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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悔恨和絕望如同深淵,將他徹底吞噬。
不知過了多久,哭聲漸漸止息。
傅南嶼緩緩抬起頭,臉上淚痕未干,眼神卻是一種駭人的、死水般的平靜。
他輕輕擦去骨灰盒和日記本上的血跡,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易碎的夢境。
然后,他拿出手機,撥通了阿杰的電話,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:
“阿杰,去醫(yī)學(xué)院實驗室,把......我的孩子,接回來。”
“阿杰,去醫(yī)學(xué)院實驗室,把......我的孩子,接回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