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間里，主持人溫情地看著我，“念念，回到家這么久了，有什么未來的打算嗎？”

我看著鏡頭，心臟狂跳。

“想要回到那個山里看看。”我聲音很輕，“我想找到救我的人。”

話音剛落，陳默陽臉色瞬間變了。

他搶過話筒，雙眼通紅，“念念這是創(chuàng)傷后應(yīng)激障礙，作為哥哥，我不能讓她再回憶起任何痛苦的片段?！?/p>

他的聲音哽咽，眼淚說來就來，“三年來，我每天都在自責(zé)，如果不是我保護不力，念念怎么會遭受這些?！?/p>

彈幕瞬間爆了。

“哥哥太暖了?！?/p>

“這才是真正的守護?！?/p>

“默陽哥哥辛苦了。”

我看著屏幕上飛舞的禮物，心頭涌起一陣惡心。

下播后，陳默陽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
回到家，他反鎖了門。

“砰！”

玻璃杯在我腳邊炸開，碎片四濺。

“陳念念，”他壓低聲音嘶吼，“你是不是想毀了我？”

他英俊的臉扭曲得面目全非，“那個瘸子早就死了，你提他干什么？”

“我只是想去看看?！?/p>

“看什么？”陳默陽逼近我，眼中滿是惡毒，“看他的尸體嗎？”

“他救了我?！?/p>

“救了你又怎么樣？”陳默陽冷笑，“死人不會說話，活人才有價值?！?/p>

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，“記住，從今天開始，你只能按照我給你的劇本說話?！?/p>

一個月后，陳默陽接下了頂級品牌的代言，簽約費八位數(shù)。

條件是雙十一當(dāng)晚，我和他一起直播帶貨。

“念念，這次機會千載難逢。”林薇坐在我床邊，手里拿著一瓶藥。

“醫(yī)生說這個能緩解你的焦慮?！?/p>

我看著那瓶藥，心里冷笑。

緩解焦慮？還是讓我更聽話？

“我不吃?！?/p>

“乖，醫(yī)生說必須吃。”林薇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威脅，“你不想讓你哥失望吧？”

我推開她的手，“我說了不吃?！?/p>

林薇臉色變了，“陳念念，你別給臉不要臉！”

這時，母親沖了進來。

她看到我們的對峙，二話不說跪了下來。

她抱住我的腿，眼淚瞬間涌出，“念念，是媽對不起你?！?/p>

我愣住了。

“求求你，就當(dāng)為了這個家，為了你哥，再幫他最后一次?！?/p>

母親哭得撕心裂肺，“只要他這次成功了，媽給你做牛做馬都行?！?/p>

看著跪在地上的母親，我心頭涌起一陣悲涼。

“媽，起來吧?！蔽衣曇艉芷届o。

母親抬起頭，眼中閃過希望，“你答應(yīng)了？”

我點了點頭。

母親瞬間破涕為笑，“我就知道我女兒是個好孩子?！?/p>

林薇也松了口氣，重新遞過藥瓶，“念念，乖乖吃藥，到時候直播你只要微笑就行?！?/p>

我接過藥瓶，擰開蓋子，手一翻，藥丸全部撒在地上。

“念念！”母親驚叫。

我踩碎了那些藥丸，看著她們的臉色。

“我答應(yīng)直播，但我不吃藥?！?/p>

林薇氣得臉色發(fā)白，“你瘋了嗎？”

“也許吧?！蔽铱粗齻?，“畢竟在山里待了三年，有點瘋很正常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