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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婆婆去醫(yī)院做開顱手術(shù)的時候,因為實習生操作失誤死在了手術(shù)臺上。
我無數(shù)次要醫(yī)院給個說法,可都沒人搭理我。
就在我準備到醫(yī)院門口拉橫幅大鬧一場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婆婆的尸體不見了。
我剛要報警,在醫(yī)院上班的老公突然找上我,并扔給我五萬塊錢:
“這手術(shù)可是我的徒弟做的,你媽這么大年紀死了不是很正常?你天天在這鬧,不就是想多要點賠償款嗎?”
“你媽的尸體已經(jīng)被我拉去配冥婚了,她一個老寡婦死了能和男人葬一塊也算是她的福氣了?!?/p>
“這五萬塊你拿了就趕緊滾,別鬧來鬧去到時候影響了如煙的晉升!”
我說白驚天怎么一直護著那個操作失誤的實習生,原來她一直以為死在手術(shù)臺上的是我媽。
我把錢甩到他臉上:
“這錢我不要,還是你拿著吧?!?/p>
......
見我不收這個錢,白驚天當場急了。
“五萬塊你還嫌少?”
“林碧傲,你媽一個老寡婦,死了能被老光棍看上是她的福氣!還能賺到這五萬塊更是祖墳冒青煙懂不懂?”
我搖了搖頭:
“不對,祖墳冒青煙的不是我,是你?!?/p>
“這五萬塊錢你別塞給我,我可不敢收?!?/p>
白驚天一臉嫌惡:
“這是你媽配冥婚賺來的錢,你愛要不要!”
“你以為我跟你一樣,需要這種死人錢?”
白驚天和我一樣是單親家庭。
但他日子比我苦很多。
他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,是婆婆一天打三份工把他拉扯大,還供他上學(xué)學(xué)醫(yī)。
白驚天也算是知恩圖報,對婆婆十分孝順。
這次婆婆需要做開顱手術(shù),也是因為勞累過度累出來的病。
我本以為他身為醫(yī)院的技術(shù)骨干會親自為操刀,可他卻以為手術(shù)臺上躺著的是我媽,讓他的廢物徒弟獨立操作,結(jié)果釀成慘劇。
我嘆了口氣道:
“白驚天,你還是把這五萬塊退回去,讓媽入土為安吧。”
“她好歹是你的母親。”
說完這話,我轉(zhuǎn)身準備回家,畢竟那也不是我媽,言盡于此。
可我還沒走出去幾步,白驚天沖過來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臂。
“你有完沒完了?你媽什么時候變成我媽了?你咒我媽死是吧?”
“還有,你媽早就被我賣到偏遠山區(qū)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和老光棍埋在一起,哪有那么容易找回來?你趕緊拿著錢,別再過來鬧了!”
我本以為我說得已經(jīng)夠清楚,但沒想到他還是沒聽明白。
婆婆任勞任怨一輩子,本以為自己的兒子是醫(yī)院的領(lǐng)導(dǎo),做手術(shù)的時候能幫著點,等到做完手術(shù)就可以回家享福了。
可沒想到白驚天不僅讓自己徒弟瞎搞,還把婆婆的遺體賣到深山老林里去配冥婚。
一想到這里,我不禁為婆婆悲慘的遭遇感到心寒。
“白驚天,你媽辛辛苦苦養(yǎng)了你二十多年,你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給的,你不好好安排她手術(shù)就算了,甚至連她死了都不讓安生,你還是人嗎?”
可白驚天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挑了挑眉:
“什么玩意。那是你媽又不是我媽?!?/p>
“再說了,你媽當了半輩子寡婦,死了之后給給她找了個男人,她還得謝謝我呢!”
“行了,你趕緊滾回去,再在這里鬧,影響了如煙的前途我可不會放過你!”
看著白驚天這副樣子,我有點好奇等他知道死了的人是他媽時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。
但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喪盡天良,為了還婆婆一個公道,我立即把發(fā)生的事告訴了我當警察的媽媽。
見我低頭看手機,白驚天還是為我是在網(wǎng)上查如何拿到更多的賠償。
“省省吧,我是這醫(yī)院的主任,我說你媽是自身原因死的就是自身原因死的,就算如煙不給她手術(shù)她也活不長。”
“現(xiàn)在能拿著五萬塊,你就知足吧!”
“趕緊拿著錢去菜市場買點好菜,明天我把如煙叫到家里來,你給她道個歉,這事就這么算了?!?/p>
說著,白驚天留下錢,轉(zhuǎn)身回了醫(yī)院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我的腦海里不斷閃回著他剛才說的話。
我怎么都不相信,這個曾經(jīng)把懸壺濟世掛在嘴邊,把治病救人當自己使命的男人,怎么會干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來?
