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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父親將我抵給債主時,許黎琛為了救我被打斷了腿,他用刀刺死了對方。
被警察帶走前,他讓我別等他,眼里盡是坦然和溫柔。
5年后許黎琛刑滿釋放,看著瘦到脫相的我他滿眼心疼,一路摸爬滾打成為了濱市首富,給了我奢侈的上流生活。
后來他出差的飛機失事,在我準備殉情的前一晚,他回來了,身邊依偎著一個年輕的女人。
“我想旅游,阿琛才會臨時改變航班避開這次的災(zāi)難,我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?!?/p>
我將原本為自己的準備的匕首抵上許黎琛的喉管。
“離婚?!?/p>
1
許黎琛輕輕一打,我的手腕剎那間酸痛失力,匕首掉在了地上。
“別耍小孩子脾氣,我們在一起都多少年了?”
從他為我殺人為我坐牢算起,到如今我們在一起有10年了。
我原以為我們會這樣相互扶持幸福到老,可沒想到,都是我的一廂情愿。
“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,我跪在廢墟里徒手挖地,挖到兩只手全是血?!?/p>
我笑著流淚,看著眼前這個朝夕相處的男人,心里只覺得寒涼。
“你連給我一個電話一條短信的時間都沒有,就不怕我受不了打擊自殺?”
許黎琛淡淡一笑,擦去我的淚珠。
“阿茉,我了解你,你很堅強,不會為了這點打擊自殺。”
我看著地上的匕首,覺得無比諷刺。
如果不是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生命,在得到消息的當天晚上我就死了。
是為了孩子活下去還是死,我掙扎了半個月。
最終,我敗給了對許黎琛的思念,打算用這只匕首結(jié)束自己。
可在我極度痛苦時,他和另一個女人玩得火熱,從未想起過我。
我揚起手,一個巴掌落在了許黎琛臉上。
“阿琛!”
陳曦捧住他的臉,眼里都是心疼。
“阿琛剛逃過了生死劫,你怎么下得去手打他!”
她個子嬌小,聲音柔媚,擋在許黎琛的面前像極了為愛不顧一切的小女孩。
許黎琛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柔情,他將陳曦拉到自己身后。
“打過了,氣也出了,這事翻篇吧。”
“翻篇?”
我氣極反笑,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冠冕堂皇的男人。
“我要離婚?!?/p>
“小曦很乖,她不會打擾到你,你的位置沒人能動搖?!?/p>
“我和你在一起10年了,許黎琛。”
我反胃的想吐,很想瀟灑的轉(zhuǎn)身就走,可眼淚不爭氣的像斷了線。
“你覺得我想要的就是許太太的位置嗎?”
許黎琛抿著唇,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。
陳曦摟住他的胳膊,仰著下巴沖我冷笑。
“難道不是嗎?阿琛給了你這么好的生活,你最愛的不就是許太太的位置嗎?”
我低著頭,緩緩蹲下身。
“許太太,你年紀大了,可是我還很年輕,你總不能阻止阿琛喜歡更好的人吧?”
下一秒,她得意的臉變了色。
我撿起匕首,迅速扎進了她的肩膀。
她尖叫著躲避,我死死抓住她就像抓住一只狗,又是一刀扎了進去。
“顧清茉!你瘋了!”
許黎琛猛的推開我,我倒在了沙發(fā)上,笑著看向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。
“是啊,我年紀是大了,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,姜,老的才辣。”
2
“阿琛,我好痛,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
陳曦滿頭冷汗,倒在許黎琛懷里喘著氣,他緊緊的抱著她,眼中的怒火像要把我燒成灰燼。
這種眼神,10年前我見過。
曾經(jīng)他為了保護我,也是這樣把我護在懷里,債主的棍棒盡數(shù)落在了他身上。
最重的一下,他的腿被打斷了,劇烈的疼痛使他散了力,債主趁此機會扯住我的頭發(fā)將我拖走,拼命掙扎間我看見他雙目猩紅,眼里有嗜血的仇恨。
他拖著斷腿搶回我,將刀刺進了債主的胸口。
可現(xiàn)在的他,眼里的仇恨是對著我。
“小曦剛剛懷孕,現(xiàn)在是最不穩(wěn)定的時候,阿茉,你過分了?!?/p>
我渾身顫抖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瘦弱的女人唯有肚子有一些圓潤。
“處理好你的小情人后,回來簽離婚協(xié)議。”
他身形一頓,抱著陳曦大步離開,沒有回頭。
許黎琛一個星期都沒回來,原因是陳曦傷勢過重,離不開他。
我點了支煙,交給助手一沓文件。
“這...夫人,真的要這么做嗎?”
