了?”南稚笑了,“林小姐別忘了,只要陸成瑾他一天不和我離婚,你就一天只能是個見不到光的小三。”
“南稚,你胡說什么,我才不是什么小三。”林逾夏肺都要氣炸了,以前的南稚性格軟,最好欺負(fù),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現(xiàn)在這般牙尖嘴利了。
“哦,當(dāng)然不是小三......準(zhǔn)確的說,是小四。”
“......”
“林小姐,這些年陸成瑾身邊的女人,可不止你一個。”
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,南稚,你在挑撥離間,我不會上當(dāng)?shù)?。?/p>
“不信?你自己問問陸成瑾,他手機里備注寶貝的女人,到底是誰!”
“南稚你夠了!”男人臉色沉沉,怒意滔天。
十年愛慕,六年婚姻,南稚心如死灰。
本想好聚好散,偏偏陸成瑾不肯,他想要一輩子困住她,看她在這牢籠里繼續(xù)痛苦掙扎。
他不顧曾經(jīng)多年的情分,不讓她好過,那么,她就掀了這桌,都別想好過。
南稚仍舊在笑,唇邊帶著痛意的弧度,有種報復(fù)的爽感,“我看過那個號碼,是本地號,你在國外多年,應(yīng)該不是你吧,林小姐?!?/p>
“我叫你閉嘴?!标懗设獜氐妆患づ?,“南稚,別以為我真不敢弄死你!”
“陸成瑾??!”林逾夏本來不相信的,但陸成瑾的反應(yīng),已然證實了一切,讓她不得不信。
一滴淚從眼角滑落,林逾夏的聲音忽然帶著隱忍的哽咽,“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”
“當(dāng)初你在訂婚宴上拋棄我,害我在國外吃盡苦頭,你說過會補償我的,結(jié)果就是這樣補償?shù)膯幔俊?/p>
她瘋了一樣捶打著男人,男人就站在那里任由她發(fā)泄。
“她是誰,你說啊,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?”
南稚在林逾夏瘋狂的質(zhì)問中離開。
轉(zhuǎn)過身的那一瞬,她接觸到了男人想要殺人的目光。
那么狠,那么恨。
深惡痛絕。
南稚垂眸,勾出一抹苦笑。
她成功挑起了他們的紛爭,她應(yīng)該高興才對,為什么胸口仍舊一陣陣鈍痛。
南稚走出總裁辦,看到了先前阻攔她的那個秘書,馮哲似乎正在叮囑秘書什么。
而女秘書見她像是見了鬼一樣,倉皇而逃。
“太太。”馮哲走到了她面前,“走吧,我送您回家?!?/p>
“不用麻煩,我可以打車?!?/p>
馮哲補充了一句,“不是陸總的意思,是我自己想送您一程?!?/p>
這回,南稚沒有再矯情拒絕。
上車后,南稚說,“我不住南灣別墅了,送我去我朋友那里吧。”
馮哲怔了怔,抬眸看了眼后視鏡,女孩兒蒼白憔悴的模樣落入眸中,和當(dāng)年那個愛笑的小姑娘,仿佛壓根不沾邊。
其實他早就認(rèn)識南稚了。
讀書那會兒,他和陸成瑾同班,一個是眾星捧月的大少爺,一個是家境貧寒的特招生,雖然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的交集,但他也知道陸成瑾和南稚的事情。
當(dāng)時,幾乎每天放學(xué),班門口都會出現(xiàn)個長相甜美的少女,沖著班里面的陸成瑾喊,“少爺,我來接你放學(xué)了。”
這時候,班上的人總會笑著打趣,“老陸,你的小跟班又又又來了?!?/p>
“還有你小稚稚,你也太偏心了,每次來都只管你們少爺,我們這些哥哥們都不叫一聲?!?/p>
“哥哥們好!”少女笑著道,聲音又甜又乖巧,哄得眾人心花怒放,爭先恐后道,“小稚稚嘴巴好甜,哥哥好喜歡?!?/p>
“小稚稚,你長大后嫁給我吧,哥哥會對你好一輩子的?!?/p>
“不行。”少女一本正經(jīng)道,“稚稚不嫁人,稚稚要陪在少爺身邊一輩子?!?/p>
“聽到了沒?”陸成瑾斜挎著書包走出來,單手壓在女孩兒的肩頭,得意洋洋道,“本少爺?shù)娜?,也是你們這群狗東西能肖想的?”
“小呆瓜,咱們走,不理他們,他們都是壞人,只有你家少爺我才會真正疼你?!?/p>
“嗯?!迸褐刂氐狞c了點頭,屁顛屁顛跟在他身邊。
那些年,整個學(xué)校都知道南稚是陸大少爺罩著的人,所以沒人敢在明面上欺負(fù)她。
他還記得有個外地來的轉(zhuǎn)學(xué)生不信邪,調(diào)戲了南稚,結(jié)果當(dāng)場被大少爺拎起椅子直接砸斷了雙手。
當(dāng)年的事情還歷歷在目,可如今兩人卻......
他覺得有些惋惜,忍不住開口,“太太,其實陸總他還是在乎你的,他......”
“馮特助?!蹦现纱驍嗔怂?,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
“您問。”
“陸成瑾手機里備注寶貝的女人,她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