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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、
閃光燈不斷亮起,眾人眼中的譏諷險(xiǎn)些將她吞沒。
渾渾噩噩地保鏢架上臺,柳未音的手無力地蜷縮著。
她雙眼空洞地將傅景深準(zhǔn)備的道歉稿念完,逃下了臺。
正想離開,被宋婉棠拽住。
她眼神關(guān)切,握住她的手。
“音音,我已經(jīng)原諒你了?!?/p>
“不過,現(xiàn)在景深正在治療的關(guān)鍵期,你要穿鮮艷的色彩刺激他的眼部神經(jīng)才行。”
“這身衣服,脫了吧?!?/p>
柳未音觸電般抬頭。
眾人嗅到熱鬧,水泄不通地圍在一旁。
“脫了啊柳未音!你之前不是很想治療傅總的眼疾嗎?!現(xiàn)在還這么不配合!”
“就是啊,能為傅總的病出一份力,你該感到榮幸才是,別這么不識好歹!”
“宋醫(yī)生說的話那可是醫(yī)囑!你作為傅夫人就該全心全意為傅總考慮!”
從前柳未音總愛聽人稱呼她一句傅夫人,好像這樣她和傅景深就是深深捆綁在一起的好姻緣。
如今,這份頭銜,成了她斬不斷的枷鎖。
柳未音的手緊緊攥著裙擺,努力克制不讓眼淚滾落。
她揚(yáng)起巴掌,干脆利落地將宋婉棠的臉扇偏!
“柳未音你在做什么!”
一道帶著騰騰怒意的聲音炸響。
傅景深將宋婉棠護(hù)在身后。
聽了來龍去脈后,他盯著柳未音的眼神,像淬了冰。
“脫了,你全身上下哪件不是我買的?你不是最寶貴傅夫人這個稱呼了嗎?”
“棠棠是為我好,你也不想鬧到離婚這一步的對吧?”
柳未音低笑起來。
原來在他眼里,自己對他的喜歡,只是出于想保住傅夫人的頭銜。
她毫不猶豫地脫下裙子,砸在傅景深的臉上。
“夠了嗎?!你還想要我怎樣?!”
角落里,一陣閃光燈亮起。
更有人吹起了口哨。
“傅總!既然您現(xiàn)在喜歡宋醫(yī)生,不如讓我們也嘗嘗傅夫人的好身段!”
一件外套落在柳未音的身上。
傅景深巡視眾人,眼神透出警告。
他想拉柳未音的手,被狠狠甩開。
柳未音拉緊外套,踉踉蹌蹌地離開會所。
傅景深第一次拒絕了宋婉棠的治療,一步步跟在柳未音的身后。
她的臉色......看起來很不好。
柳未音能感到他跟在自己身后,快步上了出租車。
一道門將傅景深隔開。
柳未音呆滯地看著新聞。
她赤裸的樣子,第一時間沖上了熱搜。
若有似無的馬賽克,卻精準(zhǔn)地露出她的臉。
【我靠這么勁爆,老公治療眼疾,她就當(dāng)眾脫衣服勾引?!自甘下賤到這個份上了嗎!跟勾欄的小姐有什么區(qū)別?!】
【還真別說,她這身段確實(shí)好!能把傅總迷得神魂顛倒也不是沒理由!要是能睡到這大白兔,我死而無憾?。。 ?/p>
柳未音剛想退出手機(jī),網(wǎng)頁就已經(jīng)顯示無相關(guān)結(jié)果。
門輕輕被敲響,傅景深等了許久,仍舊沒人開門。
他胸口像堵了團(tuán)棉花,還是開口。
“音音,那些負(fù)面的東西我已經(jīng)第一時間下架了,你別多心。”
“你今天愿意道歉,做得很好,以后別為難棠棠了?!?/p>
柳未音淚已決堤。
從前有人告到傅景深面前,說她在樂團(tuán)霸凌。
傅景深想也不想就將人打了出去。
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那人面前,語氣不容置喙。
“我的音音,向來單純,眼里只有鋼琴?!?/p>
“她從不屑于將時間浪費(fèi)在除了練琴以外的事上,更何況她性子單純?!?/p>
傅景深曾經(jīng)說出的話有多動聽,如今回憶起,就有多傷人。
連帶著柳未音五臟六腑都翻滾著痛意。
她一句話都不想說。
傅景深一拳砸在墻上,語氣怒意滾滾。
“我已經(jīng)做到這份上了,你還想怎樣?!你讓人綁架棠棠就對了嗎?!”
“來人,這幾天都不許給夫人送飯!讓她好好想清楚!”
他的腳步漸行漸遠(yuǎn)。
柳未音雙眼失神,空洞地看著窗外。
傅景深,我已經(jīng)想得很清楚了。
我不要你了。
柳未音算了算時間,離結(jié)婚證到手還有兩天。
當(dāng)初傅景深很自信,簽下了傅凌梟為她準(zhǔn)備好的退路。
一份已經(jīng)簽好名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只要有人遞交,柳未音就能離開。
她獨(dú)自收拾著東西,想到別院住兩天,避開他們。
卻沒想到一出門,就被敲暈了過去。
再次睜眼,是宋婉棠明艷的臉龐。
柳未音被綁在椅子上,身上綁了炸彈。
她又驚又懼,劇烈地掙扎著。
“宋婉棠!你瘋了嗎?!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!”
宋婉棠手中的蝴蝶刀,輕輕劃過她的臉頰,一抹猩紅滑落。
“宋老頭說你好,連嫁得都比我好!怎么都瞧不上我,我只能把你的一切都搶走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如果你一無所有,宋老頭能不能看得上我!”
這理由荒誕無理,讓柳未音像看瘋子似的看她。
她眼里的不可理喻,深深刺痛宋婉棠。
宋婉棠揚(yáng)了揚(yáng)手中的遙控器。
“一紅一藍(lán),你選吧,就看你能不能還這么好運(yùn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