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秀琴腦子嗡的一聲，眼前一黑，差點(diǎn)暈過去。

“啊，我的兒??！”

她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尖叫，瘋了一樣撲過去，推開還圍著的人：“別打了，別打了，這是我兒子小軍！”

人群嘩然。

“啥？是孟小軍？不是孟少華？”

“這…這搞錯(cuò)人了？”

“搞錯(cuò)什么搞錯(cuò)，反正別管是誰，抓著的就是流氓！”

眾人都還有些憤憤不平，管他是孟小軍還是孟少華呢。

誰耍流氓誰就該打。

孟少華嗤笑一聲，眼神掃過地上那攤爛泥似的孟小軍，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
“喲，弟弟？怎么是你啊？”

“你不是說抓賊，追賊去了嗎？怎么…怎么跑這兒來偷看秦姐洗澡了？”

他搖搖頭，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失望。

“你說你，年紀(jì)輕輕的，咋就這么想女人呢？”

“秦姐…秦姐好歹是三個(gè)孩子的媽了，你這…嘖嘖，口味還挺重的??！”

“媽?！彼D(zhuǎn)頭看向正抱著孟小軍哭天搶地的趙秀琴，語氣無辜又扎心。

“剛才您和二大爺可是說得頭頭是道，什么傷天害理，什么道德敗壞，什么必須嚴(yán)肅處理？”

“現(xiàn)在人贓并獲，鐵證如山，您看這事兒…是不是得按您說的辦？”

“可千萬要好好處理，以正家風(fēng)?。　?/p>

趙秀琴抱著哼哼唧唧的孟小軍，聽到這話猛地抬頭，眼睛赤紅，尖聲反駁：“你放屁，你胡說八道！”

“肯定是你，是你這小畜生陷害我兒子！”

“小軍怎么可能干這種事？是你把他推出來頂罪的，你不得好死！”

劉海中也反應(yīng)過來，趕緊幫腔：“沒錯(cuò)，少華，你這就不對(duì)了，怎么能誣陷自己弟弟？”

孟少華樂了，雙手一攤。

“我陷害他？二大爺，媽，你們眼睛不好使，耳朵也聾了？”

“大家伙可都看見了，我剛從外面回來，壓根不在這邊?！?/p>

“他偷看被抓個(gè)正著，褲衩子還攥手里呢，人贓并獲，咋就是我陷害了？”

“倒是您二位，剛才罵得那叫一個(gè)義正詞嚴(yán)，一口一個(gè)流氓，一口一個(gè)送勞改，怎么？現(xiàn)在知道是您親兒子了，這王法規(guī)矩就變樣了？”

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看向地上瑟瑟發(fā)抖的孟小軍，又瞅瞅臉色鐵青的趙秀琴，忽然笑了。

“不過話說回來，這也不是啥死罪?！?/p>

“秦姐現(xiàn)在不也單身嘛。弟弟既然這么喜歡，看也看了，東西也拿了?！?/p>

“干脆負(fù)起責(zé)任，把秦姐娶回家不就得了？”

“一步到位，直接當(dāng)?shù)?，媽你也能立馬抱上孫子，這不是兩全其美？媽，恭喜你??！”

這話一出，地上半死不活的孟小軍像是被踩了尾巴，猛地掙扎起來。

“不，不可能，我不要！”

“我才不要娶個(gè)寡婦，還帶著三個(gè)拖油瓶，我瘋了我才娶她！”

這話一出，原本還在人群后捂著臉哭哭啼啼的秦淮茹，瞬間炸了！

原本她還在想這事兒要怎么收?qǐng)觯F(xiàn)在孟小軍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她，往后她在四合院還怎么過活？

她猛地拉開門沖出來，頭發(fā)散亂，眼睛通紅，指著孟小軍就哭罵。

“好你個(gè)孟小軍，你偷看我洗澡，偷我褲衩，現(xiàn)在還嫌棄我是寡婦？嫌棄我孩子？”

“我清清白白一個(gè)人，被你污了名聲，你還有臉說？”

“我不活了，我這就撞死在這兒，讓大伙兒看看你們孟家是怎么欺負(fù)人的！”

說著就要往墻上撞，旁邊人趕緊攔住。

“哎喲這可不能撞！”

“小軍你這話太傷人了！”

“秦姐不容易啊，你咋能干這種事！”

場(chǎng)面一片混亂。

“都住手，鬧什么鬧！”一大爺易中海終于急匆匆趕來了，臉色鐵青。

他掃了一眼現(xiàn)場(chǎng)，心里頓時(shí)明鏡似的，知道這算計(jì)人的戲碼肯定是演砸了。

他板起臉，拿出道德天尊的架勢(shì)。

“像什么樣子！”

“小軍才多大？哪能就這么娶媳婦？還是…還是淮茹這樣的？這不是胡鬧嗎！”

“少華，你也是，怎么能這么提議？這不是毀你弟弟一輩子嗎？”

孟少華冷笑一聲。

“一大爺，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?！?/p>

“他敢偷看，不敢認(rèn)？不想娶就別干這缺德事??！”