一陣惡寒襲來,我突然意識到,這段婚姻該結(jié)束了。
離開醫(yī)院,我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最近的律師事務(wù)所擬定好離婚協(xié)議。
回到家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傍晚。
為了慶祝離婚,我準備給自己做點好吃的。
剛把菜端到桌上,門口就傳來了開鎖聲音。
白驚天帶著他的徒弟柳如煙自然地落座夾菜。
我愣著臉問他們。
“這是我做的飯,你們干什么?”
白驚天擰著眉:
“我發(fā)給你的信息你沒看到?”
手機上是他發(fā)來的好幾條信息,
自從醫(yī)院來了柳如煙這個實習生之后,他不僅基本上沒回過家,也連續(xù)一個月沒給我發(fā)過信息了。
今天破天荒發(fā)了十幾條,但都和柳如煙這個殺人兇手有關(guān)。
他先是指責我在醫(yī)院鬧事害柳如煙被領(lǐng)導(dǎo)問責。
又說我媽死得很難看都把柳如煙嚇哭了。
最后甚至還要我給這個殺人兇手道歉。
【都怪你天天鬧,本來如煙前兩天就能轉(zhuǎn)正的,現(xiàn)在被你害得要等下個月?!?/p>
【今天我?guī)丶页燥垼阕鲐S盛點給她道歉?!?/p>
白驚天看著湯里飄著的一層香菜,嫌棄地指責,讓我更惱火。
“我不是告訴你,如煙不喜歡吃香菜,你怎么跟你那廢物媽一樣不長眼?一會一根一根把它們挑出去!”
他又給柳如煙夾了一塊肉,吹涼后才遞給她。
“這個是林碧傲的拿手菜,你嘗嘗這個?!?/p>
柳如煙就著他的筷子吃了一口,還是生氣地嘟著嘴。
“飯倒是還行,但除非她去醫(yī)院給我當面道歉,再送我一幅錦旗,否則我是不會原諒她的!”
白驚天又把矛頭對準我。
“聽到?jīng)]有?明天去做一幅錦旗到醫(yī)院給如煙道歉!”
懶得跟他多說,我直接把離婚協(xié)議推到他面前。
“簽字,離婚!”
白驚天看著離婚協(xié)議,愣了一下,
隨即皺著眉頭怒喝道:
“你搞什么?真把自己當回事了?”
“不就是讓你道歉嘛,你提離婚干什么?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媽最中意你這個媳婦,她不可能同意我和你離婚的。”
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,非得惹長輩生氣?”
我心里冷笑一聲,原來他心里還有他媽媽啊。
但我只是面無表情的開口。
“你媽再也不會生氣了?!?/p>
白驚天愣了一下,隨即問道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嘆了口氣:
“你去醫(yī)院查查病歷本就知道了?!?/p>
白驚天不耐煩地猛地拍了下桌子:
“少在這跟我猜謎語?!?/p>
“不就是你媽死了嗎,你還沒完了?”
“趕緊再去給如煙炒個菜,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!”
見狀,一直在旁邊埋頭干飯的柳如煙突然抬起頭擦了擦嘴,擠出幾滴眼淚:
“碧傲姐,雖然你媽媽是死在我的手術(shù)臺上,但這真的不怪我啊!“
“你這個時候提離婚,不就是想逼驚天哥把事故責任推到我身上嘛?”
“既然你非要離婚,那我現(xiàn)在去自首總行了吧?”
柳如煙假惺惺地擦著眼淚,仿佛真的打算一個人抗下所有責任。
見此情形,白驚天可急壞了。
他一把將柳如煙攬在懷中。
“如煙,沒事的,這事都是她媽倒霉,不怪你?!?/p>
說完,他又怒目看著我:
“林碧傲,如煙只是個實習生,你有必要這樣針對她嗎?”
“以為拿離婚威脅我,我就會幫著你顛倒黑白嗎?做夢!”
“我告訴你,你媽和你一樣廢物,死了也是活該!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影響如煙前途!”
看著白驚天再次為了保護害死自己媽媽的殺人兇手和我爭執(zhí)。
我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悲哀。
可憐婆婆操勞一生,最終得了個如此下場。
雖然只是我的婆婆,但她的遭遇還是讓我憤慨不已。
我深吸一口氣,一掌拍在桌子上:
“這個婚,我離定了!”
