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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1
當(dāng)了京圈太子爺梁思齊三年舔狗,所有人都覺得我賤。
誰都不知道我還有個神秘的身份。
梁思齊白天厭棄羞辱我,當(dāng)眾將豆?jié){潑在我臉上,
“別天天頂著你這張臉來惡心我行嗎?”
可晚上他卻卑微如舔狗的給我微博發(fā)來消息:
“我很喜歡你,你能不能回我一句消息,一個字也行。”
他不知道,在我眼中,他連一個做替身的資格都沒有。
1.
如往常一樣,我每天早上都會給梁思齊送一杯豆?jié){。
豆?jié){是現(xiàn)磨的,擔(dān)心送來涼了,我跑的很快。
剛一進班,就被人扯住衣服,緊隨而來的是各種尖銳的嘲諷聲:
“蘇箏箏,你賤不賤???你每天上趕著討好男人,可惜梁思齊看都不會看你一眼?!?/p>
“就是,你不會累嗎?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舔了吧?”
“也是,攀上太子爺從此改變命運,每一個女人都想這么做,可你這么露骨,讓人覺得惡心?!?.....
梁思齊坐在座位,只抬眼看我一下,眉間全是厭煩。
我沒有管他們,只是捧著豆?jié){放到他面前。
“趁熱喝,等會涼了?!蔽艺Z氣一如既往的平淡。
梁思齊小心翼翼捧著的專輯突然掉在地上,他怒目而視著我,倒好像是我讓它掉在地上的。
但我一眼看出,這張熟悉的專輯,限發(fā)1000份。
梁思齊很寶貝的撿起來,擦干凈后瞪著我。
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怒火,拿起豆?jié){從我的頭淋到腳。
“你有什么資格管老子?每天頂著這張臉惡心我,能不能去死??!”
微燙的豆?jié){潑在我臉上,伴著火辣辣的痛感。
又是這樣。
早就料到了。
無所謂,任性的太子爺只需要撒撒氣,我的母親就有活的希望。
我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臎]有怨言。
我掉頭離開,給梁父發(fā)了消息。
“他沒喝,今天心情不太好。”
“謝謝你,箏箏?!?/p>
那邊似乎還有話要說,一直是正在輸入中。
過了幾分鐘,發(fā)來消息。
“醫(yī)院說你母親不行了,去看看她吧?!?/p>
心猛然一緊。
我慌張的連請假都忘了,出了校門口直奔醫(yī)院。
可迎面就撞到了程欣。
她也是梁思齊的狂熱追求者之一,無論是身世還是樣貌,她樣樣拿我跟她比。
目的都只是為了羞辱我而已。
我沒有想和她糾纏,繞過她就要離開。
但兩只胳膊立馬被她帶來的人給架住,掙脫不了。
“差點就撞到你程姐我了,你眼睛瞎了嗎?”
程欣面帶微笑的朝我走過來,拍了拍我的臉。
“蘇箏箏,這么著急去干什么啊,今天不舔思齊了嗎?”
程欣每天的戲都很多,今天沒有例外的繼續(xù)針對我。
2.
“程欣,我今天沒空跟你玩搶男人的戲碼,讓開。”
程欣臉色一變,毫無征兆的扇了我一耳光。
“搶男人?你配和我搶嗎?如果不是當(dāng)初的婚約,你覺得憑你也能接近梁思齊?”
觸到她這根神經(jīng),程欣讓人將我拉到小巷子里。
“愛送豆?jié){給思齊,那你一定很愛喝吧?!?/p>
程欣使了個眼色,幾個人將我的頭抓住,往我的嘴里灌豆?jié){。
但無一例外全都灑了出來,脖頸,頭發(fā)上,耳朵里,甚至往我的鼻子里灌。
鼻腔難受的我嗆了好幾聲,她們抓著我的頭發(fā)仍舊不肯松手。
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,我一猜就知道是醫(yī)院打來的,心下焦急萬分。
“程欣,你最好放開我,不然梁家不會放過你。”
梁正賢確實很照顧我,程欣知道這件事,所以她停下動作。
但程欣嘲諷的沖我笑了一下,打給了梁思齊。
“思齊,剛剛和箏箏玩鬧,她好像生氣了,然后拿梁伯父來壓我。”
知道對面是梁思齊,我顧不得其他,大聲朝著他喊:
“梁思齊,我媽不行了,我要去醫(yī)院看她,程欣把我扣住了,你快讓她放開我?!?/p>
我一口氣說完這幾句話,聲嘶力竭喊出我最大的聲音。
梁思齊應(yīng)該是聽見了,那邊的他冷漠呵了聲。
“蘇箏箏,怎么哪都有你?每天唱的戲都不一樣,你還挺有創(chuàng)作天賦的,現(xiàn)在拿你媽騙我?”
