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瘋狂的念頭一旦長出，便如燎原之火，

是的，這才是唯一的正解。

他，林凡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接口，一個幸運的U盤。而他腦子里裝著的，是整個國家，乃至整個文明崛起的希望。

但是把系統(tǒng)交給國家，聽起來就四個字，操作起來的難度不亞于徒手攀登珠峰。

他總不能直接撥通某個部門的電話，開口就說。

“喂，你好，我撿到一個系統(tǒng)，想上交，請問走什么流程？”

對面不把他當成新型電信詐騙，都算是業(yè)務水平過硬了。大概率會很貼心地幫他轉(zhuǎn)接到本地的精神衛(wèi)生中心。

所以，他需要一個“翻譯”。

一個能聽懂他“胡言亂語”，并且有能力將這些“胡言亂語”精準地傳遞到國家最高層的人。

一個既擁有絕對權威，又對他抱有百分之百信任的人。

林凡的腦海中，幾乎是瞬間就浮現(xiàn)出了一張布滿皺紋，卻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。

他的導師，國醫(yī)圣手，中科院院士，王陳華。

那個把他從中都一個普通家庭帶出來，傾囊相授，視如己出的老人。

主意已定，林凡反而徹底放松下來。他看了一眼窗外深沉的夜色，沒有選擇立刻行動。

這件事，急不得。

他需要休息，需要養(yǎng)足精神，以最清醒、最理智的狀態(tài)，去迎接明天那場足以決定他，乃至更多人命運的談話。

......

第二天上午，九點整。

王陳華院士的辦公室。

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草和陳年書卷混合的香氣，讓人心神安寧。

八十歲高齡的張陳華正戴著老花鏡，一絲不茍地審閱著一份最新的臨床報告。

“篤篤篤?！?/p>

敲門聲響起。

“進?！?/p>

王陳華頭也沒抬，聲音沉穩(wěn)。

林凡推門而入，順手關上了厚重的木門。

“老師，是我?！?/p>

聽到是林凡的聲音，王陳華臉上立刻露出了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。他放下手中的報告，摘下老花鏡，仔細地打量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。

“你這小子，不是說最近在攻克一個新課題，怎么有空跑我這兒來了？”

“是遇到什么難題了？說出來，我給你參謀參謀。”

老人家的語氣里滿是慈愛與關懷。

林凡沒有立刻回答，他拉開老師對面的椅子，坐了下來。

他的動作很沉穩(wěn)，眼神也很平靜，但張濟年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。

這孩子今天的氣場，太沉了。

沉得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，倒像個背負著千鈞重擔的決策者。

“老師?！?/p>

林凡終于開口，他直視著張濟年的眼睛，目光里沒有絲毫的閃躲。

“我沒有遇到難題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清晰。

“相反，我好像......解決了一個難題。”

王陳華笑了，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。

“哦？說來聽聽，是哪個經(jīng)絡的傳導模型被你驗證了，還是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新的藥理反應？”

在他的認知里，林凡的“難題”，無非都局限在中醫(yī)藥研究的范疇之內(nèi)。

然而，林凡接下來的話，卻讓他端著茶杯的手，僵在了半空中。

“都不是?！?/p>

林凡身體微微前傾，雙手交叉放在桌上，用一種認真的語氣，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
“老師，我有一個想法?！?/p>

“我好像......研究出了【常溫超導體技術】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