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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子里最近時興玩養(yǎng)成游戲。
將貧困女學生豢養(yǎng)成金絲雀,哪個金絲雀待的最久,最得人心,誰便是最后的贏家。
紀云知聽說時,不以為然。
畢竟,京市人人皆知,宋寒聲愛紀云知入骨,恨不得將自己的命給她。
可就在紀云知懷孕,決定將驚喜分享給宋寒聲時,卻看見他將溫悅按在樹下親。
溫悅一身純白裙子,更顯天真單純。
宋寒聲似乎對她入了迷,將人親的缺氧也不肯放手。
紀云知顫抖著手撥通了電話,請求哥哥將溫悅送走,越遠越好。
當晚,溫悅失蹤,宋寒聲沖進房間將一截斷指扔在紀云知面前。
“認得嗎?這是你哥的手指頭,悅悅消失一小時了,我要他一根手指頭,兩小時,我要他一只手,三小時,我要他一只耳朵,四小時,我要他一條腿......”
紀云知瘋狂搖頭,捂住耳朵,嘶吼著問宋寒聲為什么。
他卻點了根煙,緩緩道:“你不該傷害悅悅,人總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的,但我不會動你?!?/p>
說著,宋寒聲拿出計時器揚唇一笑,“還有三分鐘,你說,要不要砍下你哥一只手?”
時微徹底崩潰,泣不成聲。
得到溫悅下落后,宋寒聲立即離開。
同一時間,紀云知收到了溫悅的挑釁短信。
【承認吧紀云知,你已經是過去式了,寒聲愛的是我,你信不信,只要我一句話,他立刻跟你離婚】
紀云知恍然一笑,剎那間明白了所有。
既如此,她成全宋寒聲。
......
看見短信的那一刻,紀云知顫抖著手指撥打哥哥紀云城的電話,一遍,兩遍,十遍......
始終是無人接聽的忙音。
不祥的預感讓她四肢發(fā)涼。
顧不得身體不適,紀云知抓起車鑰匙,瘋了一般沖出別墅,直奔哥哥的住所。
推開虛掩的房門,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紀云知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。
客廳里,紀云城倒在血泊之中,臉色慘白如紙。
身下早已被血液浸透,斷指處更是觸目驚心。
“哥......”
紀云知撲過去,用盡全身力氣想扶起哥哥,觸手卻是一片冰涼。
她聲嘶力竭地呼救,手忙腳亂地撥打急救電話......
抵達醫(yī)院卻發(fā)現(xiàn)急診室空蕩蕩的,僅有幾個值班護士面露難色地告訴她:“對不起,宋先生吩咐,所有專家都被調去VIP病房為溫小姐會診了,現(xiàn)在......沒有醫(yī)生能做緊急手術?!?/p>
紀云知如遭雷擊。
哥哥氣息微弱,生命正在飛速流逝。
溫悅?又是溫悅!
那個女人的一點小病小痛,竟比哥哥的性命還要重要?
被逼到絕路的紀云知,眼中只剩下絕望的瘋狂。
她沖進VIP病房區(qū),不顧保鏢的阻攔,猛地推開了門。
病房內,宋寒聲正坐在床邊,一手端著藥碗,一手拿著蜜餞,像哄孩子般耐心地哄著溫悅喝藥。
“乖,喝完就好了?!?/p>
他的語氣是紀云知從未聽過的溫和,與不久前那個冷酷地扔下哥哥斷指的男人判若兩人。
“宋寒聲!”
紀云知聲音沙啞,帶著哭腔,“給我一個醫(yī)生,我哥就要不行了,求求你!”
宋寒聲緩緩轉過頭,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,只有徹骨的涼?。骸澳鞘撬拿?,動了悅悅,就該想到代價,他活該?!?/p>
靠在床頭的溫悅柔弱地開口:“寒聲,別這樣,云知姐姐也是急了。要不......就讓一個醫(yī)生過去看看吧?”
她轉而看向紀云知,嘴角勾起一抹隱秘的惡毒,“只要云知姐姐為之前針對我的事,好好道個歉,比如......跪下認個錯,我就讓醫(yī)生去救你哥哥,怎么樣?”
跪下?
紀云知看著溫悅那副虛偽的嘴臉,殘存的自尊讓她挺直了脊梁:“道歉?溫悅,你一個小三,插足別人的婚姻,有什么資格讓我這個正室妻子跪下?你真以為飛上枝頭就能抹掉你骨子里的不堪嗎?”
“你!”
溫悅氣得臉色發(fā)白,隨即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意味深長地笑了,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,“寒聲,我本來想等穩(wěn)定點再告訴你的......我懷孕了,是我們的孩子?!?/p>
宋寒聲臉上的冰霜瞬間融化,被巨大的狂喜取代:“真的?悅悅,太好了!”
他猛地站起,看向紀云知的眼神再無半分容忍,“按住她,給悅悅跪下道歉?!?/p>
保鏢應聲上前,粗暴地押住紀云知的雙臂,強迫她屈膝。
屈辱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。
即將跪下時,一個虛弱卻暴怒的身影沖了進來。
“放開我妹妹。”
紀云城看見眼前一幕,目眥欲裂,用盡最后力氣一拳揮向宋寒聲。
宋寒聲猝不及防,被打得踉蹌一步。
他抹去嘴角的血絲,陰涼一笑:“找死,給我往死里打!”
保鏢的拳腳迅速落在紀云城身上。
他本就重傷,此刻更是毫無還手之力,鮮血不斷從口鼻涌出。
紀云知尖叫著掙脫束縛,撲倒在哥哥身上,用自己單薄的后背為他抵擋重擊。
“宋先生......”
保鏢有些遲疑。
宋寒聲看著護在紀云城身上的紀云知,眼神沒有絲毫動容:“繼續(xù)打?!?/p>
沉重的腳踹毫不留情地落下,大部分落在了紀云知的腰腹之間。
她感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小腹傳來,溫熱的液體順著腿根流下。
而宋寒聲,早已轉身回到床邊,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溫悅尚未顯懷的肚子上。
滿心滿眼都是他的“新希望”和“最愛”。
紀云知意識逐漸模糊,感受著與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正一點點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