程欣立刻讓人捂住我的嘴。
她討好般迎著梁思齊的話說:“好啦別生氣了,我?guī)湍憬逃?xùn)她,就是不知道梁伯父那里會不會怪我......”
梁思齊像是聽見笑話一樣,“我爸那么忙,哪有空管她這些小事,反正她愛犯賤,你隨便給點教訓(xùn)就行,小打小鬧而已,出了事我兜著?!?/p>
梁思齊冷漠的說出這句話,我心一涼,身體不掙扎了。
程欣笑起來:“有太子爺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?!?/p>
3.
我深知反抗只會讓她們興趣盎然。
我一聲不吭的任由她們欺負,她們沒了樂子,自然懶得再玩下去。
所以在我的肚子被打了無數(shù)下,吐了苦水后,程欣讓人停手了。
“行了就這樣吧,嘴真硬,一點意思都沒有?!?/p>
我眼睛有些睜不開,但還是強撐著打了去醫(yī)院的車。
路上,我用濕巾擦了好幾遍臉,可發(fā)絲上的豆?jié){味兒依舊很濃。
我只好戴上了帽子。
程欣耽誤了我一下午時間,致使我不能早早來照顧母親。
這筆賬我會跟她算的。
剛推開病房門,預(yù)先做好的心理建設(shè)還是轟然崩塌。
母親已經(jīng)插上氧氣罩,她看起來呼吸很微弱。
見到我后,她艱難的舉起手,讓我過去。
我急忙跑過去撲在她的身上,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(zhuǎn)。
她讓護士解開氧氣罩后,輕撫著我的頭,微弱地說道:
“箏箏,讓媽媽好好看看你,別哭好不好?!?/p>
“這些年實在委屈你,如果不是上一代結(jié)的姻親,也不會讓你這么不快樂?!?/p>
她的話入我肺腑。
終于忍不住,我臉上的淚珠瘋狂掉落,緊緊握住母親的手,生怕死神趁我不注意搶走她。
“不委屈,一點也不委屈,我已經(jīng)沒有爸爸了,我不能沒有你,媽求求你別走。”
她沒有答應(yīng),只是眼含期待的說:
“媽媽臨走前想見見思齊,有一些話......想告訴他......”
我點點頭,拿著電話走出了病房。
在門口不停撥通梁思齊的電話,無一例外全是被掛斷。
終于撥通后,梁思齊在那邊破口大罵。
“蘇箏箏,你有完沒完了?”
“梁思齊,你能不能來醫(yī)院看看我媽......”
電話那邊的人自顧自的大聲吼著,全然沒有聽我在說什么。
“蘇箏箏你是不是賤的,沒男人活不下去了是嗎?我都說了別來煩我?!?/p>
再打過去,他已經(jīng)把我拉黑。
聯(lián)系不上梁思齊,我悻悻的回到病房。
母親看我失落的神情,輕嘆了一口氣,為我拂去臉上的淚水。
“我走了,箏箏就自由了,箏箏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箏箏不哭,我是去陪你爸爸了,他一個人在下面孤單?!?/p>
說完她的手緩緩地垂了下來。
這一天我失去了世上最后一個親人。
我將母親葬在了父親旁邊,全了她的心愿。
這幾天似乎是將淚水流干了一般,現(xiàn)在想哭卻怎么也落不下眼淚。
期間梁思齊給我打了無數(shù)個電話,我一通都沒有接。
這次反過來,是我直接把他拉黑。
4.
“在這里果然能找到你?!?/p>
梁思齊是在墓地找到我的,看著我一身黑色,他眼里多了幾分刺痛。
梁思齊像是做錯了的孩子,低下頭:“箏箏,我不知道你媽媽出事,我要是知道肯定會立馬過去......”