“別廢話。”
裝滿許黎琛和陳曦親密照片的檔案袋,當天出現(xiàn)在了各家報社,所有的推手和狗仔都發(fā)了力,許氏股票猛然下跌,各個合作商也開始問責。
一向吃好男人紅利的許黎琛此刻像熱鍋上的螞蟻,整夜睡在公司處理相關(guān)事宜。
我的人將陳曦從病床上揪起來時,她身邊空無一人,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被拖走。
“顧清茉你這個惡毒的瘋女人!你得不到阿琛就想毀了我嗎!”
被綁在老虎凳上的女人眼里都是驚恐,唯獨那張嘴還在逞強。
我一鞭子抽下去,她的病號服瞬間被血染紅,陳曦痛的鬼哭狼嚎。
“阿琛不會放過你的!”
又是一鞭,這次她的臉蛋開了花
我讓人按下老虎凳的機關(guān),陳曦的腿和腳被迫拉直抬高,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出摩擦的聲響。
“聽說你是練瑜伽的,應(yīng)該很喜歡疏松筋骨吧。”
我用腳踢了踢她已經(jīng)被抻到極致的腿,笑出聲。
陳曦臉色慘白,巨大的痛苦讓她幾乎說不出話。
“停...停下...”
咔嚓一聲,陳曦腳骨斷裂。
受不住痛的女人慘叫出聲,像一只正在被開水燙毛的母雞。
同時,她的下身涌出了大量鮮血,一滴滴落在老虎凳下形成了小血泊。
她捂住自己的肚子,氣若游絲。
“惡...惡毒的瘋婆子...你活該,活該阿琛不愿意和你生孩子!”
我臉上的笑容凝固,掐住她的脖子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你難道不好奇,為什么阿琛一直避孕嗎?”
家里的床頭柜永遠都擺著避孕套,有時候情到深處,如果避孕套沒了他也會立馬停止。
我問他原因,他只是說,還沒有過夠二人生活,暫時不想被孩子打擾。
就連現(xiàn)在的這個孩子也是意外懷上的,所以查出來的時候我沒有立刻告訴他。
我看陳曦蒼白卻得意的臉,心下寒意四起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知道,也...也不告訴你,你就是一只不配下蛋的母雞,你不配!”
我手指收緊,生出了殺意,陳曦翻著白眼,嘴里只能發(fā)出悶悶的哼聲。
“住手!”
許黎琛破門而入,一把掀開我,看著地上的血和萎靡的陳曦,雙眼猩紅。
“顧清茉,你的心怎么這么狠?”
“這就叫心狠?”
我笑了,甩了甩手中的鞭子。
“那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心狠?!?/p>
3
鞭子揮向抱在一起的兩個人,陳曦不停的哭喊,許黎琛把她護在懷里,白襯衫已被我抽的稀爛,血痕爬了滿背。
好眼熟的畫面,上一次他就是這樣被打斷了腿,這一次他被抽的渾身是血。
許黎琛護起女人來,確實豁的出去。
可他護的人不再是我。
他的手下站在門口蓄勢待發(fā),領(lǐng)頭的怒目圓瞪,忍不住想上前護主。
“滾出去!不許過來!”
“許總...”
“滾!”
所有人都不敢上前,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往日里身居高位的男人一聲不吭的被我打。
不清楚過了多久,我的手掌發(fā)麻,手腕酸痛,累的再也揮不動鞭子。
“打夠了?”
許黎琛嘴角有血,他喘著氣抬頭看我,眼里布滿冰霜。
“阿琛,你怎么樣了?你別嚇我!”
陳曦抱著許黎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身上沾滿了他的血。
“顧清茉!你就是個賤女人!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臉有多惡毒!”
“你把阿琛打成這樣,你狼心狗肺!阿琛當初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代價,你都忘了嗎!”