“不僅如此,我還要向警察揭發(fā)你和柳如煙販賣醫(yī)院病人的遺體!”
“你能把柳如煙胡亂操作導(dǎo)致患者死亡的事壓下去,我就不信你連這個都能壓下去!”
聽到這話,白驚天臉上的肌肉瞬間猙獰:
“你不就是嫌棄錢少嗎?”
“可我告訴你,你這么鬧,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!”
“你既然要報警,那就去試試看好了!”
白驚天紅著眼站起身,顯然是被踩到尾巴了。
但一旁的柳如煙的嘴角卻勾起一絲狠厲的笑容。
一股不詳?shù)念A(yù)感開始在心底彌漫,
我沒再跟他們廢話,直接轉(zhuǎn)身出了門。
一下樓,我就掏出手機聯(lián)系當警察的媽媽,要求她嚴查此事。
就在我發(fā)完消息后,一抬頭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大群人向我涌來。
他們一個個手持棍棒,臉上的表情無比猙獰。
“就是你要報警舉報白醫(yī)生賣死人的?”
“你媽命不好死在手術(shù)臺上,白醫(yī)生好心給你媽找了個男人埋一塊,還賣了好幾萬塊,你居然反咬一口想讓白醫(yī)生坐牢?”
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著白醫(yī)生給出貨呢,你斷了大家的財路,讓我們很難辦啊?!?/p>
我一眼就看出來這群人來著不善,深吸一口氣準備沖出他們的包圍。
下一秒?yún)s被一棍子抽中后腦勺,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處附近的廢棄工廠。
而白驚天正摟著柳如煙一臉得意地站在我面前。
“林碧傲,明明我都已經(jīng)再三讓步了,你為什么就是非得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呢?”
“你不是要報警嗎,快去報啊?”
我身體被死死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,但我還是怒斥道:
“白驚天,你喪盡天良!你媽的在天之靈不會放過你的!”
白驚天微微皺眉。
不等她開口,柳如煙又含淚搶答道:
“碧傲姐,雖然你媽媽死了,可這段時間我也不好受??!”
“我求求你別再揪著我不放了!”
白驚天眼底閃過一絲狠厲,隨后揮了揮手:
“這都是你自找的!”
話音剛落,方才將我團團圍住的那群人就湊了我來。
“你們給我好好教訓(xùn)這個女人,記得拍視頻。”
“我要讓她這輩子都不敢再跟我作對!”
那幾個混混聽到這話,一個個面露壞笑地朝我圍了過來。
“白醫(yī)生真是大方,兄弟們謝謝你呀!”
“沒想到跟白醫(yī)生做生意還能有意外收獲,運氣真不錯!”
眼看著他們就要上來撕碎我的衣物,白驚天無比囂張地笑了起來。
“因為你媽的事,如煙都被嚇出心理陰影了,沒找你陪精神損失費算好的了!”
“你要是繼續(xù)執(zhí)迷不悟,我不介意讓你和你媽體驗一樣的死法!”
話音剛落,我媽帶著一群警察叔叔突然沖出來,將他們團團包圍。
“你剛才說誰死了?”
看到我媽突然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,白驚天嚇得差點沒站穩(wěn)。
“你,你沒死???”
脫口而出這句話后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對勁。
“不對,你不是在做手術(shù)的時候死了嗎?”
我媽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:
“你是不是傻了?我人就好端端地站在這里,怎么可能死了呢?”
話落,我媽一揮手,一群警察立馬上前把那些大漢控制住。
隨后她一臉陰沉地看向白驚天和柳如煙。
“你們兩個在這里干什么?難不成這些人都是你們叫來的?”
白驚天身體猛然一震,隨即嘴角扯出營業(yè)式假笑。
“媽,您在說什么呢?我只是路過什么都沒干???”
我媽沒搭理他,只是過來將我把身上的繩索解開。
“碧傲,都怪媽這段時間工作忙,讓你受驚了?!?/p>
話落,說完,我媽又看向白驚天,嘆了口氣:
“小天,這段時間,你應(yīng)該很難熬吧?”