“你知道的,我小時候就愛吃你媽媽做的糖醋排骨,每次挨完打,跑到你家,她總給我做。”
“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,我其實不討厭你的,但我爸總想著讓你來管我,拒絕你讓我有種對抗他的爽感。”
“我沒想傷害你,我沒有想過的......”
梁思齊一遍遍的說著,不敢抬頭看我。
對啊,年少的情誼,他沒想過傷害我。
他只是假裝讓人把我鎖在廁所,錯過模考,拿著我零分試卷到處宣揚。
他只是假裝把膠水放在我的飲料里,等我喝完又說出真相,看我嘔吐不止捧腹大笑。
他只是假裝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剪掉我的長發(fā),然后叫我滾。
......
他這么肆無忌憚傷害我,肯定從來沒有想過,我其實沒有一刻稀罕待在他身邊吧。
他現(xiàn)在連做替身的資格,都沒有了。
我望了眼晚霞,夕陽紅的熱烈,只眨眼功夫,褪的只剩點點暖黃,最后陷入黑暗。
我像往常那樣平靜:“知道了。”
梁思齊還想說什么,但接了個電話,臉上興奮就藏不住了。
“這內(nèi)部消息保真嗎?好!她的演唱會我一定去!”
梁思齊笑容藏不住,跑著過來跟我說:
“箏箏,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。”
我說:“不用了,直接讓司機送我去你家吧?!?/p>
梁思齊一愣,但沒有拒絕。
“我有點事,你自己去吧,而且我不想看見梁正賢。”
我點頭。
去梁家的路上,我只覺得心里無比輕松。
因為結(jié)束了。
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
我再也不用圍在梁思齊身邊,做一只惹人厭煩的舔狗。
5.
梁父手里握著最好的醫(yī)療資源,可以讓母親的病情好轉(zhuǎn)。
可梁父什么都不要,他也不缺錢。
他說我只需要在大學(xué)里照顧好梁思齊,勸他好好吃飯,最后完成婚約嫁給梁思齊就行。
成為梁家兒媳,醫(yī)療資源這些自然順理成章。
沒有任何疑問的,我在學(xué)校里成了梁思齊的保姆。
當(dāng)初我爸爸用命救了梁思齊爺爺,成就的這一紙婚約,卻困住了三個人。
現(xiàn)在就讓它作廢吧。
可婚約是昨天廢的,梁思齊是今天找上我的。
他氣勢洶洶拍著我的桌子,引得全班人齊刷刷看過來,不敢大聲喘氣。
“什么意思?你和我爸說不想嫁給我了?”
我一邊做題,一邊冷漠回他:“娃娃親做不得數(shù)?!?/p>
他怒了。
“憑什么你想嫁給我就嫁給我,想不嫁就不嫁?!當(dāng)初可是你們家逼著我娶你的!”
我沒有抬頭看他,筆下的動作沒有因為他而停止。
“成熟點吧梁思齊,這種小事也要專門來找我不痛快?!?/p>
梁思齊搶過我的筆,將我做的書撕掉。
碎片撒了一地。
“小事?你覺得這是小事?我不明白,前幾天還能跑著爬六樓就為給我送杯熱豆?jié){的人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!”
“是因為那件事嗎?我知道對不起你,所以我盡可能想要補償你,只要你說出來,我能做的我都會做?!?/p>
“你怎么可能說退婚就退婚,這三年你怎么對我的,我都看在眼里?!?/p>
原來他也知道。
但他是被付出的一方,所以有恃無恐。
就像同學(xué)們說的,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舔的狗。
可現(xiàn)在我不當(dāng)了,他又不樂意了。
還是說男人都這么賤。
我抬起頭,一字一句告訴他:
“這三年來照顧你并非我本意,我們之間最大的誤會就是你覺得我喜歡你?!?/p>
“還是說,太子爺后悔了,喜歡上我,舍不得我離開?”
為了安靜的學(xué)習(xí)環(huán)境,我昧著良心說出后面這句話。
如我所料,效果顯著。
梁思齊一把掀翻我的桌子,書本卷子散落一地,甚至沒人敢?guī)臀覔臁?/p>
有時候我覺得,他或許是個超雄。
“你做什么夢?”
“我要是喜歡你,我從這磕到你家求著你嫁給我!”
梁思齊,如果你知道我另外一個身份,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