我鼓起掌,眼神戲謔的看著他們。
“好感人啊,遇到我這種惡毒的女人,你們的婚外情都被襯托的偉大起來了。”
許黎琛把陳曦抱在懷里,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小曦別哭,別害怕,我沒事?!?/p>
他站起來,吐了一口血唾沫。
“阿茉,小曦年紀小不懂事,以后你不高興了,就這樣發(fā)泄到我身上。”
“不要再傷害她,一切都沖我來。”
面對這種畸形的關(guān)系,他的解決辦法就是解決我的情緒。
為了保護他的小女人,他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到我面前任我發(fā)泄承受皮肉之苦。
曾經(jīng)愛我愛到極致的男人,為我付出了所有的男人,就這樣徹底的愛上了別人。
我死死憋住眼淚,把離婚協(xié)議甩到他的臉上。
“簽字。”
“我說過了,不會跟你離婚?!?/p>
“你還真是左右腦互搏的行家?!?/p>
我慢慢走向陳曦,用鞭子勒住她的脖子。
許黎琛神情大變,他想阻止我卻被我的人摁住了胳膊。
“要么離婚,要么死人,你想做當代皇帝左右擁抱,做夢?!?/p>
“別逼我?!?/p>
“逼你了,怎樣?”
我欣賞著陳曦奮力掙扎的狼狽樣子,卻不料被許黎琛沖上來扯住胳膊狠狠的甩了出去。
我重重的摔在地上,腹部一陣劇痛。
許黎琛的手下制住了我的人,他解開被綁在老虎凳上的陳曦,抱著她往外走。
“我無意傷你,但你一直在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,如你所愿,離婚。”
人群浩浩蕩蕩的離去,只剩下地上兩灘血。
一攤是陳曦的,一攤是我的。
4
我出院那天,電視上播報了許黎琛和陳曦的訂婚新聞。
他在公關(guān)輿論方面下了重金,一段婚外情被包裝成了沖破世俗相見恨晚的真愛。
我住進了廟里,每日誦經(jīng),為我逝去的孩子祈福。
“夫人,那個女人在網(wǎng)上胡亂說話抹黑您的名聲?!?/p>
助理搬著電腦在我眼前跳腳,我閉上眼,默默上了一柱香。
“小李。”
“在!夫人您想出什么對策了嗎?我立馬就去辦!”
“幫我把手抄經(jīng)拿來?!?/p>
“......”
網(wǎng)上到處都在傳我主動讓位歸入佛家,電視新聞上也在報道,說我整天吃齋念佛是因為親手害死了陳曦的孩子想要贖罪。
“顧清茉要是不虧心,怎么會突然搬去廟里?”
“許總當年為了她斷腿又坐牢的,十年了她也沒生個孩子,這是想讓許總絕后啊?!?/p>
“早就該讓位了,自己生不了還要弄死別人的孩子,惡毒老女人!”
我穿著粗布麻衣誦經(jīng)的樣子被人偷拍傳到網(wǎng)上,所有人都說我惺惺作態(tài),心中有鬼。
陳曦做公益,看望孤寡老人,捐款給希望工程的報道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大家都夸她人美心善,心懷大愛。
許黎琛帶著她出席各種公開活動,她的腳后跟磨紅了他就單膝跪地為她貼創(chuàng)可貼,她口渴了他就親手喂她喝水。
網(wǎng)友們磕生磕死,說他們是年度最甜cp。
半個月后,到了他們的婚期。
我褪下粗布麻衣,換上了價值千萬的高定,驅(qū)車回了市里。
全市最豪華的酒店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,所有人都急著播報這場世紀婚禮的新聞。
助理為我打開車門時,原本吵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,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吸冷氣的聲音。
“這...這不是顧清茉嗎?她不是出家了嗎?”
“她今天來干嘛?搶婚還是廝殺?。俊?/p>
宴會廳的大門緊閉著,主持人在播報倒計時。
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這扇大門,大家都在期待新娘從這扇門里走出來。
隨著最后一聲報時結(jié)束,工作人員拉開大門,清脆的高跟鞋聲配著璀璨的燈光,我笑容得體,緩緩走進宴會廳。
許黎琛笑容凝固,站在原地看著我一步步走向他。
“我特地趕來為你們這對新人送祝福的,來的不算晚吧?”
許黎琛看見我手里的血肉模糊的玻璃罐,眼里生出緊張。
“這是什么?”
我笑著將玻璃罐擺到最顯眼的地方。
“別急啊,還有禮物呢?!?/p>