“現(xiàn)在知道毀一輩子了？剛才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把耍流氓的送去勞改時(shí)，怎么不想想是不是毀一輩子？”

“哦，合著被抓的是我孟少華，就得講王法，講規(guī)矩，講嚴(yán)肅處理。”

“被抓的是孟小軍，就得講誤會(huì)，講孩子小不懂事，講顧全大局？”

“一大爺，您這道理，是給誰定的？”

他猛地上前，一把揪起癱軟的孟小軍。

啪！

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甩了上去！

“爹沒了，長(zhǎng)兄如父，老子今天就替爸好好教訓(xùn)你這不知廉恥的東西！”

“??！”孟小軍被打得眼冒金星，慘叫一聲。

趙秀琴尖叫著撲上來：“你敢打我兒子！”

孟少華胳膊一抬，毫不客氣一肘子把她拐到一邊。

“哎喲！”

趙秀琴被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撞在胸口，哎喲一聲。

她踉蹌著倒退好幾步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疼得直抽冷氣。

孟少華根本不給他機(jī)會(huì)，一腳踩在剛要爬起來的孟小軍背上，把他死死按在地上。

啪啪又是兩個(gè)大嘴巴子！

“說，你偷看秦寡婦洗澡沒有？！”

“沒有，我沒有！”孟小軍嘴硬，拼命掙扎。

啪！

又是一巴掌！

“你還不說實(shí)話是吧？”

“啊，別打了，別打了！”

砰！

又是一腳下去。

“說！”

“有…有…我看了…”孟小軍被打得眼冒金星，終于扛不住了，帶著哭腔承認(rèn)。

“愿意娶秦寡婦嗎？”孟少華厲聲喝問。

“不，我不娶，死也不娶！”孟小軍嘶吼。

“好，有骨氣！”孟少華冷笑，揚(yáng)起手又要打。

“別打了別打了，嗚嗚嗚，我娶秦姐，我娶！”孟小軍看著那巴掌，徹底崩潰了，抱著頭哭嚎起來。

孟少華這才松手，把他像破麻袋一樣扔地上。

他拍拍手，轉(zhuǎn)向一臉懵逼的易中海和眾人，皮笑肉不笑。

“一大爺，各位鄰居，可都聽見了啊?！?/p>

“他自己親口說的，愿意娶秦姐?！?/p>

“我看這事兒挺好，趕緊挑日子把事辦了吧，也省得夜長(zhǎng)夢(mèng)多，再出啥幺蛾子?！?/p>

“不行，不能?。　壁w秀琴癱在地上哭天搶地：“我兒子不能娶個(gè)寡婦啊，不能??！”

孟少華蹲下身，冷冷看著她。

“剛才你口口聲聲喊著孟少華耍流氓，要送我去勞改的時(shí)候，怎么不想想我能不能？”

“怎么，繼子就活該被打死送去勞改，你親兒子耍流氓，我讓他娶秦姐那都是格外開恩了?！?/p>

“你還不愿意？媽，你這心偏到胳肢窩了吧？”

他聲音陡然一厲。

“要不我現(xiàn)在就去把街道辦王主任請(qǐng)來？讓她評(píng)評(píng)理，看看耍流氓該怎么處理？”

趙秀琴嚇得一哆嗦，哭聲戛然而止。

街道辦要是來了，她兒子這流氓罪肯定跑不了，勞改都是輕的！

她看著孟少華冰冷的眼神，知道這孽障真干得出來。

她渾身一軟，像是被抽走了骨頭，癱在地上，只能絕望地哭嚎，算是默認(rèn)了。

孟少華卻還沒完，又轉(zhuǎn)向一直哭啼的秦淮茹。

“秦姐，光他愿意不行，還得你點(diǎn)頭呢?！?/p>

“你要是覺得委屈，不愿意嫁給他這流氓犯，也行。”

“我現(xiàn)在就幫你把他扭送去派出所，該怎么判怎么判，絕不姑息！”

“咱們秦姐可是清清白白的人，不能這么被糟踐了名聲。”

秦淮茹哭聲一頓，抬眼飛快地掃了一眼爛泥般的孟小軍和面如死灰的趙秀琴，心里立刻盤算開了。

嫁進(jìn)孟家？孟家條件可比她家強(qiáng)多了，趙秀琴手里肯定還有點(diǎn)老底兒…

可孟小軍才多大的娃子，她嫁給孟小軍，就孟小軍這德行，她還瞧不上呢。

真要嫁了人，往后她在院子里還怎么坑傻柱的東西？

眼下孟少華把話都地過來了，她自然是要接住的。

坑誰不是坑?。?/p>

她立刻哭得更兇。

“我不嫁，我不活了啊，把我也送進(jìn)去吧…我沒臉見人了…”

趙秀琴一聽，魂飛魄散。

不嫁就要送她兒子去坐牢??！

她連滾帶爬地?fù)溥^去，抓住秦淮茹的胳膊。

“淮茹，淮茹你可不能這樣啊！”

“小軍他知道錯(cuò)了，你嫁過來，媽…阿姨肯定把你當(dāng)親閨女待，三個(gè)孩子我也幫你養(yǎng)！”

“你說，你要什么？我盡量答應(yīng)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