這段時間,我媽一直在忙于工作,在得知親家母去世之后,她立刻向領(lǐng)導(dǎo)請假,為了幫婆婆討回公道而到處找律師。
但她并不知道婆婆是柳如煙害死的,也不知道盜賣患者遺體的就是白驚天。
她只知道白驚天身為醫(yī)生,所以以為他會備受打擊。
剛才也是我預(yù)感到自己有危險發(fā)信息給媽媽她才帶人趕到這里。
她看向白驚天的眼神帶著憐憫。
畢竟他的孝順是出了名的。
從小相依為命的母親死了,一時間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。
聽到我媽的話,白驚天自以為盜賣遺體的事沒有被我抖出去,松了口氣。
可他依舊沒意識到死的人是他自己的母親,反倒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我:
“是挺難熬的?!?/p>
“林碧傲,我真的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,既然你媽沒死,那你天天去醫(yī)院鬧,揪著如煙不放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不是看如煙比你又事業(yè)心,自己又是個廢物心生嫉妒所以才針對她?”
聽著白驚天一口一個廢物,我終于也按捺不?。?/p>
“白驚天,在你眼里,我就是這樣的人?”
“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對我是這個態(tài)度?”
白驚天嗤笑一聲,不屑道:
“不然呢?”
“死的又不是你媽,你卻三番五次跑到醫(yī)院來鬧,要不是我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你是不是還要去拉橫幅?”
“給你錢你又不要,你不是針對如煙難道是因為正義?”
我媽看著眼前的一幕,有些摸不著頭腦,讓同事把那幾個企圖傷害我的混混帶走后,她一臉困惑地問道:
“碧傲,小天在說什么呢?你們倆發(fā)生了啥了嗎?”
“還是因為他因為這件事受到的打擊太大,所以才......”
還沒等我開口,白驚天搶先說道:
“還能是什么,還不就是他嫉妒心發(fā)作各種針對我徒弟!”
“林碧傲,結(jié)婚這么多年,我終于看清了原來是這樣的人!看來跟你離婚是正確的決定!”
“我這就把你的真面目告訴我媽,她一定會支持我的決定的!”
聽到這番話,我媽更懵逼了:
“你在說什么呢?你母親不是前段時間去世了嗎?”
白驚天愣了一下,隨機用更兇狠地目光盯著我:
“好??!你不僅針對如煙,還到處造謠說我媽死了,你給我等著,我這就起訴你!”
我不氣不惱,慢悠悠道:
“你要起訴還是回家跟你媽告狀我都隨你?!?/p>
“至于你媽會不會搭理你,我就不清楚了?!?/p>
白驚天眼神猛地一沉: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我只是挑眉一笑,沒在回答:
他也冷哼一聲:
“行了,耍嘴皮子是沒用的,等著凈身出戶吧!”
“可笑!”
柳如煙見狀,立刻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:
“白主任,我們不理她,她就是見不得你好!”
“我們走!”
說著白驚天就摟著柳如煙轉(zhuǎn)身離去.
“等等!“
白驚天一臉不耐煩地回頭:
“搞什么?現(xiàn)在還想認錯?晚了!”
我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面對我媽:
“媽,您之前不是一直都在調(diào)查醫(yī)院遺體盜賣的案子嗎,我現(xiàn)在要提供重大線索,這兩個就是盜賣遺體的罪魁禍首!”
聽到這話,白驚天身體猛地一震;
“你......你說什么胡話,我可是醫(yī)生,怎么可能干這種齷齪的事?”
“還有你說如煙是罪魁禍首,她才剛從學(xué)校里畢業(yè)沒多久什么都不懂,怎么可能干這個?”
媽媽聽到我說的話,若有所思道:
“碧傲啊。你白天都時候發(fā)信息給我說你婆婆的遺體出事了,難道說的就是這個?”
“是啊,他親生母親也是可憐,去醫(yī)院做個手術(shù)被自己安排什么都不懂的實習生去操刀治死,最后連遺體都被自己兒子賣去陪冥婚......哎!”
而此刻的柳如煙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,依舊在睜眼說瞎話:
“你別張口就來!說這種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!我之前見過白主任的媽媽,她健康得很,怎么可能躺手術(shù)臺上?”
說完,她又撒嬌似地往白驚天懷里拱了拱。
下一秒,卻被一把推開。
“滾開!”
柳如煙嚇得后退了一步,裝可憐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。
白驚天顫抖著掏出手機地給他媽媽打電話。
可不會再有人接了。
此時此刻,他終于意識我一直以來都在說什么了。
他崩潰地朝我大喊:
“林碧傲,我媽呢??!她前幾天都還跟我通過電話,你把我媽藏哪去了?。 ?/p>
我攤攤手,淡淡道:
“你腦袋壞了?這也能怪我?”
他不甘心地撥通醫(yī)院電話。
“喂......我要確認......手術(shù)記錄......那臺手術(shù)上死的人,到底是誰......”
電話那頭的醫(yī)生斟酌著開口:
“白主任,您不知道那位患者是您母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