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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是你,我和白阿姨早就是一家人了。做人要誠實(shí),我沒錯!我最愛的就是白阿姨,所以我寫的就是白阿姨!”
我呆愣在原地,遲遲沒有回過神來。
肖天賦一把將肖誠抱在懷中,若無其事的說道:
“其實(shí)誠誠說的也沒錯,你身上一股油煙味,穿的衣服還是幾年前的。你天天穿個拖鞋,蓬頭垢面的,從來都不會打扮自己?!?/p>
“小柔每天都是高跟鞋,身上的衣服首飾都是搭配好的,每天臉上都畫著精致的妝容。知道的是你省錢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乞丐婆?!?/p>
“要不是看在你生了誠誠,我早就跟你離婚了。”
“所以,以后別鬧了,再這樣無理取鬧,我可就真的要跟你離婚了?!?/p>
無理取鬧?
他們的背叛和背刺,全都成了我的無理取鬧?
恍惚間我意識到,這對父子壓根就沒把我當(dāng)成一家人,只是把我當(dāng)成免費(fèi)的保姆。
還要被嫌?xùn)|嫌西的,就好像我上趕著倒貼伺候他們。
我脫下了圍裙,轉(zhuǎn)身去臥室,把我的東西都給收拾出來。
雖然在這住了十年,但是我的東西卻少得可憐。
這十年來,我體恤肖天賦養(yǎng)家不容易,所以過得格外的節(jié)省,用在我身上的每一塊錢我都是掰成兩半花的。
但是對肖天賦父子倆,我從來都不摳門,都是選最合適最好的。
哪怕我再喜歡,我也從來都不買。
不是買不起,而是舍不得。
包括婚前的財產(chǎn),我也都砸在家里了。
肖天賦失業(yè)的那兩年,全靠著我的積蓄支撐,盡管如此,我也并沒有讓他們倆吃半分苦,降低半分生活品質(zhì)。
肖天賦想要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候,我更是傾囊相助。
我把我的每一分錢每一分精力每一滴心血都投入了這個家。
可最后得來的,也只有父子倆的嫌惡。
收拾完我的東西,也只有一個行李箱。
“章雅瀾,你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?”
肖天賦父子倆就站在門口,冷漠的看著我。
“寫個作文你就氣得要離家出走了?你能不能拿出一點(diǎn)當(dāng)媽的樣子?”
“你走了,誰做飯?誰打掃衛(wèi)生做家務(wù),誰送誠誠去學(xué)校?”
“多大點(diǎn)的事兒非要鬧成這樣,你是恨不得這個家散了是吧?!”
他惱怒煩躁的語氣,就好像是我無理取鬧的破壞這個家的平靜。
我才是罪魁禍?zhǔn)住?/p>
“讓優(yōu)雅的白小柔來照顧你們吧?!?/p>
“反正,我離開了,白小柔不就正好和你們一家團(tuán)圓了嗎?”
提到白小柔,肖天賦瞬間惱羞成怒,“所以你就是排擠小柔!”
“小柔為了你,都沒有來過我們家,她就是怕你心里不好過!她都這么為你著想,你還要這么排擠她!你可真不是個東西!”
“我實(shí)話告訴你,小柔就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!她比你更愛孩子。她會帶著孩子去蹦極,說是培養(yǎng)孩子的膽量。去酒吧長見識,去商場給她拎包,說是給將來的兒媳婦培養(yǎng)好老公!”
“小柔送給誠誠的東西,都是他最喜歡的玩具。她很了解誠誠的喜好,也關(guān)注他的健康。知道新玩具甲醛高,所以送的都是別人二手的,這樣就很安全。
可是你呢?你要給誠誠買新的買好的,壓根就不知道我掙錢多辛苦,甲醛會多影響誠誠的身體!”
我有些哽咽住了。
我買的東西再好,也比不上白小柔的二手貨。
既然如此......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
“我借給你創(chuàng)業(yè)的錢,你得還給我,還有我的婚前財產(chǎn)?!?/p>
聽了我的話,肖天賦好似聽見了什么笑話。
“要離婚你凈身出戶,結(jié)婚這么多年了,你為這個家一點(diǎn)貢獻(xiàn)都沒有,我養(yǎng)你十年,足夠還離得創(chuàng)業(yè)錢了,別的,一分都別想。”
肖誠也有模有樣的學(xué)了起來:“你可真夠不要臉的,討飯也不能這么討吧?!?/p>
“我爸什么都不欠你的,要滾就滾,別想著我家的財產(chǎn)。養(yǎng)活你這條蛀蟲這么多年了,還不知道感恩,真是個白眼狼,呸!”
他們的惡言惡語,宛如利刃刺向我胸口。
我強(qiáng)忍著悲痛,心中燃起一股熊熊烈火。
這就是我真心對待的家人,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一切,結(jié)果我成了毫無貢獻(xiàn)的白眼狼,家里的蛀蟲!
“好,肖天賦,這是你逼我的?!?/p>
肖天賦不耐煩的抬起手推了我一把,
“自己作,怪得了誰?誰家老婆跟你一樣天天無理取鬧?以為自己干了點(diǎn)家務(wù)就了不得了?找個母豬都比你能干。”
這一推,我猝不及防,踉蹌的后退了幾步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頭磕在床腳上,瞬間頭破血流。
行李箱也被摔開,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,看上去更加狼狽了。
但看見我如此慘狀,他們父子倆沒有一個伸出手,反而都是看笑話的姿態(tài)冷漠旁觀。
“媽,這么好的日子里非要作,你要知道自己不是無可取代的,而且白阿姨會比你做得更好。你不好好的感激我們沒趕你走,還非要跟我們鬧,你可真夠可以的。”
“要不是白阿姨不肯趕你走,這個家早就沒有你一口飯了?!?/p>
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忽然眼前一黑,什么都感覺不到了。
肖天賦就站在旁邊在了好一會兒,他沒有過來查看我的傷勢,也沒有給我打120,只是拉著肖誠繼續(xù)吃飯去了。
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,我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身下一灘血。
拿著手機(jī),顫顫巍巍的報了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