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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宋時微撿起那短刃,含著淚就要往自己脖子處刺去。
江玄承瞳孔驟縮,一掌打落了匕首,將她雙手禁錮在懷中,慌忙查看著她脖頸處有沒有事。
幸好他方才動作迅速,沒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他氣急,氣她如此不顧自己生命,可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細微的發(fā)抖,他卻不舍得對她發(fā)火。
江玄承對她無可奈何,不想打不想罵,能怎么辦?
他捏住她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勢和懲戒的意味,宋時微震驚地瞪著雙眼,她也沒料想他會來這一出。
窒息感涌上來,她缺氧的不能呼吸,拼命拍打著江玄承的臂膀。
江玄承大發(fā)慈悲般地松開了她,看著宋時微大口呼吸,櫻唇微張的模樣,想占有她的心思愈發(fā)強烈。
“閉眼?!?/p>
他沒給宋時微理解的時間,扣著她的后腦勺繼續(xù),攻城略地一般將她染上自己的氣息。
宋時微腦袋發(fā)昏,心里暗罵,他怎么連親吻這種事都比自己持久。
“皇上!”她得了空隙,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般,急急地喊出聲。
“皇上,您是天子?。〔豢珊臀倚写耸?!”
宋時微還妄圖喚回他屬于帝王的理智,可江玄承早就將什么禮儀,什么臉面都拋在了腦后。
他回味著方才她柔軟的唇瓣,將她拉回自己懷里,緩緩搖了搖頭。
“朕不喜歡你一遍遍重復自己的身份,重新說。”
他臉上的刀痕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氣,盯著宋時微像在盯著獵物一般,讓她不寒而栗。
“臣......妾身,求陛下顧全妾身名節(jié),妾身已是有夫之婦?!?/p>
江玄承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,“放心,很快就不是了?!?/p>
方才聽到她與郡主的對話,讓江玄承改了主意,若是就此放手,豈不是懦夫所為?
宋時微壓抑著心中的激動,面似驚恐道:“你要對我夫君做什么?”
江玄承目露寒光,掐住她的下巴,惡狠狠道:“你若再敢喊他,朕會處他凌遲之刑?!?/p>
宋時微盈著淚點頭,一張俏臉上滿是淚痕。
江玄承松開手,她失了力跌回他懷中。
她推開面前男人,扶著桌子站穩(wěn),強裝倔強道:“皇上大費周章讓平陽郡主引誘妾身來此只是為了羞辱嗎?”
江玄承不答反問道:“你覺得方才朕是在羞辱你?”
他后宮妃嬪巴不得讓自己留宿寢宮,他費盡心機喬裝出宮見她,她卻說自己在羞辱她?
他因為吻而消下去的火氣有再復燃的趨勢。
宋時微狠命擦著微微紅腫的唇瓣,像是要擦去他留下的痕跡,嫌棄之意盡顯。
“妾身已有夫君,恩愛美滿,皇上卻要污我清白,不是羞辱是什么!”
空氣一陣寂靜,良久,江玄承才移開視線笑了一聲。
“呵?!?/p>
他幾步跨到宋時微跟前,高大的身軀站在她身前壓迫之意極強。
宋時微恐懼地閉上雙眼,選擇對接下來的事情視而不見。
“睜眼,朕準你閉眼了嗎。”
帶著薄繭的大手捏住她的臉,語氣不容置喙。
江玄承見她無可奈何睜開了眼,哼笑一聲,“你不是想知道朕這么大費周章是為了什么嗎?”
他跨到窗前,打開窗,“朕要你看看你的好夫君都背著你在干什么!”
宋時微半信半疑走到窗前,就看見她夫君裴書臣從一輛馬車上下來,隨后轉身從馬車內(nèi)接出一位蒙著面紗的人,那身量一瞧就是女子,二人手牽著手進了滿香樓,關系斐然。
她雙手撐在窗前,眼神空洞一副失了魂兒的模樣,“不會的......”
江玄承如愿以償見到自己想看到場面,抱臂站在她身邊繼續(xù)刺激她,“親眼所見你還覺得不可能?這就是你說的恩愛非常?只怕是你的好夫君在外染了花柳病你都全然不知......”
他忽然住了嘴,因為面前的人兒無聲無息流了滿臉的淚,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。
他只見她因為害怕而哭,彼時她即便在哭也是像個活人會反抗,可現(xiàn)在,她卻像個病入膏肓的人,連支撐自己站著都難。
江玄承不知是何滋味,伸手扶住她的胳膊,第一次喚了她的名字。
“宋時微,你真......”
他原本想問‘你真有這么愛他?’,話到嘴邊拐了個彎,“你真是無用。”
宋時微眼神漸漸聚焦,移至他身上,非常有勇氣地甩開了他的手。
江玄承似乎也覺得剛才的話多有不妥,可他依舊道:“朕難道說錯了?你方才都敢刺殺皇帝,現(xiàn)在只是見到個男人移情別戀就受不了。”
宋時微雙眼紅得跟兔子一樣,“皇上懂嗎?那種被心愛之人背叛的滋味......”
“朕怎么不懂?你......”
江玄承收了聲,差點就要脫口而出。
室內(nèi)陷入詭異的安靜。
門外卻傳進熟悉的聲音,“什么叫這層樓的雅間都沒了?你忽悠本官?”
兩人齊齊轉頭瞧向門口。
小二為難道:“小的怎敢啊,是有位貴人大手一揮用三倍的價錢把這層全都包下了,小的也沒辦法啊?!?/p>
裴書臣還從來沒在這種下人身上吃過癟,當即不滿:“這么多間都空著,他一個人用得了這么多間屋子?你就不能給本官一間?你什么腦子還來做生意?”
老板娘趕來,“哎呦,官人,我們小店也是講究誠信經(jīng)營的,都已經(jīng)許給別人的屋子我們是不會對外開放了,不然您去一樓小間?壞境一樣好!”
“你敢蒙本官?一樣好你們價格怎么不標一樣的?”
裴書臣本來被一個下人駁了面子就已經(jīng)很不爽了,這老板娘還說誠信經(jīng)營,不就是含沙射影說自己不誠信,不夠君子嗎?
他掏出一疊銀票,拍在小二臉上,“不就是錢嗎,本官還不愁錢,他不是出三倍價錢嗎,本官出四倍!”
宋枕月隔著紗看見那些銀票,眼睛都冒光,忙拉著他的手說道:“干嘛把這么多錢給他們,真是白瞎了。”
裴書臣哼道:“我從庫房里撥的錢,是她帶來的那些,白瞎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